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句話錯愕了,而且是省長主動敬酒,我急忙端起酒杯,杜省長說,祝我到新的崗位再接再厲!
聽到這句話我立刻明白,他已經知道胡書記來的事情了!
我趕忙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說到,老闆這個事情……!
杜省長擺了一下手說到,這個事情怨不到你,換成我也得這麼做,隨後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說道,時間也差不多,咱們該走了……。
開車的時候多了個司機,李青山坐在司機旁,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兒,笑着對我說,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沒想到我還有一個了不得的本事。
我今晚問什麼本事,李青山又說我裝,接着又問我知不知道丁文亮怎麼了?
聽到這句話我有些詫異,追問了一句他怎麼了?
李青山說他不是在我的提醒之下去醫院看病了嗎?我眨巴了兩下眼睛,心中暗道該不會那麼巧吧!
原來丁文亮去醫院檢查,果然檢查出毛病,倒不是跟肝有關係,而是他的直腸,他得了中期直腸癌。
我是又驚奇又好笑,沒想到自己順口胡謅了兩句,反而還真的說準了。
李青山跟我說,現在我的名聲在省城絕對是響噹噹的,還有不少人說,張子健這傢伙天生帶煞氣,誰要惹了他肯定沒有好結果。
杜省長哈哈的笑了,隨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子健厲害呀,看來沒人敢惹你了。
李青山接着又問他,昨天去醫院辦點事兒,猜猜碰見了誰?
我猶豫了一下說,難道是劉昌明嗎?李青山笑着說道,正是這老小子,估計是聽了丁文亮的事兒,心裡有些不保險,所以到醫院檢查一番。這倒應了一句話,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啊……!
就這樣我們說說笑笑,車停在了我家的樓下,我看了看杜省長,他主動伸出手,我急忙雙手握住。
杜省長對我說早點休息,我遲疑了下問道,您不住一晚嗎?
杜省長搖了搖頭說,明天早晨還有一個會得連夜趕回省城。
聽到這句話我真的百感交集,杜省長連夜來又連夜回去,就是因爲我,這份情誼你說我怎能還清呢?
杜省長您的身體……?我看着他欲言又止,而他卻擺了擺手,說道沒關係,在車上眯一會兒就行了。
旁邊李青山也說道,行了,早點休息,這段時間多陪陪家人,你趕緊下車吧,我們也好早一點能回省城。
聽到李青山這句話,我打開車門走下去,然後將車門關住,車輕輕啓動,我站在那裡揮着手,直到看不見車的尾燈。
而我並不知道此刻車裡李青山對杜省長說道,您怎麼不把張子健留住呢?咱們來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
原來就在下午的時候,杜省長知道胡書記到我家了,而且也知道了我的去向安排,當着李青山的面發了句牢騷,這個老胡太不像話,竟然跑到我這裡挖牆角。
在傍晚六點左右,開完會後,杜省長對李青山說道,走,咱們立刻走,不能讓那個老傢伙得逞,過來挖牆腳那還了得。
就這樣,李青山開車,兩個人誰也沒告訴,悄悄離開省城到了我家小區,接下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其實杜省長這次的目的,主要是想說服我留在江北省,留在南華市,而且他也打定主意要幫我斡旋此事。
但後來他改變了主意,當李青山問起這件事的時候,杜省長說了一句話,去留之念存乎一心,並不是咱們用言語能夠打動的,更何況還有很多的事情,張子健離開這裡對於他來講是個好事兒。
而此刻的我躺在牀上,想起杜省長最後說的那句話,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開始我只是想想,但後來這句話頻繁的在我腦海中出現,最後完全佔據了我的思維!
這句話讓我輾轉反側,不知過了多久,才朦朦朧朧的睡去……。
第二天中午,我接到了王雅麗的電話,她嘴裡帶着哭音兒,說耿明出事兒了!
聲音不大,卻在我耳中,猶如炸雷般響起,急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等王雅麗說完之後,我攥起拳頭狠狠的錘到牆壁上,嘴裡罵道tmd。
原來耿明知道我的事情後,氣憤不過直接闖到冉柔的辦公室,質問冉柔到底爲什麼這麼做!
