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門推開,肖成軍急匆匆走進來,說出事了,我問什麼事情,肖成軍說完之後,我皺起了眉頭。
原來城管在清理佔道經營時候,一個小商販竟然用刀捅死了兩個城管,另外捅傷了三個。
說實話我聽了之後,真的是頭皮一麻,急忙問傷者情況,肖成軍說傷者已經送到醫院,目前情況還不是太清楚。
我問兇手抓到了沒有,肖成軍說兇手已經被抓住!
我說走吧看看去,於是我們急匆匆向着醫院而去。
到了醫院,看見城管管理局局長姚剛正在跟醫生交談着,看見我們急忙跑過來。
我問情況怎麼樣,姚剛說現在有兩個已經脫離危險,還有一個正在昏迷中。
我問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姚剛跟我把情況說了一下,聽完之後我陷入了沉思。
城管一直被人詬病,而且自打這個職業一誕生,就跟負面新聞扯在一起,而且麻煩不斷。
有個笑話,女子當街被搶,大呼“救命啊,搶劫”,街上行人無一人上前幫忙。搶匪從容逃走。
回家後老公教老婆一個對付劫匪的方法。數日後,女又遇劫,只見此女馬上往地上一躺,大呼“城管打人啦!”。幾十精壯小夥,蹣跚大爺太婆全部趕了過來,義憤填膺,磨拳擦掌,把搶匪團團圍住。劫匪欲哭無淚。
從這個笑話可見一斑城管多招人恨!
在普通人印象中,城管一直就是欺負弱小的代名詞,比地痞流氓還可恨,因爲他面對的是弱勢羣體中最底層的人羣。
例如說進城賣菜的農民,爲養家餬口在街邊擺攤的小商販,另外遇到強拆之類的事情,城管肯定一往無前衝鋒在第一線,表現的異常英勇。
所以曾經有人說,給我三千城管踏平東京!
其實城管也很無奈,城市乾淨整潔靠人們的自覺肯定不夠,如果路邊都擺上商品,人們還走不走了。
路邊都是農民賣菜的三蹦子,車走不走了,總之城管的職業也很難。
所以城市整潔衛生確實離不開他們,但是也不可否認,一些城管工作方式方法很有問題,造成了矛盾激化。
這一次的事情很簡單,一個小販賣水果,但屬於無照佔地經營,城管讓小販離開,小販答應走,但是等城管轉了一圈之後,還在那裡賣水果。
幾個城管隊員生氣了,勒令小販趕緊走,要不然把他的東西全部沒收!
小販說着就走,可是等城管又轉一圈回來,這個小販還在這裡,於是這幾個城管下車要沒收小販的東西。
雙方產生了爭執,很快動起手來,幾個城管五大三粗,很快把小販痛打一頓,然後把水果還有三輪車往清障車上搬。
沒想到這個時候,小販正好隨身攜帶了一把削水果的刀子,猛地撲了上去,直接給了領頭的城管隊副隊長當胸一刀。
據當時目睹的人說,血直接飈了出來,而且噴出幾丈遠,這個小販可能也是紅了眼,接着用刀向周圍人狠狠捅去。
據他自己講,當時眼前一片血紅,等血紅散去,看見地上躺着五個城管遍地都是鮮血,他當時也愣住了。
他說真的沒想到殺人,只是想掏出刀子嚇唬對方,誰知道會弄成這個樣子。
而且小販說,在短短兩個月時間,他的車子被沒收了三回,而且每次都讓交一筆罰款才能贖回車子。
家裡的老婆跟人跑了,只剩下一個孩子,孩子等着張口吃飯,城管沒收他的車子和水果,就是奪了他的活路,所以情急之下掏了刀子。
儘管小販的遭遇令人同情,但是他連殺兩人,重傷三人,等待的肯定是法律嚴懲。
同時留給那兩個死者家屬無盡痛苦,以及受傷者的傷痛,還有一個無人管的孩子。
這個事情究竟是誰對,是誰錯,誰又能說得清?
我叫過姚剛說,城管的工作作風要改變,但同時要改變的是工作思路。
例如說佔道經營,完全可以考慮找一個無人地片劃歸下來,讓這些小商販在這裡賣東西,同時避開上下班時間,這樣是否可以弱化矛盾?
再有可以根據情況來處理商販,本來他就沒錢,你再罰他錢,這不是往絕路上逼嗎?
所以對於城管的工作思路,一定要改變,我只是拿出一個大的方向,你回去琢磨一下,弄出個可實性報告,然後大家商討一下,儘量避免這種事情在發生。
姚剛跟我說,死者家屬認爲死者是在工作崗位上犧牲,所以鬧着要追認烈士!
