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門還沒有關呢!”晏晨紅着臉推了安少一把,趁此功夫嗔怪地說道。
安少斜着眼睛涼涼地看了一眼晏晨,邪魅地說道:“爺親自己的女人還怕別人看到麼?”說完不等晏晨反應過來,又是一記長吻。
晏晨畢竟沒有安少的臉皮厚,這樓下全是人呢!要是被別人看到,那她豈不是羞死?無奈之下只好伸出腳勾了一下門,“砰”一下把門給關上了。
安少抵着晏晨的身體靠在門上,晏晨一時不防,頭一下子撞在門上,撞得心頭有些火起。
“你弄疼我了?”晏晨生氣地瞪着安少,眼裡全是指控。
“爺沒經驗,下次爺會注意的。”安少眉眼間閃過一絲心疼,脣戀戀不捨地從晏晨挪開,隨後用手託着晏晨的後腦勺,身體又向晏晨壓下。
晏晨興趣全完,推開安少,徑直向沙發走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安少一下子變得不悅了,眼裡冒着冷氣涼涼地看着晏晨,挑着眉毛說道:“女人,你是故意的是不是?爺剛剛摸一下爲什麼不願意?”
晏晨不理,把臉邁向別處。
“喂,女人,脾氣見漲啊你?”安少嘴裡發出一聲怪叫,心裡的邪火滋滋地向外冒着。
爺的女人爲什麼不讓摸?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理取鬧?”晏晨終於把視線投在安少的身上,淡淡地說道。
安少心中的火蹭蹭地起來了,什麼是無理取鬧?他的女人親一下,摸一下怎麼啦?安少火了,二話不說,把晏晨抱起向牀上一放,接着順勢壓了下去,張嘴就向晏晨吻去。
晏晨的心裡不愉快,拒絕配合,頭一偏,安少的吻就落了一個空。
“女人,你是存心跟爺鬧是不是?”安少雙手固定着晏晨的臉,涼涼地問道。
晏晨抿着嘴巴不說話,拿着眼睛淡淡地看着安少,澄清的眼裡一片清明。
安少滿腹的怒火在看到晏晨的眼睛那一刻,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定定地看着晏晨,在晏晨的眼上輕輕地落下一吻,翻身從晏晨的身上下來,順勢把晏晨也拽了起來,抱着她坐在沙發上。
晏晨依舊不說話,心裡的不愉快倒是消失了不少。
“女人,就你一個人敢在爺的面前放肆。”安少無奈地咬着牙齒說道。
晏晨坐在安少的腿上,胳膊環抱着安少的脖子,清明的眸子裡快速地閃過一絲笑意,臉上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也就是你成天欺負我。”
“爺欺負你?”安少的嘴裡發出一聲怪叫,擡眼看着暈晨,怪笑着說道:“女人,是誰在民政局的旁邊把爺的鼻子撞流血的?爺又是爲了誰跟人打架?是誰一次又一次扇爺的?…”
晏晨一下子用脣堵住了安少的嘴,讓他想說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室內頓時又是一片溫馨的氣息,把夜的寂寞沖淡的無影無蹤。
樓下餐廳裡的談話還在繼續。
安健陽堅持訂婚的時候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個飯。
安健業和蕭莉莉堅持一定要大辦,並且把親朋好友全部請上。
安藍一家人一言不吭,何鑫在安寧離開沒一會兒也跟着起身離開了。
安心自始自終地低着頭靜靜地坐在那裡,靜靜地吃飯,桌上那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只是如果你仔細地看,你就會發現,安心的握筷子的手在輕輕發抖。
安心一直注意着安少和晏晨,剛剛安少和晏晨在桌上發生的一切她全看在眼裡,低垂的眸子裡是濃濃的嫉妒和怎麼也化解不了的恨意。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怎麼配跟安少?她連給安少提鞋子的資格都沒有。
安心因生氣身體微微顫抖,終於一個拿捏不住,筷子從手裡滑落了下來,清脆地掉在地上。
衆人的目光瞬間全集中在安心的身上。
安心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頭深深地低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蕭莉莉扭過頭一臉擔心地看着安心,問道:“安心,你怎麼啦?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安心小聲地說道:“我沒事,就是剛纔不小心手抖了一下。”
蕭莉莉一聽放下心來,“沒事。林媽,重新拿一雙筷子過來。”蕭莉莉對着廚房叫了一聲。
