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翻翻葉子的眼瞼,檢查着她的身體。
黑曜站在醫生身邊,緊張地問道:大夫,她不會有事吧?
奇怪。醫生只說出這兩個字,便沒再多說什麼。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葉子好不容易回來,他怎麼能眼睜睜看着她出事?
醫生看看牀上的葉子,便對護士說道:給她輸點葡萄糖就行。
對護士囑咐兩句後,醫生便轉身離開。
大夫見醫生離開,黑曜立刻追上去。
你是她的家屬?醫生推推自己的近視眼鏡問道。
黑曜趕緊坐在辦公桌對面,跟醫生說道:她是我妹妹。大夫,葉子有先天性心臟病,她剛剛不是心臟病發作嗎?
先天性心臟病?醫生就像聽到天方夜譚一樣瞪大眼睛,這是哪個庸醫告訴你的?
不是嗎?黑曜心底一沉。葉子從出生便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他給她請過不少醫生,都沒能治好。只有做換心手術才能徹底治癒,可是因爲葉子血型稀有,所以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器官。
病人的心臟完好無恙,只是營養不良。
聽到醫生的話,黑曜愣住。葉子的心臟病不可能不藥而癒,除非
大夫,她有沒有可能動過換心手術?黑曜懷着疑惑問道。
這個可能性不大。我們給她做過全身檢查,除了營養不良,病人沒有任何症狀。醫生堅定地說道。
只是營養不良?黑曜的臉色在聽到醫生的話後變得陰冷,拳頭因爲用力而指節泛白。
你們當家屬的怎麼照顧病人的?竟然讓她禁食。醫生的話帶着責備。
禁食?不是因爲吃得不夠好而造成的營養不良嗎?驚訝,除了驚訝,黑曜再也無法反應。
她的胃裡連食物都沒有,不是禁食是什麼?黑先生,你到底是不是葉
的家屬?
是,只是多年沒見面。黑曜眼底幽暗,他這一生最恨別人的欺騙。
好好勸勸葉
,減肥沒有這種減法。禁食只會讓她的身體變得非常糟糕。醫生語重心長地告誡着黑曜。
謝謝您,我會記住。黑曜凝起一雙陰冷的眉轉身向外。
她不是葉子!
她竟然不是葉子!
那她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扮成葉子的模樣來到他身邊?她有什麼目的?
太多太多的疑惑讓黑曜的腳步越走越快,心裡的憤怒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以爲她真是葉子,以爲葉子沒有死,卻原來她只是一個假貨。
他的心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從低點起飛,在高處轉了一圈之後,急速墜落,好像要墜入冰谷。他要去質問葉子,從沒有人膽敢欺騙他,葉子還是第一個!
急走着的他突然腳下一軟往地上摔去,他只感覺眼前一花便再也看不到東西。
怎麼會這樣?
難道林立威的話要成真?他真的會變成又瞎又瘸的殘廢嗎?
不!他要做的事還很多!他還沒有爲小羽兒安排好一切!他怎麼可以倒下?!
他努力瞪大眼睛,想讓自己清醒,可是眼前依舊漆黑一片,看不到一絲光明。
心慌,除了心慌,還有不甘。
先生!一名護士看到他向地上墜落的身體,立刻大喊着衝到他身邊,將他的身子撐住。
我可以走。黑曜想掙開那陌生的扶持,他不信自己的腿真會癱瘓。可是才走了沒兩步,他的腿就再也支持不住身體,昏倒在護士懷中。
緊張的搶救工作之後,醫生與護士都累得擡不動腿。今天的夜班真不平靜。
空寂的病房裡,只有戴着癢氣的黑曜孤單地躺在病牀上,沒有一個人陪他,只有機器上那一道道曲線在顯示着他的生命力。
小羽兒昏迷中的他猶在呼喚着楚羽
修羅門的大廳裡,安靜慵懶地躺在沙發上吃着薯片,那百無聊賴的樣子讓李烈直搖頭。這個小辣椒這幾天關在修羅門一定被憋壞了。可是爲躲避她父親,她連大門都沒出過。
甩甩自己那炫爛的頭髮,李烈沒有理會安靜,便瀟灑地往外走。只見他上身穿着一件繪着金龍的白襯衫,下身是黑色滾金邊的休閒長褲,渾身透着灑脫與不羈。
就在他要跳上那輛拉風的紅色法拉利跑車時,安靜突然如旋風一般追出來,一把抓住李烈的胳膊,她霸道地問道:花心蘿蔔,你打扮得這麼花梢要幹嘛?
李烈衝着安靜吹了一聲口哨,邪魅地笑道:當然是去會情人。
我就知道你沒好事!爲了挽救要被你毀掉的純真女孩,我今天就勉爲其難,陪你一起去吧。安靜推開李烈,也沒打開車門,縱身一躍就跳上跑車的副駕駛座。她不滿地衝站在一旁的李烈命令,花心蘿蔔,還不快上車?!
可愛的‘安靜’
,我是要去會情人,你這個電燈泡太亮,我不答應。李烈咧開嘴,衝着安靜燦笑,露出那一排整齊得讓黑人牙膏都自愧不如的白牙。
不照亮點,說不定那不知名的女孩就會被毒手摧花。花心蘿蔔,我這也是爲你着想,免得人家挺着大肚子來找你。安靜無邪地翹起脣角,不帶髒字地諷刺着他。
關於這一點還請小辣椒放心,我流連花叢這麼多年,向來收放自如,從不失手。李烈衝安靜露出一個色色的表情,那眼神裡的曖昧讓安靜羞紅臉。
臭男人,竟然如此自大,不要臉!
李烈打開車門,用十九世紀的宮廷禮儀對安靜做了個請的動作:小辣椒,請下車。我美的情人可還在等着我。或者放入書架。舉報錯誤上一頁放入書架返回酷總裁:小魔女的致命老公(完)目錄更新書籤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