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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形下,守衛浮空城的人等不下去了,一旦對方上了城牆,那真就是生死存亡了,所以就在戰部距離城牆還有百餘步的時候,主城勢力的人選擇了主動出擊。

人雖然不多,但是個人的實力絕對要遠遠比戰部的個人實力高,這些人,也帶着一身的熱血,呼喊而去。

雙反的距離在急的縮短着,廝殺聲響徹在這片天地之間。

李毅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浮空城的城牆之上,看着下面廝殺的人,突然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樣的廝殺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真的有什麼不可泯滅的仇恨麼?

或許這就是人,這就是立場,原本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只是因爲立場的不同,便是可以讓人不顧一切的廝殺,便是可以讓人變成野獸一般的存在。

李毅正在沉吟着戰爭的意義,突然一陣莫名其妙的機械提示音響了起來。

“系統修復完畢,準備再次離開..”

伴隨着系統提示,往昔大量的記憶就像是潮水一樣涌進了李毅的腦海裡...

最後望了一眼戰場,李毅面無表情的被系統扯碎了這具身體,靈魂閃爍着消失在了天地間。

好似過了很久遠的時間,李毅靈魂漸漸麻木了,往昔記憶開始出現模糊和破碎,漸漸重新回到了渾渾噩噩的一種混沌狀態中。好似有一股非常強橫的,幾乎無法抗衡的力量拉扯着李毅的靈魂不斷往某個方向前行着,告訴他要不斷的尋找什麼,然後李毅就徹底昏迷了過去。

李毅的靈魂被一股莫名的偉力拉扯着,來到了一個嶄新的位面,很快就降生在了一個新的家庭裡。時間過得很快,失去了記憶和往昔一切的李毅慢慢重新長大成人。

“呵……”李毅在牀上伸了個懶腰,揉着滿是眼屎的眼睛盯着對面牆上的鐘足足楞了5秒,才爆出一聲慘叫:“遲到啦!”

當他飛車到學校時,已經上課了。一臉嚴肅表情的老師可不想做什麼好人,讓飢腸轆轆的李毅——早餐沒吃——在教室外站了一課,並且揹着足有2o公斤的包。

李毅是普吉市一中的學生,有活力,是一標準的華人。自從富有的母親去世後,父親便失蹤了,諾大的家產被他一人佔有。家裡除了他和一個老傭人外,別無他人。他很胖,並非營養過剩,而是他天生就如此,這令他很苦惱——沒有一個美女看他上眼,縱使有,也只是看中了他的錢——因此,他從小就養成了不亂花錢的好習慣,把每一分錢看得比自己的老命還重要……

而正由於他的吝嗇,才使他一個朋友也沒有,相反,從來就沒有人對他好過,經常被人欺負……

今天,也不例外。

下課了,他剛回到座位,班上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就來挑釁了。這個大個頭將一個包裹以漂亮的拋物線甩到了李毅的頭上,用那種不屬於他們這種年齡的鄙夷目光看着他。

“喂,雜種,你的包裹。”

這一記扔得十分地準,也十分地痛。可這並沒使李毅生太大的氣,但令他狂的是,他們竟然叫自己“雜種”!極大的榮辱觀令他失去了理智,衝上去給了那傢伙迎面一拳。

那“大個頭”平時就仗着自己個頭高大威猛欺辱同學(實在不像一個高中生),但從未有人敢對他動手,一時間,他楞在了那兒。

當李毅再次對着他的肚子來了一拳時,他被痛醒了,一邊大聲吼叫着反擊,一邊罵道:“你這個死肥豬!敢對老子動手?你他媽不想活了不是?”

由於身體肥胖,李毅的四肢自然也長不到哪裡去,四肢不長,打架也就不會在行到哪兒去。不一會兒,李毅就被按在了桌子上……

“小子!老子從未見過你這麼膽大的,不治治你,叫我以後怎麼混啊!”他的這句話無疑給李毅判下了死刑,“大個頭”拾起那個剛纔被當作“暗器”的包裹,一下一下地往李毅後腦上砸。而他們的同學們——典型的華人——則在邊上“欣賞”着。

李毅全身抽搐着,後腦的疼痛令他成了一隻瘋狂的野豬(其實這種比喻非常適合他)。他想反抗,可身體被“大個頭”壓住了,動彈不得。

這個包裹似乎裝了個盒子,特別的硬,而“大個頭”卻偏用盒子的棱角砸李毅。疼死了!!李毅想着,漸漸的,頭有點暈了,只是覺得好象有人在自己頭上澆了一盆熱水,溼溼的,還有點麻。

溼?完了,一定是流血了!

