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特殊屬性這東西,說白了就是特殊的修煉三魂的一種功法。
裝逼點說,這叫心靈的修煉。說的直白點,就是通過近乎固定的行爲模式,讓自己逐漸的發自內心的認同,遵循某一種狀態。
既然是心靈脩爲,人與人性格不同,經歷不同,一個個鮮活的個例纔是真實的人類。所以漫長的歷史沉澱,現在能被各大門派保留下來的門派屬性,都有一個共同特點。模糊,包容,適合絕大部分人修習。修出的結果,即本質相同,又有細節差異。
道家道心,佛門禪心都是其中的佼佼者。而最好的,卻不在武林,而在朝堂。
儒家之所以能壓過所有,成爲正統。就在於其強大的發展性,與兼容性。
孔子提出仁,義,禮。孟子加上智。董仲舒再拓展,加上信。形成我們常見的仁義禮智信。
而現在,程朱理學,又搞出個理。無一不展示着儒家強大的兼容幷蓄的能力。
但是有廣博的,就有一些比較個人化的,不易傳播的。
武林中,總有一些高手,如曇花一現。生前威震武林,死後卻連傳承都未傳下。很多就是其創立出的這種心靈脩爲不具備傳播性。
七秀坊的公孫姐妹,江湖公認二孃已是江湖一線的有數高手。但比之大娘,還是略輸一籌。但是傳承至今,二孃的傳承依舊,大娘的傳承卻早已煙消雲散。
其根本就是大娘自創的這套雲裳心法,太過特殊,除她自己,連著名的七秀十三釵都少有修習。
舞是種藝術,而藝術的最大特點,不但要修煉自身,還要得到他人的認同。
所謂藝術,是一種非常唯心的審美。表演者不但要在其中注入自己的情感,意境,還要能讓觀看者感受到,引起共鳴,產生美的喜悅。
藝術大家,自古以來,都是罕見的。王慶萬沒想到,師孃竟然敢挑戰這條路線。當年聞名天下的七秀坊七秀,也只有琴秀高絳婷和菡秀蘇雨鸞敢走這條路,分別在箜篌和瑤琴的藝術上達到巔峰。
師徒二人正說着,杜姬欣忙完了教學,施施然來到兩人所在的靜室。
“老大來啦,今天怎麼有空了。老東西,徒弟來了,怎麼連茶水都沒有。王慶,一會兒回家,師孃給你做好吃的。”
不同於王慶和道石相處,那種發自內心的關懷,卻又礙於面子,含蓄而內斂。師孃對王慶就完全屬於表露無疑的寵溺了。
尤其是當年王慶還全力幫她搜尋妹妹,更是把好感度刷爆表了。
直到,額,王慶監守自盜,娶了溫莎兒。
現在杜姬欣對王慶就有些複雜了,看稱呼就知道她內心的矛盾。
自打王慶結婚以後,杜姬欣稱呼王慶,要麼是老大這種模糊的稱謂,要麼就是直呼其名。
不過這樣,王慶反而舒坦不少。畢竟對這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以長輩之禮相待,着實彆扭。至於師傅的不爽,呵呵,有人收拾他。
“沒事,師孃。剛纔在臺下喝過了。有點武學上的問題,來找師傅請教一下。哇!師孃,剛纔臺上...”
王慶簡單糊弄過去來意,畢竟有些東西師徒二人知道就好,江湖上這些破事還是不要牽扯家人了。然後就開始鼓動起三寸不爛之舌,讚美起了剛纔的劍舞。
呵呵,經過網絡大潮洗禮的王慶,誇起人來,可不是道石這種清修真人能比的。只把師孃誇得面色紅潤,不時的用勾魂的杏眼狠狠的瞪道石一眼。
道石平時教徒,都是直接乾脆。他也是第一次見王慶影帝附身的狀態,真真有些傻眼。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王慶就不得不在師傅的一再暗示下,起身告辭了。夜深了,再不走,師傅又得檢查自己的武功進展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大地蒼雲軍的諸位,就按照參謀部分配的任務,各自前往崗位。
薛磊回來的很晚,天快亮纔回到位於大地城的指揮部。
王慶見他進來,問起了這趟的收穫。
薛磊面色糾結,遲疑半天,才無奈的說到。
“事情有點麻煩,我說不好。”
王慶一驚,還是第一次見薛磊如此猶豫。按理說這段時間和明教的徐兇曉合作的還算愉快,又有二莊主的特殊身份在其中。縱使不能進一步合作,維持現狀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尤其明教經此一役,不管未來發展如何,起碼眼前是實力大損,不可能再有什麼激烈的動作了。
薛磊低吟了片刻,整理了一下語言。
“精氣神,明教現在變了。狂熱,激情,就像他們的聖火一樣。那種衆志成城的火熱,我見過。我國的軍隊。”
王慶一愣,那不是挺好的麼?
“烈焰需要引導,在發動機裡那叫動力,在槍炮裡那叫武力,但是在不可控之地,那叫災難。那種狂熱我還在一種人身上見過,恐怖分子。”
王慶訕笑道。
“不能吧?徐兇曉咱也沒少見,挺有主見一人。再說還有二莊主鎮着場面,沒那麼容易失控。”
薛磊長嘆一聲。
“我也就是擔憂罷了,明教有其發展壯大的,恢復昔日榮光的熱切野心。我很怕這股熱情被人利用了。當年的德意志何其相似。我們是近鄰,一旦有變,對我們影響太大。看來要早做準備,防患於未然。”
王慶眨了眨眼。
“其實問題不大,我們倒是可以做些引導。明教可是有個光芒萬丈的宿敵,方向對了,都不能算禍水東引,只能算順水推舟。”
“天忍?倒是個不錯的方向。這樣的話,推波助瀾,我們可能要短時間內放棄一些利益。不過爲了一個相對平穩的發展期,倒是值。行,這是你別管了,我讓參謀部拿方案出來。”
兩人輕描淡寫的幾句對話,就決定了兩家大派的未來。但兩人絲毫未覺異樣,也沒人在乎人家明教只是有些狂熱,還絲毫未露出任何侵略性的表現。
但是沒辦法,兩個人現在身上揹負的東西太多。容不得一點的變故。未雨綢繆,更多的也不過是爲了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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