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狂戰慶幸自己方纔沒有出頭,要不然,死的準是自己,他可不會認爲對方會對他手下留情,畢竟他千方百計想要殺死對方,並不惜給對方扣上“通敵賣國”這種會被誅滅九族的滔天罪責。
就此一件事,已讓雙方的關係勢同水火,除非一方滅亡,否則根本不會被化解。
讓慕容狂戰悔恨的同樣是這件事,他雖然早就料到這個妖孽一般的少年終非池中之物,如不及時扼殺,只怕日後會一飛沖天,對大夏王朝的勢力格局造成很大的影響;卻萬萬也沒想到,僅僅半年左右不見,對方的力量便增強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只怕除去練氣九品的巔峰高手,再無任何一人是他的對手。
早知道這個少年比妖孽還要可怕,慕容狂戰悔不該當初沒有早點殺了他,更悔不該當初心生殺機,而應該去交好對方,提攜對方,這樣,即便對方日後飛黃騰達了,也是他這一方面的盟友啊。
慶幸與悔恨,兩種情緒不斷在心中浮現,讓他糾結難當。
如今大錯已經鑄成,說什麼也晚了,現在只能一直錯下去,將龍五這個不該存在於世的妖孽儘早毀滅掉,否則,他們四大世家永無寧日。
一想到日後,四大世家被這個成長起來的妖孽少年毀滅,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可怕景象,慕容狂戰便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冷若骨髓
“龍五殘殺朝廷將軍,罪加一等,諸將士聽令,以弩箭將此膽大狂妄之輩射殺當場,以振我大夏王朝之威嚴”
慕容狂戰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很快就將心頭的悔恨壓下,滿臉殺氣的看着場中的龍五,一聲令下。
四周,騎在馬上的精悍將士們,立刻自背後摘下一把把勁弩,雙手相持,對準場中龍五。
弩匣中的十支精鐵弩箭鋒寒畢露,即便是久經沙場的戰士,被這麼多弩箭指着,也會身體僵直,動彈不得。
這些將士都是獸王營的精銳,專門用來對抗蠻族的高端戰鬥力,且每一個人不是世家豪門的子弟,就是想要巴結世家豪門之輩,對於龍五這麼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賤民,豪門子弟心中充滿了殺機,這些人一向高高在上,決不允許有賤民以任何方式爬到他們的頭上去。
而在世家子弟們的思想中,賤民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做自己的賤民,永遠被自己踩在腳下,即便爬上了豪門的位置,也只是因爲自己高興之下,賞賜的一根骨頭而已,任何想要翻身爬上來,與自己同起同坐的賤民,都該死,該殺。
對於那些想要成爲豪門的戰士們,則對龍五又是羨慕又是妒忌,但總的來說,妒忌要遠遠大於羨慕,他們知道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做到龍五視世家豪門如無物的境地,更知道自己不可能擁有那麼一身傲視羣雄的力量,所以,因自己做不到這一點,心中的羨慕便轉化爲濃濃的恨意,這讓他們同樣殺意凜然。
龍五將如意棒持雙手中,嘆息一聲道:“本以爲如果你對我磕頭道歉,並上奏朝廷,取消對我的通緝令,我便饒恕你的性命,沒想到,你卻死不悔改,一條路走到黑啊”
“哼,龍五,本統領原以爲先前已經很高估你了,沒想到你比我料想的還要厲害,像你這種妖孽,根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至於是非對錯,只有勝利者才能決斷,所以,還是讓本統領送你上路吧。”慕容狂戰雙眼殺氣滿溢,冷笑連連,臂膀有力一揮,大喝道:“射”
咻咻咻咻
密集如雨的弩箭,鋪天蓋地,自四面八方爆射而至,卻碰觸到了一個驀然出現的暗金光球,之後,弩箭竟然以更強更快的速度反彈回去
弩箭入肉的噗噗聲連綿不絕,四周將士一陣人仰馬翻,慘叫連連,僅僅發射了一次弩箭,他們就已潰不成軍,難以爲繼。
慕容狂戰將撲面而來的數支弩箭劈盪開,手中開山刀竟被反震的嗡嗡做響,看着收斂了棒影的龍五,他驚聲問道:“你手中的棍棒從何而來?”
