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少女長得並不算漂亮，哈迪沒有任何興趣。
沒辦法，他見過的美女真的太多了，連世界樹這樣的神明，都是他的情人之一，可想而知他的眼界被拉到了多高的程度。
他身上的錢，都是緹亞娜轉過來的，也是他自己的合法所得。
畢竟他和緹亞娜的公司中，其實真正起大作用的，還是他製作的治療卷軸。
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他並沒有急着立刻去機場。
來這裡之前，他查過了，兩地往返的飛機，現在已經沒有班次了，只有等明天才能搭乘新的航班。
“你這裡還有多餘的帳篷嗎？”哈迪問道：“送個給我休息如何？”
“這裡其實有些危險。”紅髮女孩勸戒道：“發生災難的地方，人性是很難預測的。你這麼有錢，可以去別的洲住下。”
“你們不一樣在這裡？”
“不一樣的，這裡是我們的家，我們要把它重新建起來。”
“沒事，別看我這樣，其實我也挺厲害的。”
紅髮女孩上下打量着哈迪，隨後輕笑道：“或許你別的方面挺厲害，但我相信你這瘦弱的身體，未必能打得過我。”
哈迪無奈地擡了擡眉毛。
“不過我們確實還有一個帳篷，就送給你吧。”女孩想了想後說道：“看在你是我們大主顧的份上，你可以把帳篷紮在我們旁邊，如果晚上遇到什麼事情你可以大聲叫喊，我和外婆都有一杆長槍。”
“謝謝。”哈迪感激地說道。
“那我們買些食品吧。”女孩開心地說道。
“這裡的超市不是都被搶光了嗎？”
“是黑市啦。”女孩表情有些難受：“這種時候，雖然那些黑心的二道商人把食品的價格擡得很高，但他們至少是有信譽的，在他們地盤上，是不會允許客人被搶劫的。”
哈迪聽着這話，覺得有些驚奇。
很快，女孩就開着車把他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公園裡，那裡有一羣男人在公園外遊蕩，每個人的腰間都是鼓鼓的，明顯帶着傢伙。
公園中的心中，則有很多人在擺攤。
甚至每個商販的手上，都有着一臺POS機。
這裡居然還有網絡？
哈迪有些驚訝。
紅髮女孩在公園裡買了不少的食品，雖然她現在很有錢，但卻不敢買太多，免得被人盯上。
哈迪幫着他把食品塞到了車尾箱裡，果然從頭到尾，在他們離開後，那個小公園裡都沒有人打劫他們。
兩人回到之前的建築廢墟中，那個老太婆正提着一杆長槍在巡邏，見到兩人回來後，便鬆了口氣。
“剛纔我看到個人影在我們周圍鬼鬼祟祟的。”老太婆不屑地哼了聲：“我一拿槍出來，他就不見了。”
“外婆，你還是那麼厲害。”紅髮女孩對着老太婆說道：“這位BOSS要在這裡住一晚，我們不是還有個帳篷嗎，就送給他吧。”
老太婆看看哈迪的臉，然後拉着紅髮女孩走到一邊說道：“他太英俊了，你HOLD不住他的。”
紅女女孩嬌嗔道：“外婆，我真沒有那意思。”
“行吧，外婆相信你。”
隨後，紅髮女孩便把一頂新的帳篷交給了哈迪，還送了他兩個水果罐頭。
“填填肚子吧，跟我跑了大半天，想必你也餓了。”
哈迪拿着罐頭：“謝謝。”
“不用客氣，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用你給的錢買的。”
哈迪笑了起來，少女看看她，轉身走了。
晚上的時候，哈迪住進了帳篷裡。
這個帳篷的有個透明的天窗，睡着的時候，可以看到夜空中的星星。
周圍很安靜，蟲鳴和風聲相和，偶爾能聽到老人和女孩的聲音從旁邊飄過來，但因爲距離有些遠，聽着像是在呢喃的感覺。
這樣的環境其實很容易讓人心境安寧。
漸漸的，哈迪便睡着了。
睡夢之中，他的靈魂意識突然被驚醒，然後往周圍一看，發現自己待在一個涼亭中。
周圍是無垠的綠色草原，微風吹過，綠浪一陣陣翻白，像極了海洋。
哈迪還看到，自己的對面坐着一個面孔模樣的女人。
對方身材很好，穿着奇特風格的長裙，似乎正看着自己。
“你是誰！”
像哈迪這種等級，這種靈魂強度的人，已經是不會做夢了的。
如果真做了夢，那就說明他的精神意識出問題了，或者被人強行‘劫持’了。
“你白天的時候，才把我放進你的腦袋裡，你忘了嗎？”
哈迪坐了下來：“哦，原來你就是那塊‘能量’？”
“確切地說，你收集的所有殘缺能量，都是我。現在我能和你見面，是因爲你收集到了最後一個碎片。”
哈迪嘆了口氣：“我問的是，你是誰？”
“其實你早就猜出來了。”女人似乎是在笑：“我是時間和空間之神。”
