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員也上臺宣佈道:“葫蘆衆成爲孔雀城第一支王級戰隊,根據聖殿規則,達到王級戰隊或者王級角鬥士的等級,都會進行一次隆重的封王儀式。儀式將頂在一個月之後,希望各位前來觀禮!”
角鬥場上,葫蘆衆五兄弟很隨意的站在角鬥場中央,大力葫蘆的話迴盪在所有觀衆耳邊,這些觀衆當中,有很多一部分都是角鬥士。然而聽見大力葫蘆的話,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要挑戰葫蘆衆的。
五金剛的敗北,宣告了孔雀城鬥獸場一代王朝的覆滅,新的王朝到來。葫蘆衆踩着老牌勁旅五金剛的失敗,登上了如今五人戰隊的王位。面對這新晉的無冕之王,孔雀城中的人角鬥士們的確沒有誰敢站出來挑戰!那是自取其辱!
所以,大力葫蘆站在那裡睥睨八方,目空一切的姿態,他有猖的實力,他有狂的資本!
眼見無人敢站出來挑戰,大力葫蘆得意洋洋的一笑,一揮手,道:“兄弟們,回了,哈哈哈……”
他的志得意滿任誰都得出來,也有一些衝動的人想要站出來挑戰一下,但是都被自己理智些的隊友攔住了。
“慢着!”
便在這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自角鬥場的一角響起。在這鴉雀無聲的角鬥場中,自然而然的打斷了大力葫蘆的笑聲。
孔鈞暗自無語,一個沒拉住,孔影這廝就犯了毛病。挑戰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哇?衆目睽睽之下。太不低調了,實在是太不低調了。
說完,孔鈞已經站了起來……呃,他比孔影站起來的還快,還着急。
孔影還納悶,怎麼我喊完話,少爺你卻站起來了。不過他也沒有過多的去想,隨着孔鈞也站了起來。
鐵蠻和童虛見他倆都站起來了。也就跟着一起起身。
角鬥場臺上,見到站起來的人竟然是孔鈞,孔騰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丟人現眼!”
曲小芸瞥了一眼孔鈞。便沒有再去他,只是用一種鼻腔發出來的聲音道:“真是自取其辱,怨不得別人。”
其他人向孔鈞的目光不是白癡,就是帶着一種幸災樂禍。
而隨着孔鈞這邊的動靜,場中便再也安靜不得了。議論聲紛紛響起,大力葫蘆愣了一下,隨即笑着向孔鈞,道:“好哇。果然有自信的朋友。不知閣下的戰隊叫什麼名字?等級多少?”
孔鈞臉不紅氣不喘的道:“幾分三分,目前還沒有等級!”
“哄!”
頓時。全場都響起了一陣鬨笑聲,其中尤其以孔家的人笑得聲音大。各種嘲笑的聲音此起彼伏。甚至孔鈞他們旁邊的人都被衆人的“熱烈凝視”逼得向一旁退了退,似乎生怕和孔鈞他們沾上點什麼關係。
孔鈞摸了摸鼻子,心道:笑你妹啊,老子就那麼不濟?
大力葫蘆也立刻收了目光,雖然沒有怎麼表現出來,但是那言語之間還是帶着一種不言而喻的不屑,道:“既然如此,諸位還是等達到高級戰隊再來,倒是我五兄弟到履相迎!”
說完,竟然不再理會孔鈞他們,自顧自的走到長邊準備離開角鬥場了。
這一下,周圍的嘲笑聲更是如潮一般涌來,孔影臉色一怒就要發作,孔鈞卻拉住了他,笑着道:“這幾個本來也怎麼樣,贏他們也沒什麼成就感,何必要那虛榮呢?”
清兒在一旁眨了眨明媚的眼睛,很直言不諱的道:“可是少爺爲什麼你的語氣酸溜溜的。”
孔鈞:“……”
比賽竟然結束,觀衆們也就沒有興趣繼續留下來了,所以開始分別立場,不少人還說等一個月之後來葫蘆衆的加冕儀式。當然,誰也沒忘了離開之前帶着各種各樣的笑容一孔鈞他們。
“少爺,咱們走吧。”清兒一個女兒家臉皮薄,受不得這樣圍觀,便提議要走。
孔鈞無奈道:“咱們想走也走不出去啊,臺的人不走光,咱們上去都難。”
就在這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道:“這不是暗黑猛虎的好兒子嘛?剛纔我要是你啊,一定直接衝上去了。”
孔鈞他們轉身去,正是在臺上居高臨下着他們的孔騰等人。開口的也是孔騰。
他旁邊的曲小芸也衝着孔鈞道:“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如此受辱,孔鈞公子,你,你可是讓人很失望呢。”
孔鈞着她惺惺作態的樣子,臉上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輕聲笑道:“所以你就跑去陪了孔騰大少爺?”