“哦,看你的神情,似乎有些認識它?我這根棍棒乃是從蠻族聖地戰神殿奪取而來,聽說是蠻族戰神遺留下來的神兵,叫做什麼金龍棒,不過,現在已經改名,叫做如意棒了。”
挑了挑眉頭,龍五將如意棒一端拄在地上,看着慕容狂戰臉上震驚的表情,有着幾分得意,幾分好笑。
“不,這不可能,蠻族戰神的那根金龍棒重達一萬八千斤,根本不是凡人可以揮動的,你怎麼可能把它揮舞的潑水不進?”慕容狂戰一貫冷靜的心神,竟然因爲金龍棒的出現,而罕見的慌亂起來,他用力搖着腦袋,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龍五,大聲質問道:“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手中的根本不是金龍棒,對不對”
“切,哪來那麼多廢話,自己親身體驗一下,不就知道了”龍五一邊無趣的呢喃着,一邊朝慕容狂戰疾衝過去。
兩旁有數名完好無損的將士連忙上前阻攔,卻被龍五左抽一棒,右掃一棒,打的兵器崩裂,筋斷骨折,身化流星,遠遠拋射出去。
“吃我一棒”
龍五大喝一聲,朝着慕容狂戰當頭一棒砸下。
“我不相信這是真的金龍棒”
慕容狂戰瘋狂大叫着,雙眼中滿是不信之色,他舉起開山大刀,竭盡全力向上擋去。
鏘噗喀嚓轟
連續四聲不同的響動,幾乎不分先後。
第一下是慕容狂戰的開山大刀崩裂的響動;第二下是慕容狂戰的腦袋被打爆的聲音;第三下是他全身骨骼爆碎的聲音,第四下是連人帶馬栽倒在地的聲音。
往日威風凜凜的獸王營大統領,堂堂練氣七品的宗師級高手,四大世家的高端戰力,追殺的龍五屁滾尿流的慕容狂戰,就這樣被一棒打成肉泥
本身便重達一萬八千斤的如意棒,一旦被揮舞起來,所產生的瞬間擊打力,絕對能提升十數倍之多,慕容狂戰即便是鋼筋鐵骨,也要變成一坨肉泥。
收回如意棒,龍五看着腳下不成人形的慕容狂戰,搖頭嘆息道:“這下倒好,省了去獸王營找他報仇,現在總算可以回去了。”
龍五扛着如意棒的身影越走越遠,唯留上百人殘兵敗將在原地呻吟痛哼,直到天黑的時候,獸王營的巡邏小隊發現了這個戰場,他們才被擡回營寨。
當天晚上,一隻鷹隼飛上夜空,帶着從一衆傷兵口中問出的驚人訊息,朝着大夏王朝內地飛去。
一路上,遇到的人們,看着龍五扛在肩膀上的如意棒,都彷彿是看着一根肉骨頭的野狗,說不出的貪婪的模樣,甚至有些混混不自量力的要對龍五打悶棍,下蒙汗藥。
雖然這些都無法傷害到龍五,但也讓他有些心煩,經過幾個城鎮後,龍五不得不在布店扯了一大張黑布,將如意棒包裹起來。
他同時做了個黑布斗篷,將自己也包裹起來,因爲大夏王朝的追捕手令,他自身也成了麻煩的代言詞。
這一日,龍五再次來到了魯州州郡元谷。
上一次來去匆匆,根本沒有好好逛上一逛,今次,他目的已經達成,倒也有了幾分閒情逸致。
元谷一如既往的繁華,人潮洶涌如流,叫賣聲此起彼落,身披黑色斗篷的龍五,走在街道上,倒也少有人去注意。
時當正午,正是吃飯的高峰時期,龍五恰巧走到蠻魯河邊上,隨便找了一家酒樓,坐在二樓臨窗的一張桌子上,點了幾個特色小菜,要了一壺清水,自飲自吃起來。
悠揚的二胡音飄蕩在空氣中,一把細膩的小嗓子唱着一首民間小曲,酒樓的氣氛一片融洽。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緩緩流淌的蠻魯河,寬廣、浩蕩,貫穿南北
河上船來船往,密集如梭,還有漁民們網到魚時,那歡笑的笑聲。
龍五一會觀望外面如畫風景,一會吃着碟中小菜,一片悠閒。
噔噔噔噔
就在這時,從樓梯跑上來一個十五六歲的綠衣小姑娘,先是鬼頭鬼腦的向下瞅了幾下,似乎沒有發現什麼,方纔長舒一口氣,挺直小腰身,拍了拍自己的正茁壯成長中的小胸脯,精靈古怪的白嫩小臉上一片開心的笑容。
只是,當她環目四望,才發現二樓這會差不多已經坐滿了人,好些人因爲沒有位置,都是互相拼湊成一桌。
這一層面,只剩下窗戶邊的一張桌子還有空位,但是,霸佔那張桌子的人身穿黑色斗篷,手中時常提着一件同樣被黑布包裹住的長兵器,身份裝扮太多神秘,沒人敢去那張桌子湊趣,生怕招惹上什麼麻煩
唯獨這綠衣小姑娘,看到龍五的裝扮,一雙充滿靈慧光芒的大眼睛頓時一亮,小臉興奮着湊了上來,小心翼翼問道:“這位前輩,不知小女子能不能坐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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