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藍驀地發出一聲尖叫,要不是何鑫眼明手快一把把安藍給拽了過來,安少手中的椅子非把安藍砸得結結實實不可。
“砰”的一聲椅子在安藍剛剛站的地方落了下來,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安藍嚇得目瞪口呆,臉色一片蒼白,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安少,“小靜,你竟然這樣對待姑姑?難道你忘了在你媽媽死了以後是誰帶你們長大的?”安藍嘴裡發出一聲尖叫。
安藍話一出,晏晨立刻知道事情要糟了。
安少的母親一直是安少心中的一道傷痕,這是一個不可觸摸的傷疤,一碰就是鮮血淋淋。
果然——
安少的眼裡一片陰霾,涼涼地看着安藍,嘴角勾出一道邪魅的笑意,斜着眼睛看着安藍,一股寒意自安少的身體慢慢散發出來。
安藍嚇得忍不住後退一步,心裡一陣發毛。
何鑫把安藍拉到身後,眼睛直直看着安少,“表哥,我和表姐是在酒吧遇到了,她喝醉了,我扶她回來,我和她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媽剛剛是誤會了…”
“滾——”安少看也不看何鑫一眼,涼涼地吐了一個字,視線一直落在何鑫身後的安藍身上。
晏晨站了起來,對着何鑫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讓他趕緊帶着安藍離開,她自己則走到安少的面前,伸手拉住安少的胳膊柔聲說道:“老公,只不過是一場誤會,天不早了,我們回房去吧!”
安少的眼珠子在晏晨的臉上停留。
晏晨對他緩緩搖頭,臉上一片乞求。
安少的理智慢慢地一點點拉回,他伸手在晏晨的臉上輕輕地摸了一把,衝着晏晨勾了勾嘴角。
晏晨提着的心一下子鬆了下來,對着安少笑嫣如花,拉着安少的手回房去。
安藍嚇得立刻向何鑫的身後躲了躲,心裡一陣後怕。
這個小魔頭髮起瘋來六親不認,她剛剛也是糊塗了,一看到安寧倒在何鑫的懷裡立刻氣昏了頭,居然忘記了安寧和安靜是兄妹,也幸虧剛剛是晏晨在,要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情?
不,不對。安藍突然想到剛剛若不是晏晨那個賤人把那個混賬玩意叫進來,他也不會提起椅子砸人。
這一切都是那個賤人惹出來的。
安藍一時之間氣得咬牙切齒,剛剛對晏晨生出來的一點好感轉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代替是濃濃的厭惡和深深的恨意。
何鑫用一副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安藍,語氣也是從未有過的冷漠,“現在,你可以回房間了嗎?”
安藍詫異地看着何鑫,失聲說道:“何鑫,你,你這是什麼語氣?”
何鑫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失望地搖搖頭,轉身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何鑫,何鑫,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裡?”安藍嘴裡一邊叫着一邊追,等她走到下完樓梯時,何鑫早已經走出大門,接着是汽車發動的聲音,然後是越來越遠。
安心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看到安少的晏晨相擁離去,她的眼裡不可遏制地又閃出一道嫉恨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身向自己房間裡去去。
一進門,她就從牀底下把箱子拖出來,把假安少抱起放在牀上,一臉深情地看着他,喃喃地說道:“安少,我纔是你的女人不是嗎?那個賤女人其實什麼都不算。”
安心輕輕地說着,說完輕輕地笑着,隨後慢慢地脫掉衣服上牀,緊緊地抱着假安少相擁而眠。
這天晚上,安老太太自始自終沒有出來。孩子們都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她老了,沒力氣也沒有精力去管,隨他們怎麼去鬧,等她雙眼一閉,一切都省心了。
第二日清晨,人們還在睡夢中,突然安寧的房間裡傳來一聲尖叫,接着是安寧憤怒的聲音,隨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晏晨從睡夢中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一臉茫然看着四周。
“睡覺,跟你沒關係。”安少的胳膊環着晏晨的腰,閉着眼睛不悅對晏晨說道。
晏晨拍了拍安少的手,說道:“別睡了,趕緊起來了去看看,剛剛是安寧的尖叫聲,她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不用理她,她現在酒醒了估計是看到臉上的手指印發脾氣。”安少繼續閉着眼睛說道,手臂微微一用力,把晏晨重新拖進了懷中,滿足地囈語一聲。
晏晨見狀也不再說什麼,調整一個睡姿,窩在安少的懷中,微眯着眼睛舒舒服服地睡覺。
安寧把房間裡的東西砸了一個稀巴爛,她坐在牀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看着鏡子中自己兒狼狽的樣子,再看看臉上的紅腫,安寧又一陣旋風般地跑了出去。
安寧“咚咚”地砸安少的房門。
“給老子滾開。”房間裡傳來安少不耐煩的聲音。
“哥,你告訴我,昨天是誰打我了?”安寧尖着聲音怒氣衝衝地說道。
“你去問安藍。”安少沒好氣地說道。
安藍?安寧聽到是安藍微微一怔。爲什麼是安藍?安藍爲什麼要打她?安寧一陣風地又向安藍的房間跑去。
安藍一晚上沒睡好,心裡一直擔心着何鑫,不知道這個小子又哪裡了,打手機關機,她除了暗自擔心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這樣輾轉反側,終於在快要天亮的時候睡着了,剛剛閉上眼睛,外面就傳來砸門聲。
安藍一個激泠從牀上坐了起來,驚慌失措地看着四周。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安藍急聲問道。
何文昌這時也清醒了,坐了起來對安藍說道:“好像有人在砸我們的門。”
安藍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了,聽着一聲重過一聲的砸門聲,一時之間有些火了,穿上睡衣踢着鞋子去開門。
“一大清早的誰又在發瘋?”安藍打開門,一臉不悅地看着門外的人。
安寧披頭散髮沒穿鞋子站在門外,一看到安藍,她的眼裡滋滋地向外冒着火,咬着牙齒問道:“姑,我問你,你爲什麼要打我?”
