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村民門一頭霧水的時候,劉廣意哼着小調樂呵呵的走回來,看見自家房門前站了很多人,以爲家裡被進小偷了,火急火燎的跑回來,開口就對村民一通亂罵,什麼難聽罵什麼。
等他罵累了,光頭和尚走出來,也沒多說,開口就問他他爹埋在哪裡了。要換別人心裡肯定憋得慌!什麼都沒說開口就問人家爹死了!
劉廣意只是心中納悶奇怪自己老爹死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這光頭怎麼知道的?不由對他心生敬意。也沒有隱瞞說出把他老爹埋在後山半山腰的果園裡。光頭點了一下頭又問他道:“死了多久”?劉廣意跟別人不同,別人死老爹起碼也有個哭喪,他死老爹當晚就去賭了。也沒什麼反感,大大咧咧的說一個月前中午吃飯時嗆到,一下子喘不過氣死了!表情顯得格外的淡然。這下落村民就炸開了,嘰嘰喳喳的全部都是劉廣意不孝順之類的話。劉廣意不以爲然,大方的請光頭和尚看他的老爹,說要當會孝順兒子給他爹好好的上柱香。半山腰離村子並不遠十分鐘就得到。山上中滿了龍眼樹鬱鬱蔥蔥的。在劉廣意的帶領下,光頭和尚和村民浩浩蕩蕩的來到劉廣信的墳前。由於劉廣意家裡窮連個墓碑也沒得起,只是找了快石頭寫上了劉廣信的名字。
光頭手指上下掐算了一會,突然臉色立即表白,死人一樣的白,村民不懂怎麼回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要說什麼,只見光頭和尚放下手,慢慢的開口道:“此處果真是白虎天衝之地”。大家聽不懂這些專業用語,你一言,我一語的問光頭和尚。光頭和尚擺了擺手,嘆了口氣說道:“這裡是個風水極佳的寶地,如果有人埋在這裡子孫後代必然有一人能當得上將軍,所以這白虎天衝是能讓後人發跡的將軍寶地”。還沒有說完劉廣意便自顧自哈哈的大笑起來,說道:“想不到誤打誤撞還撞到祖墳冒青煙”!光頭和尚狠狠的盯了劉廣意一眼又說道:“你可知這樣要什麼代價”?代價?劉廣意搖頭便是不知。光頭和尚又繼續道:“要你們一個村子所有活着的東西的命,包括人,你們先前死的幾個人纔是開始”!村子裡的人這會全都慌了個個臉上都畫着恐懼,只有劉廣意還在洋洋得意。光頭和尚揹着手,便要離開,村民們那裡還做得住,不約而同的拉住光頭和尚解決的方法。光頭和尚很是無奈嘆了口氣說道:“如果只是挖坑沒有埋人還好辦只是事到如今沒有什麼辦法了…哎,大家只能離開村子,或許這樣可以多活一些日子!”說完一溜煙,瘋一樣的逃離村子。自從這件事之後,村子裡的人彷彿一夜人間蒸發,一個人都沒有剩下。有常去平坡村得人說他們都離開了,但是家裡的傢俱還是擺放如初,也有的人猜測他們一村人都死光了,所以經常可以能看到他們的鬼魂回到家裡,關於平坡村村民一夜消失的事情被流傳成了好多種,所以平坡村很少有人在進去,以致他荒蕪了20多年,起初劉老頭說是平坡村的村民我也曾經有過好奇心,但好奇心有時不是好東西,所以我從來沒有開口問過。我和黑子收拾好了東西像平坡村出發,騎的是一臺用了十年的小綿羊電動車,黑子閒的發慌,又給他加了兩個24幅的電瓶,還別說速度確實很快,比摩托車只是慢了一點。我們兩人騎着車,出了安龍縣城,縣城裡的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一出到縣城外就少了不少。
