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東號上的新醫生

波塞東號上的新醫生

“艦長,一切準備就緒。乘客登陸完畢。”波塞東號艦長的組手衝艦長帕德理奇敬禮彙報情況。屬於大聯盟的波塞東號是一隻老舊的飛船。它往來於完美和大聯盟。一些從地球移民到完美的乘客在大聯盟跳點轉船。大聯盟到完美經商的商人也會乘坐這隻飛船。因爲要過艋丹區。這條線一直是很危險的。因爲貝因託海盜喜歡在艋丹出沒。基於以上原因,大聯盟航空公司有條不成文的規定。就是這支船隻運送人員,不運送財務。貴重物品是絕對禁止上船的。即使如此這支船還是經常被打攪。不過那些海盜每次上船都是搶劫一些食物和能源罷了。並不怎麼傷害人命。如果走安全路線需要繞三十多個跳點,耽誤兩個月的時間。所以許多貧民還是選擇坐這條船。當然一些走私犯也會悄悄攜帶財物上船。船上對這些人往往不予理會,他們願意給那些海盜貢獻,自己何必多事。

帕德理奇對助手說:“船上的醫生還沒來報到呢。再等會。” 助手好奇的說:“真的派遣醫生給我們嗎?那些官僚?”艦長冷笑:“據說這位醫生得罪了新貴。被流放到我們這條垃圾船了。”船上的人立刻豎起耳朵。帕德理奇掏出扁扁的酒壺喝了一口:“你們知道中心區的貴族,藍家的那個花花公子埃斯波西託吧,據說他和第一騎士關係非常好,最近是中心區的大熱門。我的遠親和他家有些關係。這位新上任的警衛署署長看上了,醫科大學的美人,可惜那位美人對他一直很冷淡。爲了達到目的,他就用權限把那位美人送到了我們的船上了。這就是那些貴族老爺的手段了。”一位導航員露出理解的神情說:“恩,這是那些貴族常用的手段呢,真是卑鄙。那位可憐人真的會來報道嗎?”船長笑了下:“誰知道呢。”

可憐的埃斯波西託,雖然名聲已經夠爛卻又加上了一筆。

席書緣默默回憶下自己的資料。“姓名。菲爾德?格雷。大聯盟皇家醫學院附屬醫院外科實習生。在校成績優越,年齡二十三歲,無頭銜貴族。菲爾德外系血親。父母雙亡,靠家族資助在中心區有所小公寓。最大的理想就是成爲優秀的腦外科醫生。喜歡紫色,喜歡喝大地酒,性格倔強……

席書緣敲了下駕駛室的門。駕駛室的人呆呆的打量這個漂亮人兒。一身暗紅色的波塞東制服。藍色邊的眼鏡,纖細的身姿,一米八十八的個子。直達後腰的長髮捆綁着黑色絲帶。那鼻樑,那嘴脣。怪不得呢。這樣的人誰也想得到呢。

“您好。菲爾德?格雷向您報到。”席書緣(以後稱呼菲爾德)衝艦長敬禮。艦長嘆氣:“菲爾德先生,您還是回去吧。”菲爾德?格雷驚訝的看着他:“爲什麼先生?是我做錯什麼了嗎?”艦長無奈的說:“我們要過艋丹區,貝因託的大頭子最喜歡漂亮男人。你這個樣子明顯是打劫對象。”菲爾德?格雷苦笑了下:“恐怕這個不是你我能反對的事情了。這個是上面直接下令的。安心艦長我們不會這樣倒黴的。而且我的導師說我只跟你們跑這一次。”艦長無奈的嘆氣:“隨便你吧。”

菲爾德?格雷醫生來到自己的艙室,這裡還不如紅海號呢。醫務室和臥室是在一起的。菲爾德醫生拿起一箇舊牌子掛到門口,表示醫生在值班中。他穿起白大褂坐到安全椅上,飛船搖晃了幾下。大力的□□着終於起飛了。一個小時以後。席書緣打開安全帶從皮箱裡拿出衣服慢慢的掛着。手腕上的機儲器此刻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玉環,雖然很漂亮。

“你好菲爾德?格雷醫生,我是這層的服務員。KOKO。”門口一位俏麗的女郎笑眯眯的看着他。菲爾德?格雷羞澀的笑下給這位同仁倒水,菲爾德?格雷醫生的到來給船上真的帶來了新氣象。幾乎所有的未婚女郎都瘋狂了。一些男人也悄悄的表示着曖昧。每天晚上菲爾德都不得不參加一些莫名其妙的小聚會。

