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元元打開信,只見信上寫着:“如果你不想讓這張光盤落到你家人手裡,今天下午一點到城東世紀緣賓館六零二房間來。”
光盤?光盤裡有什麼?
錢元元急忙把光盤放進電腦,看見竟然是她和海嘯在牀上翻滾的鏡頭!
她的頭轟地一聲,只覺一陣天旋地轉……
下午一點,城東世紀緣賓館六零二房間。
南宮俊飛冷冷地看着面前惶恐不安的女人,說:“海子棋生日那天,你爲什麼給她的同學下藥?”
錢元元有點明白他們爲什麼針對自己了,說:“不是我給她下的藥……”
奧凡爾。劉“啪”地將桌子一拍:“還不老實交代!”
錢元元嚇得打了個哆嗦,一下眼淚汪汪了,說:“真的,真的不是我下的藥,是,是海老闆……”
“他爲什麼給那女孩下藥?”
“他……我……”錢元元搖頭:“我不知道。”
奧丹爾。劉拿出手機就打電話:“喂,請問你是錢元元的丈夫嗎?我這裡有一樣東西想請你轉交給她……”
錢元元撲嗵跪下,拼命磕頭,眼淚嘩嘩淌。
南宮俊飛向奧丹爾。劉擺了擺頭,奧丹爾。劉於是轉過語氣說:“哦,她來了,我直接給她好了,打擾了。”
錢元元跪在地上不敢起來,哭着說:“我真不知道海老闆爲什麼要給那女孩下藥,我不敢撒謊,如果我說的假話,會被天打雷劈!”
南宮俊飛說:“我不要求你現在說,那你什麼時候給我答案?”
“我……”錢元元搖頭:“我不知道。”
“你今天晚上從海嘯嘴裡套出答案,明天下午到這裡來告訴我。”
“今天晚上不行,他這個人嘴巴很緊……”
南宮俊飛冷冷地說:“我不管他嘴巴有多緊,如果你不想讓這張光盤落到你丈夫手裡,就想辦法套出答案。我給你三天時間,大後天下午一點,你到這裡來告訴我答案。”
南宮俊飛和奧丹爾。劉開門離開了,錢元元癱倒在地上。
錢元元沒有讓他們失望,三天後,她來到城東世紀緣賓館六零二房間,說:“我用酒灌醉了海老闆,他酒後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我不太明白。”
南宮俊飛說:“他說了些什麼?你詳細重複一遍。”
錢元元一邊回憶一邊回答:“他說公司應該是他的,憑什麼要讓陽小婕得到,他要讓陽小婕懷上子辰的孩子,以後公司就會回到他手裡了。”
南宮俊飛暗想,這人知道陽小婕家有公司?他又爲什麼說公司應該是他的?難道他是小婕家的親戚?
南宮俊飛又問:“你認識海嘯有幾年了?”
“有……”錢元元猶豫了一下,說:“兩年。”
奧丹爾將桌子一拍:“賤女人!你是不是要我現在"gan si ni",你才說實話?”
錢元元的臉一下脹得通紅,不敢再撒謊,低聲說:“六年。”
南宮俊飛說:“你結婚前就和海嘯在一起了?”
“嗯。”
“那你男人爲什麼還要娶你?”
“他……他不知道。”
奧丹爾。劉冷冷一笑,說:“你的女兒是海嘯的吧?”
錢元元臉色慘白,乞求地說:“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求求你們別說出去,別讓我男人知道……”
奧丹爾輕蔑地看他一眼,不再說話。
南宮俊飛心裡對這女人極爲不齒,也爲她的丈夫感到可悲。
那個可憐的男人到現在都不知道,五歲的女兒不是他的親生骨肉!
南宮俊飛問:“海嘯跟海小姐是怎麼認識的?”
“他很早以前和海小姐有過"yi ye qing",那時候他們互不認識,他臨走的時候拿走了海小姐的一隻鐲子。
“後來海小姐從那隻鐲子認出了他,他不嫌棄海小姐有兩個孩子,願意入贅到海家,並改名叫海嘯。”
“改名?”南宮俊飛眉頭一皺,問:“他原來姓什麼?”
“他原來姓包。”
“包什麼?”
“包孝仁。”
“包孝仁?”南宮俊飛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熟悉,他好象在哪裡聽見過。
“是的,”錢元元回答:“他和海小姐結婚,入贅海家後才改名叫海嘯。”
南宮俊飛想了好一會兒,說:“還有什麼?關於海嘯的事情,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錢元元努力回憶,說:“我想不起來。”
奧丹爾。劉說:“我提問,你回答。
“海嘯和海小姐發生"yi ye qing"後,他偷走了海小姐一個鐲子,這足見他的人品不怎麼樣,爲什麼海小姐反而還要嫁給他?”
