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伍:飄渺(上)

不懂順着羅剎的目光瞧去,在無劍的正前方赫然站着一個人。從背影看,對方蒙着面。根本無法判斷對方的真實身份。

蒙面老者道:“哈哈,想不到赫赫有名的戰無劍不過如此,囈你怎麼也在這裡呀?”

“呵呵,既然你都可以出現在這裡,爲何我不能?”羅剎道:

蒙面老者道:“你當然可以,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你爲什麼和戰無劍走在一起?”

羅剎道:“哈哈,那你又爲何對戰無劍下手呢?人都是會變的。就象你現在的所爲你還敢承認你的身份嗎?”

蒙面老者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你就應該明白在這裡的人應該全部都是死人。雖然我不想那麼做,但我總的保留住自己曾有的一點清名吧。”

羅剎道:“哈哈,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希望你不要忘記我是誰,縱然你可以搏殺我,但我相信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蒙面老者道:“呵呵,羅剎就是羅剎,我真不明白你爲什麼要來湊這個熱鬧?憑戰無劍嗎?他連我一招都接不了他有憑什麼力挽狂瀾?”

羅剎道:“呵呵我不信,但我知道如果他躲開的話,他身後的兄弟必然會粉身碎骨,他不想讓他的兄弟遭此厄運,所以他纔沒有躲。”

蒙面老者道:“呵呵,現在不一個樣嗎?沒有了無劍,你們又拿什麼和我鬥,在我的眼裡,你們已經是死人。絕對的死人?”

“未必。”就聽在遠方一個聲音接着他的話道:“沒有了無劍,還有我。”

聲到人到。啞巴赫然在這個緊要關頭出現了。

蒙面老者道:“就憑你嗎?小子,報下名號。”

啞巴道:“我是啞巴。一個會說話的啞巴。”

蒙面老者道:“啞巴怎麼會說話?你不說實話?”

啞巴道:“哈哈,我沒有必要欺騙你呢?因爲你不值得我欺騙。”

蒙面老者道“爲什麼?”

啞巴道:“一個連自己身份都不敢公開的人不值得我去欺騙。”

蒙面老者道“哈哈,小子,你太狂拉?”

啞巴道:“我感覺也是,因爲在你的記憶裡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你說話,除非他活膩了。”

蒙面老者道“呵呵,不錯,你並不笨嗎?”

戰無劍道:“哈哈,他是啞巴,和站在我身後的不懂一樣,都是我的兄弟。他狂是因爲他是一個會說話的啞巴。”

蒙面老者道:“你沒有受制?怎麼可能呢?...”

戰無劍道:“呵呵,如果我連一點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我有如何能在江湖上立足這麼長時間呀?”

蒙面老者道:“那你爲什麼要裝做受制的樣子?”

戰無劍道:“因爲我想知道你是誰?換而言之,我想知道我的對手在這裡還有什麼底牌?”

蒙面老者道:“那你知道了嗎?”

戰無劍道:“沒有,但現在我以不需要知道這些了。”

蒙面老者道:爲什麼?”

戰無劍道:“因爲啞巴回來了。無論他是否帶來了我需要的東西。都至少證明了一件事,我的決定並沒有錯。啞巴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啞巴道:“呵呵,你是不是想問我到底去沒去?”

戰無劍道:“不錯,以你的速度根本趕不了一個來回?”

啞巴道:“我雖然怕死,但我還分得出輕重。我本來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趕個來回,但行至中途,我突然又改變注意趕了回來。因爲我不想去送死。”

戰無劍道:“呵呵,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啞巴也害怕死亡。但我想知道的是你給我帶來了什麼?”

啞巴道:“沒有,我想了一路,認爲如果我真的去查看那個以被歷史遺忘的角落結局只有一個,我必死無疑。我雖然怕死。但當我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我相信我會很坦然面對的,可我沒有做好死亡的準備,所以我就回來了。因爲你戰無劍也不想讓我去死。忘了告訴你在我做這個決定之前。我見到了一個人,一個足可以揭開所有迷團的人。所以我回來了。”

戰無劍道:“呵呵,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可你已經沒有機會去證實你所有的猜想了,儘管我很欣賞你,但在面對關乎自己生死存亡的大事上,我絕對不會介意用你戰無劍的性命來換取我的自由。蒙面老者接口道:”

戰無劍道:“呵呵,你出現在這裡,我就認爲你不會放過我,但現在形勢已經變了,儘管我認爲在這裡沒有一個人是你的對手,但我仍然相信我可以在這裡搏殺你。”