摘下眼鏡,打開撥擋在臉頰的頭髮,席書緣無奈的嘆息。幸虧這副眼鏡。它巧妙的縮小了自己的眼睛和鼻翼。這次出來,他運用了科學院的手段給自己略微對自己的眼型,臉型進行的修改。爲了掩飾華夏族的血統,他還把頭髮修改成了棕紅色。眼睛調整成褐色。加上眼鏡的隔擋。不然大聯盟第一美人,黑髮黑眼,會引起大家的注意的。麻煩會更大。他自己很清楚摘下眼鏡後的後果。席書緣簡單的洗了一把臉。按照貴族習慣噴了一些香水到自己身上。他按了下呼喚鈴:“卡多,今天我們要去下等艙發放藥物,最近那邊許多人得病了。今天我們要去那邊做體檢。”卡多是船上的下士。幫助處理一些暴力問題。卡多在呼喚鈴那邊猶豫了下:“先生,我去就好,下等艙實在不安全。”菲爾德 .格雷非常敬業的對他說:“卡多。這個世界人命是不分貴賤的。再不去看,這次的病員會越來越多,我個人倒無所謂。可是那些孩子、老人需要我們,我是個醫生,這個是職責。”卡多猶豫了下。斬釘截鐵的說:“好的,您等我下,我一定護衛您的周全。”

走過安靜的一等民區,這裡沒乘客。進入二等民區。依舊沒乘客。接着就是底艙了。卡多打開艙門。一股臭氣迎面而來。腳丫子的味道、汗臭、腐爛的食物味道、空氣不流通的味道。底艙是十人一個房間的。卡多捂下鼻子。

菲爾德?格雷看下卡多,卡多敲開第一個房間門。菲爾德醫生對裡面的人微笑着說:“你們好,我是波塞東的醫生,我來爲你們做體檢和消毒。”

菲爾德?格雷醫生真的是位好醫生,他完全不怕骯髒的穿行在下等艙。不到六天他給四個病人做手術。今天是最後一個艙了。菲爾德看着卡多敲門的手心裡冷笑了下。這個艙裡有個叫Lange的商人,在他的假腿裡有顆珍貴的能源石。Lange的上鋪就是來自艋丹的探路海盜。即使這次自己不來。波塞東號都難逃浩劫,就是因爲這個貪婪的商人。

菲爾德醫生敲開門微笑的看下艙裡的人:“我來發放藥物和給各位打防疫針。” 艙裡的人都謙卑的站起來。畢竟菲爾德是個小貴族。一位客人帶了一個十歲的孩子,那孩子正在發燒,實在是因爲艙裡的空氣太不好了。菲爾德拿着手電看了下孩子的喉嚨後對那個人說:“我給你批個條子,你每天帶孩子去二等艙換下空氣,這裡實在不適合他。這有幾包藥。空腹吃。”那人感謝萬分的接過去。菲爾德醫生坐在牀鋪上拿着注射器一個一個的幫他們打預防針。

菲爾德開玩笑的對面前這個矮子說:“先生的肌肉練的非常完美,是經常做體力活的吧,要好好保重身體呢。好了,下一個。”矮子站在房間的角落,眼睛冒着光的悄悄看着這位漂亮的醫生,把這個人獻出去自己就再不用受這個低等艙的苦了吧。這個人比大哥那十來個男孩美麗多了。

菲爾德醫生伸着懶腰看着外面,卡多幫他倒來咖啡。他帶着崇拜的看着這位神奇醫生,不管是常年頭疼,還是接生。這位年輕的醫生都做的非常完美,他對任何人都非常溫柔。他的那雙手猶如神手一般。什麼病都難不倒他呢,每次出航,因爲沒醫生願意來。低等艙總要死幾個人,如今出行10天了。大家都很健康。卡多端來一杯熱乎乎的飲品。菲爾德醫生接過去笑着誇獎他:“卡多,你真是個大好人。這正是我需要的。”

菲爾德醫生坐在二等艙的小花園,那個孩子的父親正帶着他散步。菲爾德醫生招手把這個孩子叫過來從口袋裡拿出兩個船上發給船員的糖果遞給他,孩子的父親萬分感謝。菲爾德醫生笑眯眯的摸那個孩子的鬆軟的頭髮。

進入艋丹區三天了,一直把菲爾德醫生藏起來的船長鬆口氣。就說沒那麼倒黴嗎。還有一個小時就出艋丹區了。船上的人露出一些笑容。一些男人從懷裡拿出香菸點燃。艦長拿出他的酒壺剛喝了一口,船體突然劇烈的動了下,屏幕上一個帶着防輻射面具的人出現在那:“親愛的帕德理奇,不要反抗,打開艙門。”帕德理奇點點頭,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反抗,不然全船就完了。他悄悄看下卡多。卡多悄悄跑出門,連滾帶爬的出去找菲爾德醫生,菲爾德醫生去給底艙的病人換藥了。卡多拼命跑着。