“不了。”安心輕輕地擺手,對着蕭莉莉搖頭,“我吃飽了。奶奶,大伯,姑,姑父,爸,媽,你們慢用,我吃好了先上樓去了。”
安心乖巧地向在座的長輩們一一打招呼,隨後起身離座離開。
安藍也沒有了胃口,碗一推,連聲招呼也不打就走了。何文昌剛剛纔吃了一口飯,一看安藍離開,只得放下手中的筷子向着在座的人點點頭,跟在安藍的後面走了。
安老太太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安藍,眼裡快速地閃過一絲失望,在心裡幽幽嘆了一口氣。
“媽,這事還是由你來拿主意。”蕭莉莉的視線投在安老太太的身上。
安老太太暗自思忖。安瑞和邵華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全市的人都知道了,就是想要遮掩也遮不住了,安家的面子早就被安瑞給丟光丟盡了。
如果這次訂婚還那麼簡單的話,這外人恐怕又有話說了,這一次反倒索性把事情給做大了,這樣的話也正好堵住那些看笑話人的嘴巴。
安老太太心裡有了主意,緩緩擡眼看着安健陽,慢慢開口說道:“安瑞和邵華訂婚的事情我覺得還是按照老二家說的,就在家裡辦。”
蕭莉莉一聽,立刻眉開眼笑起來,臉上堆滿笑容。
“媽?!”安健陽的臉色有些難看。
“行了,不要再說了,這事就這麼訂了。”安老太太斬釘截鐵地說道。
安健陽還想再說些什麼,韓憶在桌下悄悄地扯了扯安健陽的衣服,對着他輕輕地搖搖頭。
安健陽抿着嘴脣不再說話了,只是臉色越發顯得難看了。
安老太太的目光又落在韓憶的身上。她對眼前這個女人是一點好感也沒有,因爲她的出現,幾乎把三個孩子全部毀掉了。這個女人,她根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安老太太的眼裡是一片厭惡。
韓憶微低着頭不敢看向安老太太。她比誰都清楚這個安老太太對她的恨意,當年也就是她出主意把自己送到國外,讓她在外在漂迫了二十年的時間。
結果又如何呢?韓憶在心中冷笑。就算她被這個死老太婆囚禁在那個古堡裡,但是她照樣活得好好的,照樣能讓安健陽對她念念不忘,照樣了爲了她二十年至今未娶。
死老太婆,怎麼還不死去呢?韓憶在心中狠狠地罵道,一想到這個老東西把她和安瑞生生地分開,她的心裡就止不住地生出濃濃的恨意來。
安老太太緩緩地開口了,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惡,“安瑞和邵華的訂婚,你不要參加了。”
韓憶擡眼一臉愕然看着安老太太,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她是安瑞的親生母親,親生女兒訂婚,她居然被告知不要來參加。
這?這是一件多麼荒唐的事情。
安健陽的眉頭皺了起來,“媽,這是不是有些不合適?畢竟韓憶是安瑞的親生母親。”
“住口。”安老太太的語氣嚴厲了起來,凌厲的目光掃向安健陽,“一個破壞人家家庭的狐狸精根本沒有資格來參加安瑞的訂婚宴。”
韓憶聽到這裡,臉色驀地變得煞白,身體不可遏制地顫抖起來,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掉了下來。
蕭莉莉地鄙夷地看了一眼韓憶,眼裡是赤果果的嘲弄和諷刺,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解氣。她在心裡狠狠地啐了一口,暗暗地罵了一句,不要臉的賤女人,活該。
安健陽嘴脣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可是一看到安老太太面如寒霜的臉,把想說的話重新給嚥了回去,手伸了出去,在桌子下面緊緊地抓住韓憶的手。
“行了,這件事情就這麼訂了。請賓客的事情由莉莉來負責,這佈置宴會的事情由晏晨來辦。你們現在都回去吧!”
安老太太一臉的疲憊,對着他們揮揮手。
“是。”安健陽等人低低說了一聲,隨後都起身離開。
韓憶一出大門,再也沒法控制蹲在地上失聲哭了起來。
安健陽嘆了一口氣,伸手把韓憶拽起摟在懷中,輕聲安慰道:“別傷心了,這只不過是一個訂婚…”
韓憶一聽安健陽這樣說,情緒驀地失控了,雙手開始不住地拍打安健陽的肩膀,一邊哭一邊說道:“安健陽,那可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一生下來你媽就讓人把她抱走,這一抱就是二十年,現在她訂婚了,竟然我被告知不能參加我女兒的訂婚,天啊,我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這輩子老天要這樣來懲罰我?”
