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何鑫愣了愣,“怎麼是她?”
“葉雪是誰啊?”田秘書愣了愣神。
“安少的表妹,這一切都是她挑起來。”晏晨對田秘書說道。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何鑫不理解了,這葉雪他認識,小的時候還在一起玩過過家家,她是安少是表兄妹,她沒有理由這樣做啊?
“她這是來跟我搶男人來了。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明白嗎?”晏晨簡單地說了一下。
田秘書和何鑫對視看了一眼,苦笑。
鬧了半天原來是因爲一個男人。但是,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是藉着打垮晏晨來突出自己?還是想讓安少看看他看中的女人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現在的這女人啊真是太可怕了!爲了一個男人竟然這麼的瘋狂。
田秘書和何鑫同時在心裡暗歎一聲。
“我昨天給安少下了通知,讓他不再插手管這件事了。”晏晨又對田秘書和何鑫說道。
“爲什麼?”何鑫和田秘書同時一聲驚呼。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我不想讓安少插手,我不想讓葉雪在背地裡笑話我,我不想讓她笑話我靠男人。”晏晨知道自己這樣做可能會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後果,也知道可能會一敗塗地。
她也知道這樣做是可憐的自尊在作怪。但是,她就這樣做,矯情一把,她就不相信,她會輸給葉雪。
她要葉雪心服口服地從哪裡來再回到哪裡去。
從此以後離他們遠遠,她不想再見到她。
她只想平平淡淡地過着安安靜靜的日子,怎麼就那麼難,三天兩頭地不是出這樣的事就是那樣的事。
“現在我們只依靠自己了,來,先說說該怎麼應付眼前的難關?如果我猜想不錯的話,我們公司的大門口現在一定會擠滿了記者,而且啊,我估摸着工商所的質檢報告也兩天也快出來了。來吧,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
晏晨一派輕鬆地看着何鑫和田秘書。
“晏總,我手裡的工作還沒有完成,我還要去盯着公司其他的股東,以防他們在這個時候把手裡的股票賣給葉雪,我先走了,這裡你們先盯着。”何鑫站了起來,對晏晨和田秘書丟下幾句話,很沒義氣地起身離開了。
“嘿,這小子溜得倒挺快啊!”
田秘書眼睜睜地看着何鑫離開,搖頭苦笑。
晏晨手在桌子上輕輕地敲着,陷入沉思之中。質量,葉雪抓住這次抓住消費者的心,在質量上來說事。現在人們所關心的就是邵氏集團到底有沒有使用過劣質水泥?如果出事了誰來承擔這個後果?
繞來繞去還是繞到劣質水泥的問題了。
“田秘書,你立刻去跟一趟警局,跟他們協商,由他們出面把蘇存和錢平的口供公佈於世。”
晏晨的手停下了,向後一靠,臉色一正,對田秘書說道。
“晏總的意思是借有蘇存和錢平的口供,向大家說明發現的那批劣質水泥是近期才運進來的?”田秘書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一片喜色來。
“沒錯。”晏晨向田秘書點頭。
“這樣一來的話,就可以證明邵氏集團在此之前根本就沒有使用過劣質水泥了。”田秘書若有所思,對着晏晨點頭稱讚。
別說,晏晨使用這一手,硬是把看似很棘手的事情,立刻簡單化了,警察出面澄清事實事倍功半,而且警察面代表的是正義,這多有說服力啊!
“你說的沒錯。”晏晨向田秘書點點頭,背向後一靠,臉上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好辦法,晏總,我現在這就去辦,你等我的好消息。”田秘書一臉的興奮,對晏總丟下一句話,急匆匆地離開了。
諾大的辦公室頓時靜寂了下來,晏晨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辦公室裡,臉上的笑意慢慢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堅定。
她是絕對不會輸給葉雪。
晏晨在心裡一個字一個字地對自己說道,她的心裡燃起了無比強烈的鬥志,打敗葉雪的鬥志。
安氏集團
安少斜靠在椅子上,兩隻腳疊放在桌子上,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着額前的髮絲,身體隨着椅子的晃動,搖過來搖過去。
他的對面坐着陸塵。
“安少,我們真就不管安太的事情了嗎?”陸塵對安少問道。
“爲什麼不管?爺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安少手頓了一下,從鼻子裡重重地冷哼了一聲。
爺的女人只有他可以欺負,誰都不可以欺負。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管他是表妹不表妹的,欺負晏晨就是欺負他安少,他能不管嗎?
