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大boss給她上藥，這不是折她壽嗎？
這麼驚悚的事情她想都不敢想，忙不迭掏出摺疊小鏡子，對着傷口簡單的處理。
而全程，喬鳧寒都停着車，等陸子煙將傷口處理好，他才寒聲下令：“繼續開。”
“……”
陸子煙此時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就算是抱着粉團的大腿，都覺得這腿抱得她心驚肉跳的。
突然，她想到了喬鳧寒在外界的傳聞——
難以捉摸。
這四個字，儼然已經成爲了陸子煙給他的標籤。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HG公司的門口。
雖然公司規模不大，可是裝潢卻十分的漂亮，作爲一間科技公司，純金屬的設計讓人耳目一新。
陸子煙心裡一嘆，正準備下車，目光觸及人羣爲首的那個男人，陡然愣住。
而對方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熱情的迎了上來，率先伸出手，朝喬鳧寒有禮道：“您好，我是HG的負責人，顧硯書。”
顧硯書。
這個名字曾經是陸子煙心底的期待。
少女情懷，她也曾和別人一樣對這樣風光霽月的男人有好感，一來一回，少男少女之間也多了幾分情愫。
可是沒想到，最後顧硯書狠狠地給了她一刀。
撕-裂了她的所有的美好。
喬鳧寒睨了顧硯書一眼，目光沒有一絲波動，隨即側眸斜了剛剛下車的陸子煙一眼：“這一次的主要負責人是我的秘書。”
隨即，顧硯書擡眸，目光落在了走來的女人身上，微微一愣。
“子煙？”
喬鳧寒聞言，目光一黯。
“顧先生，我是這一次的項目負責人，陸子煙。”陸子煙斂去一切情緒，平靜的握住了顧硯書的手背，隨即抽回：“希望合作愉快。”
顧硯書仍舊保持着握手的姿勢，目光難掩錯愕。
他沒想到，竟然會在和喬氏的合作會議上看到陸子煙，眼前的女人比幾年前更加的耀眼奪目，剛剛一瞬間，他竟然有些心跳加速。
不是聽說，她過得很不好，一蹶不振……
“顧先生，會議室已經備好了。”
就在此時，顧硯書身邊的助理暗暗提醒了一句，纔將他的意識拉回了現實，可是因爲陸子煙出現的衝擊，他一路上始終心不在焉，連原本準備好的寒暄都沒說出口。
倒是陸子煙不卑不亢，態度如常，似乎沒把顧硯書當一回事。
會議室，HG將準備好的方案展現出來。
而顧硯書雖然盡力保持冷靜，可是目光卻不由自主瞥向認真看屏幕的陸子煙。
終於，PPT結束……
“喬總，不知道您對我們這一次的方案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顧硯書的助理恭恭敬敬的問道。
而喬鳧寒只是淡淡睨了他一眼，看向陸子煙：“你看呢？”
“我？”
陸子煙一頓，其實很清楚這個項目已經是板上釘釘，今天來不過是走一個過場，頓了頓，簡單的點評了幾點，並沒有拍定：“一切還要喬總安排。”
“再議。”
再議？
一句話，別說顧硯書一行人，就連陸子煙都愣住了。
元秘書手裡的合同都準備好了，今天來不就是籤合同的嗎，可是臨到頭，喬鳧寒直接一句再議，讓對方原本的期待蕩然無存。
耍人也不帶上門的……
“喬總。”
這一下，就連顧硯書都慌了，忙不迭起身攔住了轉身欲走的喬鳧寒，竭力控制着語氣，彬彬有禮道：“不知道喬總對我們的方案有哪裡不滿意？”
其實方案喬鳧寒早就看過，應該是雙方都有意向纔會到這一步。
可是現在……
“陸秘書剛剛的點評很犀利，這個方案有修改的必要。”
喬鳧寒不鹹不淡道，一句話成功的讓陸子煙石化了。
她只是點評了幾句，居然就成了喬鳧寒駁回合同的理由？
嘴角一抽，她一時間有些尷尬。
“我相信我秘書的專業眼光。”喬鳧寒似乎還嫌碾壓顧硯書不夠，隨即又加了一句，兀自越過他揚長而去。
而陸子煙臉上一陣赫，不過對顧硯書沒有一點愧疚，看了他一眼，便亦步亦趨的跟上了喬鳧寒。
……
“喬總……”
回喬氏的車裡，陸子煙終於忍不住，小心翼翼的看了身側的男人一眼，將心裡的問題問出口：“您今天給顧總一個下馬威……是爲什麼？”
喬鳧寒目光一凜，看着陸子煙一言不發。
“咯噔”一聲。
陸子煙渾身一僵，被盯得有些無措。
“他和你很熟？”
熟？
陸子煙頓了頓，如實的搖了搖頭：“我和他不算熟，現在就更不熟了。”
以前在韓家雖然有些情愫，可是在他宣佈和韓子晴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明白自己纔是自作多情，而現在……
陸子煙苦笑一聲，她看到顧硯書恨不得繞道走。
“這一份方案在同行企業裡面，算上頂尖了。”陸子煙如實道：“否則喬總也不會親自來考察。”
陸子煙對此只能用“難以捉摸”來形容眼前的男人，實在不明白他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從剛剛進門的時候，顧硯書就一直在走神。”
突然，喬鳧寒開口，語氣多了幾分冷冽，修長的胳膊緩緩放在了膝蓋上，雙手合十，坐直道：“一直再看你。”
喬鳧寒的眼神真毒，陸子煙微微一愣，下意識解釋道：“以前瞎了眼，暗戀過他。”
而陸子煙的前一句話讓喬鳧寒臉色陡沉，可是後一句話，卻讓他臉色迴轉，不着痕跡的勾起脣角：“你眼光不行。”
陸子煙竟然第一次覺得喬鳧寒說話中肯，眸色一黯，搖頭道：“以前年輕不懂事，當然不怎麼樣。”
如果不是眼光差，怎麼會被韓子晴騙，現在想來，她都恨不得自戳雙目，只恨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會以爲顧硯書喜歡自己……
“眼光是不太好，他和喬總沒得比。”她認真的點評道。
今天再看顧硯書，真的沒有當年的驚豔，和喬鳧寒一比，儼然是一個天一個地……
喬鳧寒眼底一道悅色稍縱即逝，不過想到了顧硯書，語氣沉了幾分：“你現在有眼光了。”
果然，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喬大boss也喜歡聽人拍馬屁。
陸子煙笑了笑，隨即將話題掰正：“可是喬總，這和方案有什麼關係？”
“負責人心不在焉，這麼大的項目給他，怎麼放心。”喬鳧寒一本正經的說道，乍一聽，還挺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