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更無奈的是,自己想要狠狠的打一場都不行,和他一樣委屈的,是每一名偷襲小隊的成員,眼見着自己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但卻是沒有一點的辦法。
憋屈,實在是憋屈,這是這一行人最內心的想法。
“韓子明?”就在韓子明準備再次偷襲的時候,突然有人叫他的名字,這樣一下子可是讓他有些意外,因爲這聲音他太熟悉了,不是別人,正是號稱第一高手的若冰。
“若冰?是你?你怎麼來了?”韓子明很是不解!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不是,你的傷不是……”韓子明欲言又止。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李毅命令你,這一次全力進攻,寧死不可退!”若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什麼?怎麼?”韓子明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事情。
“全力進攻,寧死不可退,魅影豹首領就交給我了,我和你們一起!”若冰很是簡潔的說着。
“是!”韓子明堅毅的回答,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李毅突然改了主意,但是寧死不退的戰鬥風格,他喜歡,整頓了一下士氣,韓子明大聲呼喊道:“殺!”
襲擊小隊抱着必死的決心全部壓上。
魅影豹首領忽然感覺那邊的有些不對,這一次的戰鬥事件似乎比任何一次都長,所以他帶着自己手下三分之一的魅影豹前去支援,看見到了戰鬥的地方,他立刻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這一次,對手似乎特別頑強,而且一直纏着自己的生物,是一個高手。
又是一會的時光過去,安靜的原始森林突然出現滿天的喊殺聲,魅影豹終於發現了情況的異常,但是卻已經晚了。
李毅帶着特別戰部所有人殺到!
遺忘部落內,所有的民衆又都被召集到了村子裡的廣場上,這一大片的廣場,或許是因爲太久沒人打掃的緣故,看上去多了不少雜草雜物,多了幾分荒涼。
中間最簡單的石臺之上,站着的也不再是從前的人,原本是權利象徵的那個位置之上,如今,卻是擺着一張牀,而牀上,躺着的是奄奄一息的老族長。
病來如山倒,老族長自己恐怕也想不到,僅僅是短短的時間內,自己的身體竟然遭到了這種狀態,而這也直接導致自己對局勢掌握的失控。
有人憂愁就有人歡喜,而現在,最過於歡喜的就莫過於陳子品。
但是已經歷練多年的陳子品當然知道應當在什麼時候表現什麼樣的狀態,所以即便是心裡面歡喜的不得了,但是在表面上,那一臉悲痛沉重的樣子,卻像是自己最親的親人去世了一般。
之所以會把老族長擡出來,是因爲他想眼一齣戲,這齣戲沒,要是沒有老族長可是不行,而且老族長現在已經處於半昏迷般清醒的狀態,所以就算是想給陳子品找麻煩也是不可能,更爲重要的是,就算是清醒着,老族長也是幾乎說不出來話。
看着石臺下面聚集着的人越來越多,陳子品心中是一陣激盪,在這之前,他可是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有一天能夠接任族長的位置,這樣的情況,讓他現在還有一點恍惚的感覺。
稍微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陳子品給了張墨水一個顏色,張墨水看見之後,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就面向着臺下所有人,用着低沉聲音開始了演講。
“今天,把大家召集到這裡,是不得不向大家宣佈一個十分令人難過的消息,我們遺忘部落最敬愛的族長大人,因爲過度操勞族中大小事情,所以在前天被累倒了,李醫師已經診斷過了,族長隨時都有可能離我們而去。”
說道這裡,張墨水頓了一下,用衣袖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下,似乎像是在擦去淚水的樣子,下面的人聽見這樣的消息,不少人已經是驚呆了,大家怎麼也沒有想到,前幾天還好好的族長怎麼說倒下就倒下了,而一向尊重愛戴着族長的人,此時也留下了傷心的淚水。
