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燈是開着的,三哥進來的瞬間就看到我睜着眼睛,也不廢話,站在門口扔過來一套衣服,我和三哥很有默契,但是我現在並不想離開,看着我躺在牀上沒動,三哥有些急了,“還等什麼呢?”
“我就這樣走了,不太好吧?”我坐起身小聲問道。
“別廢話了,先躲一陣子,等風聲過去了,我再通知你回來。”三哥急切的擺擺手道。
三哥現在做的一幕我有點感動,我拗不過三哥,只得起牀快速穿衣,穿戴完畢我和三哥快速出門,來到走廊盡頭跳到地面,又沿着草叢來到圍牆邊緣,我和三哥依次翻牆而過。
來到外面,我跟着三哥一路小跑,最後來到一處偏僻路邊一輛黑色吉普車旁,三哥快速啓動汽車,“發什麼呆啊,還不上來。”三哥看到我還站在車門旁坐在車裡催促道。
我搖了搖頭,道:“反偵察我比你熟,還是你自己離開吧。”
三哥拗不過我,也不廢話,扯着嗓子低聲說道:“行,你多保重,有什麼需要就聯繫我。”說話的同時快速掏出一張紙條開始書寫,書寫將紙條丟了過來,先行離開。
我探手接過紙條,站在路邊目送三哥離開,一直到三哥駛過前方路口向右拐彎我才收回目光。我沿着原路返回醫院,先換回先前穿的白色病服,然後又來到門口晃了晃地上的兩名警察。
兩名警察臉上帶着疑惑站了起來,“裡邊有牀,要不,去裡邊睡?”我擡手邀請道。
“不用了,”兩名警察搖手拒絕,剛纔三哥出手攻擊的部位是二人的後腦,現在這兩人正在用手揉着腦袋,回憶他們倆是怎麼暈倒的,警察也不笨,看我的表情帶着疑惑,我沒有在意,轉身進入病房,先去洗水間上了廁所,上廁所的時候將手中紙條內容快速看了一遍之後將紙條丟進馬桶,然後衝了下去,做完這一切我又回到牀上開始睡覺。
早上,吃過早飯。外面傳來警笛聲,我被帶上警車,但是卻沒有被送往警察局,一直到下車了我才知道原來到了城北的一所監獄。
我本來還奇怪,爲什麼我會被送到這個地方,不過我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涼冰和於清的時候我就明白了,肯定是這倆傢伙濫用私刑。
“把他關入特殊牢房。”兩名獄警押着我在經過涼冰身邊的時候,涼冰冷聲說道。
“這樣做恐怕不太好吧?連個手續都沒有,不符合法律程序。”涼冰旁邊站的一個大肚子獄警商量着說道。
涼冰沒有接話,但是旁邊的於清插了一句,“放心吧,他死不了。”
“你就不怕他們死了嗎?”我接口道。
兩名獄警押着我等待鐵門打開,巨大的鐵門發出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三丈高的鐵門慢慢打開,打開的缺口僅容納一個人通過的時候停了下來,一股沉悶氣息撲面而來。
“有什麼遺言嗎?”走在沙地上左邊一名獄警問我。
我想了想,道:“我身上還有一萬塊錢,幫我花了吧。”
右邊的獄警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話,半個小時後,我穿着囚服,拿着生活用品,在另一名獄警的押解下進入囚房。
跟着獄警來到一個編號9527的房號,鐵門打開,我邁步進去,身後鐵門應聲關上,然後是上鎖的聲音,響聲過後獄警厲聲喝道:“好好相處,不許惹事,要不然有你們好看。”預警說完,轉身離開。
這座牢房是南北方向的通鋪,整個房間一共二十個牀位,每個囚犯都坐在自己的牀上,後背靠着牆壁,不懷好意的看着我,只有靠近門口的牀位是空的。
我沒有住過監獄,也知道監獄裡邊是有規矩的,只是不知道有什麼規矩。我看到有空牀位就想坐上去,我剛放下東西,就聽到一個囚犯道:“喂,你個新來的,這個位置是你的嗎?你一聲不吭的就坐上去,你當我們不存在嗎?”
一個瘦的像猴的青年走過來,將手搭在我肩膀上嘴上帶着虐笑,我忍不住將頭扭向別處,這個傢伙帶有濃重口氣,離我這麼近我實在有些受不了。
我將他放我肩膀上的左臂拿了下來,厭惡的看了這傢伙一眼。但是這個傢伙不以爲意,將手臂又放回我肩膀上,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你廢話真多,有事說,沒事滾。”我忍不住發火,看到我被激怒,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笑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在他們面前這樣說話,我這時才發現只有坐在最裡面的那個人沒有笑,只是看了我一眼之後就看向別處,對於我一個新人絲毫不好奇。
“老大,你說我們該怎樣對他?”猴子抓住我肩膀大聲朝着最裡面那個人喊道。
“你們這羣垃圾,不配做我手下,要做我手下也可以,殺了他。”那名坐在最裡面的年輕男子輕聲說道。說完話就又扭向別處,看得出來他對我的不屑,對這羣囚犯也很不屑,與他們所有人格格不入。
他這一句話使得本來還坐在牀上的人都站起身,向着我慢慢逼近,“把你的胳膊拿開!”我冷聲說道。
這個瘦猴子應該是想表現表現竟然用手按住我的脖頸想把我按在地上,對於他這種級別,我懶得動手,他太弱了。
“不拿開能如何?你能把我怎麼樣?”瘦猴子笑道。
我面色平靜的說道:“那我就拿走了。”
我說完話並沒有立刻動手,這傢伙還不值得死在我手裡,我忽然發現想讓他活在我手裡還有點困難,想了兩秒鐘才決定這樣做。
“有種,你就拿去,草,死到臨頭了沒見過你這麼囂張的……。”
瘦猴子可能還想要再說點什麼,我卻沒有給他機會,左腳向後一絆,右手抓過他的手腕旋身一扭,他的手臂被我扭成一個詭異的角度,我一腳朝着他的手臂與肩膀連接處踢去,伴隨着“咔嚓”一聲脆響,瘦猴子手臂與肩膀幾乎已經脫離,連帶着只剩下一圈皮肉,皮肉有很強的韌性,想要巴暴力扯破幾乎是不可能的,瘦猴子這才慘叫出聲,只是發出的聲音只是哆嗦聲。
我鬆開手看着癱瘓在地的瘦猴殘忍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傻的人,對於這種結果你還滿意不?”