安藍心裡一陣發虛,眼睛四處躲閃,不敢看向安寧。
她承認昨天的晚上她太沖動了。但是這也不能全怪她,誰讓安寧行事怪異,葷素不忌呢?再加上她開放大膽,她有這種想法也不爲過啊?
“安藍!”安寧忽地一聲大叫,直接叫着安藍的名字,憤怒地問道:“你爲什麼要打我?我哪裡做得不對了?你憑什麼要打我的臉?我有哥哥和奶奶,我就算做得再不對,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安寧的眼裡閃着瘋狂,死死地盯着安藍不放,看她的架勢,今天安藍不給她一個說法,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安藍心中的怒火被安寧激了起來。
昨天晚上安少拿着椅子砸她,要不是何鑫眼明手快把她拽開了,說不定她現在已經躺在醫院裡了。她心中的氣還沒有消,這一大早的安寧又找上門來,她要是再不說些什麼,不但面子沒有了,只怕這裡子也沒有了。
“安寧,我來問你,你昨天對何鑫說了什麼?”安藍一臉怒意地看着安寧。
“…?!”
安寧愕然,瞬間便反應過來,她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安藍。
安藍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層涼意,她硬着頭皮迎着安寧的目光。
“你還是我的姑嗎?”安寧歪着腦袋,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安藍,“你真的是我姑嗎?你如果真的是我姑,你就不應該用你那骯髒的想法來猜我?”
安寧徹底地怒了。她從來沒有想到安藍會這樣想她,這些都是她最親的人,可是爲什麼傷害你的人往往卻是你最親的人?
爲什麼?
安寧的眼中閃着一種近乎絕望的眼神,她真的不敢相信這些話居然能從安藍的嘴地出來,一時之間氣得心肝肺都是疼的,心裡的火蹭蹭向上冒着。
何文昌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只是不時地用手扯扯安藍的衣角,示意她少說話,可是沒想到,安藍一個不注意又把安寧給得罪了。
唉!何文昌在心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安藍這個性格以後還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安寧,你別生氣了,你姑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她是有嘴無心…”何文昌臉上堆滿了笑容,慢慢地向安寧解釋。
但是已經晚了。
安寧一把推開安藍,直接闖入安藍和何文昌的房間,如同瘋了一樣,見什麼砸什麼,見什麼扔進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好好的一個房間就遭遇了十級大風一般,瞬間變得面目全非,一片狼藉,東西亂七八糟地扔了一地。
安藍一看怒火中燒,衝上去就要和安寧撕巴。
何文昌一把拽住她,硬生生地把她拖走了。
“何文昌,你這個窩囊廢,你快放開我,要不是你沒用,我能用得着每天在這裡受氣嗎?你趕快放開我。安寧,你給我住手,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你就是一個賤貨。”安藍又是蹦又是跳的,嘴裡不住地開始叫罵。
安老太太終於從房間裡出來了,一臉鐵青,她走到安藍的面前,擡起手“啪”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安藍的臉上。
“你給我閉嘴,你看看你現地成什麼樣子了?你還有一個當長輩子的樣子嗎?”安老太太厲聲說道。
安藍捂着臉依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安老太太,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何文昌怎麼拽都指不起來。
安藍坐在地上如同一個潑婦身開始嚎起來了,“媽,你爲什麼一直責備我?你怎麼不去看看安寧她做了什麼?爲什麼你一直那麼偏心?我也是你的女兒啊!”
