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一下?”
陸子煙看着一本正經的喬恆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能擰了擰眉,白了他一眼。
隨即,顧硯書已經和他的助理走了出來,稍稍朝陸子煙的方向側目,可是看到喬恆山目光轉過來的時候,便很快轉了回去。
“不和你說了,我還要找我親愛的哥哥敘敘舊。”喬恆山見顧硯書離開,聳了聳肩,一臉玩世不恭的走進了總裁辦公室,瀟灑的身姿讓陸子菸嘴角一抽。
喬恆山這樣的花-花公子能混的這麼好,靠的還是祖業庇佑。
而另一頭——
“哥,你行啊?”
喬恆山大大咧咧的走進辦公室,便一屁股坐在了喬鳧寒面前的椅子上,正準備翹起二郎腿,可是就被喬鳧寒的冷眸嚇的放了下去。
“哥,別計較,我就是剛剛聽說你有夢遊的習慣,把人家小……嫂子嚇得不輕啊……”喬恆山下意識吞了一口口水,在喬鳧寒的面前還是不敢亂說話,咧脣一笑,尷尬道。
一句嫂子總算是讓喬鳧寒的表情緩和了幾分,可是隨即瞪了他一眼:“不要多問。”
喬恆山會意,輕嘖了一聲,隨即探身向前,兩個胳膊抵在下巴上,饒有興味道:“我可沒有多問,我還特地解釋了一下關於你的夢遊問題。”
說着,喬恆山不忘眨了眨眼睛,笑容難掩戲謔。
可惜這調侃根本動搖不了眼前男人,喬鳧寒冷冷睨了他一眼,目光裡透着幾分幽深,很快便讓喬恆山心顫。
“得,我保證不說。”喬恆山被嚇得一顫,忙不迭正襟危坐,雙手放在了膝蓋前,儼然是小學生排排坐的姿勢。
“知道就好。”喬恆山掃了他一眼,目光沒有一絲波瀾。
喬恆山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今天看到的顧硯書,看着他的模樣似乎和陸子煙交情不淺,微微擰眉,緩聲道:“可是我看哥哥你在追求的道路上還是有阻礙的,例如那個顧硯書,好像對我們喬家未來的女主人,圖謀不軌啊……”
顧硯書今天的姿態儼然是和陸子煙很熟,似乎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恩怨。
喬恆山雖然無意窺探陸子煙的過去,可是既然自家哥哥對陸子煙勢在必得,倒是上了心,多嘴道:“要不要……”
“不準過問。”
喬鳧寒眸色陡沉,狠狠地瞪了喬恆山一眼,低沉的聲音讓對方陡顫。
強大的氣場撲面而來,讓喬恆山根本無法抵擋,哪怕是這麼多年過去,還是畏懼眼前的男人,微微一顫,忙不迭點頭如搗蒜:“我保證不調查,哪怕是別人讓我調查我都不幹!打死不幹!”
“我的女人,不需要在意過去。”喬鳧寒語氣平靜,可是強大的氣場讓喬恆山不禁一頓。
他沒想到,自家哥哥竟然對陸子煙抱着這樣的想法。
勢在必得。
他認識自己的哥哥這麼多年,從沒有見過喬鳧寒對任何一個女人上心過,聞言不禁好奇幾分,忍不住追問道:“哥,我很好奇,你究竟什麼時候對陸子煙上心的。”
其實喬恆山想問的是,他怎麼會對女人上心。
畢竟在喬家,除了當初喬沐然的親生母親,自家哥哥對女人根本不屑一顧,沒有女人可以上得了喬鳧寒的牀。
只是喬鳧寒對當年的事情絕口不提,到現在沐然的親生母親都是一個秘密。
喬家人對這件事諱莫如深。
沐然那個孩子是在孤兒院被人發現的。
說來緣分,喬老爺子和老太太每年都要去孤兒院發善,偏偏老太太一眼就看到了一歲的沐然。
那個孩子和哥哥小時候一模一樣,老太太當時就上了心,於是安排人做了DNA,結果發現真的是喬家的孩子。
只是將這個孩子帶回喬家,自家哥哥對這件事根本沒有一句解釋,甚至也沒有透露孩子的母親是誰。
喬家暗中調查,偏偏這麼多年都沒有結果,而喬沐然的身份特殊,也一直都隱瞞着。
喬恆山實在是好奇,自家哥哥到底和喬沐然那個孩子神秘的親生母親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而現在,他怎麼會對陸子煙這般上心?
“其實仔細看,陸子煙很普通……”喬恆山說的是實話。
以他縱橫歡場這麼多年看,陸子煙的姿色雖然上乘,可是未免乏味,沒有女人該有的嬌媚,公事公辦的態度做秘書,做朋友都不錯,可是做老婆,未免寡淡了幾分。
可是偏偏自家哥哥喜歡這一種?
喬恆山挑高了眉,上下打量了一眼喬鳧寒,暗暗腹誹了一句。
而喬鳧寒只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脣角揚起一抹輕蔑:“出去。”
喬恆山聞言倒沒有尷尬,甚至習以爲常的站了起來,聳了聳肩,撇脣道:“我真的只是好奇,不過陸子煙想要進喬家……很麻煩。”
他特地強調了一個“很”字,喬家對喬沐然的身份避而不談,就是因爲他的親生母親身份神秘且上不得檯面。
雖然他真心希望哥哥找到知心人,可是陸子煙想要進喬家的門,難上加難。
而喬鳧寒卻沒有說話,直到喬恆山離開,一雙黑眸陡然深邃。
究竟是什麼時候?對陸子煙上心?
其實這也縈繞在他心頭許久。
連陸子煙自己都不知道,能夠進喬氏,其實是他的安排,在衆多面試的人中,他不過一瞥便注意到了站在角落的陸子煙。
一衆塗脂抹粉的女人中,偏偏陸子煙一身古板,刻板的乏味。
可是眼神清亮,就像是一株君子蘭。
脫俗,堅韌。
不過一眼,他竟然駐足。
自己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偏偏對這個女人好奇,見着她古板的模樣便示意元豐將她安插在喬恆山的身邊。
本以爲這個女人做不了多久。
她刻板的性子,無法任何喬恆山的不着調。
可是沒想到,她安安穩穩的待在了喬恆山秘書的位置上,比別人更加出色。
漸漸地,他不自覺對這個女人上了心。
他見過陸子煙因爲出錯懊惱的鬱悶。
他見過陸子煙被客戶刁難的無奈。
他見過陸子煙在酒桌上強忍醉意的拼搏。
正如他一開始所料。
這個女人確實是一株君子蘭,堅忍不拔……
“或許是一見鍾情,或許是興趣……”喬鳧寒緩緩靠在了椅背上,修長的雙手相互交織,放在了下巴上,饒有深意的自言自語。
只是這一番話,沒有人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