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亦殊重新回到學校之後,發現大家對她的態度都變得很友好了,沒有指指點點,沒有冷嘲熱諷,沒有故意尋釁滋事,她又迴歸了自己的生活。
這一個月沒有覃亦殊他們三個人,秦墨可是無聊死了,雖然有跟她電話聯繫,但總是比不上朝夕相處來得有意思,但是她聽說覃亦殊要走讀,不住校後,瞬間開心不起來了,趁着課間紀銘澤不在的時候打算策反她。
“小亦殊,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和他同居了?”
“沒有的事,你不要亂想,我們雖然住在一幢樓裡,但是是住在不同的房間的。”覃亦殊有些驚慌失措的反駁道。
“真的?你們就沒有住在一起過?”她賊兮兮的在她耳邊小聲的問道。
“沒有,怎麼可能?我都還小呢,你別亂說啊。”
覃亦殊想到之前的幾次睡在一起的場景,禁不住有些臉紅,但是絕對不能承認,打死不能承認!
“你這反應有些過激了啊,按照你的性格要是真沒有肯定是很淡定的,這裡面肯定有鬼。”
她冷靜的分析,看着覃亦殊的臉越發的紅了,正打算繼續乘勝追擊讓她從實招來,結果紀銘澤回來了,她只好作罷,另尋時機了。
“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紅,是不是太熱了?”
紀銘澤一回來就看到秦墨在跟覃亦殊小聲的說着什麼,然後覃亦殊的臉越來越紅,於是開口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悶,可能要下雨了。”她胡亂的敷衍着。
紀銘澤看了看窗外萬里無雲的好天氣,也明白了她這會兒就是不想告訴自己了,那就回家再說吧。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還沒等紀銘澤問,覃亦殊就主動跟他說起了今天的事情。
“阿澤,你說我們這樣走讀會不會不太方便啊?”
“有什麼不方便的?”
“就是今天秦墨問我是不是和你同居了,我覺得她都這麼想,別人也會這麼想的,要不我還是搬回學校住吧。”
“殊兒,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不要太在意別人的看法,再說了現在全校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不會說什麼的,只要以後我們結婚了,這些都不是事知道嗎?”
“可是秦墨問我的時候我心虛了,總覺得不太好,但是又不能跟每個人都解釋一遍,他們也不會相信的。”她很苦惱,她希望大家都不要關注她就好。
“沒事的,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秦墨那我來跟她說,保證她以後都不會問你了,而且我們也沒有做越矩的事情不是嗎?只要我們自己行得正,就不怕別人說,知道嗎?爲了你的安全別人怎麼說我都不在意,我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你的風險。”
他耐心的跟她講道理,心裡卻把秦墨罵了一萬遍,真是多管閒事,要不是看在她是殊兒的好朋友,早就收拾她了,看來她還是太閒了,必須給她找點事情做才行。
“好吧,我知道了,我們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怕別人說,我們跟別人不一樣,對不?”
“對,就是這樣的。”
兩人達成一致之後覃亦殊就再也沒有因爲這事煩惱過,也不怕別人說閒話,每天和紀銘澤出雙入對,全校師生也都見怪不怪了。
而秦墨也沒有機會去騷擾覃亦殊了,因爲她被選進了校團委做助理,每天忙不完的事情,她到最後都不知道是自己的八卦給自己招來橫禍。
就這樣一個多月過去了,參加完期末考試之後,他們三個人連散學典禮都沒參加就出發去了花城,以至於在高一年級的前三名頒獎典禮上,是班主任劉老師上去代領的,這也成了後來被廣爲流傳的一大校園奇聞。
紀銘澤一行三人收拾好行李後坐火車前往花城,在出發之前莫堃就把外婆送到了省城和妹妹莫悠一起住,並且安排好了她們倆這段時間的生活,留足了錢給她們,也和自己父親說了跟紀銘澤一起去花城看看有沒有投資項目可做,莫永年聽說是跟着紀銘澤一起很是放心,還給了他一筆資金讓他練手。
他們到達花城的那天,好多人等在火車站接他們,沈老闆和陳萍萍很早就到了,接着任濤帶着幾個人也到了,再後來消失很久的劉小五也出現了,當紀銘澤他們出站看到這麼些人的時候都有些吃驚。
“怎麼都來了?不是說了在火鍋店見的嗎?”
“哈哈哈,阿澤啊,聽說你們要來我們都等不及了,這不大家都要早點見到你們,就都來了,我們這就去火鍋店吧,我都餓了。”
沈老闆爽朗的笑聲讓氣氛變得更歡樂了,陳萍萍拉着覃亦殊的手,上下打量,“殊兒,坐火車累不累?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會兒?”
“媽,我沒事,我們坐的是臥鋪,一路都是睡着過來的,你怎麼樣啊?最近好不好?”
