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八章(2) 生 死 戰 友 情

戰士們在軍帽、軍裝、襯衣甚至上褲頭上都用紅色的絲線繡上了自己的姓名、部隊番號、血型,以備戰時的急救和遺體辯認。部隊下了戒嚴令,不允許再同家裡通訊,暴露了部隊的行蹤。大家都默默地做着一樣事:給父母、給戀人、給親戚朋友留下一封封也許用不着的遺書,留在了留守的戰備包中。一旦在戰場上光榮了,留給親人的紀念。在寫遺書的時候,他們沒有悲傷、沒有哀愁更沒有膽小和害怕。有的是對祖國的一片赤誠,爲祖國獻身的激動。因爲此刻他們是軍人,是祖國的衛士。祖國和人民在召喚着他們,他們有着報效國家的榮幸和自豪。做完這一切,他們在焦急地盼望,等待着部隊開撥的命令。

然而,部隊的作戰命令遲遲沒有下達。在長長的等待後,部隊接到的命令是:由師偵察連、各團偵察排爲主,抽調部分步兵連的軍事技能好的骨幹,組成偵察大隊,開撥兩山前線執行偵察任務。

命令下達後,在衆多的戰士爲不能到前線親自殺敵的失望中。少數官兵在興奮、緊張、自豪中作着踏上征途的準備。嚴偉有幸加入到了偵察大隊的行列中。部隊在迅速地集結,偵察大隊分成了五個分隊,由師偵察科長陳立文出任大隊長。

在部隊首長和戰友們的歡送下,陳立文帶着偵察大隊,踏上了南下的軍列。按指令到達廣西邊防後,立即投入到了更爲緊張、更爲艱苦的爲期兩個月的高強度戰前實地適應訓練之中。

在一次執行任務中,嚴偉所在的一分隊二班,越過了中越邊境線,行進在到處是荊棘、茅草的山地中。這裡到處是地雷,密得就象西瓜地裡隱藏在長騰、葉片下的西瓜,稍不留意就會觸發了地雷,引起傷亡。一名火箭筒手,他還是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不小心觸發了一枚絆發雷。隨着一聲爆炸聲,他的左腳不翼而飛,鮮血灑滿了被綠色小草覆蓋着的山地。爆炸聲引來了隱伏在山崗上的敵人崗哨從幾個地方射來的一排排子彈,射向了剛纔發出火光的爆炸處。班長一躍而起,迅速地衝過去抱起了受傷的戰士,一連幾個翻滾,躲開了子彈密集處。不幸的是班長在將負傷的戰士救出後,他卻被一顆罪惡的子彈擊中了頭部。嚴偉激怒了,端起衝鋒槍,向中發出火光處幾個點射,敵人的火力被打啞了,嚴偉迅速地掏出急救包,纏在了班長的頭上,然後將班長背上肩,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一個戰士也迅速地背起了失去一隻腳的戰友。

在回程的路上,嚴偉艱難地揹着班長前進,在還沒回到駐地時,班長在路上就已犧牲了。嚴偉沉浸在巨大的與戰友的生死離別中。他執意不讓替換他,將班長的遺體背國;回了營地……後來,他被任命爲二班的班長。

天漸漸地炎熱起來,熱帶雨林的山地裡,蚊子、爬蟲、山螞蟥隨處可見,攻襲着爬在貓耳洞中戰士。悶熱、潮溼的錨耳洞,陝窄得令人轉不過身來。戰士們的皮膚上長滿了可怕的紅色斑點,密密的腫塊,有些已經潰爛、化濃,被汗水一浸,那種又痛又癢又麻的感覺,令人難以忍受。的確良的軍裝被汗水浸泡後,露出一片片象地圖一樣的汗斑、鹽漬。周圍經常有冷槍流彈的尖嘯,還不時有炮彈落在附近爆炸。敵我雙方的冷戰一直沒有間斷過。

敵軍的一個炮兵陣地已經轉移了地方,對我方造成了威脅。偵察大隊接到前線指揮部的命令,立即摸清敵人新的炮兵陣地,提供精確的情報、方位、炮火佈置情況,爲我炮兵提供祥細的情報。陳立文已經連續派出了幾批偵察小隊,都被敵人的地雷、崗哨阻擊所堵,沒能穿過邊境線,無功而返。有一支小分隊強行衝過封鎖線,在敵人腹地幾天,沒能找到敵人的炮兵陣地,且傷亡慘重。陳立文爲此異常着急,決定親自出馬。