作爲一個男人陸塵真的很想爲安拍手鼓掌,什麼叫男人?這就是男人。什麼叫疼老婆的男人?這就是疼老婆的男人。
世間少有的絕世好男人。
如果他是一個女人,他就要爲安少感動了。
不過,陸塵也有自己的擔憂。
“安少,這事要是讓安太知道了,她一定會不高興的。”
“你傻啊,不讓她知道不就行了。放幾天假在家陪老婆哄孩子傻了吧?這個月的休假取消了,現在趕緊出去工作,別在這裡煩爺。”安少輕飄飄地斜了一眼陸塵,一臉的不滿,不耐煩地對他揮手,讓他趕緊離開,省得他看着眼疼。
陸塵訕訕地笑着,起身準備離開。
這時,辦公室的門從外面推開了,黃明急匆匆地又走了進來。
“不想混了?進來不知道敲門麼?”安少又不高興,對着黃明眼睛一瞪。
黃明愣了一下,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щшш_тт κan_¢Ο
陸塵一見,立刻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黃明領悟過來,趕緊退了出去,帶上門,然後在門上敲了兩聲。
“進來。”屋裡響起了安少的聲音。
黃明推門而入。
“說,什麼事?”安少斜了一眼黃明。
“安少,安風今天約秋曉見面,看樣子他們要簽約了。”黃明把最新得到的消息告訴安少。
“這秋曉的眼睛瞎了嗎?怎麼跟安風簽約了?”陸塵有些不解,臉疑惑地看着安少。
“不是那個女人的眼睛瞎了,而是安風太狡猾了。”安少從鼻子裡冷哼一聲。
“昨天安風和秋曉秋語千見面,按道理來講,這秋語千知道安風的一些惡行,她應該對秋曉說些什麼吧?”
“誰知道那些女人們在想什麼?不要想了,陸塵你繼續把葉雪給老子眼緊了。別再讓她耍什麼花招。黃明,你現在跟爺出去一趟。”安少站了起來,踢開椅子,一邊向外走,一邊對陸塵和黃明吩咐。
還是那間茶樓,秋曉和安風面對面地坐着。
“秋董,這是合約書,您過目一下,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就可以在上面簽字了。”安風把文件夾推到秋曉的面前。
秋曉從包包裡取出一副眼鏡,然後拿起文件一臉認真地看着,一條條,逐一看過。
安風有些激動,又有些期待,更有些緊張,但是他的臉上卻完全沒有表露出來。面不改色,悠然自得,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上面飄着的茶葉,輕輕地抿了一口。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秋曉終於看完了,她摘下眼鏡,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秋董,您還滿意嗎?”安風不失時機地問道。
“嗯,很滿意。”秋曉向安風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這次合作事關重大,這直接關係到她們公司能不能在內地打開市場,一點都疏忽不得,必須謹慎再謹慎。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該把合同簽了?”安風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筆遞給秋曉。
“不。”秋曉向安風搖頭。
“…?!”
安風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明白秋曉的意思。
“安總,這份合約我的確很滿意,不過,我一個小小的要求,我要求在這次合作過程中,我方具有決定權。”秋曉把眼鏡裝好放在包包裡,然後這纔開口緩緩對安風說道。
安風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對方要求有決定權,那安氏在這次合作項目勢必要處處受制於對方。
安風的本意就是在這次合作中大展拳腳,他要讓那些股東看看,誰纔會給安氏帶來更大的經濟利益,誰纔是安氏集團更合適的繼承人。
秋曉現在完完全全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秋董,這是不可能的。貴公司是在國外是很有名氣,但是這是在國內。國內的很多情況與國外不同,如果把決定權給了貴公司,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或者說給安氏帶來了臣大的損失,這個責任誰又能擔當得起?”
