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揚很熱情地在軍區的招待所裡爲林宇紅安排了住處。
他以爲林宇紅是因爲婚事沒辦成,心情不好,出來散心的,所以不能拒絕。
林宇紅是一個閒不住的人,她在秦飛揚的住處,幫他打掃清潔,整理房間,洗衣做飯,到處打理得井井有條。
秦飛揚讚不絕口:“老同學啊,你真是標準的賢妻良母,誰能娶了你是前世修來的福。”
林宇紅聽着秦飛揚的誇讚,既害羞,心裡又美滋滋的。
三天過去了,林宇紅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秦飛揚又不可能趕她,他只能暗自慶幸,幸好佟思月玩失蹤了,要不然,那個醋罈子一定會吵吵鬧鬧。
這天晚上,兩個人吃過晚飯,林宇紅收拾完鍋碗準備回招待所去住,秦飛揚的手機響了。
秦飛揚在洗澡,水衝得嘩嘩響,他的手機放在茶几上,他聽不見。
林宇紅拿起手機,看見來電顯示是“母老虎”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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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測是佟思月打的,手機響了好一會兒,秦飛揚還沒有出來,林宇紅就接了:“喂……”
那邊的確是佟思月,她打電話是有急事找秦飛揚,不料對方卻是女的在接,她一楞,說:“我找秦飛揚。”
林宇紅說:“他在洗澡呢,你有什麼事?”
佟思月的心裡一下難受了,她聽出是林宇紅的聲音,這麼晚了,林宇紅在家裡,秦飛揚在洗澡,接下來,他們會發生什麼事?
她掛斷了電話。
秦飛揚出來了,他只穿了一條軍綠短褲,一身肌肉既結實又性-感。
“你還沒有走?”他意外地看着林宇紅。
林宇紅的臉臊得通紅,不敢看他,低着頭說:“那個,剛纔她打電話來。”
“誰?”
“可能是佟思月。”
秦飛揚拿過手機,看見已接來電果然是“母老虎”佟思月的號碼。
“她說什麼?”
“她說找你,我說你在洗澡,她就掛斷了。”
秦飛揚撥過去,那邊又關機了。
“這女人,又吃醋!”
林宇紅不安地說:“我是不是讓她誤會了?”
“有什麼好誤會的,身正不怕影子斜,”秦飛揚扔下手機,說:“你去睡吧。”
林宇紅離開後,秦飛揚又撥打佟思月的手機,仍然關機。
他氣得抓狂,這女人一躲就是大半個月,她到底想幹什麼?
佟思月,你還能躲幾天?還有幾天你的假期就滿了,我看你還怎麼躲!
此刻的佟思月躺在牀-上正在默默流淚。
那天從醫院離開後,她關機到處玩了幾天,就到她媽媽那兒去了。
她媽媽教的是高三,課程十分繁重,平時都住在學校裡,連週末也只有半天休息時間,因此她只有等放五一或者國慶這樣的大假纔回w市來和丈夫女兒團聚。
女兒這麼大了,她也可以退休了,但她捨不得離開三尺講臺,她這幾十年都獻給了教育事業,現在桃李滿天下,她很欣慰,也很自豪。
對丈夫和女兒她也心懷歉疚,覺得自己沒有盡到妻子和母親的責任,忙得連女兒的婚事都顧不上過問。
好在他們都很理解她,也支持她的工作,佟思月從進入大學後就離開了媽媽身邊,這些年和母親聚少離多,她卻毫無怨言。
現在女兒突然來看她,她自然喜出望外。
佟思月說:“媽,我這次休四個月的假,到處玩了一圈,想媽媽了,所以來陪您住幾天。”
“好,好,”母親高興地說:“你住吧,我們娘倆好好聊聊。”
這些天,佟思月感到反胃得厲害,母親每天忙,連飯都顧不上吃,也沒有注意她的情況。
她以爲自己感冒了,就到醫院去拿藥,醫生檢查過後,卻說她懷上孩子了。
和秦飛揚同居了兩個月,她沒有采取避孕措施,想着反正要跟他結婚,孩子早晚都要生的。
只是現在得知有了孩子,她有些茫然,懷上這個花心男人的孩子,是福還是禍?
以前她以爲自己能駕馭住秦飛揚,現在才知道,他並不能給她一點安全感,這個孩子,要不要生下來?
她決定問問秦飛揚的意見,他是孩子的父親,他有權決定孩子的去留!
當然,如果他要這個孩子,就必須馬上跟她結婚!
但她打過去的電話卻是林宇紅接的,林宇紅還說秦飛揚在洗澡。
她就像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涼徹心扉!
這個痞子,他這麼快就和林宇紅住在一起了!
那這個孩子還有什麼必要留下來?
躺在牀-上,她眼裡的淚汩汩地流了下來。
她對秦飛揚已經付出了真感情,可這個花心的男人她卻駕馭不了!
悄悄地哭到半夜,她決定拿掉孩子,既然他不能給她安全感,她也沒必要再堅守這份愛!
