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盯着頭髮被我燒得精光的女惡鬼幾秒,看見她猙獰臉色,漸漸消失在其臉龐之上,於是我緩緩站起身子,撕掉了她眉心處的六丁六甲驅鬼符,方纔淡淡說道:
“既然你告訴了我那麼多,那麼我楊邪也並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所以我放你走,希望你以後好自爲之。”
我話說完,準備轉身離去,不過隨着我轉身之際,我再次從身上拿出一張六丁六甲驅鬼符,以示備用,因爲我怕這個女惡鬼,在後面偷襲於我。
“桀桀,你個小道士,入世不深,竟然相信一個鬼說的話,那豈不是就是自尋死路。”
當女惡鬼重獲自由之後,她便是飄着她的身子,朝着我的天靈蓋抓來,想要一擊把我擊殺,我見此快速轉過身,臉色頓時一冷,冷酷說道:
“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那麼小爺便只能送你入十八層地獄。”我話說完,身子一個傾斜,然後靈活的提起右腳,狠狠的揣在女惡鬼小腹之上。
砰的一聲。
女惡鬼之身體被我踹飛,旋即我卻仍舊得勢不饒鬼緊握六丁六甲驅鬼符,快速的一個前衝,身影奔到女惡鬼落地之處,然後手速很快的把六丁六甲驅鬼符,再次貼到女惡鬼眉心,接着我咬破我的手指,使得手指流血,接着又從體內逼出一絲陽氣,讓陽氣爲火種,點燃了六丁六甲驅鬼符,準備燒死女惡鬼。
“哼,今晚要不是小爺沒帶法器,收拾你這個比厲鬼遜色不少之惡鬼,還用得着小爺浪費體內之陽氣。”我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整個身體由於六丁六甲驅鬼符已經燃燒起來,而冒出熊熊火光的女惡鬼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話。
待女惡鬼死後,她的身體化爲一股黑霧,消散在雜物間之間,我見此,找了一把梯子放下那具男屍的屍體,然後便來到鍾商昏倒之處,用力掐住鍾商人中,細語道:
“鍾大哥,你醒醒啊,那個女惡鬼,被我殺了,所以你不用害怕了。”
鍾商聞言我的話,我似乎看見他動了動眼皮,然後一刻鐘之後,他微微睜開眼睛看着我問道:
“楊小哥,我是不是死了,所以已經到陰曹地府了,不然爲何我頭重腳輕呢。哎,老鍾我一輩子沒有遇到的怪事,我竟然一天之中,皆是全部遇到了......”
“老鍾想不到現在這個社會,居然會有怨靈,妖怪,惡鬼,這些東西,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鍾商眼睛轉來轉去的說着,可身子卻紋絲不動,我見此,笑罵道:
“鍾大哥,你好歹是個大老爺們,可膽子卻這樣小,我也是醉了。不過剛纔你說得那些東西,我跟隨我師父有德道長這些年間到處驅邪殺鬼,倒是見識過不少,所以這心裡也不怎麼懼怕那些鬼東西。”
我說完,拉起躺在地上鍾商之身體,然後又陪他閒聊幾句,在看見他恢復差不多時,便是慢悠悠的再次從雜物間內走出去,而臉上卻掛起一貫高深莫測之樣子。
當我再度出現在衆人眼簾內,並且身後跟着鍾商,陸游才率先迎了上來,接着一臉笑意的看着我問道:
“帥哥,不知道你審問那個女惡鬼審問的如何,不知道她有沒有在我們酒店內殘害人性命?”
陸游才說完,眼睛內閃過一絲擔憂,我見此,黯然說道:“陸總,那女惡鬼在你們酒店雜物間內,殺死了一個說她長得醜的男人,並且還把那男人屍體掛在了房樑之上,算是有些喪心病狂了,但是那個女惡鬼,已經被我用符火所除,所以你們酒店現在,已經沒有髒東西蹤影,不用過多擔心。”
我看着陸游才說着,隨後他聞言之後,便讓幾個保安進去雜物間,擡出那具男屍體,這時候,一位容貌濃妝豔抹,畫着熊貓眼,才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當她看見那具男屍體之樣子,她忽然眼眶發紅,身子發抖,旋即便大哭起來。
後來,那位身材高大的保安告訴我,死去的男人名叫魏榮,是這個小姑娘施雨兒相戀了三年的男朋友,而前幾天倆人因爲買房子的事情吵嘴,由於魏榮是打工仔沒錢買房子,被施雨兒大罵,然後魏榮氣憤無比,便是摔門而出,可是沒想到的是,也僅僅只是三天時間,當施雨兒再次見到魏榮時,他卻已經成了一具冷冰冰,並且還滿臉屍斑的屍體。
我看見施雨兒,伏在魏榮身體上,拼命捶打魏榮僵硬屍體,哭得滿臉淚痕,上氣不接下氣,一時間我不禁動了惻隱之心,當下便在心頭暗想:當一個男人沒錢之時,其實很多事情都是無能爲力的,而今這個社會已經變得物慾橫流,這是大勢所趨,也是人性醜惡的另外一面,因爲房子車子票子,當下很多男男女女已經不再淳樸,甚至變得十分物質,否則,魏榮也不會因爲買房子沒錢,而和施雨兒吵嘴,隨後無巧不成書的遇到女惡鬼,然後被她所殺。
