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兒覺得,雖然她和楚雲天都是在養父身邊長大的,但她比他幸運得多,她的養父和奶奶對她是真的很疼愛。
但她不知道,如果左家養父那時候也娶了妻子,生了他自己的孩子,那她會不會也落到跟楚雲天同樣的下場?
她暗暗搖頭,就算養父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也不相信善良的養父和奶奶會對她另眼相看。
她的思緒又回到楚雲天身上,他終於回到他父母身邊,再也不用受別人的氣了,她慶幸他擁有了美好的前程,但他的高飛,卻要以斷送他們的愛情爲代價!
左雲兒又嘆氣了,這一次,她又能在楚雲天身邊呆多久?
楚雲天回來的時候很晚,左雲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放假了,明天不用早起,可以睡一個大大的懶覺,今天晚上也就不急着上牀了。
聽見楚雲天上樓的腳步聲,她眯着眼睛裝睡。
楚雲天手裡提了四瓶紅酒,進來就發現屋裡變了樣,有的東西移動了位置,看起來有點耳目一新的感覺。
“怎麼還沒睡?”他走到茶几邊放下酒,隨口問了一聲,不等左雲兒回答就洗手去了。
左雲兒偷偷瞄了他一眼,立刻又閉上眼睛裝睡。
楚雲天洗完手出來,看見左雲兒還保持着剛纔的姿勢斜躺在沙發上,他走到面前看見她眼睛眯着,不過他一眼就看出她在裝睡。
他擡手按在她額頭上,左雲兒“啊”的一聲大叫,跳起來喊:“你的手好冰啊!”
楚雲天沉着臉說:“看見老公回來了,不起身迎接,還裝睡?”
“人家想跟你開開玩笑嘛。”
“吃飯沒有?”
“吃了,你沒有吃?”左雲兒看着四瓶紅酒:“你要喝酒嗎?我去弄菜。”
左雲兒起身往廚房走。
“我吃了。”楚雲天叫住她:“不弄菜,陪我喝點酒。”
“不弄菜怎麼喝酒?”
“喝着玩。”
楚雲天打開電腦放響音樂,優美的歌聲響了起來,這歌左雲兒很熟悉,歌名叫《長大了,我-要娶你回家》:
“小時候,我拉着你向前奔跑,你的笑聲是世界上最動聽的音符;你摔倒了,我扶你起來,你的哭聲是我最心痛的節奏。
“我走了,在遙遠的地方,你的身影是我最眷戀的思念;深夜裡,在我的心房裡,你的眼睛是天空中最美麗的星辰。
“一天又一天,我等着你長大,長大了,我-要娶你回家,我-要爲你披上潔白的嫁衣,讓你成爲最美的新娘。
“一天又一天,我盼着你長大,長大了,請你跟我回家,我-要給你最完美的婚禮,許你一世的幸福和愛戀。
“心愛的姑娘,我-要牽着你的手,一生慢慢地走,直到海枯石爛,直到天長地久!”
聽着這歌,左雲兒心裡一陣傷感。
她十七歲那年,二十二歲的楚雲天回來,對她說:“雲兒,我給你唱首歌。”
他唱的就是這首《長大了,我-要娶你回家》。
唱完了,他問:“雲兒,好不好聽?”
左雲兒臉紅紅地點頭:“好聽。”
十七歲的女孩,已經到了情竇初開的時候,她明白楚雲天向她唱這首歌的意思。
楚雲天楞楞地看着她的嬌顏,突然說:“雲兒,我愛上你了!”攬過她就吻上了。
那一吻之後,他們正式進入了戀愛季,一年一次的相見,將思念的線拉得很長,將思念的心扯得很痛。
只有每一次見面的傾情熱吻,能慰藉他們長長久久的思念。
歌聲悠揚,曾經的兩相思念化成了心碎和心痛,再重溫這首歌,左雲兒難過得想哭。
爲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左雲兒忙去搬椅子。
楚雲天打開紅酒倒了兩杯,說:“來!”
擡頭看見她搬椅子,楚雲天說:“放下,坐這裡!”他拍了拍身邊。
左雲兒的臉脹紅了,扭扭捏捏地說:“不,我-要坐椅子。”
她覺得楚雲天有陰謀,跟他坐在一起喝酒一定沒好事。
“聽話,過來!”楚雲天向她伸出手。
左雲兒彎腰繼續搬椅子。
“怎麼不聽話?”楚雲天走過來,將她一把抱起,轉身走到沙發邊坐下。
左雲兒沒有辦法了,只能窩在他旁邊。
“不聽話要受罰,”他看着她:“你自己說,想讓我怎麼罰你?”
左雲兒歪着腦袋看了看他,眼睛眨巴了好一陣,突然湊過來,調皮地在他嘴脣上碰了碰,說:“就這個!”
“用嘴?”楚雲天一臉陰謀得逞地說:“行,那就用嘴。”
他把酒端到左雲兒嘴邊,說:“喝。”
左雲兒低頭喝了一口。
楚雲天說:“餵給我。”
左雲兒正在向下吞,突然聽見這話,一下子嗆住了,咳得喘不過氣來。
楚雲天趕緊拍她的背,左雲兒咳咳咳了好一陣才停下來,楚雲天把水杯端過來餵了她一口,說:“你急什麼?嗆成這樣!”
