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請政法委李書記爲我們作指示。”
李立華在一片掌聲中站了起來。他說:“同志們,‘11.15’特大盜竊槍支彈藥案,經過廣大幹警近六個月的不懈努力,特別是專案組的同志們的努力,案件終於告破,現在已到了收網的時候。我代表縣委、縣政府向你們表示祝賀,你們辛苦了。現在到了最後的抓捕階段,盜槍團伙的幾名主犯已逃往廣州,我希望同志們發揚一鼓作氣的精神,迅速將在逃案犯抓捕歸案。剛纔何局長已經佈置了任務,大家就要整裝待發去執行抓捕任務,希望同志們師出成功,圓滿地完成任務。我等待着你們的好消息,準備着慶功酒爲大家慶功、洗塵。”
祁連武這天起來後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他想將這種感覺對溫如玉他們說說,又怕人家笑他疑神疑鬼,膽子小,造成緊張氣氛。昨夜,他沒有讓易蘭珊出去,留在身邊倆人好好述了一夜情,按說心情應該是很好的,但不知怎麼的,就是好不起來,整個一天都是在這種忐忑不安中渡過的。
下午五點多鐘,他的手機呼了。他對着話筒喂了一聲,就聽到朱來生的聲音:“五哥,我是來生。我現在在火車站的高架立交橋下,帶來了四個小姐過來。是在夜總會、髮廊做過生意的,既開放又熱情。對,對,都是她們願意跟我出來發財的。什麼?那還用說,我肯定弄過,全都上了的。嘻嘻,她們的技巧還不錯。不信?那五哥你就試試好了,包你認爲合格的。”
聽說朱來生又帶來了四個小姐過來,祁連武很高興,但多疑的他雙疑惑地問:“上次給你打電話,這麼久了,你怎麼不來?”
“是這樣的。”朱來生解釋道:“上次我正聯繫小姐,可突然病了,得了急性闌尾炎,後來到醫院去割了那該死的闌尾,在醫院住了十幾天的院,後來又被老頭子給扣住了。他硬要我到武漢去,我舅舅六十歲生日,讓我同我媽到武漢去祝壽。五哥,我現在怎麼去找你,你告訴我個地方。”
“你就帶着小姐們站在那別動,我讓徐衝來接你們。”祁連武說完後就掛了電話,對溫如玉說了這事,然後讓徐衝到火車站去接朱來生他們。
徐衝在火車站轉悠了半個小時,纔在一個小飯店裡找到朱來生。可能是他等得不耐煩,便帶幾個小姐先填飽肚子再說。朱來生跟他寒暄了幾句,爲他介紹了四位小姐,並讓他一同吃飯。徐衝想想反正也得等他們吃完飯才能走,就拖了把椅子坐下。
夜幕已經降臨,因爲朱來生帶來了四位新人,要有人在家陪着接待,便讓*、菜杆同朱珠、田甜領着姑娘們到酒店去做生意,其他人留下來接待朱來生帶來的四個小姐。
在他們出門時,祁連武突然心裡一激凌,總感到這一別有些不對勁,便跟出了門,附在田甜的耳邊說:“晚上別關機,有事電話聯繫。”最近他爲田甜買了手機,田甜點頭答應了,便去追趕朱珠他們。
到了晚上快九點時,徐衝才領着四位小姐進了門。溫如玉熱情地招待四個姑娘在沙發上坐下後,便坐下來同她們聊天,繼續賣弄他那副能說動所有女人的口才,侃侃而談。祁連武則坐在一旁冷冷地打量着朱來生帶來的四個女人。見她們中大的二十四五歲,最年輕的也超過了二十。從她們的言談舉止來看,怎麼也看不出是混在風月場子的女子。她們講話沒有那麼的“嗲。”沒有那麼故作多情和放縱。雖然擺出一付風塵老手的樣子,但祁連武看出了裡面的做作。
“小姐們,來之前都在哪家店裡找生活啊?”祁連武突然問。
對祁連武的突然發問,四個女人明顯地怵了一下,便迅速地恢復了常態。那個年齡大的女人回答:“我們都是打游擊的,很少在一家店裡固定做。”
“哦!怪不得民前沒見過你們。”祁連武解嘲地說。接着回頭偷偷地盯着朱來生看,發現他目光有些遊離。隔一會兒看往門口,似乎在等着什麼。
“對不起,我上個廁所。”祁連武丫起來,向四個女人做了個抱欠的手勢,走進了衛生間。在身後關上了門,便迅速地走到窗前,他拉開窗簾,向着下面看去,在底下的街道上,路燈將街道照得亮刷刷的,不時有些人不時在街上走過。這裡已接近郊區,街上的行人不多,大都是附近工廠工作的打工仔、打工妹,三三兩兩在下面散步閒逛。祁連武突然發現在一盞路燈下,有三個人在一堆,不知在談些什麼。等了一會,見其中一人擡頭向房子這邊張望,這一擡頭,祁連武就認出了是以前見過一次的刑警大隊的一個警員。
“他怎麼會在這裡?”祁連武已經感到了不妙。一定是被朱來生給出賣了。他又住下打量,發現有好幾堆人在裝模作樣地走支,更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放下窗簾,祁連武頭腦中有一分鐘的空白,馬上便清醒過來,頭腦中急速地思謀着對策,立即使自己鎮定下來。他爬上洗臉的瓷架盒上,舉起雙手,小心地拆下上面的一塊白瓷磚,裡面露出了一個牆洞。他迅速地摸出身上的幾本存摺,塞進牆洞中,然後又恢復了瓷磚的原樣。下來後,他掏出手機,撥通了田甜的電話。
在電話裡傳出了田甜的一聲“喂”後,祁連武壓低了聲音說:“田甜,你不要講話,只聽我講就行。立即通知朱珠、志鍘、菜杆離開酒店,找地方躲起來。我們給朱來生那狗日的給出賣了。底下到處都是*,我們被包圍了,看來是逃不掉了。我將你們幾個人的存摺放在了衛生間的頂上牆洞裡,你過段時間回來找,近段時間你們不要到這裡來。對了,以後替我跟蘭珊說聲對不起,她的存摺也在那裡,你替我交給她,拜託你以後照顧她。是我對不起她。你聽清楚了沒?”待田甜“清楚了。”三個字傳來時,他立即關了機,然後將MIS卡抽出扔進馬桶,用水衝了下去,消除了存在存儲卡里的電話號碼。做完了這一切,他鎮定了一會,用手指將頭髮往後理了理,便象沒事一樣推門走了出來,坐到了溫如玉的旁邊。
抽了個機會,祁連武低聲說:“如玉,我們被朱來生出賣了,我們已經被包圍。看我的行動,大家一起行動,看還有沒有衝出去的機會!”
