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如晏晨猜想的一樣,那些記者狗仔隊把她和邵華爲什麼離婚,邵華是如何劈腿,安瑞怎麼當上小三的事情全給挖出來了。
鋪天蓋地報紙新聞就像雪片一樣落了下來。
晏晨坐在沙發上翻看着報紙,頭版上有兩幅大大的相片,滿滿地佔了一個版面。一張是她與邵華結婚時的婚紗照,一張是她與安少民政局領結婚的照片。
新聞的名字很震撼《癡情女遭遇負心漢劈腿,癡情男勇於出手》。
很狗血的一個標題,晏晨不用想,這絕對是安少的傑作。
新聞的內容更是讓晏晨大跌眼鏡,這絕對是最新爆料啊!這裡面把安瑞怎麼和邵華認識,怎麼勾引,怎麼下藥以及邵華如何禁不起女人勾引進酒店開房的事情全部披露了出來。
在詆譭邵華的同時,把安少一頓好誇。先不說相貌外形的誇大其詞,最讓晏晨哭笑不得的是,報紙裡竟然把安少形容成一位騎着白馬的王子,因爲可憐同情晏晨的遭遇,從而心生愛意,在她最傷心最困難的時候把她從水火煎熬中解救出來,給大衆樹立了一個高大的正面人物的形象。
晏晨氣得笑出聲來了,這世上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國家真應該把他的臉皮好好研究研究做成防彈衣,估計是刀槍不入。
呵呵,晏晨輕笑出聲。莫明的心中有些感傷。
如果報道邵華那一段是真實,晏晨倒是說不出話來了。
晏晨再一次仔細地看了報紙,感傷之餘對安瑞的恨意又提高了一個層次。天底下的男人那麼多,你爲何偏偏要找上邵華?你明明知道他是結了婚有妻子的啊!
報紙上對安瑞如何勾引邵華那一段寫得非常詳細。
那是五個月前,在一場商業聚會上,安瑞巧然遇到邵氏集團的邵總,第一眼,安瑞的一顆心就落在邵華的身上,在明知他結婚的情況下,她偷偷地將一包藥灑在邵華的灑杯裡。
邵總不慎中招,安瑞藉着與邵華認識,瞞過所有人,扶着邵華離開去了酒店開房……
次日,安瑞先一步離開酒店,隨後是邵華離開。
四個月後,安瑞挺着肚子出現在邵家,導致邵華懷有身孕的妻子流產……
後面的一些晏晨沒心再看下去了,下面就是安少以一個救世主的身份出現了,好一頓地猛誇。
晏晨把報紙放下,心情有些複雜。起身,她慢慢地走到窗前,遠遠地眺望着遠處,頓感一身無力。
到底這是怎麼啦?晏晨竟然心裡有些可憐邵華了。
晏晨自嘲一笑,她可憐別人,可是有沒有可憐她呢?晏晨垂眸看向地面,一個熟悉的身影就這樣撞進她的眼裡。
是邵華。
晏晨的眼淚就這樣緩緩流下來了。
明明有斬不斷的情絲,明明兩個相愛的人,卻只能這樣默默地隔空相望。
晏晨經常在想,如果只是她和邵華住在一起,沒有邵母,會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在她和邵華的婚姻裡,邵母扮演了一個不可缺少的角色,她無處不在,把邵華緊緊地控制地手裡,讓邵華按照自己的意願來做任何的事情。
如果當時邵母站在她這邊?晏晨突然含着眼淚笑了。邵母不喜歡她,她早就知道,更何況,邵母想要孫子已經很久了,她恨不得把安瑞摟在懷裡當祖宗一樣供着,她又怎麼會站在她的身邊?
晏晨記得很清楚,她流產住院的那段時間,邵母除了把她大罵一頓以後,再也沒有跨進她的病房半步。在她出院沒多久,她又把安瑞接回來。
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再也回不到過去,晏晨搖頭,淚水隨着動作四處飛散。
邵華靠在車上,頭上還纏着繃帶,他就這樣靜靜地擡頭看着晏晨,兩個人就這樣隔空相望,沒有任何的片言隻語。
時間彷彿就在這一刻停留,邵華的眼裡只有晏晨的存在,她的哭,她的笑,她的一舉一動,一一落入他的眼中。
不覺,邵華的眼睛溼潤了,心口位置像針扎一樣的疼痛,疼得他無法呼吸。
她,現在成了別人的妻子。
邵華一想到這裡,面容突然有些扭曲,拳頭緊握,轉身,一拳重重地砸在車上。
晏晨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完了一樣,身體緩緩向下滑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臉捂在手心,肩膀一抽一抽,無聲哭泣。
安少兩隻腳疊在桌上,戴着一雙白色手套開始慢慢翻閱中手裡的報紙,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洋洋得意。
他把報紙放下,拿出手機給晏晨拔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終於那邊有人接了,晏晨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什麼事?”
安少今天心情好,直接忽視晏晨的話,吹了吹額前的碎髮,樂呵呵地說:“醜女人,看過報紙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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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很可愛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