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馬當先的莫卿衝在最前頭,也不管不顧身後的人,他要快些回去瞭解真相!他想知道真相!
策馬奔騰的莫卿於馬背上思考着巧嫣和莫淵的事情,卻是不自覺的笑了起來。愛睍蓴璩養虎爲患,怎不讓人覺得可笑之至!巧嫣那丫頭頗有心計他本是知道的,卻是沒想到她的如意算盤竟打到了他的頭上。
還記得那一年巧嫣來到自己身邊時已是瀕死,剛從湖中被撈出來的她臉色儼然一片死灰。不知費了多少氣力纔是將她從鬼門關給救了回來。就是這麼樣的一個柔弱女孩子硬是掙扎着身子來到他的身邊,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懇求他的收留。
既然來到了莫卿的身邊,莫卿便從來沒有將巧嫣當做是外人。誰讓她的孃親是照顧了自己一整個兒時的奶孃粉娘呢?自始至終莫卿都喚她一生巧嫣姐姐從未改變。也從未在意,她想要留在自己身邊照顧的真正用意。
對莫卿來講,正是因爲他從小霸佔着粉娘,粉娘纔沒有辦法出宮與一雙兒女團聚。正是因爲他的存在,才使得巧嫣從小得不到孃親的疼愛。故而見到巧嫣在宮中受苦纔會動了惻隱之心。
況且對於莫卿,粉娘也是有恩於他,哺育之恩。按照莫卿的話說,既是將巧嫣姐弟二人接進了蛇宮陪伴粉娘,照顧他們三人便是他的分內責任。
如今莫卿做到了,做的很好,甚至好到超乎想象,竟是連心愛之人都被巧嫣半路劫走。到底他是做錯了什麼,上天才要這樣懲罰他。纔要讓前一世無法在一起的戀人今生也無法團聚?難道說,只是因爲他逆天降水解救了蒼生黎民?!
可笑,當真可笑,且拿真心換負義,他莫卿纔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無論是莫淵還是巧嫣。
就像莫殷所說的那樣,萬一是誤會呢?萬一事情並非想象的那樣呢?心中懷有連他自己都深感心虛的僥倖打算回去瞧上一瞧。不禁懷疑自己,如此不相信莫淵的話,他自己本身是不是也是一個不值得莫淵託付之人。
莫卿玩命般的趕路,不眠也不休,他這瘦弱的身子着實受不住。只不過才從帝都行出來幾日,整個人已是瘦了一大圈兒。莫殷和蒼冽倒是沒什麼感覺,偏偏是苦了依舊不願捨棄緊緊跟隨着他們的姬無殤。
再強悍的男人,就算可覆天地又怎樣,也不過是凡人一個。莫卿消瘦,姬無殤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兩個人,一個追逐着遠在蛇宮中的那個絕然尊貴的人兒,另一個則是追逐着前方的人。
莫殷再怎麼是個孩子心性,也好歹是個長輩,吃的鹽比卿兒吃的米都多,看事情也是透徹。眼前的姬無殤,若不是莫淵在卿兒心中先入爲主,怕是也該是卿兒的良人才是。
終是不忍心瞧着這兩個孩子受苦,莫殷緩緩制住卿兒的馬匹:“卿兒,前面就是洛城了,不如我們進城找家驛館稍作休息明日在繼續趕路吧?”莫殷遙指前方不遠處的城門,建議道。
“不用了,二叔,卿兒不累。”邊說自己不累,邊是累的幾近虛脫,眼看就要張回去。這會兒依舊是咬緊牙關忍耐堅持,就是不想停歇,就怕一停下就趕不及了!
“你不累馬兒都累了!你想把馬跑死麼?這一路你才停了一宿,連帶着大家都跟着你風餐露宿的!聽我的,找家驛館休息整頓,明日再出發!”莫殷終於被這不要命的卿兒激怒,再瞧他**的馬兒已是氣喘吁吁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把馬跑死!
