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兩個女人才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之前也聽人說應琛撫養過一個女孩子,沒想到都這麼大了。”連嵐雙手平放在桌上,眼裡有些迷離的錯覺。
“我十六歲便有這麼高了,他怕我影響他結婚纔將我送走。”她漫不經心的說完,將他酒杯裡的酒一口喝下。
“那他爲什麼不直接跟你結婚?既然你們如此相愛!”連嵐忍俊不禁的激憤起來。
就像看電視劇裡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糾結一樣。
“那時我才念高中。”她刻意不提他們的真實關係。
“哦,那你現在畢業了吧?那你們爲什麼不在一起!”還是很激憤。
紀迷離有點不解,“你是他女朋友啊。”
大概在餐廳裡坐到了十一點,段應琛才黑着臉趕來。
他女朋友早就氣走。
給了他五年時間結婚,他自己不珍惜,估計他也喜歡被她拆散的感覺了吧!
“我就知道你幹不出一件好事。”段應琛坐下,看着桌上的兩個空盤子,有些無可奈何。
如果真的那麼愛連嵐,早在她回國之前他就該與她結婚了。
“人民教師心胸那麼大點,我還沒使出殺手鐗她就丟下我一個人走了,還跟你說會照顧我……”她委屈的緊握雙手,對他使眼色,“我裙子髒了!”
如果不是因爲這,她早say-goodbye了。
他抱着她出門時,她將心裡的計劃得意的曬給他聽,“我記得好多關於你的事,比如你左邊臀部有顆痣,比如你的三圍,我嚇走的那八位,我都沒跟她們說過,她們就嚇走了……表哥,真是對不起你,讓你找不到老婆。”腆着臉昧着良心跟他道歉後,抱着他的身體不願鬆手。
“別叫我表哥,誰是你表哥。”開了車門後,他將她小心放在了副駕駛座,在她驚愕的表情中將車門關上,然後拿起了手機走到了一邊打起了電話。
聽着他的聲音,與當初跟她說他們是表兄妹關係是一樣的調調。
“你個臭男人!”
她低咒一聲後開始踢車門。
有時候看上去的事實真是經不起真理的推敲。
段應琛不過給自己的舅舅打了個電話,真相立刻出來。
就算是親戚,他也不該有個這麼笨的表妹,怎麼看怎麼不像。
在心中壓抑了近十年的亂倫感情,竟然是子虛烏有。
不知道老天好笑還是他們好捉弄,竟從沒想他父親會捏造這麼一段關係,爲什麼?
司機來時,他與司機交換了車鑰匙,然後開車走了。
她大概信了,他其實不是她表哥。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無害的人,從沒有過任何傷風敗俗的想法和行爲,除了對段應琛有那麼一份朦朧的感情。她不敢相信上帝要讓她的情感路如此多舛,對她如此刻薄,她從沒做過什麼錯事。
心情大好,連痛經都消了。
那一晚上段應琛沒回家,她睡在他牀上,早上醒來時,天已大亮。
洗漱完畢下樓後,一眼看見那人坐在椅子裡看晨報。
今天週末,他的這個習慣竟然從來沒變過。
“表哥!”由於知道他不是親表哥,所以叫起來格外順口好聽。
傭人都愣了愣。
“小姐,您肚子不痛了嗎?”
“誰說我肚子疼?”傭人立刻抽了抽嘴。昨晚不知是誰在客廳大喊大叫要這要那說自己痛的不要活了,害的兩個傭人像傻瓜一樣到處給她找東西。
她嬌羞的紅了臉,小跑到了段應琛面前,雙手趴在他腿上,聲音酣甜,“我到了法定結婚年齡,我們去結婚啊!”
她感覺上帝都在幫她。
“我給你找了份工作,週一去上班。”他冷靜的放下報紙將她拉了起來。
她不情不願的嘆了嘆氣,“工作可以有,你必須正視我們的關係。”說完一手拉住了他的手,深情款款,語速極具誘惑,“我怎麼會嫌棄你呢?你大可放心……”
“滾去吃飯!”男人暴喝着拿報紙拍了拍她。
她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
她太喜歡
自由自在調戲他的感覺了。
如果他是親表哥,便沒有這份沸騰般的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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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她找的工作很輕鬆,只要一天到晚坐在那兒七小時便可,整理資料,夏天冷氣很充足,一個格子間,周圍還有好幾個同年齡的小姑娘。
做了一天,晚上回到家她便不幹了。
倒不是誰給了她氣受,而是那兒安靜的不像話,感覺坐在那兒像坐在教堂裡,心裡頓時沒了美好希望。
有一個上了年紀的總監,隔一會兒便到辦公室來看看她們有沒有做什麼與工作無關的事,這種生活,不適合她。
“你想一個人一間辦公室?”段應琛在聽了她的埋怨後揶揄她,“你知道股票溢價、知道黃金降落傘、知道低價買進高價賣出知道負資金鍊嗎?我讓你到證券公司整理資料可不是讓你去玩的,給我好好學點東西,以後幫我做事。”
切!什麼男人?就憑他養大了她,就以爲可以把她當工具使喚?
以前嫌她不會社交,現在嫌她不會工作。
“哼,那些與我有什麼關係?你懂的我都不需要懂,我懂的,你也不需要懂!”她高傲的擡頭睇他。
“你倒是說說,有什麼是你懂而我不懂的?”他聲音低魅富有磁性,好聽極了。
夏天聽冰涼,冬天聽溫暖,春秋聽解乏,無論什麼時候聽都有一種催情的效果。
“從現在開始,你不要管我,因爲我要好好的勾引你。”驕傲自負、一臉無知。
這話聽着就好像在說,我要宰了你,你可千萬別動,免得刀子歪咯!
“你就不打算做點正經事了?”段應琛的眼神大有‘朽木不可雕也’的味道。
“嫁給你乃是比千秋大業還重要的事,男人是女人的第二條生命,雖然我不知道媽媽長什麼樣,但我知道你長了幾根骨頭……”她伸出手試圖對他動手。
他立刻攫住她細嫩的手腕,“誰說要娶你?就算不是那種關係也不會是這種關係。”他眼瞼一眯,神情一暗,危險意味十足,將她丟到了沙發裡。冷傲的不可方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