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很配合,微擡頭送上自己的嘴脣。
雙眼迷離。
何鑫曾經在心中也曾猶豫過。只是在當時的情形之下,這種猶豫一閃而過,他現在只是根據自己的心在走。
心告訴他,他是喜歡眼前這個女孩的。
何鑫不去抗拒自己的心,他由心來支配接下來他所有的行動。
葉雪也是。
她是喝多了,人也暈了,但是她並沒有失去理智和思考。她甚至在想,如果推開何鑫,何鑫會怎麼做?
她沒有去證實自己的想法,她隨心所欲,一切得由着心隨着去了。
呼吸越來越粗重,衣服一件件由空中飄落在地上,昏暗的燈光照在牀上,照在牀上那兩個纏綿不休的身影。
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那天晚上兩個人在酒店裡住了一個晚上,一夜未歸。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從窗簾裡射了進來,何鑫醒來了,他看着房頂瞬間有一陣迷糊,但是很快就清醒了,他側身扭過頭看着身邊的葉雪。
葉雪其實早已經醒來了。
她不敢動。身體的異樣與疼痛提醒着她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她在心中嘆息一聲,卻並不後悔。
這是她的選擇,從進酒店,從吻上何鑫,選擇已經就有了。
她偷偷地睜開眼睛,悄悄地看了一眼何鑫,看到何鑫身上的抓痕,她的一張臉不禁羞紅了。
那是她的傑作。
昨夜的病狂歷歷在目。
她有那麼飢渴嗎?
葉雪想趁何鑫沒有醒來之前及早地逃離這裡。她剛剛動了一下,何鑫就醒了,嚇得她趕緊閉上眼睛,一動也不敢動,裝睡。
何鑫滿眼的憐惜。扯了扯被子蓋在葉雪裸露在空氣中的身體,潔白的身體吻痕遍佈,甚至有幾處一片淤青。
何鑫的眼裡一片心疼。他在葉雪光滑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葉雪長長地眼睫毛動了動,無法再裝睡下去,緩緩地睜開眼睛。
何鑫俊郎的臉映入葉雪的眼中。
葉雪的臉突然間紅了。
“葉雪,我們結婚吧!”何鑫定定地看着葉雪,突然間說道。
葉雪臉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乾乾淨淨,她抿着嘴脣什麼也沒說,推開何鑫,卷着被子就要下牀。
何鑫從後面一把抱住了她。
“葉雪,你不要想多了,我絕對不會拿自己的一生的幸福開玩笑,與你也不是一時的衝動,我的心支配我的行動。我是真的喜歡你。”
何鑫在葉雪的耳邊對她輕輕地說道,聲音有些沙啞,卻是性感莫明。
葉雪一下子怔住了,緩緩回頭,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何鑫。
何鑫莫明地突然變得有些憂傷,看着葉雪,嘆了一口氣,說道:“葉雪,你不會是不想對我負責任吧?”
“你?!”葉雪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何鑫,一把把何鑫推開,裹着被子向浴室走去。
何鑫再次從後面一把抱起葉雪,扯掉她身上的被子,把葉雪緊緊地壓在身下。
“今天如果不和我說清楚,哪裡也別想去。”何鑫瞬間化身一隻色狠,朝葉雪吻去。
狂風暴雨的吻落在葉雪的臉上,脖子上,身上…。
葉雪一下子軟了下來,眼神迷離。
其實嫁給何鑫也不是一件難事,聽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葉雪在迷失自己之前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房間的溫度瞬間又高了起來。陽光也羞紅了臉,悄悄地隨着窗簾隱了起來。
慢慢地消失不見。
不敢去看牀上那交纏的身影。
……
晏晨在得知何鑫和葉雪要結婚的消息是在晚上。
她的臉上並沒有表現特別驚訝的樣子,很平淡,這彷彿在她意料之中。
何鑫是一個好小夥,葉雪是一個好姑娘,他們兩個人能走到一起,天作之合。
最高興的莫過於安藍了。
她盼望已久的事情終於實現了,而且一來就是結婚的好消息,她怎麼能不高興呢?
何鑫和葉雪的意思,婚禮不想弄得太隆重。一是晏晨還在醫院,二是安少還在國外沒有回來,家裡突然少了兩個人,沒心情。一切從簡,請上雙方家長和親朋好友過來見證一下就行了。
安藍不同意。
何鑫是大事,是高興的事情,怎麼能就這麼簡單?她的意思是先訂婚,然後等晏晨出院,安少回國以後再辦婚禮。
不過,安藍的意思一定要把結婚證給領了。
何鑫和葉雪拗不過安藍,只得隨安藍去了。
晏晨在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給了安少。
安少在電話那頭呵呵地笑,聽得出來他的心情很好。
“這下有何鑫受的了。”
“葉雪沒你說的那麼恐怖。”晏晨也笑了,淡淡一笑。她喜歡聽安少的笑聲,她希望他每天都高高興興的。
“不說他們。說說你。最近怎麼樣了?”安少對何鑫和葉雪的事沒有多大的興趣,他關心的人只有晏晨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晏晨的心情愉悅,“今天已經能下牀稍微活動了一下。”
“女人,不要太大意。”安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老公,我知道。”晏晨喜歡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讓她覺得無比的幸福,她柔聲對安少說道。
安少抿了抿嘴脣,沒說話。
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高興又夾雜着莫明的傷感。這個時候他應該陪在晏晨的身邊,陪着了她一起高興的。
“老公,等我身體能坐飛機了,我就飛過去去看你。”晏晨的興致很高,她在想以後,如果身體允許,她一定會飛到美國,好好地陪在安少的身邊,好好地照顧他。
安少的心裡一陣發緊。
晏晨絕對不可以到美國來,首先安少擔心她的安全,其次是安風,。現在安風正派人四處尋找他的下落,晏晨如果要來了,正好給安風一個有趁可機,他們兩口子都將落到安風的手裡。
他倒是無所謂,怕就怕安風對晏晨下手。
“女人,爺現在鄭重告訴你,千萬不要來美國。”安少用從未有過的嚴肅語氣對晏晨說道。
晏晨愣了一下,立刻敏銳地覺察到安少在那邊肯定有麻煩了。
“是安風嗎?他一直對你死揪着不放?你現在安全嗎?”晏晨問道。
晏晨責怪自己太大意了,她其實早就應該是想到,安風一定不會放過安少的。現在她的心裡充滿了擔心,不知道安少現在的處境危不危險?
