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免去了國資委副主任職務,而成爲了江北重機廠常務副董事長,兼任黨委副書記,黨組成員,這個消息傳過來,我簡直快傻了。
說真的,千算萬算沒想到會被調到江北重機廠,而且是常務副董事長!
江北重機廠在經歷了許多事情後,市裡跟省裡協商將廠子行政級別降了半格,成了正處級待遇,儘管我現在纔是副處,可是常務副董事長不就成了副處級別!
我真有些欲哭無淚,現在的江北重機廠別人不清楚,但我心裡很明白,這個廠子就像個黑色的漩渦,掉進去就有可能出不來。
而我本來下決心,低調做人,而且一直努力這麼做。可是命運再一次把我推到了前面,我,我特麼的只想靜靜不行嗎?
中午接到周書記電話,讓我到他辦公室,我去了,進了門哭喪着臉,周書記挺奇怪的看看我,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家裡有事?
我說那啥沒事,就是聽到這個消息太突兀,心臟有些受不了,打算去醫院瞧瞧,看看嚇出心臟病沒有!
周書記聽了,扔給我一支菸,我接住,又給對方點着,纔給自己點着。
周書記問我是不是想不通,我說那啥,想不通能不能不去?
周書記瞪了我一眼說道,想啥呢,這是黨組織交給你的重任,應該想着如何完成好,帶領着江北重機廠所有職工走出困境,還沒有去你就害怕,搞什麼?
說出這番話,瞪着我,神情很嚴肅,我纔不管他,說,既然您這樣說,我也不能不聽,這樣吧,周書記您受累照顧一下我的家小,卑職領命前去送死!
說完我轉身就走,周書記在我身後吼道,混小子你給我回來!
我轉過身笑嘻嘻地看着他,周書記有些無奈的問我,有什麼條件。
我說先把江北廠的高層,全都趕回家,然後我來任命!
周書記直接跟我說,你還是送死去吧!
就這樣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後確定,市裡不會再派新任董事長,換句話說,我這個常務副董事長,實際行使的就是董事長的權利。
還有,我要帶兩個人進江北廠,周書記問我帶誰去,我說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說。
周書記沉吟了一下說道,行,這個事情你定,就這樣結束了我們之間的對話。
從辦公室裡出來,小孟一臉的尷尬低聲說,他真的不清楚周書記的安排。
我笑着跟他握了握手,手上的力道稍微大一下,他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曼妮知道我去江北廠的任命,真的是大吃一驚,力主不讓我去,說那個廠子太複雜,搞不好掉裡面出不來,並且讓我明天一早,就跟周書記辭職,哪怕不幹了,也不進去。
我心裡挺矛盾,真的,其實我對江北廠還是有感情的,拋開我跟江北廠的糾葛不說,單是我姥爺小時候帶着我到廠裡玩,以及姥爺臨終時念念不忘的事情,就讓我難以釋懷,再加上老貝叔,我心中更是難以拿主意。
曼妮看見我沉默不語,問我是不是想去。
我說這是組織的安排,我也沒辦法。
曼妮問我,組織讓你去死,你是不是也去死?
我說你不能這樣說,兩個就不是同一個概念嘛,江北廠不是緊跟着就要上市了嗎,如果江北廠能在我手中上市,扭虧爲盈,進入世界五百強企業,那我將來可是世界級名人。
曼妮說我當大頭鬼差不多,江北廠現在內部情況不是一般的複雜,我這樣貿貿然進去,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只有死路一條。
當時我的倔脾氣上來了,說我就不信江北廠是龍潭虎穴,而且我現在是常務副董事長,周書記已經答應我,不會再派董事長,江北廠我說了算!
可是曼妮冷笑了一聲說道,讓我別忘了,現在江北廠還有個黨委書記鄭華呢,我的級別跟人差着呢,而且只要開個黨組織生活會,絕對就能把我壓的死死地!
說我什麼一個人說了算,做春秋大夢去吧!
聽完曼尼的話,我忽然醒悟過來,曼妮接着又說道,現在江北廠內部高層,大部分都是孫鑫和鄭華的人,雖然孫鑫走了,可還有鄭華,我一個人去了,分分鐘就可以玩死我。
再有孫鑫完全可以利用當初留下的人馬,遙控指揮,到時候架空我也沒的說。
這些話聽得我目瞪口呆,當初的自信滿滿,此刻卻像泄了氣的皮球,說實話,單是這兩點,就註定了我的前景真的很不妙。
晚上我躺在牀上,思考着,曼妮背對着我不說話,我知道她醒着,我輕輕嘆口氣,坐起來向着外面走去。
站在涼臺上,看着這個城市璀璨的燈火,以及流水光影,全然沒有了當初的瑰麗和絢爛,只是感覺一陣陣的心煩。
點着一根菸慢慢的抽着,這是一雙胳膊摟住了我的腰,軟軟的身體靠着我,曼妮將臉龐放在我的後背上,涼臺窗戶吹進輕柔的夜風,帶着靜謐在我們之間流動,流動。
過了一會兒,曼妮說我是不是還在猶豫?