左雲兒的臉脹得通紅,這是咳嗽累的。
楚雲天端起酒杯遞在她嘴邊:“這次慢點,喝一口餵給我。”
左雲兒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傻傻的。
“怎麼不動?”
左雲兒低頭看看酒杯,說:“我……不會。”
“這都不會?看着,我教你。”
楚雲天喝了一口酒包在嘴裡,把左雲兒的身子扳過來,放倒在懷裡,頭慢慢低下,湊近她的嘴脣。
左雲兒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想要掙扎起來,但楚雲天禁錮了她,她掙扎不掉,只能眼睜睜看着他性-感的薄脣向她貼近!
他的嘴脣終於過來了,貼緊了她的嘴,她緊張地咬緊了嘴脣。
他用手捏着她的下頷,迫使她的嘴脣張開,將嘴裡的酒緩緩地注入了她的脣內。
左雲兒不得不吞嚥。
他繼續注入,一點一點地,直到將嘴裡的紅酒全部注入了她的脣內,然後他的舌伸過來,輕輕一卷,和她的丁香緊緊糾纏起來。
左雲兒的臉通紅,心跳得怦怦怦的,她第一次知道,酒還可以這樣喝!
當然,她也知道,只有跟自己最親近的人,纔可以用這樣曖昧的方式喝酒。
白天的楚雲天刻薄古板得不近人情,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天神,現在的他,竟然會用這樣浪漫的方式和她嬉戲,她既意外,又興奮。
吻了一會兒,楚雲天擡起頭問:“學會了沒有?”
左雲兒臉紅紅地搖頭。
“這麼簡單都學不會?”楚雲天不滿地說:“我楚雲天的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笨!”
左雲兒嘟着嘴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笨。”
楚雲天端過酒杯說:“我再做一次,你看清楚!”
左雲兒看着他把酒倒進嘴裡,向她低下頭來。
這一次她沒有讓楚雲天捏她的下頷,而是主動張開嘴脣,等待楚雲天向她喂酒。
楚雲天怕她嗆着,不敢喂太急,仍然一點一點地喂,喂完酒又接吻,然後問:“會了沒有?”
左雲兒搖頭說:“沒有。”
這個並不難學,但她不好意思給楚雲天喂酒,所以拖延時間。
楚雲天將她拉起來,把酒杯放在她手裡說:“你來。”
左雲兒看看酒杯,又看看他,說:“你這麼高,我怎麼喂?”
他可以把她扳倒在懷裡喂,她應該怎麼喂他?
“自己想。”他不高興了。
左雲兒說:“那你躺在沙發上好不好?”
“不好!”
左雲兒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你不躺,那怎麼喂?”
“誰說必須躺着纔可以喂?”楚雲天生氣地說:“你每頓吃飯是不是躺着吃的?”
“不是……”
“那你怎麼吃下去的?”
左雲兒無語地看着他,自己吃和別人喂是兩個概念好不好?
楚雲天突然出手,將她一把提起來,分開她的雙腿,讓她跨坐在他的腿上,這樣左雲兒的嘴脣就跟他的嘴脣差不多高了。
他端過酒說:“喝!”
左雲兒低頭喝了一口。
楚雲天說:“餵給我!”
左雲兒楞楞地看着他。
楚雲天皺眉:“你又怎麼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學不會,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左雲兒搖頭:“我學會了。”
“學會了怎麼不餵給我?”他還沒有意識到左雲兒在講話。
左雲兒不好意思地說:“我喝了就吞下去了。”
楚雲天啞然失笑:“你個饞貓!重來!”
左雲兒大大地喝了一口酒,伸手摟着楚雲天的脖子,將嘴脣貼近他,怕喂不進去,她的身子不斷往起撐,將楚雲天壓倒在沙發上,快速將嘴裡的酒全餵了過去,然後學他的樣子抱住他接吻。
兩個人終於分開,楚雲天在她額頭上戳了一指頭:“你想謀殺親夫是不是?”
如果不是他早有準備,那一大口酒全灌下來,他不被嗆住纔怪。
左雲兒覺得挺有意思,嘻嘻一笑,說:“又來。”
她端過杯子就喝了一大口。
“等等。”楚雲天喊。
左雲兒忙吞了問:“怎麼了?”
楚雲天說:“我怎麼餵你的?你又是怎麼餵我的?”
左雲兒眨眨眼睛說:“你用嘴喂的我,我也用嘴喂的你,沒錯啊。”
楚雲天在她頭上拍了一掌,說:“我怕嗆着你了,一點一點地餵你,喂得很慢。你倒好,一口全灌下來,你是着急把我嗆不死是不是?”
左雲兒縮了縮脖子,說:“我……這次慢點。”
楚雲天說:“你小心點,嗆死我了,看還有哪個男人要你!”
左雲兒嬌嗔地瞪他一眼,說:“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