而冉柔直接讓保安把耿明轟了出去,耿明內心更加憤怒,這傢伙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礦泉水瓶屎尿,專門守在門口等冉柔出來。
就這樣蹲守等冉柔出來衝了過去,將礦泉水瓶裡的屎尿潑了對方一身!
就因爲這個事情,耿明以擾亂公共秩序和攻擊他人人身安全被拘留,而且這個事情鬧得挺大,整個省城官場差不多都知道。
而且那個人聽聞此事後大爲震怒,指示公安機關一定要嚴肅處理,此刻耿明已經被轉移到看守所!
說實話,這個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想當年扮演神經病出名的趙姓女星,因爲穿戴倭國國旗服裝,也曾經被人淋的屎尿,最後這個事情也不過將肇事者行政拘留15天。
而此刻耿明被移送到看守所,而且加上那個人的指示,這性質就變了,說明要把這個槓槓往上調,打算刑拘耿明,這是照着判刑的節奏來的。
對於這個事情,我絕不能見死不救,因爲如果這個世界上我唯一能生死相托的人,那只有耿明一個。
我在電話裡儘量安撫王雅麗,讓她不要着急,隨後又給省城公安局打電話,將事情的情況瞭解一下,接着又給蘇梅打電話,把事情跟她說了。
蘇梅聽說此事後,說立刻要趕往省城,親自了解情況!
我給蘇梅打電話,並不是說要打官司,這個事情能法律外和解,儘量法律外和解,但我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畢竟有那個人在其中!
做完這些事情後,我立刻開車趕往省城,就在去往省城的途中,已經接到了李青山的電話,李青山很直接跟我說這個事情最好不要摻和,畢竟涉及到那個人,如果我摻和進去,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我知道李青山說這番話是從事實客觀角度來考慮,而且他考慮的沒有錯,那個人現在恨我恨之入骨,如果我再摻和進去,很有可能會把指使者的帽子戴在我的頭上。
到時候再把前邊的事情聯繫在一起,這事情就會變得更加錯綜複雜。
但是我能袖手旁觀嗎?答案肯定不能,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得硬闖,用自己的血肉趟出條通道。
當我把這個意思跟李青山說了之後,他輕輕嘆口氣,隨後說道,這個事情還有一個解決的辦法,那就是冉柔出面,只要冉柔能把事情揭過,那別人誰也沒話說。
我說自己會盡量做通冉柔的工作,隨後,李青山又說道,如果不行的話,杜省長會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當時我都不知道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說實話,這感激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可能有人會說,作爲省長辦這點事情還不是一句話,但並沒有考慮到深層次的原因,如果杜省長加入進去,那就會變成他與那個人之間的博弈。
而杜省長跟那個人說要化解這個事情,那麼在今後不過工作還是其他事情,杜省長肯定要低一頭了!
這個事情絕對不能讓杜省長出面,我的心中暗暗說道!
我在路上給冉柔打了無數次的電話,可對方並沒有接,而是一通就按掉,一通就按掉,最微妙的是,她並沒有關掉手機!
一般用四個小時到省城,而我用兩個半小時就出了高速口,行駛在省城的公路上。
本來我想見耿明,但是公安局的朋友告訴我這個事情上邊已經下了指示,不允許任何人接觸耿明,他們也沒有辦法。
聽到這句話,我對那個人心中恨意更甚,可又沒有辦法,只能委託公安局的朋友,一定要照顧好耿明,對方說這一點請我放心。
隨後我又到了耿明家,王雅麗看見我之後只是哭不說話,而我安慰了她一會兒,並且叮囑她照看好孩子,急匆匆離開了她的家。
我沒有去市政府找冉柔,而是直接去她家,想在門口見到對方,可是我從下午五點左右一直等到半夜12點也沒見冉柔回來。
後來我才知道冉柔那天晚上是故意不回來,而且在隨後的一段時間裡,她住進到了別的地方,而且嚴格保密。
第二天早晨有人敲門,我急匆匆跑過去,將門打開,當看清外邊的人我不禁一愣,竟然是苟曉峰!
只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看見他的笑容不進就讓我反胃,我還沒有說話,他一把將我推開,徑直走了進來。
而我因爲耿明的事情,勉強將心中的怒火壓了壓,咬着牙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