“但是,就是在這個時刻,族長仍然心繫着遺忘部落的安慰!”張墨水的聲音突然一震,“族長大人吩咐我們在這裡聚集,就是爲了宣佈一個重要的決定,那就是誰是遺忘部落族長的繼任者,這件事情,關係着誰將會領導大家繼續抗爭異獸,所以族長寧死也要來到現場宣佈,所以,我們將族長的病牀擡到了這裡。”張墨水說到這裡,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病牀。
“但是,族長大人的身體太微弱了,所以就只能派一個人去聽族長大人的吩咐,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所以我毛遂自薦,因爲我是個外人,不會對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徇私,大家看可以麼?”張墨水詢問道。
下面的人一片亂糟糟,自然是有人贊同有人反對,反對的是因爲張墨水是外人,不應該參與到部落裡繼承者的事情。
“大家靜一靜,不要吵了,族長身體本來就不好,我,陳子品是遺忘部落的第一長老,所以我同意張師說的,大家就不要在爭論了!”陳子品這時候的威信還是很足的,所以此話一出,倒是沒人在出言反對。
張墨水看了看周圍一眼,慢慢的走到了族長的病牀前,然後將耳朵像模像樣的附在了族長的嘴邊,皺起了眉頭,過了一小會,才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這戲倒是做足了全套,老族長明明是什麼話都已經說不出來,張墨水演的倒是很逼真。
張墨水輕輕的站起身,就要走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
這時候,一陣吵鬧聲傳來,遠遠的望去,竟然看見是特別戰部的人回來了,雖然一行人當中有些狼狽,但是毋庸置疑,特別戰部回來了,在一個恰當的時機回來了。
很多時候的很多故事,都是在巧合之下發生的。
陳子品和張墨水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都是很擔心:這特別戰部,怎麼偏偏趕在這個時候回來。
走在特別戰部最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毅,李毅看着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而且遠遠的看見了老族長躺在牀上,心中倒是明白了一大半,雖然和老族長一直是互相提防的狀態,但是看到這一幕,李毅的心裡還是很難受。
緊跟在李毅後面的不是若冰也不是韓子明,而是那個小傢伙,小傢伙這時候纔看清躺在牀上的老族長,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哭喊着爺爺向族長的牀跑去。
這樣的稱呼讓李毅很是意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小孩字竟然是族長的孫子。
遺忘部落留在部落裡的族民看見特別戰部回來了,心情都是很激動,一面是悲痛,一面是喜悅,這冰火兩重天的心情當真是十分難受。
李毅並沒有做停留,徑直的走到石臺之上,他也很是擔心族長到底怎麼樣,而且,他現在的身份,上這石臺恐怕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會不同意。
和李毅一起上來的,還有韓子明和若冰,若冰站在那牀邊,一時間竟然像是呆在了那裡,沒有人理解若冰和老族長之間的感情,但是李毅明白,若冰很是傷心。
顧子超看見李毅,連忙問候道:“先生好,您終於回來了,族長他……”話已經說不下去,偌大的臺子上,竟然是安靜了下來,只有那小孩子一個人哭聲。
場面上安靜,但是,站在臺上的這些人當中,卻有人怎麼也安靜不下來,用心急如焚來形容也不足爲過。
“李長老,您回來的正好,族長大人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差得很,但是就在你回來前一刻,他老人家已經將族長繼承人的人選告訴給張師了,哦,對了,張師現在是留守戰部的統領,所以,還是先讓我們聽一下族長的命令吧,這可是遺忘部落的大事情。”陳子品振振有詞的說着,他不想再拖下去,因爲害怕會有什麼變數出現。