安藍越想越傷心,越傷心哭得越厲害。
安老太太看着安藍,眼底一片失望。
安藍是她唯一的女兒,從小就像公主一樣對待,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當眼珠子一樣疼着愛着,事事都順着她,生怕委屈了她。
但是,結果呢?
她推了安家爲她選好的丈夫,自己和何文昌偷偷地領了結婚證。這樣算起來也沒什麼,安家家大業大,就算何文昌是一個窮小子,他們也有本事把他給扶起來。
哪知道這個何文昌除了性格木納一點外,沒有一點商業頭腦。幾乎做什麼都不行,何家那一點產業也因爲他的緣故敗得一乾二淨,無奈之下只好讓他們一家人搬回來住。
可是現在你看看,安老太太搖頭,她的心裡一片茫然,真不知道當初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安老太太重重地唉了一口氣。她活着安藍還有一口飯吃,如果有一天她兩眼一閉,腿一伸,他們這一家人又該何去何從?
安老太太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安藍,搖頭。
她是真不知道安藍是真的沒想明白還是真笨。她難道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以後安家就是安靜當家?她現在和安靜安寧兄妹鬧得這麼僵,她以後怎麼在安家生活?
安老太太又是一記重嘆,目光從安藍的身上挪開,慢慢地向樓下走去。
蕭莉莉一直趴在門縫裡偷看,要不是安健業不准她出去,她早就跑出去看熱鬧去了。
“你快過來看看。”蕭莉莉壓低聲音神秘地對安健業說道。
安健業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看到蕭莉莉那一副神秘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說道:“沒事別出去。”
“你剛纔是沒有看到,老太太扇了安藍一巴掌。”蕭莉莉一副大快人心的表情,把門關好,盤腿在牀上坐下,一臉興奮說道。
安健業看也不看蕭莉莉,翻個身,對蕭莉莉一個後背。
這個婆娘真是越來越讓人討厭了,安健業的眼底一片嫌惡,一想到昨天那個嫩模年輕曼妙的身材,安健業的心情忽然又好起來了,在心裡琢磨着今天晚上再給她打一個電話去酒店*一夜。
蕭莉莉一看安健業這個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踢在他的後背上。
“跟你說話呢?是沒聽到還是裝聾?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告訴你,這幾天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要是讓我知道你又哪個小明星嫩模扯在一起,別說我讓你好看。”
蕭莉莉氣憤地對安健來說道。
“神經病!”安健業被說蕭莉莉說中了心思,訕訕地罵了一句,翻身從牀上起來向衛生間走去。
蕭莉莉氣得把牀上的被子和枕頭扯起來一下子全扔在地上。
安心一直待在房間沒出來。外面發生什麼事情都與她無關,她心心念着的只是她的安少。在這個世上也只有安少纔會引起她的注意,其他的人她一切都不在乎。
“安少,我們再睡一會兒吧!外面鬧哄哄的,別讓他們打擾我們的清夢。”安少迷戀地用手指在假安少的臉勾畫線條,眼中一片癡迷,喃喃自語,雙臂緊緊地抱着安少,把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臉上。
安寧發泄完了,心中的鬱悶之氣也都消得差不多了,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把頭揚的高高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看也不看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安藍,“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過了不一會兒,安寧穿一條黑色皮短褲和一件黑色皮背心,嘴裡嚼着口香糖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依舊對地上的安藍視若無睹,踢着鞋子噠噠地離開了。
安藍哭過嚎過以後,人也累了,她把眼淚一擦,不用何文昌扶自己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想把她從安家趕出去,門都沒有,安藍在心裡狠狠地想到,她姓安,她也是安家的一份子,安家的財產必定有她的一份。
晏晨和安少一直睡到日上竿頭這才起牀,兩個人神清氣爽,晏晨的脖子上有幾個可疑的紫色紅印。
“以後不準在再咬我了。”晏晨扭過頭沒好氣地瞪了安少一眼,這傢伙就是屬狗的吧,咬起人來沒完沒了。
安少邪笑,“爺樂意,爺高興,你能拿爺怎麼地?”
“你…?!”晏晨一時氣結。
這傢伙是一個無賴,她怎麼都忘記了。
“懶得跟你說話。”晏晨瞪了一眼安少,從衣櫃裡找出一件衣服穿上,又找了一條薄絲巾圍在脖子上,這才把印記遮住。
“又不是小姑娘了,彆扭什麼?”安少看着晏晨脖子上的絲巾眼疼,上手一把扯了下來,隨手扔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傑作,心裡一片小得意。
晏晨白了一眼安少,“你發什麼瘋?”
