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項東一聲令下,衆人列隊朝着左邊的山坡慢跑而去。
比起訓練場,山地越野要顯得更加的吃力。
這一路都是上坡,衆人的身上又都揹着行囊。
一公里下來衆人就開始氣喘噓噓了。
尤其是顧重生和徐婉婷兩人,這兩人的揹包裡差不多都放了20公斤的重物,比起其他人,他們倆跑起來要更加的吃力。
不過對於顧重生而言,即便他揹着20公斤的重物,可他腳下的步伐依舊沒有半點遲疑,也絲毫沒有掉隊的現象。
當下顧重生最擔心的就是徐婉婷,她跑在前面,也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況如何。
兩三公里下來,衆人陸續開始掉隊。
跑在隊伍之中的楊龍等人此刻也已經面紅耳赤,嘴裡不停喘着粗去。
黃濤嘴裡罵罵咧咧道“這個狗日的項東真不是東西,天都黑了還讓我們往山上跑,這是要去找魂嗎?”
楊龍冷笑一聲接話道“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嘛,這次訓練他是故意針對顧重生和徐婉婷,我們這些人都是陪跑。”
“說的好聽是陪跑,說的不好聽就是炮灰,你要針對他倆你就去針對,幹嘛要拉着我們下水啊,這個狗日的東西太壞了。”說罷,黃濤彎着腰雙手撐在膝蓋上“不行,我跑不動了。”
楊龍一邊原地跑步,一邊朝着黃濤說道“你快跑,你停在這,項東要拿鞭子抽你屁股了。”
楊龍的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了項東的呵斥聲“都給我跑快點,磨磨蹭蹭的一羣廢物。”
在項東的呵斥聲下,黃濤不得不咬着牙繼續跑步。
就在衆人備受煎熬,陸陸續續開始掉隊的時候,顧重生卻一鼓作氣,直接跑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他來到徐婉婷跟前和她並排跑着“婉婷,你感覺怎麼樣,能堅持的住嗎?”
徐婉婷扭頭說道“我沒事,一點也不累。”
“那太好了,剛纔我還在擔心你。”
“不用擔心,我沒問題。”
見徐婉婷沒什麼問題,顧重生的眼神又看向了不遠處的南宮靜“賢弟,你感覺怎麼樣?”
“我...我感覺我快受不了了。”
顧重生舔了舔嘴脣“你要是堅持不住了,就跟我說,我來揹你。”
此話一出,周圍人的眼光又不約而同看向了顧重生。
這個傢伙自己背上已經揹着20公斤的重物,他還要在揹着南宮靜往山上爬,這簡直就是非人類啊。
這時顧重生又朝着一旁的陳雨墨問道“雨墨,你感覺怎麼樣?”
陳雨墨頓了頓“我怎麼樣跟你沒關係,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這話頓時讓顧重生如鯁在喉。
這個死女人也不知道抽的什麼瘋,盡然對自己這麼冷漠。
正當顧重生想厚重臉皮繼續找話題的時候,陳雨墨突然轉過身朝着身後喊話道“楊龍,你感覺怎麼樣,能堅持的住嗎?”
聽到陳雨墨的問候,楊龍也積極的迴應道“雨墨,我沒事...”
這兩人的互動,讓顧重生有些始料未及。
陳雨墨爲何要去問候楊龍?他倆很熟嗎?
難道是這兩天一直忙着徐婉婷的事情,忽略了陳雨墨,才讓楊龍趁機鑽了空子。
不過就算楊龍主動勾引陳雨墨,按照陳雨墨的個性也不會搭理他的。
遐想之間,顧重生看似有了頭緒。
陳雨墨故意當着自己的面去關心楊龍,肯定是想利用楊龍來氣自己。
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顧重生心裡便好受了些。
想來陳雨墨肯定還是在爲之前吵架的事情賭氣。
既然是賭氣那就好辦了。
到時候用上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再加上獨家韻量的甜言蜜語,必定會藥到病除。
遐想之間,徐婉婷又朝着顧重生說道“重生,我們跑快點,到前面去,我有話要跟你說。”
“好的...這就來。”
隨後兩人脫離了隊伍,朝着前面大步跑去。
兩人很快就將大部隊甩在了身後。
“怎麼了?有什麼話就直說。”
徐婉婷頓了頓“重生,我感覺你給我的那顆藥丸有副作用。”
“不會吧,我師傅給的藥怎麼可能會有副作用呢!”
