王座之上,哈迪對着女王發起了猛烈的背刺。
一個弱女子,自然不可能是哈迪的對手。
她只能雙手撐在王座把手上,用盡全力站着,不讓自己倒下,維護着王者的尊嚴。
但……她終究還是倒下了。
一聲長長的哭泣聲響起,茜茜女王跪倒在王座之前,趴俯在王位上,只能喘着大氣。
哈迪從後方將她抱起,然後他坐在了王座之上,再將茜茜女王摟在懷裡。
兩人都沒有說話,體會着愛意的餘韻。
好一會後,茜茜女王將自己的身體縮在哈迪的懷裡,說道:“我把阿貝倫軟禁起來了。”
哈迪點頭:“我聽說了。”
這事茜茜女王並沒有瞞着,因此只要有心打聽一下,都能知道。
“我還寫信把這事告訴了卡琳娜,你猜她怎麼回覆我的嗎?”茜茜女王笑眯眯地問道。
“估計讓你不要下手太狠吧。”
哈迪覺得卡琳娜是三觀很正的女孩子,肯定是會勸和的。
茜茜女王笑眯眯地說道:“她說,父親咎由自取,軟禁已經很手下留情了,如果是她,她會把阿貝倫的爵位剝奪,然後流放他國。”
哈迪睜大了眼睛:“這真是她說的啊?”
“她從小就很有主見,說出這些話來,並不奇怪。”茜茜女王笑着說道:“而且她作爲教皇,其實也收到了父親想叛亂的情報,她生氣也不奇怪。”
“你的意思是,阿貝倫不但對你的王位有興趣,對教皇之位也有興趣?兩個椅子,他坐得過來嗎?”
茜茜女王有些不開心地說道:“他想兩手抓,有個保險。而這後面,也有石匠會對他的支持和引誘。”
“石匠會肯定要連根拔起的。”哈迪哼了聲:“這個組織蠱惑人心的能力很強,留着他們,就是劇毒的膿瘡,總有一天會破裂傷害宿主的。”
“我這也是麼認爲。”茜茜女王的肌膚貼着哈迪的身體,感覺到男人的溫暖,覺得特別安心:“現在教庭也已將石匠會列爲邪惡組織了,至少在我們弗朗西,他們是翻不起什麼水花來了。”
“他們的躲藏能力還是不錯的,要長期地圍剿和通緝他們。”
“我明白。”茜茜女王頓了下,然後問道:“聽說你以後要做精靈族的親王……是真的嗎?”
“兼任而已,我依然還是魯易斯安的領主。”
茜茜女王抿抿嘴,有些失落地說道:“其實你也可以當弗朗西的親王啊,反正阿貝倫都已經……”
“但他終究是卡琳娜的父親,你不可能殺了他的。”哈迪看着茜茜女王:“你也不可能放他走。”
“抱歉。”茜茜女王吻了一下哈迪的臉:“這事是我的不對,我下不了狠心。”
“沒事,這樣也挺好。”
哈迪笑笑,再次將茜茜女王揉進了自己的懷裡。
現在時間還早,可以做很多事情。
哈迪在是深夜的時候,離開王宮的。
但是從秘道離開。
等他回到讓娜家的時候,老多拉已經在正廳中等着了。
廳中燈火輝煌,桌子上擺了幾壺美酒。
“過來,陪我喝幾杯。”老多拉向哈迪招招手。
哈迪沒有客氣,坐到了老多拉的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果酒,與對方碰杯後,一飲而盡。
老多拉見哈迪這麼幹脆,哈哈笑了幾聲,也將手中的果酒一飲而盡。
然後他將杯子放在桌面上,說道:“哈迪,我感覺自己快死了。” 哈迪愣了下,看着對方,細細打量。
此時的老多拉,看起來精神還是不錯,不像是有什麼重病或者暗疾的樣子。
“多拉閣下,你是在開玩笑吧。”
“我最近兩天總有這種感覺,而且我也好幾天晚上夢到艾諾琳來找我了,她是年輕少女的樣子,可美了。”
哈迪靜靜聽着。
“她什麼話也沒有說,就是衝着我笑,每天的夢中都是如此。”
說着,老多拉想給自己倒杯果酒,哈迪卻手快搶先一步,給他倒上了。
“謝謝。”老多拉感激地說了聲。
他再將果酒一飲而盡後,接着說道:“其實我看得出來,艾諾琳她還是不太放心家裡,雖然讓娜家有你幫襯着,但你也有自己的生活重心,你總不可能一直幫着我們的。”
哈迪沒有說話。
因爲這是事實。
哈迪可以在重大的事情上拉讓娜家好幾把,但平時讓娜家的事務,還是得自己來的。
“維克托守成都不行,更別提那幾個剛進家裡沒多久的孩子了。”
艾諾琳的私生子,以及私生孫女,能力上都不太行。
就算是莎琳娜,在哈迪那裡經過了那麼久的培養和實踐,也依然還是不算太出色。
無論是哈迪,還是佩托拉,都已經很努力地提點她了。
天份這種東西,沒有就是沒有。
“多拉閣下,你請放心,至少我在死掉之前,是不會讓別人欺負讓娜家的。”
就算不幫讓娜家,也得看着茜茜女王的份上,幫一下讓娜家。
“我知道,你是重情重義的,要不是卡琳娜,要不是茜茜……”多拉輕笑了下:“你是不會看得上我們讓娜家的。”
“沒有那回事。”
“我看得出來,你不用否認。”多拉的眼中滿是笑意:“你這孩子傲得很,王權你都不放在眼裡,我們讓娜家這個走下坡路的落破戶,你之前看得起就是怪事了。”
“真沒有。”哈迪再次否認。
“那我就當是這麼一回事吧。”多拉笑了笑:“孩子,希望你以後也能像現在這樣,和我們讓娜家相親相愛。無論是卡琳娜,還是茜茜,或者是安娜,你都可以親近的。”
哈迪拿着杯子的手定住了,臉色有些尷尬。
這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些事情做得多了,別人自然會看出端倪來。
雖然他只和元素體安娜親熱,但和茜茜有私情這事,確實是沒得辯解的。
多拉站了起來:“如果你能把自己的血脈,留一份在讓娜家裡,我會更高興的。”
他向哈迪眨了眨眼睛,然後笑着走了,上樓去了。
哈迪坐在原地,慢慢喝酒。
喝到深夜,哈迪纔回房睡覺。
等到第二天,哈迪起牀,正要洗漱呢。
房門被人用力推開,發出巨響。
安娜夫人站在門外,臉色蒼白:“哈迪,多拉他……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