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
楊峰冷笑一聲。
“肖然,你所謂的真像,無非就是你上了別的女人!然後很不巧被曉曉看到,並傷了她的心,所以她才跑出來!不然她怎麼會遭遇車禍?怎麼會失憶?說到底,害曉曉失憶的人,就是你!”
“不管真像如何,那是我們夫妻兩人的事,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難怪你所謂的善意,所謂的保護,就是欺騙?把她藏起來?在明知道外婆有心臟病、剛動完手術不久,正需要曉曉的時候,無情的中止她們見面?
難道這樣也叫保護?楊峰,你算她什麼人,你有什麼立場保護?你憑什麼說保護?”
被肖然說到痛處,楊峰衝過去,擡手就是一拳,卻被肖然擡腿踢中腹部,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肖,肖然,你……”
一看楊峰痛苦的樣子,洛曉曉三兩步跑過來,一臉緊張。
“楊大哥,你怎麼了?有沒有事?”
洛曉曉聲音的擔憂,甜在楊峰心裡,算計在臉上。
他緊緊皺眉,一副特別難受的樣子。
“肚,肚子……好疼!”
說罷,臉色大變,緊接着額頭處冒出一層細密的汗水,這樣的反應,看在洛曉曉無疑加重她的擔憂。
“叫醫生,肖然,快叫醫生啊!”
肖然冷眸一暗:“肖宅又不是醫院,哪來的醫生!”
“凌遠,凌遠不就是醫生嗎?”見肖然不爲所動,洛曉曉急了眼:“不管怎麼說,是他救了我,我……”
“夠了!”
肖然冷冷的打斷,離開前撇了眼楊峰胳膊上小手,眼底盡是怒火。
“凌遠,還不死出來,給他看病!”
二樓書房,凌遠掛斷越洋電話,低低的在肖然耳邊說。
“李揚父親和戴維醫生曾經是生死之交,而李揚大學未畢業,轉學去美國,就是拜在戴維名下學醫。只不過這件事情,在戴維醫生死後,被封鎖了,所以知情的人只有極少數!這是我同學剛剛通過好多渠道才證實的消息,來源準確,不會有假!”
“知道了。”
凌遠離開後,肖然一拳搗在牆上。
“戴維,李揚!”
他緊了緊拳頭,咚咚的又搗了幾拳,直到潔白的牆上沾上點點血跡,這才鬆手。
戴維雖然是柔兒的主治醫生,但對他,肖然從未質疑過。
一方戴維醫生的醫品衆人皆知,另一方面,戴維跟外公還是舊識,他絕對不會對柔兒下黑手。
而獻血染病這種事情,也是極有可能發生的。
當時上至醫院領導,下至小護士以及抽血的器具,全部清查過,完全沒有疑點和動機,再加上柔兒當時的症狀的確就是艾滋病。
也正是因爲如此,對柔兒染病的事情,他更多以爲是意外,是他沒保護好她。
自責和錯誤的判斷,讓他一直沒能查出柔兒染病的真正原因。
現在想想,他把視線鎖定在柔兒獻血前後,根本就是最大的錯誤。
初期的症狀的確像艾滋病,但真正染病的時間,或許有可能是治療中、化驗結果前!毫無疑問不管下手的這個人是誰,選擇這個時間段動手,是最適宜,最保險的!
也是直到現在,肖然忽然明白楊峰說到獻血時,那憤怒的表情下掩藏的譏諷,並不是說他沒有能力保護身邊的人。而是對當年柔兒的事情,錯誤的判斷上!
理清前因後果後,肖然暗暗吸了氣。
開始一個電話,又下個電話的追查。
想要證明李揚在柔兒治療時,有沒有在戴維醫院內工作並參與過,這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兩小時後,肖然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李揚和戴維決裂的時間,剛好是柔兒得病後的第三個月,與此同時,李揚當初就是戴維最得意的門生,曾參與並治療過柔兒。
知道這條消息時,肖然滿身的殺氣,恨不得當場撕了李揚。
看着柔兒的照片,他閉眼沉默了幾分鐘。
再擡頭,眼底盡是決然,找來阿祥,抽出兩張大金額的銀行卡。
“一張安撫死者家屬,讓他們撤銷對李揚的控訴。另一張,把李揚弄出來。利用手裡所有能利用的渠道,午夜前,我要看到李揚!最遲不能超過天亮!”他要親手了結李揚,讓他爲柔兒償命!
聞言,阿祥皺起眉頭,有些疑惑的說。
“少爺,李揚這個人曾對洛小姐無禮,而
且他跟雷亮還是同學,您這樣把他弄出來,一定會添亂的!”
“不會!按我說的去做!”眯眼看了看腕錶,已經下午三點,他起身:“曉曉呢?”
“剛剛送楊峰離開!”
“什麼,離開?”
抓起車鑰匙,肖然失去了早上的淡定,火急火燎的駕車趕去大門。
他不能放任曉曉和楊峰見面,特別在他們相處三個月之後,決定不能讓他們再有相處的機會,復燃的舊情總會矇蔽一些事實。
一腳油門,衝出大門。
看着來來往往的車輛,他突然迷茫了。
完全不知道楊峰他們究竟去了哪,南?北?東或是西!
砰的一聲,打開車門。
低頭抽出一根菸卷,剛想點燃,耳邊響起一抹熟悉萬分的聲音。
“我記得有人說過,他已經戒菸了!”
吧嗒,菸捲掉在地上,他一點一點的擡頭。
只見大門拐角處的法國茉莉樹前,站在讓他欣喜不已的人兒。
那及肩的黑髮隨着微風輕輕的飄蕩,淺淺的嘴角,溢出一個淡笑的同時,臉頰處的酒窩若隱若現。
曉曉,他的曉曉,沒走!
長腿幾步上前,一把將她擁在懷裡,吸取着她的髮香。
“……曉曉。”
曉曉伸手推開他,卻被抱得越緊,沒辦法,她只好任由。
“我沒走,是想知道真像!”外婆,有他在,遲一個小時再見,應該沒事吧!
“好,你想知道什麼事,你說!”
看着他的眸子,曉曉櫻脣微動。
“你和那女人的事!”
聞言,肖然噗嗤一聲,笑了。
“你吃醋了?”吃醋代表着,在意他了嗎?
曉曉冷下臉:“跟吃醋無關,我只是想知道真像,還是你想逃避?”
“逃避?”肖然笑意直達眼底,再次擁緊懷裡的女人。
“那個會逃避的肖然,已經被凌遠打死了。站在你面前的肖然,再也不會逃避!”
抓起她的小手,用情的吻了一下,然後放在自己的臉頰處,“曉曉,別再離開好嗎?站在你面前的肖然,已經沒了男人的驕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