韓憶打累了癱在安健陽的懷裡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安健陽抿着嘴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些都是他的錯。
他對不起葉馨,對不起安靜安寧和安瑞,現在又對不起韓憶。
“韓憶,慢慢來,我相信總有一天老太太一定會同意我們的婚事,我一定會讓你名正言順地嫁到安家。”沉默半響,安健陽開口定定地對韓憶說道。
韓憶擡起淚眼朦朧的雙眼直直撞進安健陽的視線裡,慘然一笑,“健陽,你還想讓我再等二十年?”
“…?!”
安健陽一窒,心裡充滿了深深的愧疚,眼睛竟然不敢看向韓憶。
韓憶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逼安健陽太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伸手理了理稍顯繚亂的頭髮,又擦乾眼淚,對着安健陽說道:“健陽,我愛的是你這個人,能不能進入安家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天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吧!”
聽韓憶這麼一說,安健陽的心中越發愧疚了,他像對韓憶保證,又像對自己保證,信誓旦旦地說道:“韓憶,你放心,我絕對會讓你依安家大媳婦的身份堂堂正正地進入安家的大門。”
韓憶笑而不語,心中卻是一片冷笑,。
男人從來都是一個不可靠的東西,二十年前是,二十年後是。她的幸福她從來就是她自己來爭取的,她既然有本事讓葉馨自殺,她一定有本事讓那個死老太婆從這個世上消失。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善的人,誰阻攔她邁向幸福,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韓憶的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晏晨聽到佈置安瑞和邵華宴會的任務交給她時,她當場就愣住了。
爲前夫和破壞她家庭的小三佈置訂婚會場,他孃的,她得有多大的寬容之心啊!
晏晨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奶奶,這事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晏晨不想去猜測對面那個老人的心裡在想什麼,也不願意這樣去做,但是她有權利說不。
晏晨的反應在安老太太的預料之中,絲毫也不感到意外,她拍了拍牀,招呼晏晨坐下。
“晨啊,奶奶也知道此事爲難你了,可是你看看這個家裡,除了你還有誰能勝任此事?”安老太太抓住晏晨的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晏晨雙眸低垂,抿着嘴脣不說話。
安老太太的話還在繼續,“小靜小寧和小瑞的關係你也知道,他們要是能回來參加訂婚宴我老太婆就偷笑了。安藍現在也指望不上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她現在對我恨之入骨,連話都不跟我說了。”
安老太太說到這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一片黯然,看似又蒼老了幾分。
晏晨還是沉默不語,既不答應也不同意。
“晨啊,你看看這個家,我還能指望誰?除了你,我是誰也指望不上了。”安老太太握着晏晨的手略略使了力氣,她一臉乞盼地看着晏晨。
晏晨迫不得已擡起頭看着安老太太,這一看不打緊,看着安老太太眼中渾濁的淚水,她的心一下子軟了,鬼使神差地居然點頭同意了。
安老太太一臉愁眉不展的臉頓時舒展開來,就像一朵盛開的菊花。“好,好!”安老太太抓住晏晨的手激動的差點說不出話來。
安少在聽到晏晨要爲安瑞和邵華佈置訂婚會場,直接噴了晏晨一臉口水。
“女人,你的心得有多大啊!居然爲前夫訂婚佈置會場?你要爺說你什麼好?你是腦袋進水了還是被門夾了?”
晏晨自知理虧,微低着頭一言不發,靜靜在坐在那裡聽安少的訓導,只是時不時的偶爾用手抹一抹安少噴出來的口水。
安少氣得心肝肺都是疼的,手心裡直癢癢,他抓起旁邊的枕頭就要向晏晨丟去,可是一看到晏晨可憐兮兮的臉,他的心驀地又軟了,把枕頭拿起來狠狠地捶了兩下,算是發泄了。
“還給爺愣着幹什麼?上牀,睡覺。”安少瞪了一眼晏晨,沒好氣地說道。
“哦!”晏晨低聲應了一聲,乖巧地爬上牀。
安少一看晏晨這個樣子,心裡非常受用,知道自己錯了總的來說還不算無藥可救。
“老公!”晏晨趴在牀上看着安少甜甜地叫了一聲。
安少挑了挑眉毛,薄脣緊抿,似笑非笑看着眼前這個諂媚的女人,靜靜地等着她下面的話,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個女人一定是有事情求助於他。
果然,安少的想法纔剛剛落在,晏晨的話就證實了他的想法。
“老公,我從來沒有辦過這種事情,你這麼厲害你來幫我行嗎?”晏晨一臉嫵媚地看着安少。
“女人,你以爲爺的智商跟你一樣?”安少鄙夷地看了一眼晏晨,口中滿是不屑。
“爺,您就幫幫小女子這一次嘛?”晏晨開始對着安少撒嬌,並對着安少使勁地拋媚眼。
安少很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女人,你還可以再噁心一點麼?爺告訴你,你這一套對爺沒用,爺可是有追求的人。”
晏晨一看軟的不行,當下就惱了,直接上手,揪着安少的臉頰,橫鼻子豎眼惡狠狠地看着安少,“說,幫還是不幫?”