“爺現在很安全,不過,你給爺聽好了,千萬不要過來。”安少再一次鄭重地對晏晨說道。
晏晨明白安少,懂他,所以就算是心中萬分擔心,安少說不讓她去,她就不去。
她絕對不能給安少添加任何的麻煩。
這就是晏晨,在任何情況上都保持着一個冷靜的狀態。
“老公,我聽你的。我會在家等着你平安歸來。”晏晨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對安少說道。
安少無聲地笑了。
他有時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娶到了這麼一個冷靜的女人,省心又省事。
“爺就愛你這種。”安少對着電話呵呵輕笑兩聲,語氣吊兒浪當的。
“爺喜歡,是倫愛的榮幸。”晏晨也笑了,對着電話就來了這麼一句。
“好好注意身體,別讓爺擔心。”安少又說道。
“你也是,多保重身體,我在家等你回來。”晏晨用輕柔的快要滴出水的聲音,對安少輕柔地說道。
安少的心快要飛起來,身體就像飄在雲端,微風一吹,整個人就像要吹走了一般。
心,都要融化了。
……
安風這段時間整日處於一種焦慮的狀態,這安少像從間蒸了一樣,派出去那麼多的人一直找不到他的蹤影。
安風就不信這個邪,他又增派了人手全力尋找安少的下落,他就不信了,他找不到安少的人。
安風還一直派人在暗中監視安心。
他堅信,安心爲安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他一定不會扔下安心不管,就算他不會親自前來,至少他會派手下人過來看安心一眼。
蕭莉莉一直守着安心。
安心全身都包着紗布,趴在牀上。
蕭莉莉躲到一旁偷偷地抹眼淚,嘴裡忍不住地數落安心,“安心,你告訴媽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怎麼幫着一個外人騙你哥呢?”
蕭莉莉自始自終都不明白蕭莉莉到底在想什麼,這是一件不可能也不應該的事情。她到現在都不相信安心會幫着安少來騙安風。
她給自己唯一理由就是這一定是弄錯了,或者是安少拿住了安心的把柄逼着她這麼做的。
後面的那條理由很牽強,因爲蕭莉莉親眼看到安心拎着保溫桶去醫院給安少送飯。
這個傻丫頭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呢?怎麼就那麼傻呢?
蕭莉莉嘆了一口氣。
安心沒有回答蕭莉莉的問題。
她不知道該如何蕭莉莉的問題。她只知道這樣做,她不後悔,當時被安風打得覺得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她也不曾後悔過。
有的也只是對安少的擔心。
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安全嗎?還在輸液打針嗎?
“你倒是說話啊!”蕭莉莉一看安心又不說話了,一下子提高了聲音。
這個問題她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了,安心就是不回答,就像沒有聽到一樣,簡直是要急死人了。
安心嘆了一口氣,緩緩地終於開口說話了,她的眼睛看着蕭莉莉,虛弱地問道:“媽,你就真的希望看到堂哥和我哥拼得個你死我活?”
蕭莉莉被安心問得一愣,不明白安心爲什麼要這樣問,同時又覺得很奇怪。
安風和安少一直在爭奪安氏集團,這在安家,在所有人的眼中早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的了。
要麼安風,要麼是安少,成功的那個人是安氏集團的負責人,從此以後過着人上人,榮華一生的生活,而失敗的那個人卻要遠他鄉,從此與親人分離。
安風是她的兒子,她當然希望安風成功。所以與安少拼個你死我活,在蕭莉莉看來,這是一件非常正常又很平常的事情。
安心一看蕭莉莉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安心一顆心慢慢下沉。
也怪不得安風會做出那麼多的事情,手段過激,思想極端,這一切都是蕭莉莉和安健業的錯。
他們從來都沒有給他灌輸過正確的思想,在安心的記憶力,他們一直不停地對安風說道,一定要努力,一定要把安少打敗,只有打敗了安少,他才能坐上安氏集團負責人的位置。
安心直到現在才明白,安風其實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她爸媽自小教他的。
“媽,你知道嗎?你和我爸把我哥給害了。”安心搖着頭痛心地說道。
“你在胡說什麼?我們怎麼把你哥給害了?”蕭莉莉一下子跳了起來,指着安心的鼻子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