陳立文在一九七九年的自衛還擊戰中就是一名優秀的偵察英雄。他當時是偵察連的連長,曾帶領他的連隊多次出色地完成上級交給的偵察任務。在一次深入敵人腹地的偵察中,憑着他的機智、勇敢、過硬的經濟素質,成功地捕獲了一名越軍營長,破獲了敵軍的陣地,立下了戰功,戰後被評爲了一等功臣。陳立文選中了嚴偉所在的一分隊二班,帶着二班成功地穿着過了敵軍的封鎖,進入到了越南 的莽莽有大山中。小分隊在越南的叢林中小心地避開敵人佈下的雷區,躲開敵人嚴密的崗哨,在山林中繞行兩天後,他們發現了山腳下有一個越南的山寨。陳立文同戰友們迅速地換上了越軍的服裝,向着山寨靠攏。在村口發現一名越南姑娘在汲水,他讓戰士們隱蔽後,化裝成一名負傷的越軍排長,跛着腳向村姑走去。

陳立文在七九年的對越自衛還擊戰中,爲偵察的需要就學會掌握了越語,戰後更是對越南的語言,各地的風土人情、風俗習慣、地理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做到了能夠熟練地掌握和運用。他通過與越南村姑的一番對話後,很快取得了村姑對他的信任,並熱情地邀請他到竹樓中養傷。

原來,那名越南村姑的戀人正在那支炮兵部隊服役。陳立文謊稱自己是炮兵部隊的一名排長,由於負了傷,歸隊時部隊已經轉移了防地,找不到部隊了,求村姑帶他到新的防地中。村姑不防有詐,爽快地答應了。

有了這麼一個當地的熟悉地貌地況的嚮導帶領,戰士們遠遠地跟隨着陳立文和村姑,向着敵炮兵陣地前進着。在長滿了荒草的山峰徑小道上走了整整一天,天將傍晚時,村姑告訴陳立文陣地快到了。在蹬上一座山峰時,村姑指着山坳說:“你們的駐地就在底下。”

只見坳地的一個山腰上,一排排遮蓋了樹枝僞裝的大炮昂首而立,炮口正指向我方陣地。正當越南村姑興奮地想着又可以和心愛的未婚夫見面時,被陳立文閃電般地捂住了嘴,被隨後緊跟上來的嚴偉捆了個結結實實。村姑疑惑地看着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陳立文用越語抱歉的說:“姑娘,委屈你了。我們是*,執行任務後,我們會放你的。爲了不使你大聲喊叫,暴露了目標,只好先委屈你一會。對不起了”隨後將村姑交給了兩名戰士看守。

陳立文迅速地佈置戰士們進行測量、目測方位,在地圖上標明方位和座標,測繪出一張敵方炮火佈置草圖。爲了更完全、準確地掌握敵人的火力強度,種類炮型、彈藥的貯備情況,陳立文決定捕俘。

夜幕漸漸降臨,越南的山地裡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山中的蟲鳴,還有不知是蛇、老鼠還是別的什麼爬過落葉的“喳、喳”聲。已是農曆的月底,天上沒有月亮,稀疏的幾顆星星也很快被浮雲遮住。天越來越黑,不一會以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大雨。雨水打得周圍低矮的灌木的葉片,發出嘀嘀塔塔的響聲。穿在身上單薄的越軍制服被雨水淋得透溼。雖說是廈天,但夜裡的山風一吹,也覺得涼嗖嗖的。敵軍的炮兵陣地中不時有昏黃的燈光閃爍。

陳立文一揮手說:“現在正是最佳時候,出發。”留下兩名戰士進行接應和看守越南村姑,帶領大家向敵軍陣地摸去。

他們小心地避開了哨兵的觀察,潛行到了一座帳蓬旁。他們輕輕地掀開帳蓬的窗布,只見帳蓬中還點着一支昏黃的蠟燭,用空炮彈箱堆放起來的工作臺上擺放着一臺電話機。還有地圖、望遠鏡及洗漱用品。旁邊一張行軍牀,被子已經躺開。此時牀上沒人。從燃着的火燭可以看出,人才出去一會兒。從帳蓬中的擺設可以看出,這是一名越南軍官的營地。

