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千,要不再考慮考慮一下吧?”阮飛再一次對秋語千說道,看到邵哲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他心疼不已。
“現在哭,總比他被邵博揍得鼻青臉腫強。”秋語千也捨不得把邵博和邵哲送走,但是目前這種情況,不送走是不行了,小小的年紀就已經打起來了,長大了,呵呵,估計都要決鬥了。
“阮飛,你把夏柳照顧好,睡前必須要喝一杯牛奶,半夜要尿一次,其餘的事情我都交待給阿姨了,我在那邊待上個一個星期左右就回出來,這幾天就委屈你,老公,再見。”秋語千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好,然後這才一手牽一個,向檢票口走去。
邵哲小臉上全淚痕,一直在抽泣,那小模樣看着讓人有多心疼就有多心疼。相反,邵博倒是一點反應也沒有,臉上沒什麼表情,就好像無所謂一樣。
飛機這邊要登機口檢票了,秋語千把三個人的飛機票和護照全遞了過去,沒什麼問題,她接過機票左手就去拉邵博。
手拉了一下空。
秋語千心裡一下子炸開了。
邵博不見了。剛剛還站在這裡乖乖不動的邵博趁她檢票的時候居然不見了。
秋語千擡眼四周看去,只見一道小小的身影在飛機場裡向外跑,速度之快,她就是想要攔住也是不可能的了。
“媽媽,我不去美國,我不去美國。”邵哲一看哥哥跑了,越發不願意,嘴裡不住地哭着叫着對媽媽說道。
秋語千氣得肺都要炸開了,這一個個的簡直要造反了。看來是不管也不行了。
“小姐,您有需要幫忙的嗎?”機場地面客服人員察覺到了這邊的異樣,登機的時間快要到了,這邊還有很多乘客沒有登上飛機,於是她走過來微笑着看着秋語千。
她話外的意思其實很明顯,就是讓秋語千趕緊走,後面還有許多人等着,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秋語千見狀,現在除了登機已經別無他法了,邵博暫時不用管他了,等她把邵哲送到美國回來再收拾他。
秋語千在心裡忿忿地想着,冷着臉拉着邵哲的手,不顧他的哭鬧直接向登機口走去。
阮飛站在候機大廳把那邊發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邵博從欄杆翻越跑了出來,他也立刻跟着跑了出來。
阮飛自昨天晚上到現在看邵博一點動靜也還沒有,心裡還在納悶他這次怎麼這麼乖?嘿,沒想到這傢伙是深藏不露,臨到最後擺了他媽媽一道,跑了。
這纔像邵博的性格。阮飛在心裡想着,臉上帶着笑容加緊了腳步向邵博追去,在機場外面追到了邵博。
“行了,你媽沒有追出來,別跑了。”阮飛拉着邵博的手對他說道,氣喘吁吁,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這小子實在是太能跑了。
邵博扭過頭看了一眼,見媽媽沒有追上來,這才鬆了一口氣,臉上依舊是沒有多少表情。
“走吧!回家吧!這幾天你在家好好地等着,等你媽媽回來再找你算賬。”阮飛一臉的壞笑,領着邵博向停車場走去。
晚上,安家來了三個不速之客,安少一看這三個不請自來的人,眉毛微微皺了幾天,當着沒看見似的,在一旁守着安慕晨和安逸晨。
安慕晨和安逸晨正在學走路,搖搖晃晃地手扒在沙發慢慢地向前移動,腿直打顫,看的人心裡就發怵,生怕一不小心就摔跟頭。
不過這兩個小傢伙很皮實,雖然長相隨了晏晨,但是這性格卻隨了安少,摔倒也不哭,爬起來接着走,就是特別地磨人,不管什麼時候這身邊必須要有人,特別粘爸爸,一會兒不見,就哇哇地大叫,每天把安少折騰的夠嗆。
“阮飛來了,怎麼不見語千和邵哲呢?”晏晨從樓上下來,只看到阮飛夏柳和邵博,不禁有些奇怪,平時裡出門都是一家五口齊動員,今天怎麼這麼奇怪少了語千和邵哲呢?