錢元元回答:“他說,海小姐認出那個鐲子後,他解釋是因爲喜歡海小姐,才悄悄拿走鐲子當作定情信物,海小姐信以爲真,就愛上他了。”
奧丹爾。劉又問:“海小姐當時已經有兩個孩子了,海嘯還沒有結過婚,他爲什麼願意娶她?是爲了海家的錢?”
“海家的錢是一個方面,另一個原因是他們那次"yi ye qing"後,海小姐就懷上了他的孩子。”
南宮俊飛眉頭一皺:“海子辰是海嘯的親生兒子?”
錢元元搖頭:“不是,是海子棋,子棋是海嘯的親生女兒。”
奧丹爾。劉冷笑:“你不是說海嘯的嘴很緊嗎?他嘴緊你還知道他這麼多秘密?”
錢元元紅着臉低聲說:“我們在一起幾年了,他對我比較信任,有時喝了酒會跟我講。”
南宮俊飛說:“你說你們在一起已經六年了,就是說海小姐過世前你們就在一起了?”
“嗯。”
“既然你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你還爲他生了一個女兒,那海小姐死後,你爲什麼不乾脆離婚,跟海嘯結婚?”
錢元元搖頭回答:“他不能娶我,如果他再婚,就必須離開海家,那他將一無所有。”
南宮俊飛總算明白了。
奧丹爾。劉突然問:“海小姐是怎麼死的?”
錢元元的臉上掠過一絲驚慌:“她……她是病死的……”
奧丹爾。劉捕捉住了她眼裡的驚慌,聲音更冷:“你們私通的事情被海小姐發現了,你怕被趕出去丟了這份工作,更怕不能再跟海嘯來往,就殺死了海小姐……”
“沒有!沒有!沒有!”錢元元驚慌失措地喊起來:“我沒有殺她……”
“那你給她換了藥,用毒藥害死她的?”
“不是我,不是我,”錢元元跪下,痛哭流涕地說:“不是我換的藥,請你們相信我……”
奧丹爾。劉將桌子一拍,厲聲問:“誰換的?”
“是海嘯,都是他換的……”
“你撒謊!”奧丹爾的聲音更嚴厲:“海小姐是海嘯的妻子,他怎麼可能害她?”
“是真的……”錢元元哭得泣不成聲:
“海小姐生病的時候發現了我和海嘯的事,要給她父母打電話,海嘯跪下求她原諒,說馬上開除我。
“他當時的確有開除我,要我暫時離開,過幾天再回去。
“我離開的第二天早上,傳出了海小姐死亡的消息。
“沒多久,海嘯果然叫我回去上班,我就又回到了海市蜃樓。
“然後我就要求跟他結婚,他也知道我的女兒是他的,但他告訴我,他如果娶我,他就會一無所有。
“我問他爲什麼。
“他說,海小姐當時發現我們的事很生氣,把海嘯趕出來後,她哭着給她父親打電話,說要離婚。
“她父親趕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這時候海小姐已經快不行了,她的兒女都趕過來圍在牀邊。
“她斷斷續續地說,如果她死了,不許海嘯再娶妻,否則,就讓他淨身出戶,永遠離開海家。
“海小姐沒有說出我和海嘯的事情就嚥了氣。
“後來我問海嘯,海小姐爲什麼突然就死了,是不是我們把她氣死的,海嘯說有可能。
“有一次酒後,他告訴我,海小姐把他趕出房間,給她父親打電話說要離婚的時候,他躲在門外偷聽到了。
“他怕自己被趕出海家一無所有,想先下手爲強,就偷換了藥。
“海小姐給她父親打完電話後,感到身體難受得厲害,就找藥吃,卻不知道藥是被海嘯換過的。
“她吃了另一種藥,等她父親到的時候,她已經快不行了。
“海小姐臨死前因爲兩個孩子在面前,沒有說出我和海嘯的事,卻斷絕了我們結婚的可能。
“所以我們只能繼續偷偷摸摸地在一起。”
奧丹爾。劉罵道:“真是一對狗男女,滾!”
錢元元怯生生地說:“那張光盤……”
南宮俊飛面無表情地說:“我查證你沒有撒謊就全部給你。”
“我沒有撒謊,我說的都是真的,請你們相信我……”
“還不滾!”奧丹爾暴吼。
錢元元只得退了出去。
南宮俊飛看着電腦,將剛纔拍下來的視頻倒回去從頭放了一次,畫面沒有什麼看點,因爲只有錢元元,重點是她講述的事情。
奧丹爾也看着他的電腦,重聽了一遍後,他問:“二少,你打算怎麼處理姓海的?”
南宮俊飛說:“你先幫我把錄音整理出來。”
“好。”奧丹爾整理錄音,把無用的去掉,重要的東西弄到一起。
南宮俊飛在網上搜索“包孝仁”三個字,出來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一目十行地翻過去,翻了數頁後,一條消息進入了眼簾:“陽北聲夫婦出車禍,他的侄子包孝仁有最大嫌疑,被警方帶走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