不遠處有手電光在晃動,並傳來有人同越南哨兵互通口令的“哇、啦”的越語聲。陳立文低聲命令大家隱蔽後,同嚴偉閃進了帳蓬中。

不一會,聲音向這邊走來,跟着一個人掀開了帳蓬的簾布,拿着手電筒鑽了進來。陳立文迅速衝上去捂住了那人的嘴。嚴偉的鬆口也同時指住了他的胸膛。

陳立文壓低聲音用越語命令道:“別出聲,放老實點。我們是*,你被俘了。”並迅速掏出一塊布塞進越南軍官的嘴裡,接着用繩索將他反綁進來。

昏黃的燭光下,史見越軍官二十五、六歲,一張驚慌的臉上不敢相信站在面前的是中國軍人。他喪氣地閃動着眼睛,尋思着解脫的辦法。原來,他是這支炮兵部隊的一名連長,剛纔出去是查崗查哨。他做夢也沒想到在自己的營地,會成了敵人的俘虜。

陳立文做了個撤退的手勢,嚴偉將越軍軍官押出了帳蓬。兩名戰士迅速過來扭住,拖着往後撤退。外面的雨還在瀝耕田地下着,地裡到處都是泥,。天空漆黑一團,三步遠看不見任何東西。在經過一個崗哨哨旁時,狡猾的越軍連長企圖掙脫兩名戰士的控制,猛地一串撞上了一顆小樹,又立即被戰士牢牢地抓住。但響聲已經驚動了站崗的哨兵。只聽哨兵用越語“哇啦,哇啦”地喝問:“什麼人,口令。”

陳立文低聲向越連長命令:“回答口令。”但他忘記了越連長已被塞住了嘴,說不出話來。哨兵見不回答口令,已經端起了槍,拉動了槍栓。嚴偉掏出匕首,迅速一個虎撲,左手握住他的嘴,右手的匕首插進了他的胸膛。哨兵在死前卻扣動了扳機,一串子彈射向了夜空。

“快,撤退。”陳立文命令。

嚴偉向留守山崗上看完村姑的兩名戰友發出了撤退信號。其他戰士拖着越連長迅速摸黑向原路撤退。

槍聲已經驚動了越軍陣地,從各個崗哨向這裡射來了子彈。接着幾隻手電光晃動,成羣的敵人向他們追來。由於路途不熟,天又漆黑一團,拖着的敵俘不肯合作,故意拖延,製造障礙,撤退的速度很慢。越軍越追越近,不時有子彈從他們的頭頂飛過,情況很是危急。

“二班長,你帶領大家撤退,朱斌同我負責掩護。陳立文命令。

“不,大隊長。你帶大家撤退,由我同朱斌掩護。嚴偉抗議。怎能 讓大隊長冒生命危險呢?

“別爭了,這裡危險,趕快走。”陳立文說。

“不。大隊長,你是主帥,不應該冒險。朱斌,跟我來。”嚴偉執意地將陳立文往後推,迅速搶佔有得地形。

“快走,抓緊時間,不要拖。這是命令。”陳立文大吼。

嚴偉依戀地看着大隊長,猛地轉身,無奈地揮揮手,痛呼:“撤。”帶[ 着大家沿着辯不路路的山坡下衝去。

山上的槍聲很激烈,不時有手溜彈的爆炸聲。大隊長阻擊了數十名越軍的追擊,可以想見戰鬥的激烈。他們能頂住嗎?能不能安全地撤回?山上的槍聲變稀疏了,想是大隊長阻止了敵人的一輪進攻,爲他們爭取了撤退的時間。嚴偉不放心,對副班長說:“你帶着大家撤退,一定要將俘虜帶回去,一定要完成任務。我去接應大隊長,然後會追上來同你們會合的。”然後迅速返回,向山崗上衝去。

嚴偉向着槍響的地方靠近,迅速向大隊長靠攏。山下的敵人已經丟棄了十幾具屍體,可見剛纔的戰鬥多麼的殘酷。朱斌已經中彈犧牲,大隊長也是渾身是血,一條大腿也被子彈打穿了。汩汩地往外流着鮮血。大隊長顧不上包紮,仍在嚴密地監視着山下的敵人。陬然發現了從身後靠攏過來的嚴偉,又迅速地端起了槍喝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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