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叔叔把我從車上趕了下來,然後從頭到尾地搗鼓了一遍摩托車,依舊是老樣子沒法打火,最後他也不得不屈服於這輛罷工的老爺車說道:“等我幾分鐘,我去村尾找陳鼎鬆過來,他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我好奇地問了一下:“陳鼎鬆又是哪尊大神?”
黃叔叔倒也不嫌麻煩的給我解釋。
陳鼎鬆,以前是個勤奮的小夥子,他從小就跟着他的老爸學修東西,對於機械方面的東西特別敏感好學,什麼都會修。
學有所成之後,便自立門戶開始做起了小生意,也談了個女朋友。
但是啊,天有不測風雲,他女朋友是死於一場特別詭異的自殺,警方也查不出是什麼原因,只能將它歸爲普通的刑事案件處理。
從那以後,陳鼎鬆每天都恍恍惚惚,每天都酗酒,開始頹廢了,也開始變懶了,成爲一具行屍走肉似的。
不過村裡的村民如果有需要請求他幫忙,他倒是也不客氣,只要管夠他的一頓飯,他就過來幫忙。
黃叔叔沒有跟我透露更多的消息,隨即匆匆地跑出院子門口,然後向村尾的方向跑去。
我就無聊着在摩托車旁蹲着,東瞧瞧西望望地搗鼓着摩托車,一副專家的氣派,或許這輛老爺車在我的手上又活過來了呢。
“乙闕?”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闖入了我的耳朵。
我愣了一下,誰會知道我的名字呢,於是擡起頭來掃視了一圈,也沒有人啊。
片刻。
“乙闕!”這個清甜好聽的聲音再次在我的耳旁響起。
我擡起頭來一看,一個眉目清秀的女孩映入我的眼簾。
她穿着白色寬鬆襯衫和深藍色牛仔褲,腳上穿着黑白帆布鞋,目測是是二三零尺寸,也就是三十六碼的小腳。
望着她那微微透着淡紅的臉蛋,細緻烏黑的長髮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
感覺眼前這個小女孩也不過是二十來歲,可能因爲風格不同,由成熟變得可愛,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
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小小的紅脣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
我心中的小鹿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彷彿戀愛了。
稍作出神之際,我仔細打量她很久,終於認出她了,她是陳潯!
就是那個曾經接我去市區維也納酒店見周教授的小女生師姐,她此時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我腦子裡充滿了問號。
她彷彿看懂了我的心裡在想啥,然後對我說:“周教授讓我回來協助你的。”
“周教授?”我有些激動地問道:“那他現在怎樣了?”
陳潯笑着說道: “他啊,挺好的,就是常常神龍見首不見尾。”
和這種小女生說話的就是舒服,清風拂過倍兒爽的感覺。
“那你回來多久了啊?”
“也是剛剛回到,在村口一下出租車就往你這裡奔來了。”
我看着陳潯可愛動人的模樣,打趣道:“其實你可以在城裡安頓休息的嘛,到時候再call我過去就好了,這裡鄉下蚊多環境差,要你這個大千金親自到來,真是難爲你了!”
“說什麼呢?什麼大千金!”陳潯彷彿我有些不悅說道:“你纔是大少爺呢!”
我尷尬地笑了笑,也不再繼續下去跟一個可愛的小女生耍嘴皮子打岔了。
其實,自己心中也清楚,她能如此着急過來鄉下找我,想必也是抱有緊急事情而來的。
我將摩托車的地撐扶了起來,說道:“說吧,這麼急着來找我有什麼緊急事?”
“沒有什麼緊急事呀。”陳潯調皮地吐了一下小粉舌,說道:“這麼久沒見,就是想你了呀!”
我心中一陣涼颼颼的,這個小魔女還真是讓人猝不及防啊,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居然敢撩我這個小爺。
不過,看在她這麼可愛的份上,小爺我就受了她這份撩,說道:“不錯不錯,還是你有良心,心中有我。”
“那是當然的啦!”陳潯眨了眨大眼睛,與我對視着說道:“以後要多點照顧我呦~”
這個小女生正是符合我的口味,真是越看越歡喜,我那塵埃落定的心此時爲了陳潯這個小丫頭竟然開始有了反應,開始動了起來。
面對這麼可愛的小女生糖衣炮彈,小爺我現在心裡的小鹿都快給暖死了,拍着胸口說道:“沒問題,以後你的事情就罩在老哥我身上!”
陳潯對着我再次眨了眨大眼睛,橙紅色的眼影煞是好看,她開心地問道:“是你說的呦~”
“嗯,是你老哥我說的!”我就順着她的糖衣炮彈繼續笑着問道:“這段時間你都跑去哪裡了?”
“一個人走南闖北呀,去尋找十方硯了啊。”
“你單獨去找十方硯?”我有些驚詫地看着眼前這位小女生,尋找十方硯可謂是大海撈針,而且這路上還得披荊斬棘,陳潯這副小身板能撐得住?
陳潯看到我一臉不信的樣子,笑哈哈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信的。”
雖說眼前這個小女生是我的師姐,但她實力到底如何我還不清楚,而且呢,畢竟她實在是太瘦弱了,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會產生保護欲,你說,這讓我怎麼去相信她一個人去走南闖北呢?
“喏,給你!”陳潯從她的小揹包裡掏出了一沓照片遞給了我,說道:“這次你的任務也是關於十方硯的,我來協助你!”
我接過那沓照片,隨手翻了翻,大概有三十多張,上面都是一些看不懂的古老文字。
陳潯見到我看着照片發愣,在旁邊說道:“這些古老文字的意思,稍後我會詳細地告訴你。”
我就知道這小丫頭是沒那麼簡單的,原本她還說沒有緊急任務,差點就信她的邪,現在終於露餡了吧,又是關於十方硯的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黃叔叔他們回來了,後面跟着一個年輕人,他頭髮亂糟糟的,有點醉醺醺,一身酒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嘴裡還不時蹦出幾句歌詞:
“一步兩步一步兩步,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
“摩擦摩擦,在這光滑的地上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想必,這應該就是黃叔叔口中的陳鼎鬆了吧。
他的左腿有點顫抖,也不時在地上摩擦,我好奇地打量着他,他喝醉了也能唱出這麼有節奏的歌,他的腿沒病吧?
怎麼總是動不停,和地板過不去嗎?
那雙拖鞋可能由於他的長期摩擦,鞋底已經很薄了,不過鞋面卻滿是泥巴,十個腳趾頭黑不溜秋地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