我想到此處,也不知道怎麼勸阻施雨兒,畢竟她作爲受害者的女朋友,現在哭成這樣也算有情有義,不然若是一般女人,似乎可能直接裝作不認識魏榮。
待此地事情落幕,魏榮的屍體被拉到殯儀館火化,陸游才向我保證,他一定會好好安葬魏榮,畢竟魏榮是他們酒店內的員工,我聽了他的話,微笑着點了點頭。
然後,陸游才又拉着我,前去酒店內部四周轉了一遍,希望我幫忙他們酒店看看,裡面是否還有什麼詭異之物。
而我跟着陸游才忙到大半夜,確定了酒店內沒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時,這才帶着鍾商回去睡覺,不過即便現在我睏意滋生,但是我腦海裡還是一直想着黑白無常在朝聖酒店內出沒這件事,可隨着我躺在牀上,想着想着便沉沉睡着了。
萬籟俱寂,月色皎潔,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我夢見我媳婦戚婷被白衣女鬼殺害,快要魂飛魄散,於是我猛然驚醒,卻看見鍾商正睡得熱火朝天,鼾聲如雷,這時候,我一身冷汗隱隱褪去。
還好這只是一個噩夢,否則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隨後,我快速起牀,洗漱一番,然後弄醒鍾商,便帶着他來到酒店前臺結賬,準備前去朝聖酒店找黑白無常。
當我去結賬的時候,酒店前臺結賬的小姐告訴我,我已經被陸游才弄成了他們這裡永久免費會員,以後來這裡入住,都不需要花一分錢。
我知道之後,也沒說什麼,接着快速退了房,便打了一倆出租車,朝着朝聖酒店而去。
“楊小哥,你這火急火燎的架勢,是不是知道了黑爺與白爺的下落了。”鍾商坐在我旁邊,哈欠連連。
“嗯,我已經知道了兩位老人家的下落,他們在朝聖酒店。”我小聲回了鍾商一句話,弄得出租車司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而待我們快要到達朝聖酒店時,在出租車上插播的一條新聞,着實震驚了我的耳朵。
據西藏電視臺有關人員報道,在西藏頗有名氣的黑龍會,由於被十多個軍人發現會內藏有毒品,所以一夜之間黑龍會裡面的人,無一倖免全部被絞殺,而且會內還搜找出來失蹤了好幾年的男性女性,整整一百人,只不過這些人個個骨瘦如柴,面色病態,並且疑似身上有些值錢器官,被人割除了。
當出租車司機聽到新聞,馬上開始咒罵黑龍會,而且還說那些軍人真是人民子弟兵個個是好樣的,如若沒有他們,黑龍會還不知道要殘害多少人。
我聽到此處,看了同樣震驚無比的鐘商一眼,然後在心裡想到:看來西藏黑龍會被連根拔起,必定就是出自陳玲玲老爹陳曦的大手筆,昨天我還以爲他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今早黑龍會竟然就被剿滅了,看來陳玲玲老爹是個狠茬,並且還特別護犢子。
就這樣,當我剛剛想罷,出租車司機也剛好把車子開到朝聖酒店門口,我見此,馬上付錢下了車,從後備箱內拎起八卦箱子,然後細細打量着,有點像古時候客棧的朝聖酒店。
只見朝聖酒店頂部全部用琉璃瓦片點綴,建築像四合院,有十米多高,牆面上雕刻一幅幅山水畫,望着古聲古色,充滿西藏異域風情之氣息。
“楊小哥,這個朝聖酒店看到倒是十分不錯,我蠻喜歡的。”鍾商在我身後,目光炯炯的望着朝聖酒店,笑着說道。
我聞言點了點頭,然後看見朝聖酒店門口,竟然有個和我差不多大之少年穿着一身袈裟坐在那裡,擺着一個算命地攤,疑似是一個江湖道士。
此時,我有些好奇,於是我走近之後,方纔細細打量這個少年,這名少年是個小光頭,他臉頰圓圓,長相如溫玉般圓潤,眼神若湖水般清澈,他眉毛粗密如刀,鼻樑微挺,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身上竟隱隱流露出一種能夠讓人幽靜的氣息,我見此,一時間不禁對他有了濃濃興趣。
“施主,佛渡有緣人,我看你慧根不錯,雙目之中有靈光閃過,並且耳朵像佛,一看就是與我佛門有緣,不如讓我,爲你指點迷津如何?”
那名光頭少年看見我打量他,旋即用他細長手指,拿起了一串紫檀木頭製成的念珠,便是裝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
我見此,略微掃視了他一眼,有些狐疑,他看見之後,雙手合十,頗有禮貌的介紹道:“施主,小僧姓成,單名一個佛字,很高興你慧眼識珠,來到此地讓我點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