“卿兒真的不累,若是二叔嫌棄卿兒讓你們風餐露宿的,那你帶着大家先進城休息一晚,卿兒慢慢趕路等着你們,只要明日起來你們快些跑着就能追上我!”莫卿自以爲想到了好辦法。
深知莫卿心性的莫殷怎會不知道,只要讓卿兒離開,他就會不要命的驅馬趕路,想要趕上卿兒也不是沒可能。那就是把馬兒累死,卿兒改爲步行之時。
“行了!別固執了!你不累,馬兒也不累,小皇帝可是要累死了。你瞧瞧他,你是太醫吧?皇帝生病自然是要你給看的吧?”矛頭一轉直指跟在卿兒身後上氣兒不接下氣兒的姬無殤。
莫卿回頭只見這幾日趕路姬無殤無怨無悔的跟着他,如今也是身子消瘦不像樣子。
“小皇帝,平日裡不是挺伶牙俐齒的麼?怎麼今天不做聲了?還不幫我勸勸卿兒!你想看他活活累死麼?”說着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末了還不忘捎上莫卿:“你可別怪我這當二爹的不提醒你,你自己怎樣都無所謂,莫要牽扯了彌煙的帝君!好不容易出了個明君,可別讓你給我敗壞
了去。”
“二叔,進城吧,今夜我們換了馬休息一下,明天再趕路。”莫卿心中清楚,既然把人家彌煙的皇帝給帶出來了,就要負起一路上照看守衛的責任。若是出了什麼差池也是不好交代。
見莫卿無奈答應,姬無殤心中更是內疚,在這種時刻他無能爲力保護莫卿,竟是還害他停下腳步照顧自己,真真此生白當了回男人:“愛卿,是我拖累你了。”
“陛下說的哪裡話,你能不計較後果的同我出逃已經很是仁義了。這回是我有錯在先,只顧自己,忽略了別人。想來,就算豁出命去趕路,回去了也不一定能趕得及,這都是命,認命吧。”黯然神傷,悲涼悽楚。
“你本不是認命之人,明日出發,我包你準時到達。”莫殷一旁插話,實在是看不下卿兒這般落寞樣子。
既然有了莫殷這般篤定的保證,莫卿的心便是稍稍放了下來。四人策馬進得城中尋了處驛館將馬匹交到小廝手中牽去後院兒飼餵。順便開了兩間上房安頓下來。要說這洛城乃彌煙通往靈音必經之路上最繁華的城鎮。往來客商、遊俠都是在洛城打尖歇腳,不論是客棧也好驛館也罷,到了每日的傍晚時分早已是客滿爲患。今日他們四人本是來的晚,能得了兩間上房也算幸運。
“主子,吃點兒東西吧。”蒼冽舉着托盤進得房間,二人一間,自然是他同莫卿一起住。
“蒼叔我不餓,蒼叔,我問你,當初莫淵爲什麼會將你派給我?”莫卿望着夜空飄渺出神,彷彿是在對蒼冽說話亦彷彿是在問自己。
“蛇君惜你。”蒼冽答的中肯。
一聽惜你二字,莫卿險些掉下淚來,卻是硬生生的憋在了眸中:“借你吉言,希望他真的是惜我如故。”聲音空洞,讓人聽了,說不出的憂傷。
蒼冽深知這又是觸碰到主子的傷心事了,故而噤了聲忙活自己的去。省的再多說一句話招來主子的淚水。1d7r6。
還記得,當初蛇君將他拍給莫卿時,蒼冽也很是震驚。自從跟隨了蛇君,蒼冽便一直追隨在他的身旁。久而久之,蒼冽已是莫淵的影子,莫淵的魂兒,莫淵的象徵。而莫淵更是沒有將他借出去過。能夠讓他前去伺候莫卿,這本身也是因爲蛇君拿莫卿至親至愛。馬不衝來卿。
蛇君同殿下的事情,整日呆在殿下身邊的他最是清楚。好不容易互訴衷腸的二人怎麼會就此分離?連蒼冽都是想不通,蛇君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娶那名喚巧嫣的女子爲妻。
入夜,衆人安歇,外面卻是不甚太平。
早有傳聞洛城因爲乃是繁華之都,往來客商多如牛毛,真真黃金白銀的集散之地。故而慕名而來的專做偷雞狗盜營生的人也是數不勝數。莫卿蒼冽睡前已是檢查遍了門窗,這會兒門外那窣窣之聲更是讓裡面的人提高了警惕。
