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孝國的辦公室一如既往的煙霧朦朧,老方也在。
谷飛鳥進了辦公室,慄孝國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可以稱爲柔和的表情,跟老方兩個人一起看着他上下打量。
“聽說你女朋友來了?”慄孝國掐滅手上的煙,看着谷飛鳥徑直走過去推開窗戶。谷飛鳥自從受傷,對煙氣極其敏感,進屋就開窗已經成了固定動作。
“是啊,來了,在招待所呢。”谷飛鳥臉上一紅,毛頭小夥似的羞澀了。
老方哈哈的笑,“那姑娘可真漂亮啊!你小子豔福不淺!”
谷飛鳥也瞅着老方笑,“漂亮那肯定的,不過,你看見的那個是假的,真的你沒看見。”
老方瞪大眼睛,什麼叫我看見的是假的?
谷飛鳥於是把來龍去脈解釋了一下,關於水清,他也不清楚這女人爲什麼無緣無故跑來冒充他女朋友,他還沒有自戀到以爲天下的姑娘都愛慕他,所以只能把一切罪責都歸在彭博身上,說是朋友在開玩笑。
老方拍着大腿,“我就說嘛,那個姑娘跟你不太合適!有點浮躁,真的那個什麼時候讓我們見見?”
“本來是想帶來給你們看的,但她害怕,不敢來,下次有機會的吧!”谷飛鳥說着,臉上的喜色藏也藏不住。
慄孝國哼哼兩聲,“膽子這麼小怎麼行!”
老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話!狗嘴吐不出象牙!”
慄孝國不吱聲了。
谷飛鳥報告了張曼曼的情況,慄孝國拿起煙在手中把玩了兩下,終是沒有點燃,最近的事很多,谷飛鳥擔任選訓教官減輕了他的負擔,現在選訓第一階段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過兩天還有個重要的任務,也是時候讓谷飛鳥放鬆一下調整下狀態了。
他翻了翻日程安排,最後給了谷飛鳥兩天假,後天晚點名前必須歸隊,大後個一早帶隊奔赴海南。
谷飛鳥欣喜若狂,沒想到這麼多假,還有點不好意思,他這一春天請的假比過去12年都多,心裡感到很忐忑。
慄孝國又黑着臉罵了他兩句,你小子走狗屎運攤上個好姑娘,你不把人給老子搞定就死在外面別回來丟人!
谷飛鳥得令,像兔子一樣蹦着高的連躥帶跳的跑了。
不過他還不能馬上回去見言遇暖,還有成堆的工作等着他安排,他是請假了,事還得有人幫着他幹。
回到宿舍,一羣戰友都在屋子裡,他們從包智那得到了谷飛鳥的女朋友是水清的消息,都感到十分的震撼,唯有高偉言之鑿鑿絕不可能,他偷聽谷飛鳥講電話,聽見那女孩的名字叫什麼暖,不是水清。大夥正在納悶呢,谷飛鳥就回來了,於是他被一通嚴刑逼供。
谷飛鳥也終於搞明白此事的關鍵原來不只是彭博還有包智這個二愣子!
終於搞明白了一切的包智,瑟縮着擠在牆角,被谷飛鳥按住一頓海扁,都是你小子惹的事,差點害的老子求婚失敗!
戰友們紛紛要求圍觀言遇暖,被谷飛鳥毫不留情的拒絕了,言遇暖是對的,這幫子土匪確實很嚇人。
言遇暖一個人呆在招待所無所事事,她先是看了一會兒電視,又翻了翻報紙,然後在屋子裡亂晃了兩圈,最後站在窗邊遙望了一下這個陌生的營地。
想着谷飛鳥就是在這裡度過了7年的時間,他的腳印足跡遍佈了這裡的每個角落,於是她覺得那些規整的營房和空曠的場地都特別親切。
直到太陽落山,遠山朦朧,她才猛然覺醒。
自己這一捧亂糟糟的心,是如此的渴望他能快點歸來。
而一想到她在期待的是什麼,就忍不住臉紅心跳。
你真是太不矜持了!她在心裡自我反省着,感覺臉熱的發燙,然後雙手托腮羞澀的笑了起來。
她看了看錶,他說了要晚點名之後才能回來,那還有兩個多小時呢,時間過的真是慢死了。
她要做些什麼呢?她坐着發呆,後來想起自己帶了面膜,不如就趁這個時間好好美一美,她自顧自的呵呵傻笑,言遇暖你真是英明啊,還知道帶面膜!
打開包包亂翻着,猛然看見那套造型誇張的衣裳,OMG!她明明記得沒有帶上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一定是舍友乾的好事!
