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賓館裡出來,唐庭軒看了看我說找個地方坐一會兒,我點點頭,就這樣我們來到一家粥坊。
看見粥坊我忽然想起老貝叔,從老貝叔又想到了老貝嬸和小裴,他們現在過上了大部分都羨慕的生活,老貝叔泉下有知,應該感到欣慰吧!
找了個小包間,點了幾個涼菜和兩碗粥,唐庭軒問我喝不喝酒,我搖搖頭!
唐庭軒想了一下說道,還是喝點吧!要了兩個小包裝的龜齡集酒。
說實話對於這種藥酒,我一直不喜歡,第一用不着,第二有股怪怪的中藥味道,第三酒太甜反而沒有了酒的味道。
唐庭軒打開,給我和他倒上,舉起杯!
兩個杯子碰了一下,唐庭軒喝了一口吐出口氣,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夾了口菜慢慢的吃着。
我也默默無語,就這樣兩個人慢慢的吃着,過了幾分鐘唐庭軒再次舉起杯子,我們喝了一口。
唐庭軒問我五百萬有問題嗎?
我說七湊八湊還能湊合出來,唐庭軒哦了一聲,沒了下文,我們繼續喝着酒吃着菜。
又過了幾分鐘,唐庭軒問我關於周皓軒的事情,我說並不是太清楚,估計跟孟氏父子有關。
唐庭軒說跟他猜得差不多,其實這個事情早已經跟周皓軒聊過,可是周皓軒就是不聽。
我說,有些事情也不是咱們能掌控的,盡力幫着彌補吧!
我們又碰了一下杯子,唐庭軒說這一次老頭子讓咱們兩個人幫着彌補這個窟窿,問我想到什麼沒有。
我聽到這句話,看了唐庭軒一眼深深吸口氣說道,這個事情應該不簡單啊!
唐庭軒笑了笑說道,確實不簡單,看來有人打算用這個事情大做文章!接着唐庭軒又看了我一眼,說我今天表現的不夠好。
我說爲什麼,唐庭軒說道,周書記把咱們叫來,話說明白,很明顯他不想再找別人,而且他目前的缺口就是兩千萬。
周書記本來打算,一人一千萬把這個事情消化掉,可是我偏偏說出了五百萬,那麼還剩下五百萬的缺口怎麼辦?
說完這句話,,唐庭軒意味深長的看着我,而我愣了一下,確實這個事情我沒有想到。
可是,可是我五百萬還是孟小軍賠給我兩百萬,再加上網站獲利加上賣網站的錢,湊在一起纔有五百萬!
再弄出五百萬,乾脆讓我搶銀行好了!
唐庭軒說我死腦筋,周書記的意思是讓我們兩個人出面解決資金,他不出面,想度過這個難關,其餘的事情以後再說。
聽到這句話我明白了,可是五百萬我跟誰張口,唐庭軒看見我一臉爲難的樣子,說剩餘的五百萬他想想辦法,不過有件事情得先說好,借條肯定是有的。
我笑着說道,那是肯定的,就這樣我們吃完粥,走了!
回到家裡,我跟曼妮說了一下,儘管話沒有挑明,但曼妮嘆口氣說道,看來周建設這一次有麻煩了。
曼妮又多給了我一百萬,就這樣我湊了六百多萬,第二天直接辦了一張卡,將這六百萬都放進去。
去了一趟周書記的辦公室,將卡送過去,又說了一句剩餘的四百萬我在想辦法。
周書記聽了,點點頭沒說什麼,就這樣我出來了!
至於唐庭軒準備的怎麼樣,我並不清楚,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沒有問題!
公司的狀況正在向良性發展,不過新的麻煩又來了,債主登門了!
好幾個銀行負責信貸的人坐在了我的辦公室,很簡單,就是在前幾年,江北公司在市委市政府的牽頭下,跟這些銀行貸款。
儘管在改制的時候清淺了一部分,但還是有一部分款項,加起來差不多五六個億的樣子,可是江北公司一直沒有能力償還。
當初說好,隨着企業經營有起色,然後慢慢一點點還,現在企業有了好轉,他們當然要上門討債。
對於這些債主,我回答很簡單簡單,不論他們怎麼說,我的答覆就是沒錢!
當然肯定不能這麼生硬,專門開了一間辦公室,擺好沙發,有準備好香菸、茶水以及水果,另外又弄了臺電視。
這些人來了,就到辦公室裡坐着,有茶喝有煙抽還有水果吃,怎麼說人家也是客人,慢怠客人可不是我們一向的風格!
