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張弛還年輕，其實還有機會，這一次已經讓他有了教訓，不會再有第二次了應該。”
“嗯。”
華坐在會議室前，看着投影儀，上面是陸先生的俊顏。
“張弛還是太年輕了，需要磨練幾年，暫時只有他比較聰明，但是有一點，這個男人聰明過頭，也不是一件好事。”
“暫時我們還有別的繼承人的人選，張弛不過是其中一個，我們可以選擇，如果陸先生覺得不合適，我們……”
“你的繼承人，你自己考慮，我老了，以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陸先生看着華面色平常。
“陸先生，華永遠都是你的屬下。”
華沒有一絲猶豫道，看着陸先生的眼神滿是恭敬，這個男人是他永遠的老闆。
沉默一陣。
“陸先生，您這一次回國，來A市是不是太冒險了，雖然我們決定低調行事，但是這裡的人，無論是黑白都想要你的人……”
陸先生的身份特殊，在國內也被各方勢力盯上，如此貿然回國，太危險。
華跟了陸先生這麼多年，當然會擔心，忍不住規勸道：“如果你想要找陳瀾女士，我可以幫您。”
“華，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陸先生在屏幕的臉看起來有幾分落寞，看着華，平靜問道。
“已經十八年了。”
華猶豫了幾分，說道。
自己十八歲的時候跟着陸先生，如今已經十八個念頭，當初的陸先生並沒有現在這般勢力。
自己當初也不過是一個金三角的打手，十六的時候就因爲家裡窮被買到了底下拳莊，瘦弱的自己只有捱打的份兒，當時的陸先生到了金三角有三年，被人追殺無意中救了自己，從此以後，便帶着自己。
他們一路打拼，華沒有名字，這個名字是陸先生取得。
所以華將陸先生當成自己的父親。
——“陳瀾女士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華知道這一句是在陸先生的傷口上撒鹽，可是還是人組會提醒道傲：“陸先生，你不應該爲了一個死人，動輒周章……”
“華，我們是十八年的交情，所以我原諒你這一次。”
陸先生看着華，眸色陡冷。
華一頓，跟着陸先生這麼多年，其實根本不知道感情是什麼，他僅有的感情就是對陸先生的父子情，陸先生對於他而言是救命恩人，也是改變自己人生軌道的男人。
華驀得低頭，畢恭畢敬道：“陸先生，我知道錯了。”
“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
“陳瀾有一個妹妹，叫陳菲，在韓家做女傭，資料就這麼多，不過陳菲似乎很好du，有一個女兒。”
資料還在查，因爲是陸先生的事情，華也十分上心，頓了頓，猶豫道：“陸先生，其實陳瀾女士當初已經跟了別人，你何必……”
話音剛落，華便自覺閉嘴了。
其實心裡是不忿的。
聽說陳瀾當初做了別人的情 婦，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成爲陸先生惦記多年的女人，可是陸先生不發話，自己也不敢放肆。
他可以討厭那個女人，但是不能違背陸先生，因爲陸先生是自己的老闆。
“陳菲是嗎。”
陸先生沉默了片刻，擰眉道：“你的打聽一下，關於……當初的那件事，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
……
陳菲看着眼前的一箱美金，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賺過這麼多錢，坐在茶館，左右張望了一眼，吞嚥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道：“這些都是我的？”
“陳瀾葬在哪裡？”
華看着面前市井女人，斂去眼底的一道鄙夷。
陳菲模樣不差，能夠看得出陳瀾一定也不會難看，不過陳菲因爲世俗缺少氣質，看起來就像是庸俗的大媽一般。
“我姐姐？我姐姐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陳菲眸色一黯，下意識道：“我姐姐是韓先生幫忙安葬的，我也不知道。”
韓瀾。
華的臉上劃過一道陰鬱，看着眼前的女人，眸色一頓，隨即頷首道：“既然如此，這一筆錢，恐怕不能給你。”
說着，華便將錢收回去，陳菲哪裡能受得了，忙不迭將錢按住，道：“在北郊陵園，先生，我姐姐沒什麼仇家，而且已經死了。”
“是一個故人。”
“故人？”
陳菲擰眉，想到了姐姐以前無意中說出的名字，眼神一亮，忙不迭道：“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個帶着我姐姐私奔的男人？”
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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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瀾當初離開家裡的時候，陳菲只有十八歲，陳瀾愛上了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離開了家裡。
後來陳菲出來打工，被渣男欺騙，走投無路之際，沒想到遇到了姐姐。
姐姐懷孕了。
姐姐照顧她，一樣的月份，一樣生產，只是姐姐死在了病牀上，她讓自己去找韓瀾。
在懷孕的時候，她曾經和韓瀾有一面之緣。
陳菲以爲，孩子是韓瀾的。
陳菲當時只是一時迷惑，想着如果把自己的孩子跟韓家的孩子調換，那麼以後自己的孩子就能得到很好地照顧。
正好，韓夫人沒有孩子，她爲了完善這個謊言，和韓瀾商量，依舊讓陸子煙作爲自己的侄女的身份，留在韓家。
這麼多年，子晴確實是得到了很好的照顧。
而陸子煙，這個秘密將會被她隱藏，這輩子都不會說出去。
“姐姐的身後事都是姐姐處理的，我也不知道，不過現在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我……”陳菲看着華，打量這個男人是不是姐姐曾經私奔的男人，垂眸道：“我沒有祭拜過姐姐，姐姐過得也不錯，有一個孩子，”
“陸子煙是嗎？”
華掃了一眼陳菲，饒有深意。
陳菲一頓，看着眼前的男人，心裡多了幾分忐忑，半晌，訕笑道：“是啊，姐姐唯一的孩子，不過我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不是韓瀾的嗎，你身邊的孩子，父親是韓瀾，而韓家的大小姐，是你的女兒，不是嗎？”
華已經將所有的事情調查的明明白白。
不過有一點迷惑，陳瀾和韓瀾之間的交集，十分單薄，似乎不想陳菲所說，那個孩子是韓瀾的……
真的是嗎？
華的心底冒出了一個念頭，不過很快就被他打消，覺得有些可笑，自己真的是多想了……
“陳菲女士，這些錢，本來是彌補給陳瀾的，不過陳瀾已經死了，我想應該彌補給陳瀾的女兒。”
“我……”
“聽到沒有，是陳瀾的女兒，不是你的，我想我說的應該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