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立刻微彎着腰,對瓦倫諾說:瓦倫諾先生,我是少主的保鏢,這一輩子也不會改變。即使瓦倫諾先生用一座金山來換,楚羽也不會動心。
瓦倫諾可惜地搖頭,唉聲嘆息:可惜,原本想留下你給我老婆做伴,看來是沒希望了。
你老婆?瓦倫諾先生又結婚了?怎麼沒有告訴我?我好送一份賀禮。黑曜鬆了口氣之後,立刻禮貌地問道。
什麼又結婚了?我老婆可就只有一個。都怪軒轅羽姍那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把我老婆給拐跑了。幸好我眼線多,終於把她找回來啦。瓦倫諾爽朗地笑道,一看就是疼老婆到家的模樣。
恭喜瓦倫諾先生找到環兒。楚羽恭敬地向瓦倫諾道喜。就她所知,這瓦倫諾對老婆非常霸道,是個標準的妒夫,他甚至不許環兒看別的男人一眼。也許就是因爲他的善妒才害得環兒離開的吧。
聽到一對有情人能團聚到一起,楚羽爲他們衷心地表示祝賀。
如果自己也能像環兒
那樣幸福該多好啊
可是這隻能是她的奢求吧?
同樣身爲殺手,兩樣是主子的貼身保鏢,爲何她們的結局卻如此不同?
環兒,擁有着瓦倫諾烈焰一般的愛戀;而她,卻擁有放主如海一樣深的仇恨。
想到這裡,她握傘的手有一絲顫抖,眼中閃過受傷的寂寥。
愛與恨,多麼諷刺的兩個字。
楚羽的指甲深深地扎入自己的手心裡,任疼痛麻痹她那顆早已揪痛的心。
坐上那加長型的豪華勞斯萊斯,楚羽才感到一些溫暖。她的背已經被雨水打溼,放鬆下來後,她才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有多冰。她的手指就你從冰窖裡剛出來一樣,帶着徹骨的寒氣。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環住自己的肩膀,坐在她對面的瓦倫諾見狀,忙脫下自己身上的黑色西裝外套,搭上楚羽的背:小美人,可不要凍壞了,要不然某人就要心痛啦。
說着,瓦倫諾還衝楚羽眨眨他那雙充滿戲謔的藍眸。
謝謝!楚羽感激地向瓦倫諾點點頭,她小心地偷瞄了一眼少主,見他的臉色陰鬱,面部緊繃着。雖然他的黑眸無波無浪,她卻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威脅感。
少主在生誰的氣?難道是她?
她低下頭,仔細端詳着自己的身體,除了瓦倫諾的西裝,並沒有任何不尋常的東西。除了西裝?楚羽心慌地擡頭,望了一眼少主的臉,咬咬牙,她將那的剛給她帶來溫暖的西裝還給對面的瓦倫諾。
瓦倫諾挑着眉望着楚羽,好像在問爲什麼。
謝謝瓦倫諾先生,楚羽已經不冷了。楚羽強忍着身體的顫抖,堅持地扯出一抹淡笑。
坐在楚羽身邊的黑曜突然伸出大掌,將楚羽拉入他的懷中。
楚羽靠在黑曜那寬闊的胸膛前,感受到一股溫暖自他的胸口傳來,立刻暖透她那冰透的身體。
她的小臉紅撲撲地,害羞地不敢擡頭。她使勁咬着下脣,怕自己心中的喜悅會表現在臉上,怕自己的冷漠不在,讓少主生氣。
環抱着她的黑曜臉上依舊冷冰,只是剛剛那無名的怒火已經消失。
瓦倫諾聳聳肩,調侃地說道:有了這麼好的火爐,小美人當然不需要我的西裝嘍。
楚羽聽到瓦倫諾的話,不好意思地低垂下捲翹的睫羽,她有些不安地等待着少主的反應。
不知道少主聽到瓦倫諾先生的話,會不會生氣。
黑曜的嘴角向上挑起一個完美的弧度,邪魅地說道:瓦倫諾先生若是嫉妒,我這個火爐可以無償借你用。
說着,黑曜還向瓦倫諾伸出大掌,狀似要把瓦倫諾抱過來。
瓦倫諾咧着嘴說道:算了,我可不想被你燙傷。
黑曜冷魅地笑着,那嘴角的笑邪美得讓楚羽差點忘記呼吸,她呆愣地望着這邪美的黑曜,心兒撲通撲通地跳動起來。
當汽車停在一座豪華的莊園時,黑曜在瓦倫諾後面走下車。
在瓦倫諾不注意時,黑曜突然陰鷙地回頭,狠狠地瞪了楚羽一眼,靠在她耳邊用低沉而邪佞的語氣說道:別讓我再看到你身上有男人的衣服!
楚羽的心立刻停止了跳動,她只覺自己的身體突然由熾熱變爲冰冷。
少主並不是因爲關心她,才抱住被雨水凍透的自己,他只是緣於對她的佔有慾,緣於對她那濃濃的恨意。
迅速地武裝好自己的臉,楚羽把眼淚逼回眼眶,冷漠地點頭。
她恭敬地跟在黑曜身後,仔細觀察着周圍的一切。
雖然他們是合作伙伴,但多年的訓練讓她養成謹慎的性格。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她都決不會掉以輕心。
看着那修剪整齊的草坪,那一棵棵奇美的花草在玻璃屋下綻放着芬芳,楚羽不由得慨嘆,瓦倫諾不愧是意大利黑手黨的老大,這總部竟然如此奢華。
看那矗立在莊園中的哥特式建築物,便可知道它裡面的精美。
記得上次來,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的環兒還只是瓦倫諾的保鏢,想不到過了五年,環兒便已經是這裡的女主人。
遠遠地望見那大門前站着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人,楚羽記得她,她就是環兒,曾經紅極一時的冷豔殺手、瓦倫諾瘋狂寵愛的小女人環兒。
走在前面的瓦倫諾一見到環兒,便立刻飛奔向對方。他一點也不避諱後面的黑曜跟楚羽,抱住環兒就熱吻起來。
不要!有客人!環兒雖然開口拒絕,可是她那纖美的雙臂卻纏上瓦倫諾的脖子,迎上他的熱脣。
兩人旁若無人地吻起來,那吻激烈得讓楚羽害羞地別開視線。
正在這時,一個小巧的身影衝到瓦倫諾跟環兒中間,一把扯開瓦倫諾,怒聲嬌喝:瓦倫諾老頭,不許碰我的環兒姐姐!或者放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