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見初的車停在樑家的門前,他考慮了很久想要進去,無數次的擡手想要按住門鈴,但是又放下了。樑曉涵現在情況是怎麼樣呢?
甚至他有些不明白,爲什麼自己還會這樣心神不寧的想着她!
樑曉涵,你到底是給我下了什麼詛咒?
回到車裡,風見初,看着樑曉涵的房間,那裡開着窗戶,有窗簾隨風飄起來,樑曉涵會不會站在那裡?風見初徑自想個沒完,卻被敲玻璃的聲音驚動,他擡眼看見樑笑站在車前。
風見初打開車門,剛走出來,就被樑笑抓住了衣領。
“你在幹什麼?”風見初輕鬆地拂掉他的手,樑笑剛剛有點氣色,身體還是很虛弱,跟練過散打的風見初相比力氣差的太遠。
“誰叫你來這裡的?”樑笑雖然被輕易打敗但是還是很有氣勢。
“我自己要來的。”風見初不溫不火的回答。
“你走吧!不要再出現在這裡。”樑笑看他情緒平靜,窩在肚子裡的委屈就也消散了。他現在也是深深的自責,如果不是自己那天的猛藥下的過了,曉涵肚子裡的孩子現在已經出聲了!
“樑曉涵,她怎麼樣了?”風見初突然開口問。
“你還知道擔心她?”樑笑瞪大了眼睛。
風見初不說話,抿嘴看着他,樑笑悻悻的說:“她很好!如果你永遠不再來打擾,她會更好。”
風見初還是不說話,視線越過樑笑望向遠遠的窗臺,他突然看見樑曉涵正站在那裡,因爲看見風見初的視線,她快快的拉上了窗簾。風見初的心一緊,什麼都沒有說。
風見初低下頭,既然樑曉涵已經看到自己,倒還不如直接上樓和她談談。想到這裡他推開樑笑,徑自朝屋子走去。
樑笑站在那裡看着他,其實他並不是想要阻攔,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風見初是那個可以暫時保護樑曉涵的人,所以,他的計劃裡,風見初一直是很重要的一環。
風見初按響了門鈴,對着屋子喊道:“樑曉涵,我知道你在。”
“我不想見你。你走吧!”樑曉涵站在樓梯上,她穿着白色的家居連衣裙,臉色有些蒼白,那小小的消瘦的身體,包裹的肥大的裙子裡,完全看不出她已經懷孕。
風見初貪婪的看着她從眉間到裙角,一絲一毫也不肯放過。
“樑曉涵!”風見初大聲的喊她。
“風見初,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那個藏寶圖現在已經毀了,誰都得不到。你可以放心了。”樑曉涵顫抖着說出這些話,她真的很想伸手,很想伸手去捂住流血的傷口,但是她把手房子啊了樓梯的扶手上,小手慘白的抓住扶手。
風見初看到樑曉涵的樣子,禁不住開始心疼。
他不想再顧那麼多,徑自大聲的喊:“樑曉涵!我知道你懷孕了,那是我的孩子。你不能這麼自私的不讓我認!”
樑曉涵聽見他的話,明顯的搖晃了一下,秦桑快步跑過去抱住她。誰想,樑曉涵推開了秦桑,一字一句的說:“風見初,我是懷孕了。但是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孩子是你的?”
“樑曉涵,你不要這樣。孩子沒有父親多麼可憐!”風見初不得不再次打出溫情牌,他知道樑曉涵心軟,也許有希望。
“誰說孩子沒有父親,我在等樑曉涵情況穩定,那樣我們就可以結婚了。”明明已經是亂成一鍋粥了,蘇皓然偏偏這個時候出現,插了一句。
風見初看見蘇皓然真的是恨不得撲上去暴打他,但是樑曉涵快步走到蘇皓然背後,伸手拽住他的一角,那膽怯的樣子讓風見初心酸。
“孩子是我的,我不會放棄我的孩子!”風見初看見樑曉涵對蘇皓然竟然如此的信賴,氣不打一處來。
“風見初,不要逼我,求求你離開吧!”樑曉涵在蘇皓然背後說,連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風見初被樑曉涵打敗了,他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離開。坐在車裡,車速快的離譜。
這一次風見初失去了一直以來的冷靜,也許自從認識了樑曉涵之後就不再冷靜了。
那時候樑曉涵瘦弱的肩膀,帶着某種眷戀和迷醉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時候,爲什麼沒有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打開燈,想起,樑曉涵望着蘇皓然的眼中充滿的信任和依賴,彷彿是心愛的玩具被搶走。他曾在這裡喝很多酒,那晚樑曉涵回來…。
那個有點天真,又有點倔強的女孩子…
這些他都知道,那時候只是覺得樑曉涵真是又傻又可愛,現在,現在那個又傻又可愛的傢伙懷了自己的孩子,卻不肯認自己。
風見初打開冰箱,裡面已經沒有紅酒了,只有幾瓶白酒。但是他管不了那麼多,伸手抓出一瓶,打開,連杯子都不拿,直接喝了一大口。
風見初躺在樑曉涵的牀上,沒有被子,連樑曉涵的氣息都淡的似乎不見。
蘇皓然扶着樑曉涵坐下,。小心翼翼的說:“這些天有我在,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和寶寶有一點不對!”
樑曉涵和看了看秦桑,兩個人都笑了。
原來那次被桑德斯抓住的幾個人,在樑焰帶着樑曉涵之後,都逃掉了。
樑曉涵知道,沒有自己的負累,蘇氏兄弟和風見初,都不是那種會被別人抓住卻手足無措的人,也正是這一點,讓她一直都不怎麼擔心他們。
只是聽說,顏君臨在樑笑出院後,就離開了,他對樑笑說:“我欠你的人情,現在已經全部歸還,從此我們都不再有關係了。”
樑曉涵疑惑的看着樑笑,他才解釋:“我一早知道你和他沒有什麼可能了,於是就用婚約威脅他,讓他參與了這個計劃,成爲我的幫手”
原來是這樣。但是從心底,自己還是很感激顏君臨的。
樑曉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卻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