“真的,我沒騙你,我感覺我的身體裡好熱。”
顧重生笑呵呵的說道“原來這樣啊,你想多了這不叫副作用,身體熱是因爲那顆藥丸在發揮作用。”
徐婉婷臉上劃過一絲緋紅“我說的熱不是你說的那種熱。”
“那是哪種熱啊?”
“哎呀...你自己想想,就會想明白的。”
顧重生舔了舔嘴脣“熱分好多種嗎?”
“實話跟你說吧,就是那種欲 火焚身的感覺,你明白嗎?”
顧重生聽後驚呼道“慾火焚身?”
“是的,搞的我好難受。”
顧重生嚥了下口水,回想一下,當時拿到那顆藥丸之後,走的太急,都沒問沐清風是否有副作用。
現在把徐婉婷搞的欲 火焚身這可咋辦啊!
這時兩人的身後傳來了一個驚叫聲。
緊接着又是一個聲音“有人摔倒了。”
顧重生聞聲,趕忙往後跑去。
這時他看到幾個人攙扶着南宮靜。
顧重生過去問道“怎麼了?”
“重生哥哥,我摔了一跤,實在是跑不動了。”
顧重生脫下揹包,背在了前面,然後他彎着腰背對着徐婉婷“上來,我揹你。”
“你已經夠累了,還要揹我嗎?”
“沒事,快點上來吧。”
在顧重生的執意要求下,南宮靜趴在了他的背上。
顧重生揹着南宮靜大步向前跑去。
衆人看後,個個目瞪口呆,這個傢伙簡直就是非人類。
隨着時間的推移,眼看着已經跑了六七公里。
原來維持前進的隊伍也都不復存在,所有人都掉隊了。
他們有的坐在地上,有的跪在地上,有的乾脆躺在地上。
這時項東和雷婷也先後下了車。
任憑項東怎麼謾罵逼迫,他們都擡不起腳來。
雷婷見狀朝着項東說道“今天就到這吧,再跑下去,明天沒法訓練了。”
項東拿着手電逐一照着地上的人影,他是想看看這些掉隊的人之中有沒有顧重生和徐婉婷。
他一邊往前走,一邊打着手電仔細辨認。
只可惜他找了個遍,也沒找到這兩人的身影。
項東扯着嗓子喊道“有沒有人看到顧重生和徐婉婷。”
半餉之後,一個虛弱的聲音回話道“這兩人還在前面跑呢,顧重生不止一個人跑,他還揹着南宮靜,這傢伙簡直太強悍了。”
聽到這話,項東嘴都要氣歪了,他破口大罵道“你還好意思說,你們都是一羣廢物。”
片刻之後,顧重生和徐婉婷跑完10公里開始往返了。
他們相遇之後,項東看到顧重生果然揹着南宮靜。
看到這一幕他的臉色有些陰沉。
顧重生跑過去笑嘻嘻的說道“項教官,這些人耐力不行啊,全都跑不動了,只有我和徐婉婷堅持下來了。”
項東知道顧重生說這話既是在對自己示威,也是在炫耀。
所有人當中,只有顧重生和徐婉婷的揹包裡裝了20公斤的重物。
其他人的揹包裡沒什麼重量。
可到最後,除了他倆之外,所有人都累成狗爬不起來了。
這顯然是赤裸裸的打臉。
項東沒有理會顧重生,而是朝着四周散落的人羣喊道“大家原地休息一會準備回去,一羣廢物...”
罵完之後,項東朝着不遠處的越野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