“女人,這是爺留下來的,不准你給遮住了。”安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晏晨,手插在口袋裡,踢着鞋子慢慢悠悠地向外面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的腳步忽然停住了,轉過頭盯着晏晨一臉本經地說道:“爺發現,你長得其實沒那麼差,不過,跟爺比起來,你當然還是差的遠了。”
晏晨聽到這話,有些哭笑不得。他到底是在誇她呢還是在誇自己呢?
從來沒有都沒有見過這麼臭美自戀的傢伙。
晏晨搖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絲巾,忽然間沒有撿起來的興趣,她從衣櫃裡找出一件高領的裙子換上,然後打開門下樓去了。
樓下客廳,晏晨很意外地居然看到了陸塵。
“安太。”陸塵笑眯眯地和晏晨打了一個招呼。
“怎麼這麼早?”晏晨隨口問道。
“這是我昨天連夜弄的幾個策劃案,一會兒請安太過過目。”陸塵呵呵地說道,把手裡拿着的幾件文件夾放在客廳的茶几上。
晏晨目光詫異地看着陸塵。
“這是安少的吩咐。”陸塵笑眯眯地一語解開晏晨的心中的疑惑。
晏晨把目光投在安少的身上。
安少是一臉的得意,斜着眼睛看着晏晨,渾身上下都在瘋狂地叫囂,快來誇張我,快來誇張我幾句。
晏晨忽然間笑了,也不顧家裡人都在,她笑着來到安少的面前,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俯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老公,真是太謝謝你了。”
“哼!算你還識相。”安少不屑地說道,但,耳根子卻悄悄發紅了。
陸塵在心裡爲自己鞠了一把同情的淚水,昨天晚上安少一個電話,他整整忙了一個晚上,熬了兩個熊貓眼出來,接着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吃,又匆匆地給送了過來,結果呢?結果是這功勞全部被安少給搶走了。
陸塵心中的那個苦悶啊,爲自己苦逼的人生抱以深深的同情。
安心的手指甲又陷入掌心裡,她微微低着頭,在心裡狠狠啐了一口,“真是不要臉。”
安心對晏晨的厭惡憎恨已經到了一個級別了。這個賤女人怎麼不去死呢?安心的腦海裡不時閃現出這樣念頭,而且這個念頭是一天比一天強烈。
今天註定是忙碌的一天。
安少把陸塵留給了晏晨,自己去公司上班了。晏晨從陸塵幾個策劃案中選了一個,然後就開始聯繫禮儀公司,接着就開始佈置會場。
晏晨是真心覺得諷刺。給前夫和破壞自己婚姻的小三佈置訂婚會場,這種事情有幾個人能遇到?
目前,她是首個,至少在她的範圍裡她還沒有聽別人說過。
她不知道她該抱着一個什麼樣的心態來處理這件事情,她只知道這是一樣無比諷刺和荒唐的事情。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無力感。
晏晨坐在太陽傘下看着忙忙碌碌的工人,輕嘆了一口氣,端起傭人遞過來的飲料輕輕地喝了一口,接着躺在躺椅上,開始閉目養神。
……
邵氏集團總裁辦公室,今天來了兩個不速之客,是市刑警大隊的林副隊長和一個姓葉的警察。
“邵總,經過我們反覆的查看醫院監控錄像,我們發現邵總的女朋友安瑞有着很可疑的表現。”副隊長一臉凝重地對邵華說道。
邵華的眼睛一暗,身上驀一冷,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什麼可疑的表現?”
林副隊長讓小葉把u盤插入電腦之中,把畫面切到安少進入重症監護室的那一段。
林副隊長手指畫面對着邵華說道:“邵總,你請看,安瑞在進入房間後,她先是靜靜地站在病牀邊一會兒,接着有意地看了一眼監控,你再看看她接下來的動作,如果單是爲老太太蓋房子,她也不用揹着身子去蓋。這很不符合常理。”
“那林副隊長的意思是?”邵華的臉上開始向外滲着寒氣。
如果真是安瑞,他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我們現在也只是懷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另外,有關程鵬陽被毒一案中,我們想請安瑞回去協助我們調查。”林副隊長說道。
“…?!”邵華眉毛一皺,面帶疑惑看着林副隊長。
林副隊長與邵華也是多年老相識了,按道理來講這些本不應該和邵華說,但是這安瑞是邵華的未婚妻,於情於理都應該說上一聲。
“我們從程鵬陽的身上找到一部手機,在裡面我們發現了幾條信息,根據裡面的內容再加上安瑞和程鵬陽以前的關係,我們認爲安瑞有重大的嫌疑。”林副隊長一臉嚴肅地說道。
“有證據嗎?”邵華冷着臉問道。
林副隊長遲疑了一下,最後默默地點點頭。
“林副隊長,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邵華突然出聲對林副隊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