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無法入眠,就這樣枕着夜傲風的胸膛,聽着他的心跳,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動他。
不記得什麼時候,夜傲風的疼痛終於過去了,身體像大海終於歸於平靜,抱着蘇慕沉沉睡去……
蘇慕緩緩睜開眼睛,靜靜看着夜傲風,他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恢復原樣,臉色也慢慢在變化,只是眉頭依然緊皺着,像凝結了一團解不開的麻,她盯着他的眉頭,手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想要替他撫平那些憂愁,可是最終,她還是忍住了。
她不想驚醒他。
只是,蘇慕再也無法入眠了,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凌晨四點半,再過一會兒就要天亮了,爲了不影響夜傲風,她閉着眼睛,儘量逼自己入睡,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睡着,於是,她又睜開眼睛看着夜傲風,就這麼看了一夜!
……
早晨七點,夜傲風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他要醒了,蘇慕立即閉上眼睛裝睡,他醒來的時候,輕輕整理蘇慕耳邊的髮絲,溫柔的吻了吻她的眼睛,然後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下了牀,他的動作很輕很輕,如果蘇慕不是醒着,他一定不會吵醒她。
很快,夜傲風就離開了醫療室,蘇慕聽見輕微的關門聲,睜開眼睛,看向房門,聽見葉滔在外面緊張的問:“主人,您昨晚沒事吧?”
“會有什麼事?”夜傲風的聲音恢復了昔日的冷傲,彷彿他昨晚真的沒有事,一點也不疼。
“呼……”葉滔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感嘆的說,“嚇死我了,昨晚打了針之後,您還疼成那樣,我真怕您會……”
“怕什麼?疼疼而已。難道會死掉不成?”夜傲風沒好氣的說,“好了,不要在這裡說話,吵醒她。”
“哦。”
外面傳來腳步聲,蘇慕脣邊揚起無奈的淺笑,明明昨晚疼成那個樣子,現在還裝作一副相安無事的樣子,對於夜傲風來說,面子是不是比命還要重要?也許,這就是男人。
……
蘇慕起牀之後就沒有再見到夜傲風了,聽葉滔說他外出辦事了,要十天後纔回來。
蘇慕聽到這個消息,脣角勾了起來,他不在更好,她樂得清閒,也許是因爲受傷了,這次回到別墅,她的生活過得異常的平靜,夜傲風沒有再碰她,平時也沒有打擾她,她可以安心的養傷,等待着身體痊癒的那一天,再想辦法離開這裡,反正小澈已經安全到達英國,殷天越也離開了海城,唐飛的傷勢也穩定下來,她已經沒有什麼牽掛了。
這樣真好。
蘇慕留意到易軍和很多精銳的隨從都跟着夜傲風一起離開了,除了駐守在別墅外面的隨從之外,別墅裡就是葉滔和女傭,葉滔每天的工作就是替蘇慕治療,還有陪伴她,不過,他每天下午四點都會準時給易軍打電話,有一次,蘇慕聽到他在電話裡叮囑易軍要千萬切記讓醫護在每天傍晚六點給夜傲風打針,如果發現夜傲風身體有什麼不適,記得要第一時間跟他聯繫。
蘇慕心想,夜傲風傷得那樣重,爲什麼還要出門?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非要他親自去辦不可?後來有一天,她又聽葉滔講電話的時候無意中說到讓易軍注意中國與m國的時差,她才恍然大悟,是啊,夜傲風要跟楚羽芊訂婚了,現在的確應該回m國佈局一下訂婚宴的事,那是應該他親歷親爲。
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蘇慕並沒有多少感覺,只是心裡隱隱有點堵。
……
平靜的日子一過就是七天,蘇慕的傷勢好了很多,現在已經不再住醫療室,而是住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天,蘇慕的傷口拆了線,午餐的時候,她趁機纏着葉滔要他幫忙聯繫帝星澤,說是想問問蘇澈的情況,葉滔決然拒絕,很堅定的說:“你不要妄想了,主人早就下過命令,沒有他的允許,不能讓你跟帝星澤聯繫,你就別再爲難我了,就算你把我強j了,我也不會妥協的。”
“滾,誰要j你?”蘇慕一個杯子丟過去,差點砸到葉滔的頭,幸好葉滔閃得快,只有一些水灑在他身上。
“你真粗魯。”葉滔嬉皮笑臉的說,“我看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都能打人了。”
“沒錯,我現在已經有力氣打人了,你最好別惹我。”蘇慕揮舞着牛排刀,惡狠狠的說,“否則我將你的jj切掉一半,只剩下一截留在那裡。”
“撲——”葉滔一口酒噴出來,嗆得不停的咳嗽,他擦了擦嘴,很是認真問,“爲什麼還要留半截在那裡?”