蒙面老者道:“你口氣未免太狂了,或許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戰無劍道:“這並不重要,因爲你我都很清楚,比武較技和真正的生死搏殺是不一樣的。就連羅剎和你較量的話她也未必能在你手下堅持百招,但如果真正搏殺的話,儘管我相信最後的贏家是你,但我同樣相信你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甚至是兩敗俱傷。至於我根本無法與你們相比,但我相信我出劍的速度絕對不會遜於你們中間的任何一個,要知道在真正的生死搏殺中,一切招式都沒有任何用處,重要的就是如何先於對手之前將自己的致命一擊送給對手而同時保證自己受到最少的傷害。我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搏殺你,但我相信無論啞巴還是羅剎都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搏殺你的機會。”

蒙面老者道:“呵呵,我當然相信他們不會錯過搏殺我的任何機會,但我不相信你能給他們知道製造出機會。“

戰無劍道:“你想試下嗎?”

蒙面老者道:“可以。”

當這兩個字的餘音還沒有散去的時候,在場所有的人都發現無論是戰無劍還是那個蒙面老者都變了,他們的整個人都充滿了殺氣,但作爲兩個絕頂高手他們都沒有動。因爲他們知道在如此近距離之內任何一個微小的失誤都可能讓對方給自己致命一擊。

他們就這樣靜靜的站着,似乎天地間只有他們二人的存在。

就在此刻一個聲音從遠方傳來:“無劍,我爲你帶來了一柄劍。”

當無劍聽到這句話,整個身體不由一顫,但迅疾他翻身躍起,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避開了蒙面老者在自己身體一顫所遺留下來的空隙發出的致命一擊。

蒙面老者笑道:“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夠緊憑一句話就能讓戰無劍在專心應敵的時候發出致命的遺憾。不過說真的,你的反映的確夠快。出呼我的預料可惜的是你沒有抓住我的漏洞給予反擊。我相信我絕對不會在犯同樣的錯誤。”

遠方的聲音接口道:“那是因爲我來了,我的出現打亂了他所有的思維,避開你的致命一擊是他的本能反映,如果你能夠連者第二次向他出手的話,我相信你已經成功了,可惜的是他永遠都不會在給你第二次出手的機會。”

蒙面老者道:“你是誰?”

她是飄渺,啞巴接口道:“在話音落後他與羅剎幾乎在同時躍起,一左一右站在了戰無劍的身邊。”

不懂突然說了一句話:“你錯過了第三次決殺戰無劍的機會,我相信無論是我師父還是不懂,都不會在給你任何機會。因爲....”

戰無劍接口道:“因爲飄渺來了,所有的迷團都應該揭開了。而我終於可以下定決心除掉你了。用飄渺送來的那柄劍。”

蒙面老者道:“那我到要看看你如何從飄渺的手中接劍搏殺我,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夠從容的在我眼前玩一手接劍殺人的遊戲。”

戰無劍道:“我也不相信,但飄渺的一句話提醒了我我手中的那柄劍根本奈何不了你,所以我才放棄了搏殺你的最好機會。因爲我不喜歡冒險,尤其是面對一個絕世高手的時候。”

飄渺道:“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爲他是戰無劍。他的本性決定了他不會去冒險。”

“你就是飄渺吧?”蒙面老者看着從遠方緩緩走過來的那個年輕女子道:“你帶來的劍在那裡?”

飄渺道:“在無劍的身上。”

蒙面老者道:“怎麼可能?”話音剛落他就看到戰無劍凌空躍起。手中的劍徑直奔他而來。他沒有動,因爲他太相信自己的判斷力。過不其然,當劍還有不到一米的時候,無劍卻突然手上加力,加力的同時他放棄了這柄劍,這柄劍如同飛一樣的速度奔他而來。身體在半空中陡然上升。當他下意識的躲開無劍棄用的這把劍的同時他看到了無劍在半空中赫然接下了飄渺擲過來的寶劍向他俯衝。他下意識的望一側一閃。就在他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他知道他完了,因爲無劍明明身在半空卻突然失去了他的蹤跡,他感到身心一涼,然後他看到了戰無劍就站在他的正前方。

蒙面老者道:“我輸了,儘管你贏的並不光明。”

戰無劍道:“或許,但我仍然很敬佩你,居然能躲過我前兩次的必殺式。你放心你已經在幾十年前就已經退出了江湖,今日的恩怨與你無任何關係。我戰無劍可以向你保證。”

“謝謝你。”說完這句話,蒙面老者終於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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