“少主,我出去看看。你別出來。”蒼冽從地鋪上起身,欲要出去查看。
“你小心點兒。”莫卿見蒼冽要出去,也不禁擔心起來。
“屬下知道。屬下一會兒就回來。”說着蒼冽便如一抹黑影一般沉浸在了這夜色之中。
蒼冽剛走沒多久,就聽見門外是姬無殤的叫門聲:“莫卿,在麼?是我。”
陛下怎麼過來了?晚上不太平,他怎麼自己一個人尋了過來?莫卿趕緊下牀來到門邊兒給姬無殤開門。
“你怎麼過來了?”莫卿問到,接着便是彈出頭去左看看右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跟着姬無殤。17904800
“方纔外面有動靜,你二叔出去探查情況去了,我過來看看你這邊兒有沒有事兒。”莫殷大名鼎鼎,貿然喊出莫殷的名諱怕是隻會引來殺身之禍,所以姬無殤纔是小心翼翼的只喚做是莫卿的二叔。
“哦哦,你先進來,怎麼二叔也出去了?蒼冽也出去了。”果真外面方纔真的有動靜,趕忙將姬無殤讓進屋中。
“那個,莫卿,我想問你。若是蛇君真的娶了別人,你會不會同我回帝都?”姬無殤尷尬的問到,明明知道這種時候不可以火上澆油給莫卿平添煩惱卻是忍不住想問憋在心中許久的問題。
“他怎麼可能娶別人?”莫卿笑笑,卻悽慘無比,這等表情在姬無殤看來,哪裡算的上是在笑。
“如果呢?”姬無殤仍舊不願放棄,繼續追問
。他是多想莫卿就此跟隨他回帝都,同那蛇君相別相忘!
“如若真是娶了巧嫣,我便會同你回帝都做那華而不實的宰相!我早就說過,莫卿並非是那種甘願同別人分享之人,想是陛下你也該是明白。”莫卿說到,也算是答應了姬無殤同他一起回帝都,卻是仍舊堅持不會依附於他。
都已經答應他隨他回帝都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只要慢慢來就好,慢慢來就好。姬無殤相信,終有一天,他會得到莫卿的。
就在這時,外面卻是穿出了打鬥之聲。二人也跟着出門看去,之間一羣人在圍攻一個黑衣男子,然而其中竟是有蒼冽和莫殷的身影。能讓二人練手且久攻不退的定不是凡人。一時間莫卿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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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莫殷的性子就是那甩手掌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怎會閒的沒事兒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幫忙捉拿小賊。如此一來,能夠讓莫殷動手的,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此人的目的不是自己就是姬無殤。這可嚇壞了莫卿,若是來人要的是他的命倒是好說,賤命一條取去也罷。但若是來人目的是姬無殤,那就麻煩大了!
姬無殤微服出巡的秘密只有他們幾個知道,除非是宮中有人泄密。然而姬無殤乃是彌煙同莫殷花費了大量精力氣力培養出的一代明君。單看他爲人處世正直不阿的做派就知道彌煙日後的強盛定離不開他的英明統治。
在這等節骨眼兒上,若是姬無殤被人害了去,要讓莫卿怎樣給彌煙王朝賠個帝君?!要讓莫卿怎樣給彌煙王朝賠個光明貪圖?!又是要讓莫卿給天下黎民怎生賠個安居樂業?!