李毅看了看陳子品和張墨水還有魏子龍三個人,因爲是纔回來,也不清楚是什麼狀況,看見沒有人反對,他自然不會多說什麼,人往後退了幾步,站在了族長的牀旁。
陳子品心裡的石頭似乎落了下來,看了看張墨水,示意其繼續。
張墨水也不遲疑,立即走到石臺的正中央,然後清了清嗓子,大聲的說道:“老族長剛剛又忽米過去了,不過在他昏迷過去之前,還是告訴我了族長的繼承人,下一任族長就是……陳子品長老!”張墨水重重的說出了陳子品的名字。
“哦?原來是陳長老呀,也對也對,陳長老夠資歷,人也沉穩……應該應該……”
“嗯?怎麼是陳長老,族裡一向沒有讓長老繼任族長的習慣,族長大人不應該會這樣做?這怎麼……”
“這……,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呀……等一下,看看特別戰部的反應,總感覺遊戲不對的呢……”
聽見這個結果的人,反應不一,但是沒有選擇過多的說話,陳子品一直在盯着李毅,看見李毅一點表示都沒有,心裡面安定了很多,想着只要自己一站住族長的位置,那麼……
陳子品的心漸漸的安穩下來,這族長的事情可以說已經是沒有什麼意外了。
“等一下,你的這命令是僞造的!”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質疑到,質疑的人居然也是站在石臺之上,陳子品尋音而去,纔看見說話的竟然是李醫師,心中立馬生滿了怨恨,惡狠狠的瞪了李醫師一眼。
“哦?剛纔大家都看見了族長對我的吩咐,你真是血口狂言!”張墨水立即反擊到,同時就要出手控制李醫師,但是韓子明這時候出現在了李醫師的旁邊,狠狠的看了張墨水一眼,張墨水立刻打消了念頭。
“你們是串通起來謀取族長的位子,族長大人早就昏迷過去了,根本就不能吩咐你什麼,而且,我這裡有族長大人給我的關於族長繼任者的親筆密文,是加蓋了族長印鑑的!”李醫師快速的說出了自己的憑證,說話的同時,還拿出了一個信封。
陳子品的臉很是陰沉,狠狠的瞪着李醫師,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出現這麼一碼事情,但是心中卻沒有放棄,心想着一會一定要污衊這個是李醫師僞造的,而張墨水則是巧妙的退了幾步,隱約中和陳子品以及魏子龍形成三角之勢。
李醫師快速的打開了手中的信封,然後大聲的讀出了迷信上的字:族長之位,傳於吾孫,沈一陽,成年之前,若冰輔之。與此同時,還將信件展示給大家看,族長的印鑑清晰的印在上面。
“李醫師,我看這是你的陰謀吧,你是不是被李毅給收買了,族長怎麼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小孩子,哼,我就知道你這個人不對,所以才安排張墨水演出剛纔那麼一幕,果然把你給試探出來了,我這裡纔有一份族長親自賜給我的密信,讓我繼任的憑證就在這裡”
陳子品突然反擊,從自己的懷裡也拿出一個信封,然後打開,上面也有着一個血紅色的族長印。
兩封密信,兩個結果,在場的遺忘部落的族民一下子就糊塗了,這到底該信誰好,雙方是各有支持者,而一些中立的人,則是真的有了一點糊塗的感覺!
這個時候,另外的五位長老就顯得極爲重要了,可以說,這五位長老的立場,絕對會左右大家的意見,而這五個人當中,有兩位就是陳子品的人,而剩下的三位,則是相對獨立公正的存在,但是這三位一向是同氣連枝,都已其中的那位西長老爲主。
誰真誰假?西子斌第一次感覺到了棘手!
李毅的心情很是糟糕,十分的糟糕,同時也是十分的氣憤。
忙了一路,好不容易突擊出來趕到遺忘部落,什麼事情都還沒有做,倒是先陷入了鬥爭當中,讓他氣憤的是,自己帶領特別戰部不顧生死的在前線打拼着,後面的人居然搞起小動作來了,而且還要牽連到自己。
基於以上的原因,倒是李毅的臉色很不好看。
“別介意,還有我呢!”
就在李毅心情極度不爽,人也在爆發邊緣的時候,若冰的聲音響起在了李毅的耳中,李毅聽見後,朝着若冰的方向望了望,只看見若冰一雙清澈的眼睛和對他的點頭示意。
李毅壓下心中的不滿,開始旁觀事態的發展,雖然明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能置身事外,但是李毅並沒有想在這個時候就介入,希望能夠把前因後果看得更清楚一些。
這個時候,遺忘部落大多數人的注意力此時並沒有在陳子品或者沈一陽身上,而是在以西子斌爲首的那三位中立的長老身上!