“吵架了?還是你離家出走了?”晏晨從阮飛的手裡接過夏柳,一臉疑問地看着阮飛。
阮飛額頭上一片黑線,他一個大老爺們的離什麼家出什麼走?還不就是家裡少了秋語千,特別不習慣,所以來安家湊個熱鬧。
“他們去美國了。”阮飛對晏晨說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一整天就抱着夏柳,累死他了。
“怎麼想着去美國了?什麼時候回來?”晏晨微微怔了一下,不解地問道。
“語千打算把邵博和邵哲送到美國讀書。”阮飛只是簡單地對晏晨說了一下,具體詳細的原因他沒說,晏晨還想再問,阮飛已經站了起來向餐廳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晚飯什麼時候好?快餓死了,一整天沒有好好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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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半個小時就差不多了,餓了就先吃一些水果吧!”晏晨對阮飛說道,隨後她的視線落在邵博的身上,微笑着說道:“邵博,你上樓叫安安下來吃飯。”
邵博向晏晨微微點了一下頭,沒什麼表情,擡腳向樓上走去。
安少這時不樂意了,對着邵博叫道:“哎,臭小子,你記住了,不準進安安的房間啊!不然的話,小心老子對你不客氣。”
邵博的身體微微停頓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說,繼續向前走。
晏晨斜了一眼安少,沒好氣地說道:“能不能不要每天這麼疑神疑鬼大驚小怪的好不好?他們現在還是小孩子。”
“爺就是一定要趁早斷了他的這個念頭。”安少從鼻了裡哼了一聲,視線一直落在安慕晨和安逸晨的身上,雖然地上鋪着地毯,但是他還是擔心他們摔倒了。
“如果有一天他們長大了,真的相愛了,你就是想要阻攔也攔不住。”晏晨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話,把夏柳交給阿姨,自己則向餐廳走去。
“他敢?他要是敢拐走安安,看爺不打斷他的腿。”安少怒了,從嘴裡蹦出一句*的話來。
晏晨在心裡發笑。這是能管得了的事情嗎?除非他們其中一個人不愛了,要不然就依邵博和安安的性子,誰都不能拆散他們。
安安十歲的時候,邵博十二歲,他上初中,安安小學四年級。
安安第一次收到一個小禮物,一盒子巧克力,那是放學的時候一名叫舒帆的男生偷偷地塞到她的書包裡,裡面還附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道:安安,我很喜歡你,我希望你做我的女朋友。
安安的心裡又激動又是緊張。這可是她第一次收禮物,而且上面還有人說喜歡她,一想到這裡,她的臉就忍不住發起燒來,羞得擡不起頭來,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邵博來接她。
五年的時間讓邵博長成了一個翩翩少年,身體長高了不少,只是這臉上的表情像千年寒冰一樣,沒有一絲笑容,唯有在看到安安時,臉上纔會露出一絲笑容來。
安安有些小慌張,坐上車一直低着頭不敢看邵博,小手一直緊緊地攥着書包。
邵博敏感地察覺到安安有些不對勁,安安有什麼事情在瞞着着他。邵博不動聲色,也不追問,只用手緊緊地抓住安安的手一言不發,直至把安安送回安家。
“邵博哥哥,再見!”安安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心虛過,心裡特別特別的緊張,車剛一停穩,她立刻打開車門跳了下來,對着邵博揮手說了一聲再見,接着逃也似低頭向屋裡走去。
邵博微眯着眼睛看着安安的背影默不作聲,直至安安的背影看不見了,他才冷冷地對司機說道:“回去。”
“是。”司機應了一聲,給車子調了一個頭,繼而向邵家開去。
安安一回到家裡換拖鞋就向樓上走去。
安慕晨和安逸晨兩兄弟已經六歲了,上學一年級,正是狗都嫌棄的年齡,兩兄弟每天就在家裡跑來跑去,一刻也不肯閒下來。你追我來,我追你,家裡到處都是他們丟下的玩具。家裡的傭人每天都跟在後面收拾東西,常常是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左玲和於依已經離開了。她們的年齡大了,到了該結婚的時候了。晏晨給她們一人一大筆錢當作給她們的嫁妝,也感謝她們一直以來的照顧。
左玲和於依離開的時候是流着眼淚離開的,她們捨不得安安,捨不得慕晨和逸晨,她們是看着他們三個人出生到長大的,與他們結下了深厚的感情,他們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樣,他們的成長她們全都參與其中,這份感情是誰也割捨不了的。
安慕晨和安逸晨比安安早先一步回家,一回到家裡就開始樓上樓下的瘋跑,看到姐姐一臉緊張攥着書包低着頭向樓上走去,兄弟兩個人人眼珠一轉,兩人同時把安安攔住了。
“姐姐,你的書包裡藏了什麼好玩的?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唄!”安慕晨嘻皮笑臉地對安安說道。
“什麼都沒有,你們兩個讓開,我要上樓做作業去了。”安安一看安慕晨和安逸晨,越發有些緊張了,她把書包緊緊地抱在懷中,一臉警惕地看着他們。
“姐——”安逸晨突然抱着安安的胳膊開始撒嬌,拉長聲調叫了一聲姐,叫得安安頭皮一陣發麻。心頭泛起的第一個直覺是,感覺事情要糟了。
安家人誰不知道安慕晨和安逸晨是一對魔王,只要被他們兩個纏上,準沒有什麼好事。
他們兩個不哭也不鬧,就一個纏,而且兄弟兩個人超出異常的同心,配合的極好,誰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就連狂妄不可一世的安少也不是他們兄弟兩個的對手,往往以投降而告終。
安安知道他們一定不會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是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
安安前思後想以後,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她慢慢地打開一個書包,從裡面掏出一盒巧克力來。
“給。”安安有些捨不得地遞到安慕晨的面前。
“好啊姐姐,你居然偷偷地買巧克力,你要倒大黴了。”安慕晨一副很同情的目光看着安安。
“是啊,媽媽說過我們不可以吃巧克力的。”安逸晨也是一副同情的樣子看向安安,“姐,你說,如果媽媽知道你偷吃巧克力會不會很生氣呢?”
“這不是我買的,這是我同學送我的。”安安急了,她本身反應就比別人慢,再碰上安慕晨和安逸晨這一對高智商的兄弟兩個,她越發不是他們的對手,一急,就把自己的秘密說了出來。
“哦,原是是別人送你的,邵博哥哥知道這件事情嗎?”安慕晨和安逸晨對看了一眼,兩個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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