波塞東號周圍飛着四艘狂獅戰艦,其中一隻伸出巨大的連接器連到底艙的入口。帕德理奇按照規定打開了門。底艙的服務員安排大家排隊。一些人顫抖着。大家把財物放在一邊等待那些人來挑選,這是海盜的規矩,聽話就能活命。菲爾德醫生被那對父子藏到一個舞蹈團的箱子裡。

艦長來到下層,海盜們絕對是有備而來的。他們上來直接找到那個奸商柺子,打斷他的假肢找出能源石。帕德理奇船長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他走上前去:“東西各位已經拿到,這船上再沒有什麼油水了。請你們離開吧。”船上的人都怒視着那個奸商。船長也準備等這些人走後,就把這個奸商丟到太空裡。

一個矮子跑出人羣他走到那個頭領面前,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那個頭領呵呵笑了一下對帕德理奇說:“親愛的,我有些不舒服,能把你們的醫生請來爲我看下嗎?”帕德理奇頭上冒出冷汗:“這個船上沒有醫生,你是知道的。誰會來這裡呢。”他分辯。矮子譏諷:“你撒謊,我前些天每天都能看到他。”

“我是醫生菲爾德,先生需要我做什麼?”卡多穿着白大褂站在門口,擺着樣子,船長捂着額頭□□了下,卡多這個蠢貨。

“我們真的不知道什麼醫生,船上沒醫生,誰會照顧我們這些骯髒的可憐人呢……”船上的人七嘴八舌的說着。矮子走到那個孩子面前:“我剛纔看到你和你的父親鬼鬼祟祟的,告訴我寶貝,菲爾德醫生在那?”

頭領好奇的看着這羣下等民維護一個醫生。那個孩子害怕的抓着父親的衣服,他不停的搖頭,矮子伸手給了他一個大耳光,把他抓起來拎到半空,孩子大哭起來。“騾子,不要對孩子動手。”頭領阻止到。

“把那個孩子放下!”菲爾德醫生從人羣后方慢慢走出來。頭領看了他一眼吹了聲口哨:“真是意外的收穫呢?”帕德理奇船長嘆息到:“你們要多少贖金。說出個數字。”船上的客人也一起七嘴八舌的說要把財產都拿出來。

頭領扯着醫生的制服笑着擡起他的下巴:“不要贖金,還給你們優惠,未來三年我們都不會打劫波塞東號。這個是規矩。走了。”一位老人失聲痛哭,卡多跑了上去,卻被一個海盜一槍托打暈,菲爾德醫生一聲不吭的看着船長。海盜們離開了。憤怒的人羣跑到奸商面前你一腳我一拳的把他打到只有半口氣。

那個孩子的父親哀求艦長:“請您想下辦法啊。”船長悲哀的搖頭。清醒的卡多用力的踢着艙門。

菲爾德醫生並沒有受到虐待,他被關進一個小屋子裡。海盜們看動物一般在籠子外看着他。他從窗戶看着波塞東號離去。這一刻沒有退路了。小屋的欄杆被打開,那位頭領走了進來。他端着一些食物放到桌子上:“你乖乖聽話,大哥會喜歡你的。”菲爾德醫生很冷靜的說:“波塞東號離開了嗎?”頭領點點頭。“你不能再打他的主意了嗎?”那個頭領笑了下:“恩,他進入完美的防禦區了,不過你別指望他們會來救你。我聽騾子說了,你是位可敬的醫生。”菲爾德好像鬆了一口氣似的。他從口袋突然拿出個注射針頭對準自己的太陽穴顫抖着說:“我怎麼能讓你們如意呢。”頭領意外的看着他:“你別衝動,你還年輕呢,這樣很傻。”菲爾德醫生倔強的搖頭手上就要使勁,頭領突然指着窗戶突然喊了句:“波塞東號。”菲爾德醫生轉頭看,脖頸後卻被重重的擊打了一下。他軟軟的倒在那個首領的懷裡。這個頭領嘆息了句:“要不是大哥已經知道了你,那個該死的騾子。我還真想照顧下你呢。”

菲爾德醫生的思想是非常清晰的,那個首領並不能給他照成什麼傷害。有人摘去了他的眼鏡,他聽到幾聲驚叫。有人檢查了他的衣物,菲爾德的機儲器早就放到戒指裡,戒指隱藏了起來,除了他自己能喚出別人是看不到的。所有的衣服都被人拿走了,包括內褲。那個首領親手幫他換了套舒適的衣服,有人給他注射了麻醉針。他的手腳全部被銬了起來。大概怕他再次尋短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