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討厭你們!”
喬與非怒到極致,直接甩開了手,扭頭離開,讓場面頓時難看起來。
而喬山只是淡淡掃了喬與非一眼,便繼續道:“宴會繼續。”
這語氣,讓方豔茹的心裡都不舒服起來。
孫子和女兒相比,她還是偏向女兒這一邊,畢竟女兒受了委屈,可是老爺子都這麼說了,她也不能多說什麼,現在走不開,只能安排若蘭去看看。
……
“嗚嗚嗚……”
喬與非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遭遇過這麼難堪的局面,一回到房間便撲進了枕頭裡嚎啕大哭,若蘭站在門口都能聽得到,看着牀上哭的狼狽的女人,她的眼底劃過一道精-光。
這種屈辱,自己剛剛也遭遇過。
那個野種,現在是引起衆怒了。
“與非,別哭了,不是什麼大事……”
“還不是什麼大事。”
喬與非聞言,臉上滿是不忿,驀得從牀上跳起來,拉着若蘭的手道:“那個小野種,就是故意的,你看看他目中無人的樣子,都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喬與非故意說了我們,就是想要挑起若蘭的不忿。
她這麼做只是想要拉高喬沐然的憤怒值,可是若蘭卻不接話,只是落寞一笑:“我什麼身份,那個孩子就算是不喜歡我,我也不能說些什麼,不過對你,是有些過分了,連老夫人都這麼……那個孩子確實不對。”
若蘭故意道,低眉順眼,語氣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不夠老爺說的是,那個孩子不是喬家的繼承人嗎,以後我們都要靠邊站,與非你就別和那個孩子計較了……”
靠邊站?
喬與非甚至能夠看到未來多少年以後,喬沐然繼承喬家,自己的下場,那怎麼行?
“不行!”
喬與非臉上劃過一道陰鷙,看着眼前的女人,咬牙道:“怎麼能讓那個孩子繼承喬氏集團,如果讓他上位了,只怕我都沒位置了!”
喬與非現在都已經被喬鳧寒架空了,現在在喬氏集團就是一個笑話,以後萬一不能授權,那不是混吃等死一輩子?
喬與非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怕,深吸一口氣,搖頭道:“絕對不可以!”
“可是那有什麼辦法呢……”
若蘭見喬與非一臉驚恐,有些爲難道:“你不知道,老爺子都已經說了一定會讓那個孩子繼承的,什麼培養都是假的,你看老爺子對沐然的喜歡,以後恐怕喬少再生孩子都比不過……”
若蘭小心翼翼道,眼底劃過一道精-光,探出手覆在喬與非的手背上,輕聲道:“畢竟是喬家的第一個孩子,你看喬少就是,喬老爺子肯定是最放心的……”
喬與非臉一黑。
沒錯,自己的父親最注重的就是第一個孩子,彷彿長子嫡孫很重要,喬與非覺得自己也不差,但是就佔了一個老-二,而且是女兒。
沒錯,就是因爲自己是女兒,所以父親纔會這麼對待自己。
“哼,比不過大哥,連個孩子都比不上了嗎?”
喬與非臉上劃過一道不甘,想到了自己如今在大庭廣衆下出醜,心裡越發的不平衡。
若蘭見喬與非的臉越來越黑,暗笑了一聲,安慰道:“與非,我知道你不開心,被人當着大庭廣衆下這麼對待,肯定心裡不平衡的……哎……可是沒辦法啊,以後我們估計都要看那個孩子過日子,你就不要硬對了……”
“你是雞膽子啊?這麼怕那個孩子!”喬與非聽到若蘭這麼慫,心裡動怒,本就是看不上那孩子,現在聽若蘭這麼一說,臉色越發的不堪。
“不是……只是你想想,那個孩子在一天,我們總是要看人臉色的,你看老爺子今天不都生氣了,還動手打你了,我看那個孩子肯定以後也越來越囂張,這個家裡,早晚沒有您的位置……”
一句話,讓喬與非心裡害怕起來。
萬一真的沒自己的位置,以老爺子的性子,以後連家產都不分給自己,那自己以後不就完了?
“不會吧?”
喬與非心裡升起一股危機感。
“不會嗎?”
若蘭故作深思的想了想,看着喬與非已經煞白的臉色,脣角一彎,故作爲難道:“可是你看現在,老爺子連夫人的面子都不給了,我看以後……難說。”
那怎麼行?
不過是一個小事情,但是在喬與非的心裡已經上升到了以後自己的存在,萬一喬沐然那個白眼狼到時候一點東西都不分給自己,喬家豈不是連自己的位置都沒有了?
“哎,那個孩子其實進喬家就是一個錯誤吧,要是沒有這回事,估計也沒有那麼多的麻煩……喬少也能娶一個門當戶對的老婆。”
若蘭故作涼涼的說道。
一語中的。
喬與非就像腦子被打開了一般,茅塞頓開。
“與非,其實我就是隨便說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仰人鼻息,我可以……與非,你肯定不適應,不過沒關係,漸漸地,就好了……”
若蘭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底劃過一道精-光,看似安慰,但是每一個字都戳中了喬與非的心。
喬與非這麼自傲的人,怎麼能接受這樣的下場,她當然不能接受,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裡滿是森然。
“若蘭,你先出去吧。”
喬與非冷聲道。
若蘭見自己的計劃得逞,便沒有多說什麼,緩緩起身,還故作忐忑的看了喬與非一眼:“與非,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不就是一時之氣,很快就好了,沐然那個孩子……哎,那個孩子其實還是不懂規矩了一點,教育一下就好了。”
教育一下?
喬與非根本不準備教育這個孩子,而是教訓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真的太不知道天高地厚,都已經沒家教了,喬與非可不覺得自己做法過分,只覺得那個孩子沒規矩。
她要讓那個孩子知道什麼叫害怕,知道自己纔是喬家最得寵的人!
而若蘭走出臥室,臉上劃過一道精-光,朝裡面看了一眼,看着喬與非陰惻的眼神,笑容劃過眉梢。
果然,喬家的人都是笨的,自己只需要稍稍的說一句,這個女人就跟魚兒一樣上鉤了。
喬與非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被自己利用了都還不知道!
若蘭冷嗤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拂過腰間,隨即想到了什麼臉色一沉。
她走到了玄關,安排了一個自己的親信,側耳吩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