我遲疑了一下說自己挺爲難,下午已經答應了周書記,這是不是有些出爾反爾。
曼妮嘆口氣說道,先前生活給我的磨難太多了,爲什麼就不能安靜一些。
我說我也想啊,可是別人不想,這真是趕鴨子上架,弄得我簡直一點辦法都沒有。
曼妮趴在我的身後,接着跟我說,我的個性實在太強,遇到事情總是想強出頭,而且做事情也挺較真,換成別人也許很好辦,大不了隨波逐流被唄,可是到了我這裡,絕對不行!
我抽了口煙,拍了拍曼妮的手說你怎麼這麼瞭解我。
曼妮說,不是瞭解,而是太清楚我了,吃了那麼多虧,真是難爲我一點記性都不長,別人挖個坑就往進跳,也不怕把自己摔死!
我笑着說道,老公是金剛不壞之身,就算放進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也不會怎麼樣。
曼妮說我吹牛,我說最起碼有個地方是金剛不壞,不信你摸摸!
曼妮啐了我一口,轉身就要跑,卻被我一把摟住,我說今天讓你看看我金剛不壞之身的威力,說完在她的輕呼聲中,橫腰抱起來向着臥室裡面走去。
曼妮靠在我的胸膛,媚眼如絲,就像一隻高貴、慵懶、優雅、美麗的波斯貓,真的是令人食指大動啊!
我們兩個人倒在牀上,我的脣**的吻着,滑過那光滑如絲般的肌膚,慢慢的往下,粉色的**在潔白如雪枝頭輕輕地顫抖着,我**般的含住,那枝頭輕顫,搖落了一地的芬芳。
在粉色的燈光中,曼妮就像一朵妖豔的大麗花,爲了開了又開,我輕輕地,憐惜的,用心的採集着花蜜,就像發現芬芳花園一般,在裡面徜徉,流連,徘徊不去。
晶瑩的皮膚似乎被輕輕裹了一層粉色,我每採集一次花蜜,房間裡就想起低低的輕吟聲,那聲音就像琴絃被清風舞動,哪樣的好聽。
曼妮的兩隻秀氣的腳丫,如豆蔻的腳趾,不停地繃緊,兩隻手抓着牀單,嘴裡輕輕叫着我的名字。
我擡起頭看着曼妮,曼妮看着我,忽然猛的一把將我推到,嘴裡說了聲壞蛋,翻起坐到我的身上,我們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曼妮輕輕的顛簸着,就像是最美麗,最技術嫺熟的女騎士,再用她的溫柔緊緊包裹住我,用她那如水般的柔情,將我牢牢地吸引。
我忽然想起一句詩,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
終於在等待中,巨大的**如同火山噴發般的洶涌,曼妮頹然倒在了我的身上,我們兩個人緊緊的摟在一起,就這樣緊緊地摟着,一點力氣都沒有,恨不得化爲兩灘水,融合在一起,永不分離。
輕輕的喘息在耳邊,我的手在如絲緞的肌膚上輕輕的遊動着,曼妮枕着我的胸膛,等我們都從**中平復之後,曼妮慢慢的跟我說了一句,千萬要保護好自己。
聽到這句話,我將這個女人緊緊的摟在懷中,在她的耳邊說道,你放心,一定!
在剩餘的幾天裡,不少人表示祝賀,還有更多的人表示不理解,耿明更是說我是不是瘋了,這個時候一頭往進扎?
我說,組織任命的,組織最大,你說我有啥辦法!
耿明用手指了指我,說我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坑親王,不對,是被坑親王,別人是給他人挖坑,輪到我,倒好,別人挖坑我給填坑,還真是新時代的態度認真,填坑專業的被坑親王。
不管怎麼說,沒有法子,我直接給老周打電話,問跟我去江北重機廠怎麼樣。
老周聽了大吃一驚,問我咋去那了,不是在國資委嗎?
我說國資委才管幾個人,我去了江北廠那是管好幾萬人,而你又能管我,所以你也能間接管好幾萬人。
老周說好幾萬人他管不着,只要管好我一個人就可以,就這樣老周過來給我開車。
至於我跟周書記說的帶兩人進廠,現在還沒考慮好帶誰,說真的,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句話對,但對於我來說,人到用時方恨少,似乎更符合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