我琢磨了一下說道,這個事情影響比較大,而且是他們打人在先,所以烈士就不要想了。
可以在經濟上或者生活上多照顧一下,總之以此爲戒,千萬不能再出類似問題。
姚剛點點頭,說一定安撫好家屬情緒。
過了幾天姚剛跟我彙報,說地方不太好找,要不就是有主的地方,要不就偏離城區,我想了一下說道,可以考慮在區中心廣場做點文章。
姚剛吃了一驚,我想了一下接着說道,已經快到夏季了,人們在家裡呆不住,把廣場開闢成一個夜市,這樣市民也有個去處,這樣豐富了夜生活,有帶活了經濟,還讓那些小商販掙了錢,我看可以。
姚剛說這樣恐怕影響不好,我說影響不好,總比被人用刀子捅強!
就這樣區廣場開闢出來,成了流動商販的擺攤地點,規定了早晚時間,早上到七點半,晚上七點半開始!
很快廣場熱鬧起來,但是也帶了新的問題,生活垃圾到處都是,好好的一個整潔廣場,變得垃圾污水橫流,簡直讓人看不下眼。
有人跟我反映了這個問題,我專門去了一趟,還真是,原本整潔的廣場變得跟個大垃圾場差不多。
有人說,與其這樣還是禁止流動商販擺攤吧!
我說因爲有人吃了饅頭噎死就不吃饅頭了?我找來姚剛跟他說了兩句話,姚剛點點頭走了。
第二天擺地攤的人聽見城管用喇叭喊道,爲了照顧大家,城區把廣場拿出來給大家擺攤,但是由於個別人不自覺,隨意丟垃圾,所以區裡決定,三天,就給大家三天時間整改。
如果還發現遊覽丟垃圾現象,那麼區裡面就要收回廣場,特此通知!
就這樣喇叭連續放了兩天,有些人開始注意這個問題,但是有些人還不以爲然。
到了第三天晚上,城管將所有的城管車開到廣場附近,同時車上的黃色警燈亮起來,接着城管開始在廣場周圍列隊。
接着用喇叭開始通知,今天是最後一天,如果地上還有生活垃圾,區裡統一行動收回廣場。
流動擺攤的人看到城管這個陣勢,知道不是開玩笑,那些已經開始自覺收拾垃圾的人,開始指責那些亂丟垃圾的人,說區裡好心弄出地方擺攤,你們卻把這個地方弄髒,害的大家跟你受累。
當然不自覺畢竟是少數,在大多數的指責下,他們開始收拾起來!
第三天晚上,儘管地上還有垃圾殘留,但是比起以前的情況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接着我讓姚剛慢慢引導,儘量定點定攤定人,避免不必要的紛爭,還有讓流動商販自己成立管理隊伍,慢慢的形成了習慣。
到時間小商販就走,而且身後留下一片乾淨的壞境。
這樣做雖然並不能完全杜絕小商販跟城管的對立,但也很大程度上緩解了矛盾。
麻紡廠的地開始要拍賣,很多房地產商對這塊地很感興趣,而且我接到了很多電話,全都是拉關係,對於這個我都推到了破產小組那裡,因爲土地拍賣也是他們負責。
只不過鍾興國現在並不負責這個事情,而是狄濤負責!
我接到小裴的電話問我晚上有沒有時間,我說啥事情,小裴說沒事情還不能見見面。
我說最近真的挺忙,要不改時間吧!小裴說行,直接掛了電話。
我拿着電話,忽然想起開車門露出的那條絕代風華的腿,小腹頓時變得有些火熱。
晚上差不多十點左右,老周把我送到家,我剛下車,一道刺眼的燈光打過來緊跟着轟鳴聲,一輛汽車朝着我徑直開過來。
我本能的用手遮住燈光,回頭看去,頭髮瞬間直立起來,那輛車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而且朝着我撞過來。
老周高喊一聲小心,隨着刺耳的輪胎與地面摩擦聲,車頭跟我雙腿的距離僅僅只有四分之一注香,不,應該是零點零一毫米!
我愕然看着車窗後面的小裴,小裴衝着我擺了擺手,我簡直哭笑不得!
老周看了看我,我擺擺手老周開車走了,小裴放下車窗說,她在守株待兔!
我去,這話裡意思是我就是那隻肥兔子?小裴從車上下來,走到我身邊。
車頭燈沒有關,她穿了一條連體薄紗裙,在強光映襯下,窈窕的身段雖不能說纖毫畢現,但朦朧的遮掩和霧中看花的**,絕不是一個正常男人所能抵擋的!
小裴走到我身邊,笑眯眯的問我,是我跟她走,還是她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