剩下的囚犯原本都圍了過來,此時看着這一幕都面面相噓,不由自主的扭頭看向最裡面那爲年輕人,年輕人瞪眼,道:“都特麼看我幹什麼,要麼殺了他,我做你們老大,要麼放了他,你們愛找誰當老大找誰去。”
一名身形足有兩米的壯碩漢子惡狠狠的道:“一個新來的還特麼這麼囂張,兄弟們給我打死他,我先上。”
有這位壯漢衝在前面,剩餘的囚犯一擁而上,這裡是關押死刑囚犯的地方,他們每個人手裡可能都有幾條人命,他們可能殺過人,但這並不能代表他們很專業,對於我這樣的專業人士來講,出手就意味着一擊必殺,先打殘再打死這種情況一般不會發生在我身上,因爲既然要打殘,我就不會選擇做了他,如果要做了他,那何必多此一舉呢。
這名壯漢衝過來的同時我踏步出腳踢向他的喉嚨,人體喉嚨最爲脆弱,我速度極快,在他還沒有做出防禦之前我就已經收腳。伴隨輕微脆裂響聲,這名壯漢身形向後倒了下去。
我本以爲給他們來個下馬威,他們接下來就會就此收手,沒想到這羣囚犯就像是瘋了一般,神態極爲癲狂,同伴的倒下使他們眼神更爲炙熱。
我旋身又是一腳踢出,一名囚犯被我一腳掃中脖頸,腦袋耷拉在脖子上,身體晃悠了兩下才倒下。我側身躲過擊向我後腦的一拳,揚手扭斷那人的脖子,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我雖然還可以應對,卻不是那般從容。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這句話在這裡就應驗了。這麼多囚犯圍着我一個人打,場面非常混亂,我也避無可避的捱了幾腳,好在並無大礙,就算要做了他們全部也需要時間,我看到一個空擋,擡腳踢向一名囚犯的膝蓋,“咔嚓”一聲,這名囚犯單膝跪地,面上帶着痛苦發出一聲豬嚎,他的那一條腿反折了過去,我看着都疼。
一個人又想偷襲我,把我逮住一拳砸在胸口,胸口凹了下去。人一多就會發生踩踏事故,倒在地上的囚犯就變成了阻礙,囚犯在進攻的時候就會出現絆倒現象,接下來的情形對我開始有力。
他們的瘋狂是我感覺到不可思議,剛纔的幾名沒有被我做掉的囚犯竟然被他們自己人給下黑手打死了,一個囚犯故意踢向發出豬嚎的人,看樣子他也忍受不了他那撕心裂肺的嚎叫吧。
我都忍不住的罵上一句“真特麼的一羣瘋子,”有五個囚犯是被他們自己人給陰死的,一名囚犯竟然手持牙刷衝我過來,牙刷一段被磨得很尖,他如果剛纔在混亂中偷襲的話我可能會中招,但是現在才衝過來明顯是找死。
這傢伙估計是玩陰的玩慣了,看到我看他,他開始臉上出現恐懼竟然想跑,我卻沒有給他機會,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傢伙,追上前去伸手抓過肩膀,向後猛一用力,將他整個人扔了出去。看着他身形倒飛出去,撞在鐵門上發出一陣巨響,隨即滑落在地一動不動。
剛纔這一聲巨響使剩下的囚犯陡然驚醒,眼中的狂熱開始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恐懼。能站着的只剩下六人,他們站在原地驚恐的看着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上前一步,他們帶着絕望向後退一步,我沒有搭理他們,走在第一個牀邊坐了上去。
事情又回到原先我進來的場景,我當時就是要坐在這張牀上,結果他們不讓,現在倒好,我還是坐在這張牀上,輪到他們站着了。我坐了一會兒,這次看向剩餘攻擊我的六名囚犯,不明所以的問道:“你們看着我幹什麼?”看到他們不說話我假裝發怒:“再看我就殺死你們。”
我話一出口這幾名囚犯不敢再看了,乾脆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最裡面的那名年輕人這是也只是瞅了我一眼就又繼續發呆,他好像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我分明感覺到這個人分明是一位高手,他們次看我的一眼眼神都是一閃而逝,雖然只是簡單的瞟了一眼,眼神中卻帶有一股凌厲,只有見的多了纔會這樣淡定,所以他這麼淡定,明顯不簡單。
此時躺才地上的囚犯沒死的開始**,痛苦的嚎叫一直很微弱,八個小時後獄警才走過來打開房門,掏出警棍一棍打在鐵門上發出巨大響聲,環視四周,這才說道:“你們剛纔做了什麼?我不是說過禁止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