安少疼得直吸吸,含糊不清地說道:“死女人,疼,趕緊給爺鬆手,不然的話爺把你的手爪子給剁下來。”
“你要是幫我,別說是手爪子了,你想剁哪你就來剁。”晏晨呵呵地笑道,手開始慢慢加重力道,慢慢向外拉。
“唔唔!”安少嘴裡發出唔唔地聲音,迫於對母老虎的淫威之下,他只得無奈地點點頭。
晏晨這下滿意了,鬆開安少的臉,拍了拍,又揉了揉,嬌笑,“老公,早答應就好了,省得受一些皮肉之苦。”
“死女人,爺算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怎麼就喜歡上你這個母老虎呢?真是家門不幸,爺這一輩子算是栽在你的手上了。”安少看着晏晨,氣呼呼地說道。
晏晨一陣無語,她有那麼差?懶得再聽安少絮絮叨叨的聲音,她直接用嘴巴堵住不讓他再說話了。
室內的溫度驟然升高,不一會兒傳來兩個人粗重的喘息聲。
空無一人的走廊裡,安心穿着一件睡衣靜靜地站在晏晨和安少的房門前,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長長的手指甲掐進手掌心也兀自不覺,眼裡是控制不住的恨意和妒忌。如果不是理智控制着她,她真的想衝進去把晏晨那個賤女人揪出來。
一個離過婚不乾淨的賤女人根本沒有資格和尊貴無比的安少住在同一間房睡一張牀上。
她可憐的安少!安心在心裡爲安少鳴不平。
樓梯口傳來腳步聲,安心一驚,立刻飛也似的離開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何鑫扶着醉熏熏地安寧艱難上了二樓,打開安寧的房間直接把她扔在牀上。
何鑫累得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無語地看着眼前醉成一團爛泥嘴裡還不住地叫着要喝酒的安寧。
“灑,我要喝酒,給我來酒。”安少躺在牀上還不老實,手不住地晃着,嘴裡大吼大叫。
何鑫頭疼,“姐,你小點兒聲,要是讓奶奶知道了,一定會非常生氣的。你說你一個女孩子沒事喝那麼多酒幹嗎?這幸虧是我看見了,這要是落到壞人的手裡,我看你怎麼辦?”
今天也是湊巧,安寧和何鑫是一前一後出門,結果兩個人居然進了同一間酒吧,這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於是,何鑫的惡夢便開始了,這安寧喝酒就像唱水似的,抱着酒瓶子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灌到肚子裡。
可憐的何鑫一晚上都沒敢沾酒,他什麼也不用幹了,光是照顧安寧就夠他累的了,哪裡還有心思喝什麼酒。
“姐,你先休息,我先回房間了。”何鑫今天實在是也累得夠嗆,滿眼的疲憊,起身打開門就向外走去。
“不準走,再陪我喝兩杯。”安寧搖搖晃晃從牀上起來,大着舌頭對何鑫說道,左腳絆到右腳,人直直朝着何鑫的方向撲去。
聽到身後的動靜,何鑫下意識的轉身,他剛一轉身,安寧直接撞到他的懷裡,頭撞在他的下巴上。
何鑫疼得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下意識地摟着安寧的腰,免得她滑到地上。
斜對面的房間這時突然間打開了安藍從裡面走了出來。
安藍一個晚上都在擔心何鑫,把他的電話也沒有人接,看了看時間都快十二點了,終於再也忍不住她說是出來看一看,結果一出來就看到安寧向何鑫撲來,兩個人摟在一塊。
安藍一下子像炸了毛的貓,炸開了,二話不說直接衝了下去,把安寧和何鑫兩個人給扯開了,接着安藍狠狠一巴掌甩在安寧的臉上。
“安寧,你個臭不要臉的,何鑫可是你的表弟,你什麼人不好勾引偏偏來勾引他?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安藍尖着嗓子指安寧就是破口大罵。
安寧被打得有些蒙了,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看着安藍,耳朵轟轟地響,安藍具體在說什麼她一句話也聽不清楚。
何鑫氣得臉色鐵青,伸手拽起安藍就走,“媽,你別無理取鬧了行不行,我和姐什麼事情也沒有。”
“沒事你們半夜三更待一個房間裡?沒事你們摟抱在一起?何鑫,你能不能給我出息一點啊?你每天干那個破記者的工作我已經夠容忍了,你現在居然還?還?”
