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的名字就此定下,大家都很滿意。
正澤,正己身,澤蒼生,是個非常有寓意的名字,希望這孩子將來長大能成就不凡的業績,成爲頂天立地的棟樑之才。
其實在言遇暖心裡覺得這名字起的太中正了些,有點過於嚴肅,但好在嚴肅總比惡搞強。
彭博拿了名字表示明天就把孩子戶口給落上,然後打趣谷飛鳥和言遇暖,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這孩子的戶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跟你們落在一起了。
言遇暖鬧了個大紅臉,谷飛鳥露出了笑容,很恭敬的向二老請示,他想最近去西安見一見言遇暖的長輩,如果可以,就把婚事定下來,軍婚的手續繁瑣,上報之後估計還要等一陣子。
他真有點等不及要把言遇暖拴在身邊了。
老人們對婚事自然是沒有意見的,氣氛一時達到了高、潮,谷母拉着言遇暖的手,又是激動又是感慨,眼圈紅了又紅。
彭家人調解着氣氛,說起言遇暖還曾經跟彭博相過親,大家又是一陣歡笑。彭博害怕這個話題會繼續朝自己這個方向引導,趕忙催促着開飯,他晚上還要值班呢。
彭少將笑罵了兩句兔崽子,就知道吃。
吃過了晚飯,谷飛鳥送言遇暖回學校,他們沒有開車,手牽着手慢慢的朝地鐵站溜達,月影朦朧,微風拂面,享受着難得的放鬆一刻。
言遇暖昨天被折騰了大半夜,今天又一直很興奮,這會兒就有點疲憊,倦意襲來眼睛打架。
谷飛鳥把她的手臂放進自己臂彎,牽着她慢慢走,她把頭靠在他的胳膊上,哼哼唧唧的傻笑。
“笑什麼呢?”
“恩……呵呵……”她無語,自己竊竊的笑的歡快。
“傻呼呼的。”他也笑,牽起手放在脣邊吻了下。“遇暖,你真好,我們家好久沒有這麼高興了,你是怎麼辦到的?”
“我厲害吧?大家都喜歡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她呵呵笑着,往他懷裡膩了膩。
“恩,太厲害了!天生就是當軍嫂的料啊,我在外面打拼,你在家裡穩定後方,沒有比咱倆更合拍的了!”他擡手摸了摸她的臉蛋,剝了殼的雞蛋一樣,滑不溜手。
“是啊,谷飛鳥,你以後取得什麼功勞都要記得,軍功章有我的一半!”
他笑,是的,軍功章有你的一半。
遇暖,我親愛的姑娘,如果我是飛鳥,你就是我翼下之風,助我翱翔。
她長長的打了個哈欠,眼角泌出一些水汽,“好睏啊,你拖着我走吧,我閉上眼睛了。”
“我拉着你走,把你賣了。”
“恩,好的,一會賣完了記得叫醒我,我幫你數錢……”她迷迷糊糊的靠在他胳膊上,隔着衣服感受到堅實的肱二頭肌,覺得心裡無限滿足,充滿了安全感。
“真是傻,光數錢怎麼行,要記得路,然後自己跑回來。”他開着玩笑,言遇暖閉着眼睛笑,答應着好的,我看着路,眼睛卻始終沒有睜開。
他停下,在她面前半蹲下,拍拍自己的背,“來吧,我揹着你。”
她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甜蜜的笑了起來,愉快的撲上他的背,緊緊的抱着他的肩,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他頸間的味道,好寬闊的背,好溫暖的味道。
他站了起來,託着她,慢慢的向前走,“好像豬八戒背媳婦啊!”
她在後面吃吃的笑,咬住他的耳垂,舔了一下,“二師兄的肉好香,呵呵。”
他微微一閃頭,手掌在她臀上輕輕拍了下,“老實點!”
她呵呵笑着,佯裝尖叫,“非禮啊,你的手往哪摸啊!”
他哈哈笑了起來,兩人的笑聲在月下傳的老遠。
“睡一會吧,一會叫你。”
言遇暖伏在他寬闊的背上慢慢合上了眼睛,有他在,她就什麼也不用擔心,這樣的感覺真好。
本來是想要去坐地鐵,可是他揹着她慢慢的走着,耳畔聽見她淺淺的呼吸,心思越發的安定祥和,竟不忍將這段旅程打斷,於是穿街過巷,就這麼一直慢慢的走了下去。
谷飛鳥體力極好,全負重越野都不在話下,此刻背上背了言遇暖這九十多斤,根本不覺得是負累。況且走的慢,路途平攤,心情愉悅,竟然就這樣一路走回了言遇暖的學校。
言語暖在他背上睡的昏天黑地,渾然不知。
一直到了宿舍樓下,他才萬般不捨的輕輕喚醒她,“遇暖,醒醒,到學校了。”
她稀裡糊塗的睜開眼睛,茫然四顧,居然是在自己宿舍樓底下,四周黑漆漆的,樓裡亮着寂寥的幾盞燈。
怎麼回事?極點了?
她從他背上爬下來,一看時間才徹底驚醒,快後半夜兩點了,他這是揹着自己走了多久啊?
穿過半個S市,走的慢,確實是要好幾個小時的。
言遇暖咬着嘴脣,眼神閃爍的看了他兩眼,支支吾吾的有話想說。
“怎麼了?有事快說,沒事回去睡覺。”谷飛鳥笑着攏了攏她的頭髮。
“你累不累啊,走了那麼久?”她抓住他的手,有點心疼,有點自責,自己真是過分,怎麼這麼坦然的睡了一路呢!
“不累,這纔多遠,走的這麼慢,對我來說就是休息,別擔心了。”
“哦……”她抓着他的手指,放在手心裡撫弄,期期艾艾的有話說不出口,“恩……那什麼……”
“什麼啊?不說我走了啊,痛快點!”他抽出手指,在她腦門上一點,嘴裡說着要走,其實心裡愛極了她這樣磨磨蹭蹭的告別,真的,多呆一秒鐘也是好的。
“就是,這幾天不是清明小長假嘛……然後,恩,我舍友……”她慢吞吞的說着,然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忽然加快速度說到,“她回家了!”
“靠!”他忍不住爆粗口,飛快的拉起她往宿舍樓裡走,“那你不早說!在這浪費時間!”
言遇暖被他拽着,一路小跑的往宿舍走,走到樓梯處,谷飛鳥嫌她太慢,乾脆一把將她扛在肩頭,用上陣殺敵的速度衝上了樓,跑到她宿舍門口才把她放下,催促她趕快開門。
言遇暖臉漲得通紅,哆哆嗦嗦的掏鑰匙,好半天插不進鎖眼,真是羞死了!
宿舍裡果然沒有人,黑漆漆。
他抱着她閃進門內,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