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半是央求,又是帶着威脅的男性聲音,緹亞娜沉默了會,問道:“那麼黃少,我們能得到什麼?”
“面談。”男人的聲音遲疑了會:“我能付出的一切。”
緹亞娜笑了起來:“那麼,四季酒店見面吧,晚上八點。”
“行。”對面的聲音明顯緩和下來:“我先在那裡訂最好的包間,恭候大駕。”
電話掛斷。
緹亞娜笑了起來:“我們擴張的第一步,就要開始了。”
德芙問道:“是我所知的那個黃少嗎?”
“嗯,黃田心。”緹亞娜看着哈迪,解釋說道:“他父親是南方最大的房地產公司老總,持股40%以上,公司估價三萬億。雖然比不上那位首富那麼出名,可在南方這邊,他們黃家的能量還是很大的。”
哈迪伸了個懶腰:“他要求到我們了?”
“對,他斷了一條腿。”緹亞娜側臥在沙發上,風情萬種地說道:“幾年前他還是職業賽車手,有次和別的車手私下比賽,失手了,車翻了幾十米遠,現場慘不忍睹。雖然他人活了下來,但沒有了一條腿。”
“這事我也知道。”德芙笑了起來:“當時網上有現場的照片,但只掛了不到三個小時,就被撤掉了。他們家公關方面的人脈,也挺利害的。”
緹亞娜在沙發上慢慢挪動着身體,來到哈迪的身邊,抱着後者的腰,眉開眼笑地說道:“他沒有腳之後,性格變得很暴虐和敏感,說明是有點精神不正常的。現在看到復原的機會了,自然不會放過。”
德芙坐了下來:“那麼我們能從他身上,獲得什麼?”
“人脈!”緹亞娜眼中滿是算計的光芒:“現在房地產形勢不太好,但黃家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人脈可不簡單。能拿到大灣區的人際網入場卷,我們就賺到了。”
德芙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她雖然也是千金小姐,但明顯不如緹亞娜的眼界開闊。
而且她還想着更爲重要的事情:“晚上要赴約,那就不用做晚了。也就是說,我們還有四個小時的空閒時間……要不要一起玩遊戲啊。”
她說話的時候,滿臉的雀躍。
緹亞娜也眼汪汪地看着迪,極是期待。
“那就玩遊戲吧。”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約四個小時後,都換了一身衣服,也洗了澡的三人,開着豪車來到了四季酒店。
這個酒店在咩城挺出名的,不是它的食物有多好吃,純粹就是個貴。
要真說味道的話,就一般般。
就是偶爾能弄到些比較少見的食材。
緹亞娜剛出現在酒店門口時,便有服務員急急走過來招待:“三位,歡迎光臨。”
在這種場合工作的服務員,都有看人衣服就知道大概價格的本事。
“我們約有人了,黃少,最貴的那個包間。”
“請問你是?”
“我姓嚴。”
“這就對了,請隨我來。”
最貴的包間在六樓,整層都是包間,寓意六六大順之意。
而此時的六樓包間內,有三個年輕人坐在低調商務風的沙發上,一字排開。
斷了一條腿的男人坐在中間,左邊是個明顯未成年的少年,不過也應該是高中生的年紀。右邊則是個成年人,或者說是中年人了,看着有些拘謹。
少年人雙手枕着腦後,他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心哥,我們幹嘛要這麼早過來等着啊,很無聊的。”
“無聊你就玩手機。”中間的男人語氣冷冷地說道:“別在這裡囉嗦影響我心情。”
少年立刻就不說話了。
旁邊有些拘謹的男人有些諂媚地問道:“黃少,我們要等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啊。”
“你前妻!”黃田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這男人立刻眼睛睜大了。
隨後他尷尬地說道:“黃少,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你覺得我像是愛開玩笑的人嗎?”黃田心語氣冷淡地說道。
“可她,似乎沒有資格和黃少你談生意啊。”這男人有些不解地說道:“都不是一路人。”
黃田心都沒有說話呢,旁邊的少年倒是先笑了起來:“嚴家雖然賺的錢不多,但在中原的沿海地區也是說得上話的,怎麼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堪?”
這男人表情更尷尬了:“我沒有那意思,只是覺得好奇。”
“不用好奇,等會你就知道爲什麼了。”
這男人只得閉嘴。
沒過多會,門鈴聲響起,黃田心表情很激動,他拿起放在手邊的柺杖,稍稍使力,讓自己站了起來。
而旁邊的少年則拿起桌面上的遙控器,輕輕按了下,大門自己打開。
兩個身材高挑的大美女一左一右,夾着位個子不算高的少年,走了進來。
剛起來的時候,緹亞娜和德芙都還是帶着笑容的。
但看到某個成年人後,她們兩人的表情立刻就變了。
變得冷冰冰的,極是不開心的模樣。
緹亞娜用怨恨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個成年人後,再將視線移到黃田心的身上:“黃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誠意。”
“誠意?”
黃田心的臉型偏瘦,看的有點像是馬臉:“你這位前夫,現在我家裡有關的公司上班。這次請他過來是想告訴你,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誠意,所以……如果你恨他,他就會失去一切。如果嚴女士你想……”
說到這裡,黃田心看看被緹亞娜抱着手臂的哈迪,笑道:“看來是第二個選項了。”
這話一出,那個成年人臉色大變。
他急忙轉向黃田心,急巴巴地問道:“黃少,請高擡貴手,我沒有得罪過你啊。”
“你是沒有得罪過我,但你得罪了你的前妻。”黃田心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但我有求於嚴女士,所以你就變相得罪了我,明白嗎?”
那個少年在旁邊,聽到這話,陰陽怪氣地吹了聲口哨。
這位成年人臉色變得很難看,隨後他看向緹亞娜:“你這衰神,我倒了八輩子的黴,纔會認識你。我從驢市逃到這裡來,還是逃不過你的毒手,你到底想怎麼樣!”
緹亞娜抱緊了哈迪的手臂,冷冷地問道:“你誰啊。”
聽到這話,黃田心哈哈大笑起來,似乎十分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