不過一提錢,對不起,我立刻開始哭窮,說實話,我哭窮的本領確實日臻完善,弄得這些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最後這些人說,求求張董事長您就做做好事吧,如果不還款的話,他們一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風去。
聽到這句話,我真的爲之動容,人心都是肉長的,話都說到這份上,我當即表示,沒有問題,你們喝西北風的時候,別忘了給我佔個位置!
這句話一出,當時就心梗了好幾個!
最後銀行業界給我起了外號,貔貅。言外之意只吃不拉!
說實話我也沒有辦法,公司正在好轉中,至於欠款的問題還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過了兩天,唐庭軒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一趟,去了之後他給我了一張卡,還有密碼。
我給他打了一張欠條,至於錢從哪裡來的,我也沒有問!
把錢給了周書記,重重的舒了口氣,說實話可能有人問你爲啥冒這麼大風險,這可不是小數目。
有什麼辦法,我跟唐庭軒的身上,早已經被打上深深的周系烙印,如果周書記倒了,那麼我們也會跟着倒黴。
在官場,上級對下級是臣屬關係,如果他提拔了你,更是有知遇之恩。
換句話說,我們跟周書記的關係,就相當於古時候座師和門生。
清代官員王漁洋在《出行記》中,常常提到“予門人某某”。門人某某來送行,門人某某來拜謁,門人某某來請酒,門人某某來贈物,門人某某來伴遊……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毫無疑問,不只是王漁洋有門人,那時的許多要人,都有自己的門人。
說到門人的語氣,就像說自己的家裡人。而這些門人究竟是誰,很簡單就是他的學生。
當然這個學生跟現在意義不同,而是這些人主持科舉之後,錄取的考生就成了他的門人
顧炎武曾經有段關於門生和座師的關係的論述,“生員之在天下,近或數百千里,遠或萬里,語言不同,姓名不通,而一登科第,則有所謂主考官者,謂之座師;有所謂同考官者,謂之房師;同榜之士,謂之同年;同年之子,謂之年侄;座師、房師之子,謂之世兄;座師、房師之謂我,謂之門生;而門生之所取中者,謂之門孫;門孫之謂其師之師,謂之太老師。”
換句話說他們與門人的關係,只不過是因了一場考試。一方是考官,一方是考生。考官是奉皇帝命令,照今天的說法就是受政府安排;考生是遵循制度應考,考中了說明本領到了,被錄取是自己應享受的權利。二者之間是公事公辦,本無所謂施恩受恩,可是,不知始自何人何時,居然形成如此濃重私交意識:你只要錄取我,你就是我恩師;我只要錄取你,你就是我私人。至於略略多盡了點心的,就更應感恩戴德了。
而現在這種門生關係,已經轉化爲上下級提拔的關係,換句話說如果周書記是一顆大樹,那麼我跟唐庭軒就是大樹上的枝杈。
如果大樹倒了,那枝杈肯定完蛋,所以我跟唐庭軒要保證大樹不倒,纔可以保證我們自身的成長。
雖然籌集了兩千萬,可我覺得這個事情並沒有完,而且很有可能是序幕的開始!
陳斌給我打電話,問事情怎麼樣。我說,聽說你們那裡治安挺不錯,基本上達到了路不拾遺,門不閉戶的程度,陳老哥功不可沒啊!
陳斌聽完之後笑着說道,不是他個人的功勞,而是集體的智慧!
我說即使是集體也要有堅強有力的領導核心,上下一心,同心同德,緊跟領導步伐,才能取得更大的成績。
接着又扯了幾句閒話,我們才放下電話,我想陳斌應該能明白這些話。
那天我坐在辦公室裡,門猛地推開,馬康健興沖沖的闖進來,說成功了,成功了!
我詫異地問道,啥成功了!
馬康健大聲告訴我,技術攻關項目試驗成功了,聽到這個消息,我先是一愣,緊跟着蹦起來!
用激動的聲音問你確定,馬康健二話沒說,拉着我的手向着外面跑去。
真的,技術攻關項目真的成功了,而且運用在設備上,能夠減少損耗、增加效率,並且製作出來的物品精密程度,超過了國外同類產品,這在國內,外都是空白項目。
事不宜遲,趕緊申報專利,如果別人也發明出同樣的東西,搶在我們前頭那技術攻關費可就打了水漂。
我立刻聯繫了蘇曉梅,蘇曉梅把申請專利流程說了一遍,並且說她會大力協助我。
就這樣我帶着馬康健還有幾個技術攻關小組成員,裡也坐火車連夜趕往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