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僅僅第二天,寒月就帶來了靈仙草的消息。
原來月神教雖然已經初具規模,但列國的土地加起來實在太大了,月神教目前的影響範圍也只在楚國東北部,所以寒月除了傳曉月神教勢力範圍內的教衆,還將手下的月姬分組派向了月神教影響不到的其他地方。
月姬們在月神教的地位原來僅比教主和大祭司低,現在比她們高的只增加了身爲神女的洛思琪和只出現在臨月峰一天就不再露面的唐小蝦。
她們各個武功高強,所以寒月才放心她們五人一組的去遠處探查。月姬一共只有三十名,寒月派出了整整五組,剩下五人來維持臨月峰的防備,而帶回靈仙草消息的那一組去的便是楚國南部。
寒月對洛思琪說:“根據月姬傳回來的消息,她們在探查到楚國南部黑巫山附近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傳說,傳說在煙霧繚繞的黑巫山中,有一座峰名叫獨生,峰上因爲怪石阻擋的關係,有一塊地方每年只有三天能見到陽光,而她們要找的靈仙草就生長在那塊土地上。”
洛思琪雖然聽着就覺得去尋肯定是困難重重,但爲了唐小蝦還是迫不及待的說:“只要知道哪裡有,即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得到它!”
寒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雖說之前從洛思琪的態度中她就知道這靈仙草肯定是個很重要的東西,要不然她也不會冒着臨月峰防備空虛的危險派出五組月姬出去尋找,可此時見洛思琪忽然變得這樣急切不禁也有些懷疑起來,她問洛思琪道:“神女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着我?”
洛思琪急忙說沒有,寒月雖說心下疑惑,但知道看樣子就算再問也問不出了,心想只有拿到靈仙草再說,反正洛思琪身爲月神教的神女也不會對月神教不利。於是她讓洛思琪別急,聽她將事情敘述完。
原來黑巫山雖然看起來神秘詭異,但並不是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在黑巫山的山下不遠的地方坐落着一個名叫陰域的小城,傳說這個小城有着非常發達的採礦和冶煉業,小城裡的首領知曉着黑巫山內潛藏的金礦,每年他都要帶人去金礦採金礦石回來冶煉,他們一去就是三個月,每次帶去的人也非常多。
每年都會有幾批收購黃金的商人進入陰域,黃金已經算是最貴的貨幣了,他們當然不能拿金幣去收黃金,他們帶去的都是一些衣服、布匹、糧食、食鹽等陰域急需的東西。
這樣的交換對於商人來說無疑是暴利的,他們每去一次幾乎都可以賺上幾十倍的利潤,當然隨之的代價,便是去陰域的途中也許會遇到強盜山賊,通往陰域的道路也是崎嶇難走的。
當然寒月說這些除了能讓洛思琪很感興趣外也沒什麼特別的作用,她必須要說的是介紹完陰域之後的東西。
陰域之後的東西便是與之相連的黑巫山,黑巫山雖然比陰域更神秘,可它上面卻有着一個幾乎整個楚南都被其納入勢力範圍的組織,這個組織就是夜神教。
夜神教和月神教聽起來差不多,字面上也只差一個字,可一向高高在上的寒月說起夜神教來居然也流露出了崇敬的神色,夜神教與月神教信奉月神不同,它是信奉黑暗的,夜神教在楚國南部已經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歷任教主都神秘到外人幾乎無法知曉,他的手下都擅長在黑暗中行動,與其作對的人往往會在黑暗中不知不覺的被其殺害,多少年來在楚國南部已經無人敢與之爲敵,人們甚至說到夜神教眼中就充滿了敬畏,但奇怪的是,夜神教雖然如此的可怕,但它的教衆卻很少離開黑巫山方圓百里的地方,它的殺手也只有外來勢力在這塊地方上鬧事纔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派出報仇。
有人說夜神教的歷任教主除了剛剛繼任後會出黑巫山在外面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就再也不會出黑巫山了,只在山中潛心修仙,而他之所以出來做一件大事理由居然是爲了宣佈夜神教新的教主誕生了!
還有人說其實整個陰域城內的居民,都是夜神教的教衆,只是他們級別很低,除了領頭的城主外,其餘平時與百姓無異,負責的是作爲夜神教與外界交換必需品的職能,所以去那裡的商人多半都老老實實的進行交易,在本已獲利豐厚的情況下,不再敢對居民進行欺詐。
洛思琪聽寒月說完覺得想取得靈仙草殊是不易,但此時已沒有退路,清元子沒有通過心靈石碑來找她說明唐小蝦還沒有生命危險,但唐小蝦沒有來找她也說明了他的情況還是很不樂觀,現在箭在弦上,有地方發總比之前的一無所知要好的多。
寒月說她身爲教主不能輕離臨月峰,但此去黑巫山不僅路途遙遠,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所以她和大祭司已經商量了,要晨星跟着洛思琪前去,晨星的法力高強,有他同去可以爲洛思琪免去許多麻煩,也省得寒月擔心。
洛思琪對此當然不能拒絕,出門後在下山的路口她便見到了等候多時的晨星,因爲要出月神教的勢力範圍,爲免引人注目,多生事端,晨星和兩個負責引路的月姬都換了富貴人家常穿的華服,只是兩名月姬因生得美貌,還是帶了垂下面紗的帽子,默默的站在晨星的身後。
晨星見洛思琪和寒月來了便微微一笑,寒月輕聲對他說了一句:“拜託你了!”他便點了點頭,一行四人就這樣向着黑巫山出發了。
下山的路上誰也沒有說話,洛思琪想起寒月剛纔和自己說的種種關於黑巫山的傳說,看了看身邊的晨星,心下略定,有了一種還好有他的心情。
下山後便有早已等候的馬車,洛思琪和晨星各坐一輛,兩名月姬則分別有一人陪他們坐在車裡,趕車的也是月神教中精心挑選出來的好車伕,衆人日出而行日落而宿,徑直奔着南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