李毅在心裡將“大個頭”祖上的女性都“親切”地問候了一遍,可他似乎完全不在乎祖上被辱,依舊興致勃勃地砸,嘴裡也不乾淨地叫罵着。

而邊上的人已經開始下注了。

也許是可惜了那些流下的血,或是大腦失血過多而短了路,李毅的潛意識裡傳來一個念頭——拼了!與此同時,他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一個翻身,將“虐待者”摔下了桌,劈手奪過他手上的包裹,一頓老拳將“虐待者”打成了“受虐者”,來不及反應的“大個頭”被打了個七葷八素,又被李毅一個“泰山壓頂”,差點吐出血來——無奈,李毅很重,又是從桌上跳的,根據“重力加度”的原理,“大個頭”沒吐血算是幸運的了。這一切一氣呵成,度之快,幾乎不象個胖子乾的。

遲到的教師來了。

自然,李毅再次作爲肇事者被拎出了門外——這次,僅僅因爲同學們因他賭輸了錢。

該死!李毅心想,怎麼又是我錯!哎!以後還是改欺負人吧!反正怎麼樣都是我錯!

倒黴的胖子捂着腦後的傷口,徑自向學校醫務室走去。

今天過得真鬱悶!李毅騎車走在回家的路上,無聊地拋着今天收到的包裹——他想回家再打開看——嘴裡還表着對今天的不滿。

由於遲到又打架,李毅被留下了上“政治課”——這是個戲稱,指的是長輩對晚輩們那總是無休止的訓導。而通常這種訓導是綿綿無絕期的。

罵罵就算了!還留我這麼晚!我怕黑!

這是李毅的心聲,的確,他這個大胖子是很怕黑,真如他的胖一樣,是天生的。而家裡唯一的老傭人卻是很省錢的,不到萬家燈火通明是決不開燈的。

街上是很漂亮,亮堂堂的,騎車在路上,倒也挺寫意的。可李毅卻總是忍受不了別墅區邊上的那條回家必經的巷子,黑燈瞎火的,總是有那麼一抹黑,就算是白天也令人覺得不舒服。

當李毅強忍着對黑暗的恐懼經過巷子時,他聽見一聲尖叫,一聲從黑巷子裡傳出來的尖叫。

這可把胖子嚇了一跳,一聲驚叫也險些脫口而出。他從尖叫聲中得知,這是一位女性出的求救信號。於是,多少英雄救美的念頭從胖子曾經鬱悶的大腦中來回穿梭,這一切足以讓李毅大腦再次短路。

胖子很小心地靠近那條巷子,想靠偷聽,瞭解些實情。

“嘿嘿,小妞,別怕哦!你實在是長得太漂亮了,哥們兒幾個實在是忍不住啊……”隨即又是一聲尖叫。“嘿嘿……”“哈哈……”

“真他媽無恥!”李毅暗想,“幾個人欺負個女的!太不象話了!”就這樣,胖子的正義感上來了,他將自己當成了漫畫中的英雄人物,一股熱血衝上他的頭頂,令他頭昏腦脹之餘還使他克服了自身對黑暗的恐懼。他從口袋內掏出夜光筆,壯着膽子衝巷子內喊道:“混蛋!住手!”

藉着熒光,胖子總算看清了:只有兩個男人——兩個按着一個紅女孩的男人。從動作與長相來看,可以稱得上是極其的猥瑣,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自然,這一切都是李毅的想法。

這突如其來的亮光嚇壞了那兩個猥瑣的男人,他們轉身想走,可是……

不對啊,怎麼聲音這麼嫩?

他們回過神來,一個抓住試圖逃走的女孩,一個掏出匕,奸笑着對李毅說:“小胖子,想攪和大爺們的好事?嘿嘿,勇敢!勇敢啊!來,讓爺給你留些紀念品……”說完,就張牙舞爪地撲來,想在胖子臉上開道縫。

李毅傻了眼,他完全沒想到英雄救美可能會受傷——因爲他不是神話中的英雄,而刀子在臉上劃過的感覺是極其難受的,胖子捂着臉蹲了下去,想說句求饒的話卻又因爲害怕而說不出,只有靜靜地等待……

一刀,兩刀……

少女捂住了眼睛。

李毅等待着刀傷帶來的疼痛,卻未等到。

每個人都沒有注意到,李毅手上那個包裹盒子正在一閃一閃地放着淡淡的藍黑色光芒。

他慢慢地擡起頭,卻現匕在他面前瘋狂地揮舞着,卻絲毫傷不到他。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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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的人和被砍的人一起驚呆了,尤其是砍的人,因爲這每一刀都似乎砍在了鋼板上,砍不到李毅絲毫之餘還令自己虎口震得麻。

李毅立刻反應過來,乘着他們愣的片刻,一把奪過刀子,淫笑着衝着那兩個可憐的人走來。

“媽呀!”