哈迪沉默了：“所以那個虛擬遊戲，是你搞出來的？”
“對。”
“爲什麼？”
“爲了你。”
哈迪愣了下，問道：“我？我與你沒有見過吧吧。”
女人雙手放在雙腿上，她的聲音帶着淡淡的微笑：“作爲時間與空間之神，我可以無數次窺測時間和空間，我可以去無數的世界旅行。”
“那你一定過得非常開心。”
“恰恰相反，我過得一點都不開心。”
“爲什麼？”
“我可以無數次親歷時間，我可以去任何位面和平行世界尋找答案，在別人只過了一秒鐘的時候，我可能已經遊歷了無數的年月。”
一剎萬年，這個觀點哈迪能理解。
“本質上，你可以把我看作是全知全能，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得倒我。”女人苦笑了一下：“這樣的生活最初的一兩千年其實還好，但隨着時間的流逝，隨着我去過太多的世界，這一切，都已經讓我感覺到厭倦，甚至是痛苦。”
哈迪沉默了一會後，說道：“越是學習，就越是無知，越是淵博，就越是痛苦？我記得有個哲學家說過一句話，人最大的痛苦，莫過於知道是太多。”
“對，就是這個意思。”女人笑着說道：“所以我不想再當全知全能。我把自己的知識剝離了下來，扔進了銀心最大的黑洞之中，我把自己的空間權能剝離了下來，製成了一個遊戲。因爲這個權能太過於強大，它必須要有很多很多高素質的人，才能將其穩定下來，否則它會自己回到我的身體裡。”
“所以這就是虛擬潛行遊戲的真相？”
“可以這麼說。”
“那你的時間權能呢？”
“也扔了，然後被一個平行世界的女神撿走了。”
“那你爲什麼要變成那麼多的碎片？”
“你以爲要從一位全知全能的女神身上，剝離神權有多困難嗎？我把自己的身體切成了幾份，同時琮壓制了自己的神力，才做到這一點。”
哈迪聽完後，忍不住苦笑起來。
“也就是說，我把你重新找回來，其實是害了你？”
“倒也不是，你是幫了我。現在那三樣神格，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去處，但我因爲缺少力量，反而差點從此覺睡不醒，然後神力耗盡，漸漸消失，這並非我所願。”說到這裡，女人的語氣中，有着小小的無奈。
“全知全能的女神，居然也會犯錯？”
“確切地說，是我把知識剝離之後，才犯的錯。我甚至計算錯了自己的身體要分成幾份，纔是適合的。”
聽到這裡，哈迪忍不住大笑起來：“也就是說，現在的你不但不聰明，還有點傻乎乎的？”
這位女神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是的。”
“所以女神你的名字叫什麼？”
“你可以叫我‘菲洛西涅’”。
對於這個勇敢承認自己是傻子的女神，哈迪的表情是一言難說的。
雖然看不到對方的容貌，但哈迪看着對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是知道，對方一定很漂亮。
“那你在我的夢中出現，應該不會只是來和我聊天的吧，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
“把我送回到世界樹的位面，按照我和艾雅之前的約定，現在該是我回歸的時候了。”
“你也認識艾雅？”
“她沒有和你說過我？明明她和世界樹都在你的靈魂世界裡築巢了，怎麼沒有和你提過我的，這也太離譜了，我以爲我一說名字，你就明白大家都是自己人了的。”
還真沒有說過。
對面這位菲洛西涅愣住了，她嘆氣道：“她這是在怕什麼？怕我搶走你，所以什麼都不說，好可惡啊。”
說到這裡，對面的女神真的激動了起來。
“好好好，這麼不相信我是吧，防着我是吧，我就偏偏要不讓你如意。”
說罷，她直接在自己臉上一抹，那層模糊，彷彿馬塞克樣的光暈不見了，美麗以驚人的鵝蛋臉出現在哈迪面前。
“之前我還避嫌不讓你看到我，免得你一見我就會愛上我，現在我不裝了。”
哈迪尷尬地笑了下。
隨後菲洛西涅走了過來，直接坐到哈迪的腿上：“該死的艾雅，我要讓你後悔。”
哈迪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對抗這位女神。
對方即使扔掉了三大神權，即使腦袋似乎有點問題了，但她依然不是哈迪能抗衡的。
“接下來你可別哭，要怪就去怪艾雅，這是我對她的報復，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