恩,乾的好事……
於是又是一頓傻笑。
她慢吞吞的洗了個澡,一邊洗一邊傻笑。
又慢吞吞的穿上,在鏡子前搔首弄姿,還是傻笑。
浴室的燈光很暗,她看着鏡中朦朧的自己,肌膚賽雪,媚眼如絲,覺得自己真是美的冒泡,不見得就比水清差。而且……她對着鏡子微微彎下腰,她很有料的!水清那麼瘦,估計是個飛機場。男人怎麼可能喜歡飛機場,這樣想着又是一通傻笑,笑的嘴巴都裂開了。
她又慢吞吞的把面膜敷在臉上,邊邊角角的貼的服服帖帖,很滿意的看了看鏡中那張只露了眼睛和嘴巴的大白臉,擡起右手做了個射擊的動作,還滿意的吹了吹指頭上根本不存在的煙。
真是無聊到極點,又快樂到極點。
然後她開始無所事事的玩弄起頭髮,編了兩條辮子垂在胸前,覺得不好,很傻,於是又換成一條,還是很傻。頭髮被她吹得半乾,鼓弄了半天直髮微微帶了些捲曲,於是她對着鏡子幻想了下自己把頭髮燙一下會是什麼樣子。
她還從來沒有燙過呢,捲髮應該會顯得她比較成熟吧?畢竟她都要嫁爲人婦了,還是成熟嫵媚點好。
正想着,忽然房門刷拉的響了,谷飛鳥的聲音接着響起,“遇暖,我回來了!”
啊!
她忍不住尖叫,怎麼辦怎麼辦!她還半裸着身體臉上貼着一張面膜!怎麼會提前回來!
“你在浴室嗎?”他的聲音緊接着在浴室外響起,敲了敲玻璃門。
“是啊,我在,你、你你別進來!”她緊張的牙齒打顫,慌慌張張的把面膜掀掉,想要穿上衣服,可是她根本沒把衣服帶進來啊!
谷飛鳥很快發現了她脫掉後的衣服,然後想明白了她在裡面的狀況。
這樣的機會怎麼能放過?於是谷少校自然寬衣解帶,麻利的把自己剝光,不顧言遇暖死拽着浴室門,憑藉武力優勢,蠻橫無理的闖了進去。
事後被吃幹抹淨的小紅帽涕淚橫流,用粉拳捶打着大灰狼堅硬的胸膛,泣血控訴,那套衣裳很貴的,你這個混蛋就這麼給撕碎了!
大灰狼舔舔嘴脣,意猶未盡,很不要臉的辯駁,那不能怪我,只能怪廠家太無良,布料太少,質量太次!
谷飛鳥抱着她重新衝了澡,她真是太累了,半分力氣也試不出來,趴在他身上一動也不想動,心裡默默想着一晚上七次郎的傳說,暗暗祈禱,那種極品男人她不要,她只要個正常的就行了,最好是三夜七次郎。
過了好一會,谷飛鳥纔想起來告訴她,明天后天,他有兩天假!雖然不能都用來陪她,不過也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言遇暖淚流滿面,這種又期待又害怕的心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把她抱起來,一寸不離的抱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着她的長髮,雪白的言遇暖,漆黑的長髮海藻一樣散開,非常的美。
“我想把頭髮燙一下,你喜歡直髮還是捲髮?”她緩過神來,詢問着他的意見,女爲悅己者容,他喜歡什麼樣的,她自然朝那個方向努力。
“都好啊,你什麼樣我都覺得好。”他笑着給答案,卻不料言遇暖不滿意。
“好敷衍啊你,你纔不關心我頭髮什麼樣,你只想着、想着……幹壞事……”她忿忿然,紅了臉。
他溫柔的笑,親了親她的額頭,“不是敷衍,真的,那不如你燙一個捲髮吧,我還沒見過你捲髮的樣子,我覺得應該會很好看,嘗試一下,不行再換回來唄。”
她對這個答案比較滿意,半真半假的鬧騰,燙頭髮很貴的,便宜的很傷髮質的!
然後被他哄着說自然是燙貴的,老公出錢,老婆你隨便折騰!
她握在他懷裡笑,想着那兩個甜蜜的詞語:老公,老婆!
“怎麼辦,言遇暖,你怎麼這麼好?你們家會不會不同意把你嫁給我啊?”他不斷吻着她,眼前的幸福竟然讓他害怕,因爲實在是太幸福了,所以忍不住懷疑自己根本沒有那麼好命。
“怎麼會!你擔心多餘了,你那麼棒!他們肯定喜歡你的!”
他貼上來,手指又不老實起來“我棒嗎?剛纔你給打多少分?”
她笑着閃躲,試圖推開他火熱的身體,“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呵呵笑着,緩緩進入,“考試呢,言老師,專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