眼看黑衣人同衆人打鬥越發激烈,突然卻是揚手一劍就衝自己劈來。莫卿見了知只道是還好是他,竟是想也不想爲何是他。只要身邊的彌煙帝王安然無恙就好。
誰知,在這千鈞一髮的緊要關頭,姬無殤卻是推開莫卿,任短劍直插自己胸膛。唯一的武器襲擊卻是失了手,那黑衣人只冷哼一聲就伴着月色離開了去。徒留一干驚魂未定之人,看着已然呆掉的莫卿,以及他懷中緊緊抱着的面色慘白的姬無殤。
“莫卿,這下,怕是真的要耽誤你的行程了。”姬無殤雖然受傷,卻是慚愧內疚的說。
“快不要說這樣的話,堅持住,我這就爲你診治。別忘了,治這刀傷劍創,我可是神醫。”那裡顧得上莫淵的婚事,眼下救人要緊。何況正是姬無殤救了自己一命,怎能放着他不管。
刀口之深,必須趕緊止血纔是,命蒼冽同他一起將姬無殤擡進房中,又去附近的醫館借來銀針。鍼灸之術爲姬無殤封住幾個大穴,以免他因失血過多而亡。腰間抽出隨身備着的藥粉爲姬無殤敷上。藥量卻是不夠,又趕緊寫了房子讓蒼冽前去抓藥。等到這一夜折騰夠了,天竟是也亮了。
姬無殤傷的重,當日夜裡就開始發燒。莫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講他救活,自己也是累的夠嗆。這幾日,姬無殤受傷,莫卿便在他的牀前夜以繼日的照顧。上藥,喂藥,擦身,將這輩子自己從來沒做過的伺候人的營生全是做了個遍。
等到姬無殤好轉,莫卿爲他租了個馬車帶上他一同趕路,又是十日之後的事情。莫卿知道,莫淵的婚宴自是趕不及了。本想大鬧一場的,卻是沒有這個機會。只當做是回去瞧上一瞧,看看虛實。就算真的是那般能刺痛他的事實,莫卿也算是打過招呼,老死不相往來便是。
一行人車馬勞頓,加上姬無殤有傷在身,不能行的過快,等到到達蛇宮卻是整整過了一個月。蛇宮四下奇陣結界似是認得卿兒同莫殷一樣,在他們出現在上山的道路上時,便已開啓。
還未等進得蛇宮,只見大門輕啓,裡面到處是張燈結綵一派喜氣洋洋的樣子。往來的宮人竟是有許多不認識的。
“府上這是在作甚?”莫卿進來遠中揪住一個宮人問到,按喜帖上的日子,莫淵大婚早在半月前舉行纔是。這都半個月了還不肯將喜綢放下,是要灼傷他的眼刺痛他的心麼?
“誒?公子,你是怎麼進來的?也罷,今日我們蛇宮廣迎賓客,只要是能來到我蛇宮的,都是我家蛇君婚宴的客人。公子請吧,進去喝一杯,沾沾喜氣。誒?公子且慢,你們怎麼帶着個受傷的人來的呀?這可不妥,免得克了我家主子的喜事。”宮人興高采烈的唧唧喳喳自顧自說着,在瞧見受傷的姬無殤時卻是一改笑容反而下起逐客令來。
莫卿心想,真是笑話,我自己的家我怎麼進都還要一個下人指手畫腳不成?正當莫卿猶豫要不要發怒,卻是一個人忍不住了!
bsp;“放肆!瞎了你的狗眼!少主回來還不擺駕迎接,說什麼混話!”莫殷衝上前去爆喝一聲,竟是將那人嚇的不敢動彈。
莫卿出門在外已是一年有餘,新來的宮人怎會認識他。
莫卿冷然略過這有眼不識泰山的宮人朝大殿走去。既然拖了半個月舉行的婚宴,該是準備充足熱鬧非凡才是。忍住滴血的心痛,莫卿徑直進得這火紅一片的大殿,接受衆人目光的洗禮。
忽而莫卿卻是笑了,什麼此生至愛只有他一人,什麼就算此生已過也會生生世世的尋找,什麼信中的那些甜言蜜語。怕是隻等着他陷入深情的泥潭,就會入今日這般狠狠被拋棄。不然,大殿上華麗喜服層層包裹下的,該是誰?