微到了沒。“切光了就變成太監了,不會有慾望,留半截在那裡會有衝動,卻又不能用,那才叫慘,嘿嘿……”蘇慕陰着臉,笑得一臉邪惡。
“呃。。。”葉滔的嘴角抽搐了幾下,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盯着蘇慕,“你的性格越來越像主人了,他最喜歡這樣,不把人弄死,留半條命吊在那裡受折磨……”
聽到這句話,蘇慕臉上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不見,垂下眼眸,冷冷的說:“誰要跟他一樣,我可沒他那麼沒人性。”
“唉,你們倆都是這樣口是心非。”葉滔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起身離開。
蘇慕瞪了一眼他的背影,埋頭切着牛排,突然盤子裡的牛排就變成了夜傲風,她頓住動作,情不自禁的想,夜傲風的後遺症怎麼樣了?這些天,他還有沒有發作?這個念頭剛剛從腦海裡閃過,蘇慕就在心裡狠狠罵自己,蘇慕,你犯賤吧?那個混蛋把你害成這樣,你幹嘛還要替他着想?你管他疼不疼,發不發作?他疼的時候可以抱着楚羽芊,你在這裡瞎操心什麼?
想到這裡,蘇慕再也沒有了胃口,丟下刀叉,起身回房間。
傭人早就放好了水,浴缸裡飄浮着香噴噴的玫瑰花瓣,蘇慕關上門,脫掉衣服泡在浴缸裡,這些天因爲受傷,她一直都沒有好好洗過澡,每天就是清洗一下,現在能夠美美的泡個花瓣浴,真是舒服,她澆了一些水在臉上,閉着眼睛,將頭靠在浴缸上,享受着難得的舒適。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聽見外面有輕微的聲響,還以爲是傭人,正準備詢問,浴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夜傲風站在門口,一隻手還握在房門的門把上,一雙眼睛迷戀的凝視着她,喉嚨微微蠕動着,眼中的慾望呼之欲出。
蘇慕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護住胸前,急切的喊道:“出去——”
“這裡是我的房子,我應該去哪裡?”夜傲風灼熱的盯着她美妙的身體,緩緩向她走來,“你的傷好像好得差不多了,原來離開幾天也有好處……”
蘇慕手忙腳亂的拿着一塊浴巾裹着身體,想要衝出去,卻被夜傲風緊緊抱住,抵在牆上。
蘇慕還沒反應過來,夜傲風已經用力吻住了她,他的吻狂野而激烈,深情而纏綿,用力吮吸她花瓣般嬌嫩的脣瓣,靈巧的舌野蠻的翹開她緊閉的貝齒,探入其中,肆意掠奪她脣齒之間的每一寸領地,直到他含住她的香舌,用力吮吸時,她才終於反應過來,慌亂的掙扎。
夜傲風火熱的身體緊緊貼附着蘇慕,氣息很快變得急促,他的熱情像一把火將她席捲其中,一隻手緊摟着蘇慕纖細的腰,將她更緊的摟在懷中,另一隻手順着她光潔的肩膀緩緩滑落在她飽滿挺俏的胸/脯,如獲至寶般覆在她胸前,用力揉搓。
“唔……”蘇慕猛然睜大眼睛,胸前傳來的劇烈疼痛驚醒了她,那道深深的傷痕到現在還沒痊癒,被夜傲風這樣用力一捏,馬上就發出鑽心般的疼痛。
夜傲風感覺到了蘇慕有些不對勁,依依不捨的放開她,垂着頭,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幽暗的眸子裡濃郁的慾望幾乎要傾瀉而出,氣息粗重的問:“傷口還在疼麼?”sq1l。
他高大的身體像一隻牢籠將她禁錮在懷中,她就像這隻牢籠中的小鳥,無論怎麼掙扎,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蘇慕眼神凌亂,不知道該看向哪裡,他高大的微微就這樣毫無縫隙的貼在她身上,她全身上下只裹着一件浴袍,隔着輕薄的衣衫,她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的血液在沸騰,男性的挺撥正鬥志昂揚的抵着她腹//部,令她慌亂不已。
“放,放開我。”蘇慕語無倫次的說,雙手用力推着夜傲風,臉紅得像火燒一樣。
“蘇慕……”夜傲風輕輕呼喊她的名字,夾雜着粗重氣息的聲音極其曖昧,幽暗的眸瞳被慾火點燃,變成火紅色,就這樣灼熱的盯着她,喉嚨蠕動,深情的說,“這些天,你有沒有想我?”
蘇慕震住了,仰着頭,愣愣的仰望着他,許久,才錯愕迷茫的問:“你,說什麼?”
“我問你有沒有想我?難道我不在的這些天,你都不想我?”夜傲風有些着急了,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一隻手捏着蘇慕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看着自己。
“神經病!”蘇慕語無倫次的說,“我爲什麼要想你?你不在,我樂得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