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紫夜疑惑地看着那粒藥丸,莫非金虹長風和自己一樣,被下了毒?一念之此,心下大爲憤怒,“老頭,你給師傅下了什麼毒?”竟然連老頭都叫出來,可見確實是急了。
看到她的樣子,金虹長風心裡開心,臉色緩和了許多。
金虹昭哈哈一笑,臉上帶着一絲揶揄,“小丫頭,你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有閒心管別人的事。”
“你笨啊,我師傅是保護我的,他要是出事,那我不是死定了,還有,我已經十五歲了,我不是小丫頭。”紫夜毫不猶豫地反擊,她可不想在別人面前,承認對師傅的好感。
金虹長風臉色冷了下來,竟連周圍的溫度也隨之下降,金虹昭打了個噴嚏,莫名其妙地看看四周。
“紫夜姑娘,你若是執意留下,會連累風兒,你可知道?”金虹熠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裡嘆息着,卻還是做最後的努力。
紫夜愣一愣,看向金虹長風,他彷彿感應到她的心情,也轉眸看她,他的雙目漆黑如子夜,那麼冰冷平靜,偏偏卻在眼底最深處藏着無邊的寵溺,令她一眼就陷了進去,再難全身而退。
紫夜像是中了蠱一般,道:“師傅,我喜歡連累他。” 金虹長風冰冷的俊眸裡涌上一絲喜悅,臉上堅硬的線條也柔和下來。
或許是意料中的回答,金虹熠並不覺得意外,冷冷看着金虹長風一眼,對紫夜道:“姑娘與我金虹氏,非親非故----“
“父親,紫兒是我的徒弟。”金虹長風打斷他的話,並順手撤去紫夜身上的保護罩,他先前是怕紫夜被金虹熠的冷言冷語激怒,若是她一怒離開,然後金虹熠和金虹昭合力擋住他,他法力未復,到時很難能及時攔下她。
短短時日,他發覺自己不能沒有她,她的話語,她的舉動,她的眼神,她的喜怒,她的淚水,已經植入他的生活,紫夜這個名字早已鐫刻在他的心牆上,這一生,只怕是再也擦不掉了。
又聽得她似是而非的言語,看她癡癡盯着他看,竟然沒有一點女孩子家的羞澀和矜持,金虹長風扶額。
金虹熠眼中精光一閃:“風兒,若是你立下誓言,和她是永遠的師徒,絕不滋生其他情感,爲父會幫你極力保她。”
這一問,使得在場的其他三人反應各異。
金虹昭明目一亮,笑意在眼底暈開,似乎極爲期待金虹長風立下誓言。
紫夜卻又是一愣,對於金虹熠的話中的意思,還在慢慢消化當中,兩眼微露迷茫,神色間更是不解。對於像那種說話意思不明,說一半留一半的人,紫夜強烈譴責,擺明了說不是好懂的多,非要說的模擬兩可,着實讓人頭疼。
然而,金虹長風顯然不擅長髮誓之類的東西,因此他淡淡道:“紫兒不可能永遠是我的徒弟,父親,不是早已知道。”
片刻前,他不過動了一下心緒,就已經被發覺,但是,十幾萬年來的寂寞,並不是人人都能熬的下來的,這世上,只有她能撥動他的每一分情緒,這一生如果有她陪伴,便不會再有寂寞寒冷,如果她是他的劫,那麼他已經在劫難逃!
“父親,可以開始了。”然而,他絕不會輕易放棄。
對於他們兩人說的話,紫夜更加迷茫,但又不好多問,於是臉上不由自主就露出一種我是白癡的神情,看的邊上的金虹昭兩眼發光。
“如此,就看她的造化了。”言罷,金虹熠轉身離去,對與金虹長風的安危,他並不是太擔心,只是擔憂着他的實力被泄露出去,近來,五嶽的結界有點鬆動,若是金虹長風出了差錯,金虹氏只怕會大禍臨頭。
“二叔,你的徒弟很有趣,哈哈哈。”金虹昭笑的張狂,卻不讓人厭煩,臨走時,他掃視了一圈這片密林,抱緊自己的雙臂,打了個哆嗦,然後斜一眼發呆的紫夜,唰一下就消失了,似乎還有低低的笑聲。
站在九華殿的匾下,仰首看着那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金虹熠眼角流下一行清淚。
“父親不必擔憂,長風不會那麼容易衝破封印,”門內緩步走來穿着玄衣腰束錦帶的男子,身姿修長容顏絕色,聲若風吹玉笛,溫柔好聽。
“你這個兔崽子,讓你來勸說風兒,你倒好,縮着頭不肯出面,你是不是存心想看着金虹氏出事?”金虹熠一看到他,氣不打一處來,擡起腳脫下鞋子,劈頭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