黑子開車,我則在後面一路迎着11月的冷風,靜靜的看着路邊的景色發呆。說實話在安龍知道平坡村名字的人很多,小孩大人,但是卻沒有人敢去,生怕那可能是子虛烏有的詛咒降臨道自己身上。車子一路往北開,約摸開了十公里,安龍縣城的城市公路修煉被長滿野草的鄉村小道所取代,可能是極少有人踏足,路面上長出了不少的野草。樹木也逐漸的變多,小綿羊的速度也從75公里每小時,降到25公里每小時,黑子嘴裡哼哼着2013年流行的音樂小歌,慢慢的開車前進,他的嗓音雖然不是什麼天籟之音,但在這小小的安龍這種近乎甜美的歌聲的確是沒有幾個,當然可能也是我眼光太短,因爲我從來不看有關綜藝選秀唱歌跳舞的節目,覺得那些節目都是有錢人的誇張作作。
開了十四五分鐘,我和黑子來到了平坡村,村子裡到處可以見到凹凸不平的小山丘村,荒草悽悽的格外荒涼,平地的地方便鱗次櫛比的排列着整齊的屋子,由或許是許久沒有人打理緣故,九十年代初期農村建築風格的茅草屋上落下不少枯枝爛葉,橫生不少的野草在用稻草鋪的蓋屋頂之上。這裡倒也沒有外面傳言的陰森恐怖,只是樹木太過茂盛,基本上擋住了太陽照射進來的光線和溫度,使得這裡格外的陰森,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這裡便是一座健在幽暗密林深處的村落。
我和黑子下了車,徑直的走向刻有平坡村三個紅色大字得石碑,字是用少見得隸書刻下得,書法流水,文秀而不失英氣,看樣子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歷經了幾百年歲月磨打得滄海桑田,字還能如此醒目得真是少數。黑子不懂上面得文字,一頭霧水得的看着我說是不是自己開車走叉路沒走對,我把石碑上的字給他念了一邊,第一嘿嘿的傻笑露出一副我讀書少的表情。我們一直往村子裡走路上黑子瑟瑟發抖,用着異樣的眼光打望周圍的景色說道:“繼祖,你說這山丘一樣的東西會不會是墳墓,我怎麼覺得老有涼水颼颼的往我脖子灌呢”?我目光四處瞟了幾眼,黑子的話倒是提醒了我,這放眼一看還真有些像沒有墓碑的墳墓。
黑子這人什麼都要強不服輸偏偏對這些牛馬蛇神的東西縮頭縮臉,完全沒有抵抗力,爲了不挫掉他的士氣我淡淡的說道:“你可以把它看做山坡,再者說,大白天哪會有什麼鬼鬼怪怪的東西出來作祟,如果真的出來你可以用這裡的太陽光射它一臉”。
我這個人很少有開玩笑的時候,儘管黑子也很少聽見,這話一說他瞬間就呆了了,過了一兩秒反應過來笑的合不攏嘴,邊笑邊說道:“繼祖真看不啊他你會有當逗比的天賦,還別說你整天板着臉不覺得很累嗎?有時候想我做個豆比也是很開心的”。
我沒有理會黑子的打趣,順着太陽西下的光慢慢的走到村子裡面。我看拿出我小排量的諾基亞看了一下時間,下午三點多,正是冬天太陽照得正樂呵的時候。也不用有什麼顧忌。
我望了眼前鱗次櫛比的房子,一頭霧水,不知那個是劉老頭的屋子,幾乎每件屋子除了造型不同基本上都能用一個詞形容荒涼!
總不能一個一個的找吧,這裡少說也要有七八十個房屋,我心裡想到。黑子平時倒是和劉老頭處的不錯還經常跟劉老頭喝點小酒聊天,何況劉老頭也是黑子點頭叫來支鍋的,應該比較瞭解劉老頭吧。轉而問黑子道:“你知道那個是劉老頭的家嗎?一個一個找很累,而且時間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