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莫母在母親的懷抱中離開了人世,留下了傷心的衆人,莫堃從此像變了一個人,沉默寡言,沒事就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一整天都不出來,即便是吃飯也是讓阿姨送到房間裡,吃得最多的菜是豬肝。
傳聞母親的去世對他的打擊太大,他傷心太過抑鬱了,外婆和莫悠都擔心不已。其實他是關起門來開始修煉內力,從這次回家他就知道了父親是不可靠的,自己必須強大起來,他需要保護的人太多了,沒有足夠的能力很難做到,還有母親的死還透着蹊蹺,他必須查出來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
既然老天爺給了他變得強大的機會,他不能辜負了這份好意。當他第一次在羊皮捲上滴上自己的鮮血時,神秘的字文自動出現在他的眼前,按道理他是一個字都看不懂的,但是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腦子居然能夠自動翻譯並且快速的記憶,真是太神奇了。
他根據秘籍所教的方法運行自己的內力,一練就是一天,一週後他發現體內的發力變得更強了,自己能感知的範圍更遠了,家裡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盡收眼底,甚至還能夠清晰的感知到遠在M市的紀銘澤和覃亦殊的生活狀況,可是他並不是很喜歡去感知這些。
身在M市的覃亦殊則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畫畫的學習中,陸一鳴這個老師也教的很耐心,搞得一邊的紀銘澤都吃醋了,暗自後悔不應該找一個男老師,之前是考慮到女老師來家裡總歸不太好,怕覃亦殊吃醋,沒想到最後還是自己坑了自己一把。
“殊兒,咱們先吃飯吧,菜都涼了,我今天給你燉了排骨湯,你剛拆完石膏還需要多補補。”紀銘澤像個老父親般跟在覃亦殊身邊關照着。
“阿澤,你和陸老師先吃吧,我不餓,還有一會兒就好了。”她頭也不擡的說道。
此時的她正在聚精會神的作畫,不想被打斷,靈感這個東西很玄妙說沒就沒了,她想抓住了完成了再吃飯。
“唉,自從殊兒學了畫畫就不愛我了。”紀銘澤自言自語道。
“你們纔多大啊,就開始愛來愛去啦?”陸一鳴聽了這個比自己小了六歲的男孩的抱怨,忍不住調侃他一句。
“你不懂,有些愛情是可以穿越時空跨越年齡的。”他淡漠的說了一句別人聽不懂的卻無比真實的話。
陸一鳴也不生氣,就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帥氣的男孩子過於老成,當初紀銘澤找到他的時候,一開始他是拒絕的,總覺得一個孩子來跟自己談這個事情很奇怪。
後來紀銘澤又來了幾次,每次都很客氣,一點都沒有強迫他的意思,只是聊一些家常,說說學生覃亦殊的情況,請求自己去教她。
慢慢的他感覺到了這個男孩的誠意,也感受到了他對於女孩深厚的感情,也很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孩擁有這麼帥氣出衆的男孩子的深情厚意。
本來說好了是暑假纔開始教學的,但是就在一週前,紀銘澤突然到訪,想要請他提前開始教學,也說明了覃亦殊目前的狀況,他本來有別的事的,但是聽到了那個女孩的情況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決定推掉別的事情先去救人。
果然他的決定是對的,當他第一次看到覃亦殊時隔得很遠就能看出她對這個世間已經沒有了眷戀,眼神空洞沒有聚焦,唯一有迴應的就只有那個男孩了,可見女孩心裡還是愛着這個男孩的。
愛情最美好的樣子就是雙向奔赴的,他們倆這樣真好,陸一鳴一邊教學一邊吃狗糧,看着男孩事無鉅細的照顧着女孩,那滿心的愛意真是呴得慌。
“好了,終於完成了!”覃亦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紀銘澤急忙跑過去扶着她,她無奈的看着他道:“我的腳已經沒事了,你看我都能跳了。”
說着就要給他展示自己的腳的靈活性,馬上就被紀銘澤抱了起來走到餐桌前才放下。
“我說你也太小心了吧,我看覃亦殊同學已經恢復了,你再這樣下去她要喪失生活能力的!”陸一鳴實在吃不下這口狗糧出生反抗。
覃亦殊不好意思的說:“阿澤就是不太放心我,我總是照顧不好自己。”
紀銘澤去廚房裡重新把才熱了一遍,盛了一碗滿滿的排骨湯放到她的面前,說道:“快趁熱喝了,多吃點肉,你太瘦了。”
“你再這麼餵我我都要變成豬了!”覃亦殊無奈的說道。
紀銘澤每天變着花樣的給她做菜燒湯,她吃的也不少,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吃不胖,一直很清瘦,爲此紀銘澤他還特地買了很多營養學相關的書回來看。
“就算是變成豬,也是可愛的小豬好嗎?”
“你們倆夠了啊,在我這個老師面前能不能收斂一點。”陸一鳴實在是覺得自己在看偶像劇,都想放聲高歌一曲“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這裡!”
“不能!”紀某人斬釘截鐵的說。
“好吧,那我來說一件正事,我這邊最近有一個畫展要參加,下週就要前往北京,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所以我們的課程要暫停一個月,等我從北京回來再過來,到時候你們也要開學了,我是不是週末過來?”