兩人慌不擇路地逃出了巷子。

李毅丟下刀子,對那女孩問了句:“你……呃,沒事吧?”

這時,李毅身上散出藍黑色的光來,一閃一閃地。這大概就是剛纔爲什麼刀子砍不到我不原因吧,李毅暗想。

那女孩沒有回答,默默地爬起來,從李毅身邊走過。

這時,那光更亮了。

一時間,李毅覺得很尷尬。

“那麼,呃……好吧,再見,”胖子狠狠地看了女孩那絕美的臉龐幾眼,暗自嚥了口口水,“呃,那小姐的芳名是……”胖子賊心不死。

見少女一直不說話,李毅也不自討沒趣,轉身就走。

許久,才聽見後面傳來了一個甜美的女聲:“我……我叫炎月。”

胖子高興地轉過身,卻沒現女孩的身影,便只有興奮地喊了一聲:“我們會再見面的,炎月!”

在回家的這段路上,李毅的心情可謂是極度亢奮的。

今天家裡的老傭人十分慷慨,破天荒地讓家裡亮得象個教堂似的,老遠就可以看見。這使李毅心情更好了,雖然他知道這並不是爲他點的。

家裡一定來客人了!

李毅這一輩是沒有什麼親戚的,來客人真是有點奇怪。

直到進了家門,他才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來的不是客人。

是李毅的父親,一身黑色風衣,很拉風地翹着腿,坐在客廳裡悠閒地喝着茶。

縱然幾年未見,李毅還是沒有給予這位愛玩失蹤的父親過多的關注,雖然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爲老不尊的人就是自己的父親。他瞟了他老爸一眼,招呼也沒打,就徑自叫上傭人老張進廚房找吃的,心裡還想着炎月和自己身上那奇怪的光芒。

一定是包裹裡的東西搞的鬼!李毅打開櫥窗時突然猜到。

李毅他爸李遠覺得很沒面子,他放下茶杯,跟着來到廚房:“李毅,我有話對你說。”

李毅這時正在奮鬥一碗開胃濃湯,沒空理他。

李遠感到很窘促,畢竟,是自己負了他們母子倆。

“什麼事?”李毅把湯灌進了肚子,開心地看着眼前那一大塊椒鹽牛排,準備再次開動。

“收到包裹了嗎?”李遠坐了下來。

“唔,今天早上才收到的,是你寄的?裡面是什麼啊?”李毅如餓了幾百年一樣,說話時也沒有閒着,他正試圖將整塊牛肉塞進肚子,結果卡在了喉嚨裡,趕忙找水喝。

李毅的回答顯然有問題,可李遠似乎有急事:“裡面是我們家的傳家物,”李毅揚起了眉毛,“一枚戒指,”李毅繼續奮力地咽牛肉,“它的作用,你應該知道。”

“什麼?作用?”李毅咳嗽着嚥下了那一團肉,喝了口果汁,“不清楚!”

“不!你知道!”父子倆如同演戲般說着可笑的話,可盡職的老張沒有笑場,仍專注地料理着少爺的晚餐,“你回來的時候,它還起了作用!”

“是嗎?”李毅從包裡掏出包裹,打開,果然有一個精美而且堅硬的盒子,裡面就是那個傳家寶物,“到底什麼作用嘛!”李毅有些惱了,就這個中間鑲着顆黑石子的銀戒指?太寒酸了吧?

“呃,具體是……對了!你回來時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李遠心疼地看着那枚在可憐的在李毅手裡翻來覆去的指環。

“是啊!是有兩個壞蛋,他們想砍我,可離我這麼遠就砍不到了,我身上,還光!”李毅停止進食,邊說邊用手比劃着。

李毅語無倫次的回答卻令李遠很高興,他興奮地捏着自己的下巴:“很好,很好。唔,你把它戴上。”

李毅照做了。

李遠突然抄起桌上李毅吃牛排用的刀子,迅地向李毅胸口刺去。胖子周身黑藍色的光芒一閃,“當”!刀子應聲而斷。

李毅給嚇蒙了,在大腦停止工作三分之一分鐘後,胖子飛快地拿起桌上的叉子,叉自己,結果,也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