祁連武緩緩地站了起來,突然一個虎躍,揮着手機向朱來生衝去,手機砸在了朱來生的頭上,接着一個下勾拳擊中朱來生的腹部。朱來生捂着小腹坐了下去。
祁連武突然發難,張祥、徐衝、錐子三人還未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剛想過去勸架,祥連武又衝到一名婦女警旁邊,一個直拳擊在她的前額上。祁連武大吼一聲:“她們是*,朱來生把我們給賣了。”一名女警剛要掏槍,被祁連武用手抓住,反手一擰,跟着底下一個勾腿獎她摔翻在地。他正想去奪槍,外面的樓梯中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令他放棄了,祁連武打開門,首先向樓梯口衝去。在二樓被衝上來的刑警給堵住了。他立即帶頭跑向樓梯的另一端,打開窗戶正想往下跳,卻發現底下兩名武警的衝鋒槍的槍口正指着窗口。溫如玉帶着人又往頂樓衝去,在四樓的樓梯口,四名女警已經爬起來,四支短槍正向下指着他們。他們已知道未日的來臨,無謂的抵抗已經沒有了作用。他們一夥只好無奈地乖乖受降。被從下面上來的刑警一一帶上了手銬。
刑警隊立即對整個樓房進行了搜索,沒有發現其他人,也沒有發現衛生間裡的那個隱蔽的牆洞。
刑警隊又迅速趕往溫如玉他們做生意的幾家酒店,賓館。*、菜杆同田甜、朱珠已逃之夭夭,只在那搜捕到了包括易蘭珊、胡慧碧在內的十一名賣*。
刑警大隊長立即打電話向何然局長彙報已抓捕溫如玉、祁連武等五名盜槍團伙要犯和十一名賣*,逃走了*、徐衝,還有兩名賣*田甜、朱珠未被抓住,並請求增派囚車押解犯人回湘。
何然指示:爭取廣州警方的支持配合,繼續搜捕*、徐衝兩名逃犯,就地對溫如玉等人審訊,讓他們徹底交待涉案人員及團伙成員,務必一網打盡。
突審中,溫如玉經不住政策攻勢和內心的恐懼,首先被打開了缺口,出賣了他的兄弟,提供了團伙的名單。
在秀湖,何然接到廣州電傳過來的審訊後交待的名冊,立即進行部署警力全縣搜捕,抓捕了“疤二”朱理應、“飛機”連初達、“平板”唐飛、王建春。“屠夫”唐二陽聞訊外逃,沒有落入法網。另外抓獲了二十七名小混混、馬仔,同時一面增派警車,人員直赴廣州押解嫌犯,解救*婦女回湘。
溫如玉、祁連武等五名案犯及十一名賣*押解回秀湖後,對五名案犯進行了嚴審,送進了看守所。對十一名賣*進行了教育,對被哄騙上當的易蘭珊、胡慧碧、及被迫*的李桂花、唐莉、膛佩、陳才英、陳小月進行問話後,讓她們充當警方的證人,作了訊問筆錄後釋放了她們,將她們分別送回了家,對紅紅、亭亭、莎莎、芳芳等人分別作了教育、罰款、勞教的處理。
至此爲止,“11.15”盜竊槍支彈藥案告破,進而查出了溫如玉的縱火案、祁連武的故意傷害安、出逃後的強迫婦女*案,除*、徐繼福、廖斌外逃外,以溫如玉爲首的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四十餘人,徐其少數外逃外,全部抓獲,溫如玉團伙被徹底瓦解。令何然和專案組幹警感到欣慰,受到勝利的鼓舞。爲此,秀湖縣公安局受到了省市公安機關的加獎。何然本人也受到了上級機關和縣委、縣政府的獎勵,被業內人士稱爲“神探”。一時間,省、市電視臺、報社的記者蜂擁而來,採訪報道。何然立即也了新聞人我。記者們用如花妙筆,描寫了破案的經過,斗大的黑體標題:“秀湖第一黑幫的毀滅”見於報端。
一時間,溫如玉團伙案在大街小巷傳得得沸沸揚揚,成了老百姓茶餘飯後議論的話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