沒想到莫卿會在他大婚當日趕回來,莫淵只驚歎了句:“卿兒!”卻是隱忍着沒有上前。手中的拳頭攥了又攥終是攤開。
再瞧莫淵身邊的新娘已是因爲驚訝而自行掀開了喜帕。這樣貌、這音榮,不是巧嫣又是誰。沒想到,一直以來對巧嫣的寬容關心,卻換來這等回報。
拱手相讓?自然做不到。
“我才一年光景不在家,你就爲我找了個新娘親?你覺得你可是對得起我?又或者你認爲,我會如你們所想乖乖的答應你們的親事?”莫卿笑的冷然,在莫淵眼中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樣子的卿兒。他知道,今日之事,已是做的太絕了。
卿兒沒有回來,他便不願同這巧嫣結婚,極盡可能的拖延時間,只爲能在大婚之前見上卿兒一面。誰知道竟是弄巧成拙,反倒是讓自己大婚這一天碰上了急急歸來的卿兒。這要他,怎生面對他。
放眼看去,這大殿上,眼熟之人只有一個,那個人便是莫涼!見莫卿回來,正用他那噁心露骨色心不改的眼神盯着莫卿猛瞧。其餘的人,不論是殿上的賓朋也好,宮人也罷,竟是一個都不認識。
就連大殿上曾經擺着的卿兒所精心挑選的裝飾都不復存在。
竟是抹殺了莫卿曾經存在過的一切證據。
“既然卿兒回來了,就來三叔這裡觀禮吧。你爹爹今日大婚,不要胡鬧了。來。”莫涼裝作那和事老般喚着莫卿。
“你也配。”莫卿冷哼一聲。
這一聲卻是引來了蛇族衆人的不滿......
“你也配?哼,你也配這般和我族尊貴的涼王說話?!說到底你不過是區區人類螻蟻,怎可這般無力同我高貴的蛇族如此無禮。”出言的是立於前排的大臣。莫卿不認識他。
“放肆!就算卿兒是人,也是蛇族的儲君。畜生!怎敢這般同少主講話!”蒼冽聽聞有人竟是蔑視自己主子,也跟着生起氣來。也不管蛇君在不在場,就同那人理論起來。
“儲君?真是笑話!天佑我蛇族幾千年昌盛強大,何時需要個螻蟻凡人來統治了?莫不是你跟了這凡人久了也是蠢昧無知了吧?哈哈哈,凡人給蛇族做儲君,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此人說着說着便哈哈大笑起來,引得殿上衆人皆是鬨堂大笑。
再看莫淵竟是將頭妞向一邊兒,看都不看莫卿一眼。
而一旁唯一能夠坐着的莫涼也是悠然的如同看光景一般看着這邊兒的鬧劇,不予否定。彷彿如其他人一樣也是認爲莫卿就不該出現在這裡。
“既然如此,蛇君以爲呢?莫卿當留不當留?”莫卿冷笑,將這棘手的皮球踢給了莫淵。
未等莫淵吭聲,卻是有人先行出聲:“臣下倒是有個法子,不知當講不當講。”出聲之人雙眸閃爍着算計的精光,不住的在莫卿同莫涼之間來回瞟。
在莫卿看來,雖說今日是莫淵的喜宴,怕是予他也不過是鴻門宴一場,凶多吉少。莫卿看得開,有什麼藏着掖着的,大可直接招呼。lw*_*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