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董忙不迭點頭哈腰賠不是,好半晌才離開喬家別墅,心裡對自家那個混賬女兒恨得咬牙,如果不是因爲這丫頭,自己怎麼可能在這裡白白受氣。
喬家的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偏偏自己只能吞下這個啞巴虧,嘆了一口氣,咬牙離開。
“沐然還痛不痛?”
喬山見秦董離開,看着自家寶貝孫子,臉上滿是擔心:“小小年紀正在長身體,不行,還是要讓醫生看看,鳧寒,你喊我們家家庭醫生來,給沐然看看。”
喬山對自己的孫子可是格外重視,生怕出了什麼事。
喬恆山聞言一臉玩味:“放心吧,老爹,我們沐然身強體壯,根本沒什麼大事!”
“呸!沒什麼大事能撞成這樣,不行,還是要醫生看過了我才放心,這秦家的真的是不懂事,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喬山擰着眉看着自家的孫子心疼不已,喬夫人在一旁看着也是眼淚“撲朔撲朔”的往下掉,心疼的不行:“可不是嗎,萬一出了什麼事,誰賠我一個孫子!”
若蘭聞言心裡一沉,咬了咬脣,一個字都不敢說。
這件事自己已經是引火燒身,這個時候可不敢說一個字,默默地低頭,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起來生怕多了存在感。
“其實這件事還要謝謝人家陸秘書,如果不是陸秘書英勇,恐怕我們家沐然就遭殃了,就看有些人啊,還怪人家?”
喬恆山故意睨了若蘭一眼,語氣不屑道。
“香香阿姨特別好,當時護着我,自己受了很重的傷呢,香香阿姨是好人,壞女人,壞阿姨!”
喬沐然看了若蘭一眼,插着腰道:“她在旁邊。”
“沐然少爺,我平時對你可是很好的,你不能這麼說,我當時不也是傻了嗎,我……喬夫人,我知道這一次我難辭其咎,我……”
若蘭心一橫,索性拿起一個菸灰缸,朝自己的膝蓋砸了下去。
“嘖嘖”。
真狠。
喬恆山看着若蘭細嫩的皮膚上瞬間高腫,青青紫紫的,還充血,不禁搖頭,臉上沒有一點憐香惜玉,反而覺得這個女人夠狠毒。
這女人對自己都這麼狠,怪不得能對別人下手。
“若蘭,你別這樣,我們知道不是你的錯,不是不怪你了嗎,你這是做什麼,你這孩子真的是……”
喬夫人見狀不禁有些心疼,忙不迭拉着若蘭起來,暗歎道:“你這個傻孩子,都說了了跟你沒關係了,你幹嘛這麼傷害自己,張媽,趕緊帶着若蘭下去,擦點紅花油。”
若蘭淚如雨下,看起來委屈極了。
可是偏偏喬沐然這個時候說了一句:“明明剛剛那個壞阿姨罵我野種的時候,她都不說話的……”
若蘭心裡一顫,故作沒聽見,可是心裡已經恨透了這個野種。
這個死小孩,怎麼不去死!
“好了沐然,你受了傷,爺爺抱着你去休息休息,真的是……爺爺饒不了欺負你的人!”喬山抱着自家孫子哄慰道。
其實喬山對自己的兒子沒有這麼多的情感,但是對孫子,隔了一代人,所以格外的寵溺,就連喬恆山也只有羨慕的份兒。
“鳧寒,恆山,今天這件事,秦家已經有了態度,咱們也得饒且過,老-二與非明天就回國,我直接安排她去公司報道。”
老-二喬與非回國了?
“那個討厭鬼回來幹什麼?不是下個月的飛機嗎?”喬恆山眨了眨眼睛,還不知道這個消息,聽到那個女人回國,本能的厭惡。
喬與非就是個煞星,平日裡和自己及其不對付。
喬恆山很討厭那個女人,偏偏那個女人比自己大一歲,平日裡就會擺譜,想到這裡,喬恆山突然有一種離開喬氏集團的衝動。
“都是親姐弟,你至於排斥成這樣?讓與非帶帶你,你看你在喬氏集團混的像什麼樣子,真的是……與非都比你強!”
切,那個女人就會裝模作樣,哪裡比他強?
喬恆山真的懶得吐槽。
喬與非就是會裝,以前上學的時候裝着成績好,善於拿着別人的功勞邀功,長大了仗着家族勢力非要出國。
喬夫人也應允,誰讓這個女兒考試失利了。
失利?
呸!
喬恆山比誰都清楚,那個女人平日裡考試就喜歡作弊,到了真的考試不行了,最後只能用失利搪塞過去,現在在外國鍍金,以爲自己多了不起。
“與非不是爲了沐然的生日宴特地回來的嗎,這孩子,也是有心了……”喬夫人一貫寵溺與非,與非這個孩子平日裡雖然對沐然不管不問的,但是這一次生日宴之前特地回來,也是有心。
雖然自己那個女兒脾氣大了一點,但是也是心底好的,一家人和和睦睦最重要。
“姑姑要回來了,沐然你開心嗎?”
喬夫人看着沐然,笑容漸深。
可是喬沐然的臉上沒有一絲開心,反而露出了和喬恆山一樣的厭惡。
現在喬沐然已經四歲了。
但是不代表他不記得兩歲以前的事情,他一貫早慧,對於那個姑姑還是有些印象的,印象就是那個女人背地裡喜歡掐自己,捏自己,然後罵自己野種。
所以,他對那個女人沒什麼好感。
喬沐然抿了抿脣,搖頭。
“是不是不記得姑姑了?平日裡視頻的時候應該也見過吧?姑姑要回來了,開不開心?”喬夫人是沉浸在自己的女兒要回來的喜悅裡,也以爲自己的孫子喜歡這個素未謀面的姑姑,可是卻不想自家的孫子一本正色的搖頭。
“不喜歡。”
“……”
喬夫人有些尷尬,看着喬沐然一臉排斥,只能認定這個孩子是怕生,心裡有了主意,一定要讓喬與非帶點小玩具回來,和這個瞭解甚少的侄子多聯繫聯繫感情。
可是卻不知道人家其實不想和這個野種聯繫感情,喬夫人在這一點上,完全是自作多情了。
“當然不喜歡,我家沐然還是隨我的,對一些不怎麼好的人,先天性牴觸。”喬恆山覺得喬與非根本不是喬家的人,性格彆扭,又非要裝的自己智商很高的樣子,其實根本笨的可以。
喬與非就是這樣的人,明明沒那麼大的本事,非要挑這麼大的擔子。
不用說,進喬氏集團的事情,肯定是喬與非死活要求的,喬恆山想到她明天的飛機,頭突然疼了起來。
“我怎麼覺得,明天是一場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