“我很好,工作也輕鬆,工資也不少,你放心啊,你上大學的錢我一定可以攢夠的。”
陳萍萍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女兒上大學的費用問題,沈老闆給她漲了工資之後她就放下了心,更賣力的幹活。
“我說你們母女兩要不要一邊走一邊聊,再等下去天都要黑了。”
沈老闆看着陳萍萍拉着女兒聊個不停,都不理自己了,有些吃醋了。
“好好好,我們先上車,到車上我們在說,殊兒,我們走。”
“那就阿澤和殊兒跟我們的車,小莫跟着任濤他們吧。”沈老闆大手一揮就安排好了,幫着拿行李,推着他倆上了車。
莫堃一句話都沒說跟着任濤他們上了車,心中百般滋味,明知道會受到這種待遇非要跟着來的是自己,到了這又難受的也是自己,真是自作孽啊。
“莫堃,好久不見,這一路上還好吧?做了這麼長時間的火車累不累?”任濤之前就認識莫堃,對於他的技能很是欽佩。
“還好,我們買的臥鋪票,不累。”他現在連話都不想多說幾句,簡短的回答了任濤。
“哦,那就好,紀先生已經讓我找好了房子,就在沈老闆家附近,是兩室一廳的,到時候你和紀先生一起住吧。”
“你爲什麼一直管紀銘澤叫紀先生啊?”這個問題莫堃從第一次見到任濤就想問了,只是沒機會,現在沒有別人剛好可以問一問。
“這個啊,因爲紀先生幫了我很多,我打心底裡對他敬佩和感謝,所以就稱呼他爲紀先生。”
任濤沒想到莫堃會問他這個問題,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簡單的說了下原因。
“哦,這樣啊,看來紀銘澤在你心中的分量不輕啊。”
“是的。”
說完兩人都各有所思,任濤直覺這個莫堃對紀先生有敵意,而莫堃在想這個紀銘澤到底有多厲害,這麼多人對他言聽計從,一直到火鍋店都沒再說話。
一行人來到了火鍋店,覃亦殊發現店面的裝修和佈置都和M市的一摸一樣,也真是難爲了任濤他們找到了這樣的店面,一樓大廳坐滿了客戶,他們被直接待上了三樓的包廂,菜都上齊了,大家直接開吃,大家一邊吃一邊聊天。
“哇哦,這個味道居然和M市的一摸一樣哎,是怎麼做到的?”覃亦殊吃了第一口就發出了感慨。
“我們纔開業一週,特地邀請了大廚過來指導呢,這就是大廚親自配出來的鍋底,當然是一樣的味道。”任濤馬上給她答疑解惑。
“原來如此啊,我看客人還是蠻多的,花城這邊的人也喜歡吃火鍋嗎?”
還沒等任濤回答,沈老闆就說道:“殊兒啊,這火鍋的味道真是太好了,我在M市吃過之後真是念念不忘啊,就讓阿澤來這邊開分店,我想應該全國人民都喜歡吃吧,你們以後可以在全國開連鎖店。”
最後那句是對着紀銘澤說的,這邊分店的情況任濤每天都會想紀銘澤彙報,生意的確是比自己預料的要好,按照這樣的發展狀況,估計還可以在花城多開兩家。
“開全國連鎖店的確在我的計劃內,但是還得慢慢來,我現在精力有限,等明年高考完就可以開始籌備起來了。”
“你沒有精力沒關係啊,我有啊,我可以幫你啊。”沈老闆毫不忌諱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是想要入股啊。
“這個嘛,容我好好想想怎麼樣才能更好餓的合作,我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花城這邊的“賭石”,聽說有人一夜暴富,我也想嚐嚐這種滋味呢。”他想探探沈老闆是否涉及這個行業。
“這個‘賭石’水很深啊,你一個外行想要一夜暴富很難啊,我到時見過很多傾家蕩產的,你要小心啊。”
沈老闆語重心長的勸說,並不太想他們去冒這個險,在他看來開連鎖火鍋店就可以賺得盆滿鉢滿了,沒有必要去挑戰那麼難的。
“嗯,既然沈老闆這麼說,我就去看看,不會深陷其中的,您如果有朋友做這一行的還要麻煩您給我們介紹一下。”
紀銘澤還是沒有放棄的意思,沈老闆也看出來了,他又看到旁邊一臉好奇的覃亦殊,想着帶他們去看看也無妨。
“這個好說,你們先休息幾天,帶我去安排一下。”
“好的,那我就先謝謝沈老闆了。”
然後大家又說了一些當地的風土人情,吃完後就各回各家了,覃亦殊跟着陳萍萍回了她租的房子,紀銘澤和莫堃住在她們的對面,其他的人也都住在這個小區裡,也是一開始紀銘澤交代的,這樣有什麼事情方便照應。
紀銘澤和莫堃回到住處之後,莫堃就“賭石”的事情問道:“你想做玉石的生意,還是單純的‘賭石’?”
“我現在還沒想好,畢竟‘賭石’並不是那麼容易的,目前還沒有什麼儀器能夠準確的測出玉石的品種及成色,所以更多的是靠經驗和感覺,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塊料,先去看看再說吧。”
紀銘澤很坦誠的說道,根據劉小五提供的情報,他的想法是從這邊進貨到內地去開一家金飾店,到時候買一塊上好的石料做鎮店之寶。
“你真的覺得‘賭石’可以一夜暴富嗎?”莫堃對這一行完全沒有概念。
“我也是聽說的,的確是有人在這其中賺了很多,所以如果你到時候能夠看出這其中的奧秘,倒是可以一試。”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大家都是兄弟,怎麼這麼客氣呀,你最近有點怪怪的。”聽他爲了這麼點小事說謝謝,紀銘澤忍不住說了他幾句。
“有嗎?”莫堃裝傻。
“有,以後不要這樣了。”紀銘澤也沒有多追究。
兩人各自收拾好之後洗漱睡下了,打算接下來的幾到處走走,看看花城有沒有什麼可以投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