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神我不喜歡,我來幫你好好修正一下!”
南宮風呸了一口血,再次欺身而上!
“狂妄。”雪月的聲音總是和他的冰魔法一般,透露着無盡的寒意。
他的冰元素鬥氣清除火元素鬥氣也是效果出衆,很快就解決了體內躁動不安的鬥氣,起身迎上南宮風!
“來的正好,霸王降世!”
南宮風和第一次相碰一樣,一出手便是毫不相讓硬碰硬的霸王降世!
冰晶白霧變稀薄了,南宮風的速度比之前還要快了些許。他高高躍起甚至,雙手相握,帶着烈焰般顏色的鬥氣狠狠朝雪月砸了下去!
雪月原本打算刺出一劍,一看這一重擊來勢沖沖,這個交換絕對要吃虧!
想閃也已經慢了半拍,只好擡劍橫檔。
儘管雪月已經催足了鬥氣在劍上,可還是擋不住這石破天驚的一擊,細劍嘩啦一下斷成了兩半。斷掉的劍鋒直接飛向場外,被比武臺的屏障法陣擋了下來,靜靜躺在邊緣。
沒能攔住重擊,但緩上這一緩也足夠雪月側開頭躲過要害,南宮風的雙拳狠狠砸在了雪月的左肩膀上。
巨大的力量把雪月砸得單膝跪下,地面以雪月爲中心蕩起一圈氣浪,在白霧中特別明顯,看得所有人紛紛咋舌。
南宮風這一擊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啊!
雪月吃了這一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迅速擡起斷劍朝南宮風腰部刺去。
土黃色的鬥氣早就遍佈在南宮風的腰部了,但冰元素鬥氣穿透力極強,硬是擊破了南宮風的鬥氣,將斷劍刺入了一部分。南宮風想也不想擡起腳就是一膝蓋,砸在雪月臉上把他狠狠擊飛了出去。
總算把對方打飛一次!
南宮風拔出插在身上的斷劍扔在地上,心裡惡狠狠地想。
而那腰部的傷口又綻放了朵朵鮮紅色的冰花,寒冷的鬥氣讓南宮風不斷抖索,渾身都使不起勁,這一下南宮風可傷得不清。
但對方也好不到哪去!
雪月掙扎地爬起身子,伸手在鼻子上擰了一下,把被打歪的鼻子重新扭正,發出令人起疙瘩的“啪嘰”一聲。
“是條漢子!”南宮風也被雪月嚇了一跳,鼻樑擺正這麼劇烈的痛楚這傢伙居然哼都不哼一聲,也真是一條漢子!
“我勸你別勉強了,吃了我一記膝蓋沒昏過去已經算很厲害了,再打我怕你提前老人癡呆。”南宮風勸道。
雪月沒有做聲,低聲吟唱着。
南宮風皺着眉頭,無奈下只能往前衝去。總不能放任一個魔法師對自己吟唱魔法吧!
冰矛,又是三點成品字形的冰矛。
南宮風很想再次利落地閃過,可是他的身體好幾次經受冰元素鬥氣或魔法的侵蝕,變得有些僵硬,變得有些不受控制了。
勉強閃過要害,一根冰矛狠狠扎入南宮風的肩膀,從他背後刺出。
噗!
南宮風這次吐出的不是鮮血,而是冰花!鮮紅色的冰花!冰元素的魔力一直在他體內盪漾!
“呀!”搖搖欲墜的南宮風一咬牙,還是衝了上去,“還要來那就來吧!”