“時間過的真快啊,馬上就開學了呢。”
覃亦殊感覺自己離開學校好久了呢,自從那個雨夜手機丟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聯繫過秦墨,估計她很擔心自己。
“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幫你請假的,反正高一下學期的知識你都學完了,在家裡我也可以教你,比在學校學習更有效率呢。”
紀銘澤這些天和覃亦殊相處越發喜歡這樣的日子,不想要回到學校去,如果可以他想一直這樣過下去。
“還是不要了吧,我都有些想念同學們了。”
“好吧,那週末我去幫你報名,你就在家裡等着我。”
“好的。”
週末一大早,紀銘澤晨跑結束後,就帶着相關資料去了學校,因爲時間尚早,來報名的學生不多,他輕車熟路的找到班主任劉老師的辦公室。
“喲,咱們班的第一名來啦?不僅學習成績第一名,報名也是不甘人後呢。”劉老師笑的一臉春風。
“老劉啊,你就別顯擺了,這一次年級第一第二都在你們班,這可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旁邊的老師忍不住調侃道。
“老師好,我是來給我自己和覃亦殊報名的,她不方便過來就委託我幫忙了,應該沒問題吧。”
“沒事沒事,你看就是這麼巧,這一次啊覃亦殊就是年級第二,報名也是第二,再巧都沒有了。”劉老師笑眯眯的拿過報名冊給他填寫。
“對了,學費帶齊了嗎?”
“都帶了,給,你數數。”紀銘澤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沓錢遞給劉老師。
“好好好,你先填着,我給你寫張收據,順便找錢。”
“好的。”
“你說這孩子怎麼這麼優秀呢?長得帥學習還好,前途不可限量呢。這老劉真是走了狗屎運了碰到這麼個好學生!”旁邊的老師小聲的討論着。
“是啊,當初校長說要放到我們班,我以爲是個富家紈絝子弟還拒絕了呢,現在想想真是後悔啊。要是再來一個轉校生我肯定不會拒絕的!”
重點班的班主任吳老師信誓旦旦的說道,可是很快他就發現再來一個也不會進他的班。
紀銘澤填好資料,拿好收據準備走的時候,辦公室裡又進來一箇中年男子,是來找劉老師的。
紀銘澤看他眼熟就留了下來想聽聽看他有什麼事,劉老師扶了扶眼鏡,仔細打量了一下也不知道這位是誰的家長,於是開口問道:“這位家長您有什麼事?”
“是劉老師吧,我是覃亦殊的爸爸,我這次來是給她辦理休學的,她身體不太好。”
“什麼?你說你是來給覃亦殊辦休學的?”劉老師一臉疑惑的看向還沒走的紀銘澤,眼神詢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叔叔,您好,我是覃亦殊的同學,她委託我幫她報名,怎麼您又要幫她辦理休學呢?”
紀銘澤也震驚了,沒想到這個覃子聰居然會來幫覃亦殊辦理休學,他到底想幹什麼?在不明白他的目的的時候只能先套套她的話了。
“你是誰啊?我家殊兒什麼時候委託你的?你可別瞎說啊。”覃子聰有些心虛,但是氣勢上可不能輸。
“哦?那您說您是覃亦殊的爸爸,我們怎麼相信您真的是呢?”
“我當然是覃亦殊的爸爸啦,不然怎麼知道她在這裡上學,還知道她的班主任是劉老師呢?”
“哦,那就暫且算是吧,我聽說覃亦殊的爸爸公司出現了危機,是不是扶不起學費纔要休學的?”
劉老師一聽就急忙說道:“覃亦殊可是顆好苗子啊,如果因爲學費的問題我們願意幫忙的,而且上學期她還獲得了獎學金,學費的事不是問題。”
“不是這個原因,是她的身體不太好。”覃子聰的目的就是不讓覃亦殊上學的,現在老師還要留她,他只好瞎說了。
“她身體哪裡不好了?”紀銘澤追問道。
“我說你這個同學怎麼這麼多事,覃亦殊是我女兒,我讓她休學就得休學,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您可真有意思,且不說您是不是覃亦殊的父親,就算是,也不能說休學就休學的道理,莫不是您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想法?”
紀銘澤眯起眼睛看着他,釋放周身的威壓,殺意立現,周邊的老師們都感覺到一股陰風吹過,涼颼颼的,覃子聰更是感覺到了危險,不敢正視眼前這個孩子。
“我不跟你這個同學說,我是來找老師的,您這就給我辦理了吧。”覃子聰只想趕緊辦好離開。
劉老師也沒了主意,只好先拖着,假裝爲難的說:“學生休學可是件大事,再說了覃亦殊可是咱們學校的優秀學生,需要校長批示,您要不明天再來,校長今天去開會去了。”
“好吧,我明天再來。”覃子聰說完就逃了,辦公室裡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他怕自己承受不住。
紀銘澤對劉老師說:“劉老師,謝謝您,覃亦殊不休學,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說完他轉身就走,留下一羣老師面面相覷,這紀銘澤額和覃亦殊到底什麼關係?
紀銘澤從辦公室出來就給劉小五打電話,接通後他壓着怒氣問道:“怎麼回事?爲什麼覃子聰會出現在M市高中,還要給殊兒辦理休學?你們是怎麼辦事的?”
“你先不要急,這是我們的調虎離山之計,我這邊完成之後就馬上去把他抓回來。”
“不用你來抓了,我馬上讓人把他給你送回去,這次要把他看緊了,別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好嘞,您老放心!”
“再有下次,你的酬勞全部泡湯,你自己看着辦吧!”
“好好好!記住了,還有什麼吩咐嗎?沒有的話我要去忙了!”
“陳萍萍找到了嗎?”他現在急切的想要他們離婚,覃子聰不能再做覃亦殊的監護人,這樣太危險了。
“還沒呢,說來也奇怪,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在哪,你說她會不會已經不在人世了?”
“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完他就掛掉了,然後迅速的撥通了任濤的電話號碼,讓他把覃子聰送回丹城交給劉小五,任濤和錢叔交代了一聲就去執行任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