安藍實在是沒臉說下去了。她現在什麼話也聽不進去,她一心認爲就是安寧勾引何鑫。
不能怪安藍的心裡這樣想,在這個圈子裡生活久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小叔子勾引嫂子,公公和兒媳婦,兄妹*,等等,這一切都不是什麼新鮮事。安寧行事放蕩,又是從國外回來的,再加上何鑫長是眉清目秀,難保安寧不會生出什麼齷齪之心?
安藍的聲音把大家都從房間裡引了出來。蕭莉莉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嘴裡發出怪叫聲,“這可是真稀罕了,表姐勾引表弟,這要是傳出去,真不知道人家會有什麼眼光看我們安家?”
安健業瞪了一眼蕭莉莉,低聲喝斥,“沒有證據,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
“沒證據?這都逮到了還說沒證據?”蕭莉莉從鼻子裡冷哼一聲。
安健業氣得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扯着蕭莉莉的胳膊就向房間裡拽,有這個女人在,沒事也會變得有事。
“你拉我幹什麼?我自己會走。”蕭莉莉踉踉蹌蹌被安健業拽着離開,心裡忿忿不平,又有些遺憾,滿臉的不甘心。
這麼熱鬧的場面怎麼能少得了她呢?
安心絲毫不關心安寧和何鑫發生什麼事情,她的視線若有若無落在安少和晏晨的身上。
安少和晏晨的臉上都帶着一絲紅暈,頭髮有些繚亂,睡衣也是皺皺巴巴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個人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男一女躺在同一張牀上蓋着同一牀被子,難道只是單純地聊天嗎?
這話說出去誰也不相信。當然除非那個男人身體有問題。
安藍一邊哭一邊罵,一邊上手就撕安寧。
安寧一直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現在就像一暴風雨中的小鳥,無助而又可憐的讓人心疼。
何鑫一把拽開安藍,把安寧緊緊地護在懷中,這一刻,這個陽光溫暖的大男孩,臉上充滿了憤怒。
“媽,你能不能不要用你的心思來猜測我和表姐?我們只不過是湊巧在酒吧碰見了,你沒看到表姐喝醉了嗎?剛剛只是一個意外,我和表姐是清清白白,絕對不會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何鑫從來沒有像現在對安藍失望過。她每次打着愛的名義做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也就罷了,可是她居然把她和安寧想象成那樣的關係,這是何鑫所不能容忍的。
安藍一個趔趄,差點沒有摔倒在地上,她擡眼有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何鑫,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的兒子居然爲了一個不要臉的女人而推她。
安藍怒了,她不怪何鑫,何鑫是她的兒子,從小就聽話,怎麼可能會做出讓她失望的事情,一切全怪安寧這個賤人。她把怒氣全撒在安寧的身上,把一切的罪全加在安寧的身上,如果不是安寧,何鑫根本不會這樣對她。
安藍伸手就去抓安寧的頭髮,今天她就要好好教訓這個賤丫頭,她要讓她知道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亂來的。
“夠了。”一直在一旁默不出聲晏晨開口,她從安藍的片言紙語中終於弄明白了事情的所有來龍去脈,對於安藍無端猜測,她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憤怒。
一個人的心怎麼可以骯髒到如此的地步?她怎麼可能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安寧和何鑫可是表兄妹。
她怎麼可能這樣想?
晏晨覺得有一股涼氣從心底升起。
晏晨從何鑫的手裡接過安寧,扶着她在牀上坐下,看到安寧臉上觸目驚心的手指印,晏晨的心裡無端升起一股憐惜來。
此時的安寧,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而已。
僅此而已。
安藍的目光帶着毒看着晏晨,冷冷的,似要把晏晨給刮下幾層肉。
“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要來我管的事情?你把你自己的事情管好就行了,小心一點,別再讓人把你好不容易勾引來的老公再給別人搶走了。”
安藍毫不留情地對晏晨說道,眼裡有着說不出來的嘲笑和不屑。
晏晨淡淡地看了一眼安藍,接着把目光投在一旁一直不吭聲的安少身上,忽在輕笑一聲,“老公,你還記得你說過什麼?我可是你的女人呢!”
安少一直抱着雙臂斜靠在門上,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聽到晏晨的話,他忽地邪魅一笑,晃晃悠悠向房間走去,二話不說,抓起一把椅子就向安藍和何鑫砸去。
------題外話------
會慢慢地恢復,請不要放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