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潯對我一笑,問道:“你是要去市區嗎?如果是,能不能載我一程,我也要回集團臨時處理些事。”
我感到有些詫異,問道:“你還有集團?”
“對啊,我爸的集團。”
哎呦,我的乖乖,想不到這個小女生還真的是個千金啊!
我笑了笑跟她說:“坐我後面,快點吧!”
當她坐上摩托車後面之後。
“坐穩嘍!”
她溫柔地說了一句“嗯。”
之後雙手緊緊地抱着我的腰。
“走起!”我興奮地大喊一句,捏了捏油門,摩托車的咆哮聲再起,一溜煙地跑出了院子,直奔大道!
大道是水泥路,兩旁都種上了那些也不知道怎麼稱呼名字的樹,徐婷瑤的聲音還是那麼輕柔甜美,讓人聽了之後容易入心:
“這幾年你都去哪了?”
“在國內瞎逛了幾年。”
“聽說你跟靈嬰交過手了?”
“嗯嗯,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知道你的行程信息還不容易嘛,而且你去石九湖的事兒,我也知道。”
看來這個小妞不簡單啊,情報蒐集的能力還真不是紙糊的。
我轉過頭來,看到她烏亮濃厚的美髮,像黑色的瀑布從頭頂傾瀉而下,它不柔軟,嫵媚,但健美,灑脫,有一種極樸素而自然的魅力。
突然間,我右手捏住右剎車,緊接着右腳也踩下後剎車,陳潯由於慣性作用,一個猝不及防地撞到了我的背部。
我的背部能感受到被兩個巨大的棉花糖撞了一下,有些彈性。
陳潯在背後說道:“你會不會開車咯,要不讓我來?”
我笑嘻嘻地說道:“剛剛飛沙入眼,不好意思,停車弄了一下,現在可以了。”
接着,我又啓動了車子!
又剎車!
兩個巨大的棉花糖又撞到了我的背部。
我再次說道:“不好意思,換錯檔位了!”
緊接着,又啓動了車子!
突然,又剎車!
陳潯彷彿意會到了我的企圖,還沒等我說話,她就直接跳下了車,直接命令我坐在後面,然後讓她來開。
我無奈地笑了笑,往後挪了挪身體,將前面的位置空出給陳潯。
只見她一上車,就直接踩檔點火,右手直接將油門扭到最大,發動機頓時就開始發出撕裂般的咆哮。
緊接着,我看到陳潯左手離合器一鬆,整輛摩托車就像是跑車一樣衝了出去,在鄉村的公路上以最極限的速度飛奔着。
由於車速過快,我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耳旁的風聲胡咧咧而過,我不敢抓住後面的橫樑,因爲我怕陳潯一個急甩彎就把我給甩出去了。
現在的一二五摩托車,在陳潯的手上簡直就是當做跑車來使用,在她右手的油門一直都沒有鬆開過,發動機在狂怒地咆哮,整個車身彷彿即將到了解體的臨界值,除了喇叭不響哪裡都響。
我緊緊地摟住了陳潯的腰間,雙眼緊閉着。
路過鄉村公路時,兩旁菜地裡的大媽都投來了湊熱鬧的目光,畢竟這輛破得掉牙的摩托車除了喇叭不響哪裡都響,而且還被一個小女生開出了川崎街跑的味道,後面也還坐着一個男人,也就是我,能不引人注目嗎?
在這原本兩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地被陳潯縮小到了一半,只有了一個小時就到了省城。
一路上,路人紛紛停下來矚目,我們成了道路的一道靚麗風景線。
進了城裡也是如此,特別是在等紅綠燈,那些路人和小汽車都直接停了下來,遠遠看着我們這兩個奇葩,或許在第二天,抖音和微博的熱門就被我們給佔據了。
其實,我也想低調啊,但實力不允許啊!
你可以想象一下場景。
一個穿着破舊的洗得發白的太極練功服,腳上穿着一雙練功鞋,皮膚黝黑黝黑的,頭髮亂糟糟就如一個鳥窩,像個難民似的。
重點是騎着一輛破舊得掉牙除了喇叭不響其他地方全部都響起來的摩托車。
前面還是一個衣着時尚的大美女開車,後面一個難民緊緊地摟着她的腰部,一路上還和這難民有說有笑。
這能不成爲抖音和微博的熱門麼?
一路上,指指點點的人太多了,根本就數不過來,我聽到一個年輕的男絲羨慕地說:“這什麼世道啊,真是一朵嬌豔的鮮花插在牛糞上。”
我壓根就懶得注意形象,回頭就是對着他一頓大罵:“你懂個屁!鮮花插在牛糞上,是可以汲取更多的營養!”
剛進到市區裡面,一座座高樓大廈拔地而起,乾淨寬敞的馬路,綠化優美的街道。公路兩旁茂盛的樹木,五顏六色的花朵,將城市裝點的分外美麗。
年輕的女白領們穿着職業裝和高跟鞋,男白領穿着西裝在街邊等待公車,滿臉沉重的倦意。
街道和主幹道從橫交錯,我們連闖了幾個紅燈,心想,看來,黃叔叔的車,應該要被罰得不輕了。
在路上時,我也跟陳潯說了一下我大伯的事情,還有今天要購買一些明天要下葬的一些準備事宜。
接着,來到了五世茶坊停放這輛老爺車。
來到五世茶坊,那肯定得去達叔的麪館去吃個面,因爲離開這裡太久了,實在是懷念以前剛來的那股味道。
我住在五世茶坊的那段時間,是常來達叔的麪館吃東西,他做的桂林米粉在我們的印象中是最好吃的,下的料最足。
桂林米粉的品種可分爲滷味米粉、生菜米粉、馬肉米粉、原湯米粉、牛腩米粉等,秘方主要是在滷水里加入一些自制的調料,使味道更加鮮美。
當我們來到麪館前,上面那個招牌寫着“憨達麪館”,門面還是老樣子,沒變。
當我們進去之後,發現他的身邊多了一個年輕小夥,我想,應該是他的徒弟吧。
雖然過去也有大半年了,但是達叔還沒有忘記我,爲什麼呢?
因爲以前我常常在午夜的時候來這裡吃宵夜,達叔對我當然有很深的印象,片刻,他給我們端上了兩碗桂林米粉。
但此時,陳潯接到了一個電話之後,臉上沒有了任何笑容,一副十萬火急的樣子,她跟我說道:“我有點急事要做,先走一步了,今晚再來找你,到時候電話聯繫。”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就從自己的包包裡掏出一部手機給我,跟我說道:“這是我的備用手機,一般情況都是用不上的,今晚記得等我的電話,我去找你吃宵夜。”
陳潯匆匆忙忙地走向門口,桌面上只留下兩碗熱氣騰騰的桂林米粉,我知道她如果有事要處理,那肯定是非常緊急的,所以我也沒有過多地詢問。
可能是我餓得慌了,這兩碗米粉不一會就被我唰唰地吃完,周圍的人像是看難民一樣看着我的吃相。
達叔見狀,他拿着一袋旱菸過來我旁邊坐着,和我瞎扯了一會。
“達叔,你徒弟嗎?”我指了指剛纔站在達叔旁邊的那個小夥。
“算半個徒弟吧,他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達叔抽着旱菸跟我說道,臉上佈滿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