“連你都打不贏,我還有什麼臉面回去?”雪月忽然咬牙切齒怒吼,拖着已經使不上勁的左手,就這麼赤手空拳和南宮風交纏到一塊。
兩人都已是強弩之末,動作變得緩慢,面對對方的攻擊很多時候有心無力。雪月擡腳,踢中;南宮風劈掌,擊中。看起來就像兩個流氓混混,在胡亂撕扯。
觀衆們看得有些揪心,主席臺上的三位主席看了更是不忍。
“我說你們家孩子怎麼那麼倔啊,都這模樣了,還不認輸?”道格拉斯皺着眉頭道。
“你們家那個還不一樣,你看,站都站不穩。快讓他認輸吧!”普爾曼雖然心裡認同道格拉斯的話,但嘴巴還是很硬。
“你滾,我這邊還有兩個人呢!要認輸也是你們認輸!”
主席臺上的爭吵還在繼續着,比武臺上的撕鬥也還在繼續。大家心裡的想法都只有一個,就是趕緊停止這已經相當於自殘的打鬥吧。
這兩人的優秀已經不需要用勝利來證明!
“差不多了。”
柯勒律治也一樣揪心不已,正準備向隊長髮問能不能出手呢,隊長倒是先發話了。
“什麼差不多?”
“比賽啊。差不多到我出手了。”
“額……”柯勒律治無言以對。
世界上哪個交流賽參賽隊伍的隊長,能到自家隊員和對方隊員打到筋疲力盡後,才興致勃勃地說到他出手了?要不是柯勒律治和源飛舞相處過一些時日,絕對會以爲這是一個奸詐狡猾之輩!
感覺到源飛舞走到近前,雪月和南宮風都默契地停下了動作,看向他。
“你終於願意出手了?”雪月冷冷道。
“我還能打。”南宮風擦了擦眼角的血,他的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了,“這種場合你就不要動手了,交給我。”
“沒事,高級武士足以。”源飛舞給了南宮風一個燦爛的微笑,“辛苦你了,換我來吧,你做的夠多了。”
“我還能……”
“我也會心疼我的朋友。”源飛舞打斷道。
“說什麼呢,我們是兄弟纔對!”南宮風終於鬆懈下已經僵硬的腿部肌肉,整個人硬邦邦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身體也早已經到達極限,剛纔只是頑固地堅持着,“抱歉了,還是讓你出手……”
源飛舞朝身後揮了揮手。
我?源飛舞是在叫我嗎?
柯勒律治很清楚比武臺上這個方向就剩自己了,但還是忍不住確認了一下,才屁顛屁顛跑過去。
“蘭蒂斯魔法學院南宮風,認輸。”源飛舞朝裁判說完,這才示意柯勒律治把南宮風帶去治療。
“你到底多強,我看不透。”雪月等源飛舞處理完南宮風的事情,這才朝源飛舞說道。
“現在的你打不贏。”源飛舞緩緩道。
雪月重重嘆了一口氣。
忽然間,比武臺上的空氣彷彿凝結起來,白霧密佈,幾乎佈滿了整片比武臺。
白霧濃厚得連裡頭站着的兩人的身影都看不清晰!
“我艹,那小子搞毛!”普爾曼一看愣住了,着急地站了起來,要往裁判那邊飛去。纔剛飛出去又迅速折回來,拽着道格拉斯和波蓮則則往外走,“阻止比賽必須三個主席同時認可,你們別發愣啊!”
“這個比賽對你很重要?重要到要燃燒生命來戰鬥?”比武臺彷彿變成了一個只有兩人所在的世界,源飛舞看着雪月問道。
“比賽,不重要。勝利,我要的是勝利。你不懂,一個從小就輸掉一切的人,是多麼希望證明自己……在一個強者爲尊的地方,證明自己!”雪月身邊的冰元素精靈狂躁地飛舞着,隱隱看去像許多白色星芒在繞着他紛飛,“連你們這些傢伙都無法戰勝,那麼我……那麼我還能算什麼東西?連回去的臉面都沒有!”
“我懂的,我都懂。”
源飛舞動了,兩人本就相隔不遠,源飛舞瞬息間來到雪月面前。
雪月想反抗,但看到源飛舞臉上那毫無戰意的微笑,他一怔。這時源飛舞已經在他面前舉起了漂亮雪白的手指,在他的額頭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