安風清了清嗓子,臉上還着微笑,笑眯眯地對秋曉說道。
“安總說得沒錯。”
安風話音剛落,秋曉還沒有來得及接話,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吊兒浪當的聲音,接着雅間的門打開了,安少一身紅色休閒裝出現在安風和秋曉的視線裡。
安風的臉變了變。
秋曉皺了皺眉頭,對於這個不請自到突然闖進來的人有些不滿。
安少一點也不在乎明天怎麼看,大搖大擺在走了進來,在一個椅子前站定。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黃明趕緊用一塊乾淨的毛巾擦了一下椅子,安少這才勉爲其難地坐了下去。
緊着黃明又拿出自備的水杯放在安少的面前,倒上茶,退後一步,站在安少的身後,揹着雙手,面無表情。
秋曉靜靜地看着眼前的人,心裡已經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
“安氏集團總裁安靜,安少,不知我說得對不對?”秋曉問道。
安少的嘴角扯開一道弧線,向秋曉點點頭,“沒錯。”
“我早就久仰安少的大名了。”秋曉很客氣地對安少說道,其中絕大部分是因爲秋語千一直受晏晨的照顧。
“客氣的話不用多說了,我們還是談談正事吧!”安少眉間有着些許不耐煩,勉強壓制,他開口對秋曉說道:“對於你剛剛所提出來的條件,不但安總不會答應,我也不會答應,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呃?!”秋曉被安少的話弄的一愣。
他這是來談合作的嗎?這說話的語氣和態度是合作的態度嗎?秋曉的心裡隱隱有些怒氣。
安風面無表情地看着安少,臉上的顏色極其精彩,他其實早在安少一進門就知道,他一來準沒有好事。
果然。
他就是專門來搞破壞的。
安少說完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傲慢地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緊接着“蹼”的一口給吐了出來,把茶杯向桌子上一扔,隨後一臉嫌惡地說道:“什麼狗屁茶?這麼難喝?是給人喝的嗎?喂狗呢?”
秋曉這下終於忍不住了,霍地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一層薄薄的怒氣,“安少,你這樣下去我們根本就沒辦法談下去了。我想也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
秋曉說完,抓起放在旁邊的包包踩着高跟鞋離開了。
走得時候是帶着憤怒走的。
安少一臉不以爲然的樣子,毫不在意。
安風穩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也不上前追,因爲他知道,現在追上去也無濟於事。
安風冷冷地看着安少,冷冷地開口了,“哥,你這是在拿公司的前途開玩笑,不知道那些股東們知道了他們會怎麼想?”
“他們怎麼想爺不知道,爺只知道爺現在心裡很痛快,這樣就夠了。”安少對着安風發出一聲怪笑,臉上一片得意。
就像一個搞惡作劇的孩子,在惡作劇得逞了以後,那種的得意。
安風目光中一片冰冷,他緊緊地盯着安少。
“安風,今天咱們就打開窗戶說亮話吧!你想從我的手裡把安氏奪走,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你做什麼,那些股東都不會支持你。我不管是在醫院躺幾個月還是幾年,只要我醒來,只要我的手裡還佔着公司最多的股份,他們一樣會支持我。你是不是特別想知道這是爲什麼對嗎?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因爲我手裡有他們的把柄。”
安少向安風笑着,不可一世,猖狂到了極點。
安風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那些股東在最後關頭全都支持了安少,原來安少手裡握有他們的把柄。
“你不覺得你這樣太卑鄙了嗎?”安風深吸了一口氣,陰着一張臉對安少說道。
“你說得沒錯,爺也覺得自己很卑鄙。”安少很認真的向安風點點頭。
一臉的得意。
“這種卑鄙的方法用過一次還行,難道你要永遠一直用下去嗎?你就不擔心他們爲了擺脫你的威脅而狗急跳牆做出一些損傷安氏的事情嗎?”安風咬着牙齒問道。
“你說錯了,這俗話說,方法不嫌老,只要管用就行。至於你後面所說的,的確是提醒了我,不行,我得回去再想個好辦法,讓那些股東一直支持我。”
安少若有所思,對着安風點點頭,起身踢開椅子向外走去。
晃晃悠悠踢鞋子向外走,哪裡有半分着急的樣子?
安風看得眼睛直抽抽,差點沒噴出一口鮮血來,他的臉上陰沉沉的,看着安少的背影,抿着嘴脣,一言不發。
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他不會就這樣算了的。安風在心裡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安少一臉的得意,搖頭晃腦踢着鞋子晃悠悠地向外面走去,在門口一個人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滾開,好狗不擋路。”安少眯着眼睛不耐煩地說道。
“表哥,我要是狗,你成什麼了?這樣的話以後別了,說出來讓別人聽見笑話。”
葉雪摘下墨鏡笑盈盈地看着安少。
安少的臉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被葉雪的話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黃明從來沒有看到安少這麼狼狽過,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安少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黃明立刻閉上嘴巴清咳一聲,繃着臉不笑了。
安少的視線不在葉雪的身上停留半秒,鼻孔朝天,一臉的鄙夷與不屑,擡腿就從葉雪的身邊穿過。
葉雪被赤果果的忽視掉了,而且忽視的很徹底。
葉雪還在笑,只是笑容明顯有些僵。
“表哥,我們能談一談嗎?比如說談談表嫂。”葉雪衝着安少的背影脆生生地叫了一句。
安少的腳步頓住了,慢慢地回頭,一臉嘲弄地看着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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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人的撕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