曲小芸頓時臉色漲得通紅卻又說不出什麼,她本就是孔鈞的未婚妻,雖然孔鈞是個旁系的子孫,他是家主嫡傳長女。但龍獸大陸上還是對於婦道之人的說道極多的,她這樣的做法的確孔鈞說的沒錯。
孔騰此刻似乎很享受奚落孔鈞的感覺,猖狂的笑道:“你若是大少爺,曲小姐自然也會陪你!”
孔鈞卻啞然失笑,低聲對孔影他們說道:“那我還真是消受不起。”
孔影頓時放肆的大笑,鐵蠻一個勁的在後面拉他,生怕熱鬧了孔騰,孔影卻完全不爲所動。童虛雖然閉着眼睛,但面色不善,畢竟孔鈞是他口中的救世者,被人如此奚落嘲諷,他也心中不會平靜。
孔騰頓時被孔鈞說得面紅耳赤,任誰都聽得出孔鈞這句話潛在的含義——這種不入流的女人也只有你願意要。
孔騰本就心中瞧不上曲小芸,與她一起也是爲了給孔鈞添堵,結果添堵添來添去添得自己很堵。
曲小芸更是氣得臉色發白,指着孔鈞道:“你說什麼?!”
孔鈞假裝驚訝的道:“你聽見了?我在與部下開玩笑啊,曲小姐的耳朵倒是蠻靈。”
曲小芸有苦說不出,她總不能重複一遍孔鈞的話吧?眼孔鈞耍無賴,他竟然無法反擊。被一個自己本就瞧不上的人如此嘲笑鄙夷,她哪裡能夠忍受?
偏在這時,角鬥場中的人走的差不都了,孔鈞大手一揮道:“好了,咱們先回家了,天色也不晚了。”
幾人紛紛點頭,清兒早就不忿孔鈞被人冷嘲熱諷,更是鄙夷曲小芸不守婦道,之前當面對峙她自然不好開口,如今孔鈞既然下令走了,她轉身假意與孔鈞耳語,實則聲音也是不小 道:“少爺,清兒小時孃親一直教導女人要恪守婦道,她老人家經常罵我們隔壁一個寡婦不守婦道要剝光了衣服遊街示衆呢。”
孔鈞沒想到小妮子爲了自己敢當着一堆少爺的面說出這番話,心中感動,口中更是暢快的大笑,道:“清兒,你娘是個本分女人,你要多學學她老人家。”
“哦,清兒知道了。”小妮子狡黠的笑着低下頭去,假裝受教的說道。
“小賤婢,你方纔說什麼?有種的再說一遍!”曲小芸終於忍不住了,歇斯底里的尖銳嚷道。
如果換做平常,曲小芸沒有把柄,自然不能這樣突兀的發貨,畢竟人家主僕二人之間彼此談話,她這樣自己上前領罵的行爲無疑是白癡而且還不佔理。可是之前剛剛被孔鈞氣得夠嗆,如今竟然被一個婢女如此指桑罵槐,她頓時壓抑不住怒火了。
清兒顯然剛纔也是一時替少爺氣憤,如今大小姐發脾氣,她也嚇得一哆嗦,就要站住。孔鈞卻很恰當的伸手攔住小妮子纖細的腰身,觸手間一片柔軟,他一邊眯着眼睛享受,一邊攬着清兒繼續往前走。同時口中低聲說道:“你停下,她纔有理,你不停,她便沒理。”
清兒也是冰雪聰明,聞言立刻順着少爺的一攬,往前走去。
曲小芸怨毒的着孔鈞幾人離去,孔騰更是怒不可遏,曾幾何時哪個旁系的孔家子孫敢與他這樣答對?就算是一家的叔輩兄弟見了他也要點頭哈腰的討好,也唯有孔鈞,仗着手中的丹藥敢如此無法無天!
走出鬥獸場,孔鈞笑眯眯的斜着眼睥睨着清兒,道:“妮子,膽子不小哇。”
清兒卻並未羞澀或如何,反而理直氣壯的道:“他們欺負少爺,清兒不高興!”說着,清兒烏溜溜的眼珠轉了轉,笑嘻嘻的着孔鈞道:“再說了,跟少爺在一起,怎麼能都像石頭那樣膽子小嘛!”
鐵蠻頓時被臊得面紅耳赤——當然,對於他的黑臉再加上現在的天黑,倒也不出他的臉紅。
孔鈞哈哈大笑,在清兒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道:“鬼精靈!下次可不能這麼冒失了,少爺我受點氣是小,萬一罩不住害你吃了虧,那就得不償失了。”
清兒頓時動容,小臉上全是感動,道:“少爺受不得氣,清兒吃點虧不算什麼的!”
孔鈞不想繼續說這種話題,他本也是那種受不了這種催淚的談話,便連忙笑眯眯不懷好意的轉移話題道:“既然清兒不怕吃虧,那就別讓少爺受氣了,來,親一個。”
“少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