但想着要拿掉自己的骨肉,她不由又是一陣難過,這個孩子一旦沒有了,她和秦飛揚就真的完了!
想到這裡,她哭得更傷心。
早上五點,左雲兒和柳小眉準時起來,洗漱完畢就出門了。
剛走出不遠,她們忽然聽見有人喊:“首長好!”
“好!”居然是楚雲天的聲音!
柳小眉說:“姐,楚大哥回來了?”
“好象是,”左雲兒眼珠一轉,把柳小眉拉到轉角處躲起來,在她耳邊悄悄說:“我們合力把他放倒。”
柳小眉點頭,兩個人又興奮又激動地隱在暗處準備偷襲楚雲天。
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們屏聲靜氣,一動也不動地蹲伏着。
部隊的演習提前結束了,楚雲天率戰士們返回營地的時候,是凌晨四點,又整隊進行了簡單地總結後,他才讓戰士們解散休息,他也就回來了。
看見家裡的燈黑着,他的心情一陣激動,看來雲兒和孩子都還在熟睡中。
一別三個月,他很想念嬌妻幼子。
楚雲天走到門邊正要開門,忽然聽見背後有動靜,左右肩膀上各搭來一隻手。
他快速轉身閃開了右肩的手,右手蓋在左肩的那隻手上,這一蓋他就覺得不對勁,這隻手很柔軟很嬌小,明顯是女人。
他沒敢用勁,只一拉,對方“啊”地叫了一聲,撞入了他懷裡。
他聽出是左雲兒的聲音,放開說:“雲兒,你搞什麼?”
左雲兒不吭聲,拳頭向他面門砸來,他偏頭閃過,說:“學會功夫了?想跟我較量是吧?”
“對!”左雲兒說:“你不準讓我。”
楚雲天說:“好!那一個是小眉吧?來,你們一起,拿出全部本事。”
於是兩個女人放開手腳攻擊他,只是功夫差得實在太遠,楚雲天完全沒費力,她們兩個卻累得夠嗆。
“好了,”楚雲天抱住左雲兒,誇道:“不錯,我三個月沒見,你的變化這麼大,真讓我刮目相看。”
左雲兒喪氣地說:“我連一下都沒有打中你。”
楚雲天大笑:“我練了十七年了,你練了三個月,如果你打中我了,那我這十七年不是白練了?”
柳小眉打開燈,說:“姐,大哥一定餓了,我先弄飯,吃了飯再去行不行?”
左雲兒說:“行。”
柳小眉進廚房了,楚雲天問:“兒子呢?”
左雲兒說:“我把他們送寄宿學校了,週末纔回來。”
“你捨得一週不見他們?”
“捨不得也沒辦法,他們在家裡,我和小眉沒辦法出操。”
楚雲天湊在左雲兒耳邊說:“我們進臥室去。”
左雲兒羞紅了臉。
楚雲天進臥室去了,左雲兒想了想,到廚房對柳小眉說:“你大哥有點累,我讓他休息一會兒,你弄好飯先吃,別等我們。”
柳小眉答應了。
楚雲天在門邊等着左雲兒,左雲兒走進臥室,他將門一關,將左雲兒一把抱起來,大步來到牀邊,說:“快,我餓了三個月了。”
左雲兒嘻嘻笑,刮他的臉說:“羞!”
“羞什麼羞,如果分別三個月,我不餓老婆纔不正常。”
抱上牀,迫不及待地推倒,楚雲天胡亂搞了點前戲,左雲兒已經愛水橫流,楚雲天輕笑:“看樣子,老婆也餓壞了!”
左雲兒羞紅了臉:“不準嘲笑我。”
“沒有,我是誇你,來吧,寶貝!”
在楚雲天挺進她身體的那一刻,兩個人都有一種深深的滿足感。
完事了,兩個人小睡了一會兒就起來了,柳小眉已經弄好了飯。
一邊吃飯,楚雲天一邊問她們訓練的情況,左雲兒一一回答了,說:“現在你們都回來了,我們沒地方訓練了。”
“你們可以繼續在裡面訓練,沒有問題。”楚雲天說。
“真的嗎?”左雲兒忙問。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楚雲天說:“你們就在軍部訓練場裡練,可以把你們編到後勤組一起。”
左雲兒和柳小眉相互看一眼,高興地笑了:“太好了!”
於是,楚雲天親眼看到了左雲兒的訓練情況,看見她能一口氣做兩百個仰臥起坐,兩百個俯臥撐,兩百個深蹲,能圍着訓練場跑十圈,速度還不慢。
看見她和戰士過招,被摔在地上了也不吭聲,爬起來又來。
楚雲天第一次從左雲兒的眼裡看到了倔強,現在的她和在尖刺訓練的她有着天壤之別。
那時候,他一心想把她打造成一個勇敢堅強的女人,想改掉她愛哭的毛病,可她不肯好好練,一天哭幾次不說,還鬧着要退出。
現在,她突然就變了,這麼主動地訓練,還有着這麼高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